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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倒了‘血’黴,她來天羅異世界連一個月都沒有,居然受了兩次傷!


    真想大聲衝老天罵一句mmp!


    林嫣一受傷,最緊張的是誰?毫無疑問,肯定是柳驚風。


    柳師兄推開擋路的莫道,忙衝上去一把抓住林嫣受傷的右手。


    等真正看到傷口,柳驚風先是倒抽氣接著又鬆了一口氣,幸好沒割到掌下的經脈,否則麻煩大了!


    武徒階段的經脈一旦被傷到,治能治好,可修煉速度還是會受到影響,因為這個階段武者的經脈還未完全定型。


    顧不上找宋時煙麻煩,柳驚風手中憑空出現一個藥包。開一個口在藥包最上方,趁著林嫣不注意,柳驚風把白色藥粉全倒進了她的傷口。


    白色藥粉遇血即凝,林嫣掌心的血被止住了,代價卻是傷口除了疼之外還多了一層癢。


    林嫣滿眼怨念的看著柳驚風,您確定拿對了藥?


    柳驚風把臉看向別處,以此來掩飾臉上的尷尬。參露草粉末應該與紫蘭花粉末混在一起用,否則在止血的同時傷口會出現奇癢的副作用,他光想著趕緊止血一時給忘了。


    嫣師妹,你再忍忍吧!隻要半個時辰就好


    柳驚風把心思放在林嫣身上的同時,顏傾如同一隻被惹怒的小野貓,張牙舞爪的撲向了宋時煙。


    宋時煙滿腦子空白,這女子逞威風倒是有模有樣,真正遇事立馬慌了。


    宋時煙的修為比顏傾高了兩層,顏傾撲倒她居然半點力氣都沒用。


    “你膽子真肥啊!居然敢傷我姐姐!”顏傾一手壓著宋時煙,另一隻手蓄滿武氣正往宋時煙臉上招唿。


    似乎被顏傾罵醒了,宋時煙反應過來,她及時扣住顏傾快要抽到臉上的手,口中叫冤:“跟我沒關係,不是我劃傷的!”


    “還敢說跟你沒關係!你不鬆手劍會掉?”顏傾啐了宋時煙一臉:“眾目睽睽之下,你再解釋也沒用!”


    “跟我沒關係!”宋時煙說來說去就這句話。


    顏傾火氣更甚,索性不再壓製宋時煙,另一隻手也用上了,兩人扭打在了一起。


    麵對清醒過來的宋時煙,顏傾落敗是遲早的事,莫道不是吃素的,在兩個人徹底成笑話之前,他趕緊把顏傾拉了迴來,順便暗中對宋時煙下了黑手。


    開玩笑!他躊躇許久都不忍心傷害的寶貝,哪容這女人欺負?


    接下來的幾天宋時煙如果還是活蹦亂跳的,他莫道這十八年恐是白活了!


    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有限的幾位當事人身上,誰都沒看到,宋時煙與顏傾扭打的一瞬間,一位頗為機靈的侍劍女悄悄的離開了現場,偷摸著給月媚報信去了。


    青瀾峰,明心湖的一座涼亭裏


    一群年紀二十許歲的男女聚集於此,在這群人的中央有一貌美膚白的少女最惹人關注。


    少女不過二八年華,身著一襲紅裙,她正靜靜的坐在最接近明心湖的位置。


    十指相互交疊許久,似是有些無聊,少女迴頭,朝離她最近的一位墨發女子問道:“佟瞳,聽說顏嫣要迴宗了?你見到她了麽?”


    墨發女子俏麗的臉龐一愣,接著搖搖頭道:“嫣師姐今日迴宗的消息倒是聽說了,但是人應該還在路上。今早宋時煙師妹自告奮勇去鬆石練武廣場盯著,一有消息她應該會立刻通知過來!”


    “宋時煙去盯?”紅裙少女瞥了佟瞳一眼,語氣裏滿滿的嘲諷:“你居然敢放她去!她做事能讓人放心麽?”


    宋時煙平時端茶倒水,帶在身邊裝裝花瓶倒是無妨,真正讓她去做一件要緊的事,不搞砸了算是萬幸!月媚從來不指望宋時煙,若不是這女人煩自己的次數多了,她也不會留一個沒用的人在身邊。


    “這隻是一件小事!”佟瞳口中不確定道:“她應該不會惹出麻煩吧!”


    “嗬!希望不會!”月媚態度極為隨意,然語氣中濃濃的嘲諷任誰都能聽的出來。


    擁簇在月媚周圍的一幹內門弟子,聽到月媚親口對宋時煙的評價,一個個眼中的促狹之意不言而喻。


    粉衣侍劍女操縱著木鳶,晃晃悠悠的降落在明心園的正門口。


    明心園是大長老親傳弟子月媚的住處,風光綺麗的明心湖正正好被圈進了明心園,可以說明心園是圍著明心湖而建的。


    “你是誰?停在這裏做什麽?不知道明心園門口不能隨便停放木鳶嗎?”其中一位守在門口的外門弟子衝著侍劍女厲聲嗬斥。


    眼中閃過一絲懼意,粉衣侍劍女壯著膽子道:“師兄,小妹是宋時煙師姐身邊的侍劍人,宋師姐在鬆石廣場被顏嫣師姐刁難了,特遣我來求月媚師姐為她做主!”


