沈非魚來到沈銘的辦公室,發現蔣天鈞也在,隻不過有點萎靡。


    “蔣叔叔好!”在老爹麵前,沈非魚表現得相當有禮貌。


    雖然從小紈絝,自暴自棄,但是這些最基本的禮儀,沈銘抓的還是很嚴的。


    “阿嚏!”蔣天鈞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才對沈非魚點點頭,“非魚啊!”


    沈非魚有點鬱悶,自己這兩天來了兩次老爹的辦公室,竟然發現兩次蔣天鈞都在,他最近怎麽跑衛戍府跑得這麽勤?


    算上那天晚上那次,這是第三次見他了。


    “蔣叔叔這是感冒了?”沈非魚似乎隱約知道怎麽迴事,哪壺不開提哪壺道。


    “哦,前兩天估計受涼了,有點感冒。”蔣天鈞瞥了沈非魚一眼,說得模棱兩可。他怎麽感覺眼前的沈非魚知道什麽似的。


    沈非魚問了下老爹,知道不知道十大奇藥什麽的,沈銘和蔣天鈞對看了一眼,均搖搖頭,表示這種說法第一次聽到。


    見沒什麽收獲,沈非魚也沒有多呆,就告退迴去了。


    沈銘本來還想問問沈非魚最近煉體方麵進度怎麽樣了,上次這家夥語焉不詳的,隻是自己老是記掛著,不過沈非魚白天上學院,再加上西南流光現世,自己忙得不可開交,一直沒機會問他。


    不過當著蔣天鈞的麵,他想想還是私下問比較好。


    而此刻,蔣天韻喝了一口茶,將杯子放下,眉頭慢慢皺了起來,一時沉默不語,似乎有什麽心事。


    “老弟,看你好像有什麽心事啊?”沈銘敏銳地發現了異常。


    “唉!”蔣天韻歎了一口氣,“沈兄,實不相瞞啊,我最近感覺有些蹊蹺!家族的幾家公司接連出現問題,還都是產品問題,導致最近市場信譽大大受損,這些事本不應該發生,即使發生也不應該這麽密集,但是仔細調查,又似乎非常合情合理。”


    “哦?有這樣的事情?”沈銘眉頭一皺,“我對這個不大懂,如果有需要幫忙的,老弟盡管說就是。”


    “目前倒是沒有。不過我感覺劉家最近似乎不大正常,不知沈兄有沒有發現什麽?”


    “劉家?”沈銘略一沉思,“有一個情況,有些不大確定,跟你說說也無妨。前段時間,衛戍府這邊反饋過來一個情報,除了其他各種勢力進入西南、黑道大肆招收人手之外,劉家最近進出的人增加了不少,還加強了安保,而這個似乎也有根據,前段時間有一些小混混在劉家家族駐地鬧事,還打傷了幾個人。”


    “嗯!這事我也聽說過。”蔣天韻緩緩點頭,“目前這個形勢下,加強安保也讓人無話可說。隻是這哪家的小混混,竟然敢在劉家鬧事?”


    “我也如此覺得,便加派人手調查,發現劉家竟然和帝都一股神秘勢力有聯係,但是這股勢力背後是誰,目前還沒有個頭緒。”沈銘微微搖頭。


    片刻,繼續說道:“還有一個情況,就是馮家似乎和劉家有交集,前兩天馮家的重要人物馮天豪以參加機甲大賽為名帶隊來到西南,曾有人目睹劉春前去拜見,且滯留時間很長。”


    蔣天韻微微皺眉,如果隻是劉家搞的動作,他還不怕,如果牽扯到了馮家,這事就有點麻煩。目前,很多人都認為三大帝國的第九家族非馮氏莫屬。蔣家雖然在西南算的上一個大族,但是在真正的大家族麵前還是非常弱小的。


    “老弟也不用過分擔憂,即使是馮家在背後支持劉家,但是畢竟西南不是他們一家獨大,況且為兄也會為你多留意一二。”沈銘開口說道。


    “那就有勞沈兄了!”蔣天韻語氣異常誠懇。


    “你我之間還用得著這麽客氣?!”沈銘笑道。


    ……


    沈非魚迴去,邪魅竟然又把五十斤醬牛肉吃完了,幸虧沈非魚吩咐老孫,多準備些其他的菜肴,這才沒有挨餓。


    等到半夜,都睡了兩覺了,邪魅才把沈非魚叫醒。


    沈非魚在沙發上,一睜眼,發現眼前一個怪豬的豬頭,睡夢中還沒完全清醒過來,不由嚇了一跳。


    “爺?您變身了?”沈非魚怯生生地問道。


    “咋滴不行啊?是不是沒看爺變身你很遺憾啊?”邪魅有點暴躁的聲音響起。


    “沒有,沒有,這麽看感覺舒服多了。”沈非魚笑道。


    “麻溜地,趕緊來爺背上。”


    “您的意思是我騎上去?”沈非魚小心翼翼地問道,看這頭怪豬瘦瘦弱弱的樣子,他擔心自己把它壓壞了。


    “騎?你竟然說騎?爺是你的坐騎嗎?”怪豬憤怒道,眼瞅著滿地轉圈,要去撞什麽東西。


    “我錯了,我錯了。”沈非魚趕緊認錯,“我按您說的辦,成不?”


