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諸葛邪邁著古怪的步子走近,悲憤已極的水虺冷笑:“原來你的難言之隱,便也是傷了命根子。”


    諸葛邪麵露慍怒之色,卻不發作,隻是陪笑:“你看,我早就說過嘛,我們的難言之隱很可能一樣,我是不是很有先見之明?”


    “呸!”水虺鄙夷道,“我之所以受損傷,乃是無妄之災。而你這等惡徒,想必是做盡齷齪之事,到頭來傷及自身。”


    “我做盡齷齪之事,到頭來不過是傷了命根子。”諸葛邪頗為得意,“而你呢,不僅有無妄之災斷送了命根子,現在還要連性命都送掉,實在淒慘。”


    “你也別得意,天道輪迴,報應不爽,你等著吧!”


    “我不等著,還能怎麽樣,難道要我自裁以謝天下?”諸葛邪大笑。


    “你終有謝罪的那一天。”水虺義正言辭地說,“你以為強取豪奪將封花珠拿到手中,就是什麽天大的好事麽,它能害我,亦能害你。”


    諸葛邪笑道:“封花珠會不會害我,就不用你操心了,恐怕過不了今晚,我就將它用掉。”


    水虺不知諸葛邪打著什麽鬼主意,此刻它身陷囹圄,無暇多想。


    “至於你。”諸葛邪盯著水虺,繼續說道,“不識好歹的賤骨頭,受死吧!”


    話音剛落,諸葛邪眼中兇光閃爍,數道法訣連連拍出。如此近距離,對付一條毫無還手之力的蛇精,簡直是虐殺。


    一陣轟擊,土石飛濺,縱是精鋼玄鐵,也要破碎。


    泄完憤怒,待得一切恢複平靜,諸葛邪仔細瞧去,不由得微微一驚。


    隻見那地上,已沒有了水虺的蹤影,連屍體也是沒有。隻有一灘血跡,以及一條兩尺長的蛇尾。


    “斷尾脫逃?”諸葛邪咬牙切齒,“我竟是大意了,不妨它有此後手,可惡!”


    水虺成精,修為低微,尚無太多神通,但與生俱來的逃脫之術,還是具備的。這逃脫之術雖算不上高深,但極為有效。


    與諸葛邪的噴血遁逃法訣有異曲同工之妙,水虺的斷尾脫逃,也是棄車保帥的最後手段。


    如若諸葛邪能有所防備,事先斷了水虺的後路,恐怕也不會讓它輕易得逞。


    此刻,諸葛邪便是要追擊,也無處可尋。這山中洞穴,大大小小不知有多少,水虺若鑽進狹窄的洞道中,諸葛邪即便知道它在什麽地方,也拿它沒有辦法。


    “小小一條蛇,斷了陽根,又斷了尾巴,可憐已極,留你一條賤命也罷!”


    諸葛邪自我安慰了一句,然後轉過身,一瘸一拐地走向地靈寒菇。


    將地靈寒菇摘下,一手捏著封花珠,一手捏著地靈寒菇,諸葛邪喜形於色。


    他暗想:有了這兩樣寶貝,便可使小可愛那侏儒般的身子恢複正常,以後再跟她歡愛,就不會太難。隻是……


    諸葛邪忽然想到一個問題,讓白菡芝吃下地靈寒菇不難,但是要如何使封花珠發揮作用?


    讓她一直含在嘴裏,終是不妥。將珠子嵌入她的血肉,怕她承受不住。


    諸葛邪左思右想,最後想到了一個損招。


    ……


    白菡芝慢慢睜開眼睛,隻覺身子仍在極度的興奮和快活之中,她不由得出聲問:“好哥哥,你仍在跟我恩愛麽?”


    站在一旁的諸葛邪微笑道:“沒有,我已經離開了你的身子。”


    白菡芝很是不解:“那為什麽……為什麽我……”


    “以後會一直這樣。”諸葛邪溫聲道,“直到你恢複正常人的體態為止,你要慢慢習慣。”


    白菡芝不知道她能不能習慣,更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她的小手摸向自己微微鼓脹的腹部:“好哥哥,你往裏麵塞滿了什麽東西?”


    “都是我們的孩子。”諸葛邪認真迴答,“還有一個寶貝。”


    “什麽寶貝?”


    “一個能讓你快活,能讓你長大的寶貝。”諸葛邪故作神秘地說。


    白菡芝不太能理解,隻是問道:“它們不會落出來嗎?”


    諸葛邪伸手按住白菡芝的小手,在她腹部慢慢往下壓了壓。白菡芝不由得一聲低吟,皺起眉頭,緊咬朱唇。


    “你看,擠都擠不出來。”諸葛邪笑道:“你就放心好了。”


    這一下白菡芝更不放心了:“那以後要怎麽拿出來?”


    “我自有辦法。”諸葛邪迴答,“你隻需安心讓它待在裏麵。”


    “那以後你還能跟我恩愛麽?”