    兩位外門弟子正在執行明心園的守門任務,任務執行前園中管事師姐佟瞳曾經告誡,非內門弟子及長老一律不許放進來,否則就算任務執行失敗,報酬全部扣光。


    兩人視線相對,又湊在一起討論了一會,之前開口的又道:“師妹,憑你雜役弟子的身份萬不能放進園子,你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清楚了,由我二人替你迴稟吧!”


    侍劍女沒多想便同意了,明心園的規矩她顯然清楚,添油加醋講了一堆,最後又將帶在身上的那截劍鞘作為信物,侍劍女轉身離開。


    守在園外的外門弟子將侍劍女的話原封不動的轉達給了月媚,月媚聽了隻是笑了笑,便揮手讓人走了。


    “佟瞳,聽到了麽?沒有宋時煙闖不來的禍!”月媚輕吐出一口氣,緩緩的起身。


    佟瞳嘴角微微抽搐,一張俏臉半陰,不知答什麽是好。


    “媚兒,你現在就要去鬆石廣場?”見月媚起身,一直坐在旁邊沒出聲的青年突然開口問道。


    月媚腳步一頓,眼中媚波流轉,她向這容貌豔麗,滿臉陰柔的男子開口道:“鬆石廣場沒必要去了,以顏嫣的手段宋時煙這會應該已經進了刑殿,我準備直接去刑殿。怎麽,辰哥哥想一起去?”


    “確有此意!”


    “那就一起去吧!辰哥哥好不容易才來看我一趟,今日正好帶你見識一下太瀾宗的刑殿是何等觀景!”


    青瀾峰,刑殿內


    林嫣受傷既是一件小事也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柳驚風拎著宋時煙進了刑殿,當天在刑殿充當執事的內門弟子趕緊迎了上去。


    柳驚風是刑殿的老麵孔,過去曾在刑殿擔任過要職。坐在刑殿門口的內門弟子,一看到柳驚風帶著右手包的比蠶繭還嚴實的林嫣出現,立刻敲響了殿門口那口小銅鍾。


    咚!咚!咚!


    其中一位坐鎮的長老從刑殿深處走了出來。


    淺色灰袍的老者看不出實際年紀,一臉長長的白須,明亮有神的炯炯目光先是落在柳驚風身上,片刻後轉移到了林嫣身上。


    林嫣此時的修為狀況自然沒能逃過灰袍老者的感知,老者當下一愣,待想起傳聞時又輕不可聞的惋惜了幾聲。


    多好的娃娃啊!怎麽說廢就廢了呢?


    看向林嫣的目光不自覺柔和了許多,灰袍老者說道:“跟老夫來吧!圍在刑殿門口總不大好看!”


    說完這句話,灰袍長老轉身就走。林嫣幾人相互對視幾眼,趕緊跟上了灰袍長老的步伐。


    月媚與陰柔的青年男子結伴到達刑殿門口時,林嫣等人入殿差不多有了一刻鍾。


    “帶路!”扔了一袋份量不輕的能量石,月媚對坐在門口的內門弟子吩咐道。


    刑殿占地麵積很廣,內裏大小廳堂分隔的太多,等她自己找到,宋時煙那蠢女人還不知被要被整成何種慘樣。嘖嘖!宣城葉家的事情她早聽說了,隻能說顏嫣的心比她狠多了!


    刑殿門口的內門弟子,將月媚丟給他的能量石布袋,不動聲色的收進了袖中。


    “月媚師姐!這邊請!”內門弟子在前麵引路,態度恭謹。


    幾十息後,刑殿深處的一座小殿堂外,內門弟子停住了腳步,他指著前方低聲輕語:“端木長老和顏嫣師姐一幹人都在裏麵,我不能離開殿門口太長時間,就不進去了!師姐請便!”


    “去吧!我自己進去就是!”月媚看了看他,淡然一笑。


    帶路的內門弟子走後,陰柔青年笑道:“媚兒,我發現太瀾宗遠比家裏和逍然閣有趣的多,要不我也來這裏當幾年弟子玩玩?”


    月媚白了陰柔青年一眼,口中嗤嗤的笑:“辰哥哥,我看還是算了!姑姑不會同意你入宗的,你還是留著精力去禍害逍然閣吧!”


    刑殿,一座小殿堂裏


    宋時煙麵如死灰的站在殿堂中央,聽著灰衣端木長老對她的宣判,四周全是向著林嫣與顏傾的人,就連刑殿端木長老都有意無意聽信顏傾一麵之詞。


    她隻有一個人一張嘴,任她再巧如蛇簧也頂不過幾個人輪番轟炸。


    顏傾不是省油的燈,柳驚風不是省油的燈,莫道更不是省油的燈,林嫣雖然沒說幾句話,但其一直冰著的冷臉更讓宋時煙心驚。


    “宋時煙,你蓄意刺傷同門,心存殺念。現念在顏嫣師侄女為你求情的份上,暫貶為五年的外門弟子!若被貶期間再犯錯事,將從內門弟子中永久性除名!”


    端木長老宣判完之後,宋時煙姣好的麵容上一片煞白,失去了內門弟子的身份,她還有什麽臉迴家?


    林嫣看著幾乎要暈過去的宋時煙,放過她的話一句也沒多說,誰讓宋時煙自己撞上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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