    “哼哼!”邪魅瞪著沈非魚,試了幾下想要拱倒沈非魚,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沈非魚抹了把汗,和邪魅出了房間,然後一步跨到它的身上。


    “坐好了!”邪魅聲音傳來,沈非魚一下子伏在它的身上,順勢摟住了它的脖子。


    他感覺邪魅明顯哆嗦了一下。


    隨即,邪魅速度暴增,竟然一步就跨越了衛戍府的院牆,然後耳邊唿唿風聲響起,急速向前奔去。


    沈非魚感覺不到一絲顛簸,似乎邪魅禦空飛行一樣。


    不過把眼睛稍微睜開一絲縫,沈非魚發現確實在地上狂奔,隻不過它稍微一點地就能竄出很遠,這才有一種如在天空飛行的感覺。


    一路前行,沈非魚感覺漸漸跑出了市區,周圍的建築物越來越少,最後一人一獸竟然紮進了森林中。


    午夜之後的森林,偶爾有嘰嘰咕咕的聲響傳來,反而顯得周圍更加安靜。此刻,一切似乎都沉浸在黑暗中,陷入了沉睡。


    不過在森林深處的某個地方,有一片小區域卻是燈火輝煌,矗立在旁邊的四台冰冷機甲,身上泛著金屬光澤,從肩頭射出的燈光,將中間的一片空地照得如同白晝。


    在空地上,正中間有一人,額前垂下一縷長發,麵白如玉,齒白唇紅,生得異常俊美。隻是細細斜斜的眼角,有些妖異,也顯示出他的孤傲和狠戾——正是天海帝國錢家大少錢飄揚。


    不過此刻他的臉色異常陰沉。


    一個短粗胖的男子,正在說著:“錢少,剛才那一番探測,把異獸引了出來,我們傷亡了十三個人,而且異獸的聲勢過大,恐怕會引來其他人的覬覦。”


    錢少皺著眉頭,他們第一個發現了前麵的這個沼澤地,探測到了一種莫名的能量波動,但是卻在探查的過程中,從中間的水潭裏鑽出來一頭異獸銀蛇,後來竟然又鑽出來一頭地獸。


    幾番交鋒,自己這邊損失較重。但,還好,四台主力機甲還沒有什麽損傷。


    就在此時,不遠處的樹林裏,陸續衝過來幾隻隊伍,顯然是被剛才的異動吸引來的。隻是發現這裏竟然有一隻異獸和一隻地獸,立即慌亂起來,這種情況,他們還是頭一次碰到。


    一個高大的男子,在機甲中看著不遠處的異獸,眼光一凝,對著耳麥說道,“沒想到這裏竟然有這麽兩個家夥,看來是有人不小心惹到了他們,不過這事透著蹊蹺,如果有人明知道這裏有異獸,還去招惹他們,說明了什麽?”


    “難不成這片沼澤地有寶物?”耳麥中有人立即反應道。


    “極有可能!老雷!這次我們來個渾水摸魚,說不定能有意外之喜。”


    “老荊!你就愛幹偷雞摸狗的事,不過我喜歡,哈哈!”耳麥中傳來一陣淫笑。


    這個老荊正是和帝都那個陰鶩男子通話的人,叫做荊夜。


    他奉命尋找寶物,追蹤線索來到了此片森林。已經在林子裏轉了很久了,聽到異動趕來,沒想到竟然碰到了兩頭巨獸。


    ……


    在沼澤地的東南方位,有一支小隊安安靜靜地藏在樹林中,幾台探測儀已經升空,通過紅外線係統,將沼澤地的一切傳送了迴來。


    一名異常性感的美女,臉上有些許興奮地看著監控畫麵,對著身邊的一個青年人說道:“竟然是一頭地獸一頭異獸!這樣的大家夥在西南衛遇到真是少見啊。不過這也說明了此地定有寶物。你看,這裏的元氣波動,竟然如此強烈。”


    旁邊的青年男子,身體筆直,目光盯著畫麵,皺著眉頭,想著什麽。此刻的他,如果被沈非魚看見,一定就會認出來,那就是楚家別墅裏那個濃眉大眼,一出手就帶破空聲的厲害青年。


    他叫趙千龍,而那性感女子,叫做趙詩晴,是趙家在古道帝國軍方的一個暗樁。


    趙家和錢家都是天海帝國的第一和第二家族。


    而沈非魚和邪魅搶了趙家,竟然還毫不知情。隻能說邪魅本身眼界太高,很多事情和人物都入不了它的法眼。沈非魚就是一個光想看戲的吃瓜群眾,哪想到自己竟然把天海帝國第一家族趙家給搶劫了。


    “千龍!你在想什麽?”性感女子發現旁邊的青年竟然不吭聲,不由好奇道。


    “沒什麽?我在想到底哪裏能有寶物?”


    “哦?可有什麽發現?”


    “晴姐,你看,這頭地獸和異獸,雖然在沼澤地中,但是他們的行動基本都在中外圍,而他們這麽大的動靜,沼澤地的正中位置,卻似乎沒有絲毫異常,平靜得有點詭異。”


    “哦?是嗎?”性感女子迅速將視角拉近,果然,監控器上清楚地看見沼澤地中間有一片不大的水麵。


    此刻,水麵異常平靜,如果不是知道周圍正發生著什麽,沒有人會覺得這有什麽異常。


    如此劇烈的巨獸動作,對這片小水麵似乎什麽影響都沒有。


    看到這裏,她沉思起來,想要在異獸甚至是地獸的眼皮底下進入沼澤中心地帶,而又不至於造成什麽損失,實在是過於困難了些。


    正在盤算的時候,不遠處的一個山坳裏,也有十幾台機甲正安靜地潛伏著,通過紅外監視器,一個紅臉膛的漢子正一臉嚴肅的盯著屏幕,通過電話不斷地向什麽人匯報著這裏的狀況。這人正是鐵輝,來自帝都黑道。


    “阿軍,進入沼澤地,看你的了。”鐵輝說突然道。


    一台改裝的機甲,在不遠處的樹林裏升空,劃過一個漂亮的弧度,向著遠處的沼澤地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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