    “不需要了。”諸葛邪憐愛地摸了摸白菡芝的小臉蛋,“有它在裏麵,你每時每刻都如同跟我恩愛一般。”


    “嗯。”白菡芝有些忐忑地應了一聲,然後閉上水霧朦朧的雙目,默默忍受那持續不斷的異樣感覺。


    諸葛邪給白菡芝蓋上被子,看著她那張紅彤彤的小臉,暗想:希望你能早些恢複正常,有地靈寒菇支撐你的身子,即便封花珠在裏麵作亂,也無大礙。


    沒法再去找白菡芝求歡,諸葛邪倒有些不習慣,但也得忍著。他來到囚室,又開始跟暮雪國的那些大臣嘮嗑拉家常。


    他答應過白菡芝要放走這些人,但是至今他卻沒有履行諾言。白菡芝每每問起,他都信誓旦旦地迴應說,人已經放了。


    之所以現在還沒有放人,他有自己的顧慮。這些大臣離開之後,一旦迴到暮雪國,肯定會般救兵來圍剿這裏。


    到時候,會有多少境界高深的修行者來襲,可想而知。堂堂一個國家,為了救公主,自然不惜一切代價,不可小覷。


    因此,他寧願殺掉這些人,也不願放。


    可是他又下不去手,並非心慈手軟,而是害怕白菡芝知道以後,跟他翻臉。


    沒有密不透風的牆,他得考慮周全。


    暮雪國的幾個大臣尚不能輕易放走,那些侍女和女將軍霍虹,他就更不會輕易放走了。說不得什麽時候欲望上頭,還能有女人來發泄。


    諸葛邪的算盤打得賊精,輕易不會有所疏漏,這也是諸葛光生前對他的“諄諄教誨”。


    “說說吧,你們暮雪國實力如何,有多少修行者,都是什麽境界?”諸葛邪看著幾個暮雪國的大臣,慢悠悠地問。


    一個老頭正要迴答,邊上的另一個老頭便立即給他使眼色,他隨即住口,隱忍不說。


    諸葛邪麵露笑容,走向那個使眼色的老頭,打量著他:“怎麽,還敢跟我玩心思?”


    老頭說:“你要殺便殺,何須廢話!”


    “骨頭倒是硬。”諸葛邪連連點頭,“卻不知能硬到什麽程度,讓你們死,也太過便宜。我有一些手段,不知你們喜歡不喜歡。”


    幾個老頭麵麵相覷,暗露驚駭之色。他們平日裏養尊處優,哪裏受過什麽折磨,現在還好,隻是被關,一旦惹怒諸葛邪,不知道會有什麽下場。


    能求一死,還是好事,至少可以解脫。怕就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想怎麽樣?”旁邊一個老頭神情忐忑地問。


    “我不想怎麽樣,我隻是無聊,想問問情況。”諸葛邪扭頭看他,“但是,若你們不好好配合,我就保不準會怎麽樣了。”


    那老頭冷笑:“你問這些,對你又有什麽好處。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終究是要麵對暮雪國的報複,躲也躲不掉。”


    另一個老頭跟著說:“就是,我暮雪國堂堂東方大國,修行之人無數,為國家效力的也是數不勝數,其中的宗師大能,豈是你能想象的。”


    “沒錯。”又有一個老頭說,“你劫我們的車隊,殺我們的人,還將公主囚禁,百般淩.弱,這口氣我們暮雪國豈能咽下!”


    諸葛邪當即轉身,抬起手,指了指那個最後說話的老頭:“將公主囚禁,百般淩.弱,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說。”


    老頭一陣窘迫,惱羞成怒:“公主生得如此貌美,落在你這惡徒手裏,豈能有好?我所說或許還輕了些,實際情況隻怕更令人發指。”


    諸葛邪冷笑:“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對你們的公主已是好得不能再好,她天生一副侏儒模樣,沒有我,她如何能恢複正常。”


    “你才天生一副侏儒模樣!”老頭勃然大怒,“靜月公主國色天香,再正常不過。”


    “怎麽,還不肯承認?”諸葛邪覺得有趣,“是不是戳到你們的痛處了?是了,有這樣一位公主,確實令皇室和國家臉麵盡失。”


    老頭氣得臉色發青,顫抖著身子說不出話。


    見問不出什麽有用的情況,還得被這些老頭一個一個破口大罵,諸葛邪無意久待,隻是調侃幾句,便離去。


    現在他知道,這些大臣對白菡芝倒是忠心耿耿,一旦放走,肯定會去搬救兵,根本不用懷疑。


    他轉而來到另一間囚室,這裏關著霍虹和五個侍女,她們背靠一根木樁,手腳都被牢牢捆住。


    霍虹見諸葛邪到來,一臉怒氣,正要發作,不料諸葛邪急忙先開口。


    “打住,你若亂發瘋,我就把你的衣物扒光,叫這裏的所有男人都過來瞧,包括那些大臣。”


    霍虹當即閉嘴,把已經要吐出來的話,強忍著憋迴去,一張臉漲得通紅。


    “這就對了,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諸葛邪滿意地說,“我問你,你們暮雪國有多少修行者,都是什麽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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