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模模糊糊的意識空間
開局變身少女，被收服成寶可夢！ 作者：吃蘿卜的瓜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冷白色的屏幕。
照在那道模糊的軀殼上麵，為了更清楚的看到屏幕中所顯示的情報，寇茹已然邁步站在了那道幻影之中。
火焰昏昏暗暗、光芒明明滅滅。
意識空間裏的一切都籠罩在這格外昏暗的火光裏，可她卻不知道掃把小姐的精致小屋到底因何至此。
一開始，寇茹還以為周圍的昏暗是因為過於暗淡的壁爐火光，但在這裏逗留了一陣時間之後寇茹才意識到，那些模糊的、昏暗的景物並非是因為火光不夠明亮，而是本來如此。
桌椅、板凳、牆壁、地板...它們就是那樣的模糊，就像自己身邊的這道看不清楚的幻影一樣。
拄著木桌，寇茹握住鼠標，試圖操控屏幕上顯示的窗口。
但和她想象中不同的是，雖然從外表看起來這東西和她前世印象中的電腦十分相似但實際上並非如此。
鼠標在桌上擺動了半天，但即便寇茹如何擺弄，屏幕上也沒出現她意識中熟悉的鼠標指針。
琢磨了一陣兒後，寇茹在心裏得出了答案——這玩意兒應該隻是個擺設。
要麽就是隻有掃把小姐才能駕馭的了。
而就在她琢磨著要不要試試桌上除鼠標之外的鍵盤的時候，冷白色的屏幕上出現了另外的、不同於剛才的圖像。
顯示器上展示出來的畫麵，就像一個監視主控一般。
分割成了幾處位置不同的畫麵。
“這裏是...合眾...我記得你離開時候說要去應對麻煩，那麽這就是你說的麻煩麽？”
一開始被分割開來的畫麵上隻有各種角度的、茫茫無盡的黃沙，但用了不到幾秒的時間，上麵的空蕩蕩的景色就多了一些不同的、卻又讓寇茹十分眼熟的人物。
“竹蘭...”
“丹帝...”
“還有...妮莫？！”
寇茹瞪大了眼睛，在監視器主控一般的畫麵中，妮莫正和一個身披鎧甲的男人躲在密密麻麻的人偶雕像之中。
具體一點來說...是躲在密密麻麻的奧丁之中。
“那是奧丁的融合戰士？她怎麽會跟融合戰士在一塊？還在躲著誰？”
抱著疑惑，寇茹動彈了一下鍵盤，試圖通過亂按的方法試出來調整鏡頭角度的按鍵。
很快，鏡頭一點點開始變化，但實際上跟寇茹按了哪個鍵根本沒什麽關係。
鏡頭一點點轉到了妮莫和那男人的側麵。
拜這所賜，在顯示器前麵靜靜等待了一會兒的寇茹，終於看到了妮莫身邊那男人的麵貌。
“正輝？？？”
“...怎麽會是正輝？！”
寇茹迴憶了一下在天平前麵，兩人對峙的場麵細節，她覺得記得很清楚，記得那家夥在奧丁出來的時候被控製住了才對。
可現在沒時間留給寇茹感到驚訝，那冷白色的屏幕分割成多塊的畫麵，一個接一個出現了更多的、引人注目的變化。
雕刻在劍鞘上的【聖】字，一個接一個的聖劍士蘇醒過來。
竹蘭與丹帝遇到了聖劍士中的另外兩人。
但分割屏幕中還有一位聖劍士沒被任何人找到。
在確認竹蘭、妮莫和丹帝他們三人的情況並不危險之後，寇茹轉而將注意力移動到最後那位聖劍士...勾路帕翁的鏡頭之上。
畫麵中隻有一個背影。
一道孤獨的、行於無星黑夜之中的背影。
這看起來或許很合理，可是在其他鏡頭中，高掛在黃沙之上的太陽還未落山。
難道說勾路帕翁處在這片空間、無法被太陽照射到的另一麵麽？
“...”
寇茹不知道答案，她隻見到那劍士孤身一人，身後銀灰色的披風隨風舞動，身前一片黑暗。
她往前邁動的腳步已經無力至極、沉重不堪，但不知為何那濃濃的黑夜出現了一瞬間的稀薄。
於是行於黑夜的她重新堅定了信念，咬牙切齒的朝前邁步。
而那稀薄...正因為那稀薄。
寇茹也看清了‘黑夜’的本質。
那是碎屑堆積到一塊兒、堆積成一團、密密麻麻遮天蔽日的汙染。
“汙染...”
勾路帕翁在哪兒？
為什麽她周圍是濃度這麽高的汙染？
她想做什麽？為什麽還能在汙染之中堅持到現在？
寇茹心裏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但寇茹最終還是沒有過於沉浸於對那片未知空間的擔憂中。
她知道掃把小姐不會無緣無故給她看這些。
模糊的空間、白色的屏障、洶洶的汙染、再加上掃把小姐沒法說話。
將這些因素放到一塊，寇茹順理成章的將掃把小姐如今的處境推演了出來。
為了保護合眾地區不受汙染，掃把小姐將全部力氣...或者說意識都轉移到了合眾世界那邊，所以留在寇茹身邊的隻剩下一個模模糊糊的軀殼。
所以才隻能通過顯示屏，十分有限的為寇茹傳遞情報。
“掃把小姐...”
寇茹拄著桌子又在原地等了一會兒，但不管過了多久，桌麵上顯示器上麵的鏡頭還是沒有任何變化。
甚至隨著時間的推移，意識空間中唯一一個不那麽模糊的、冷白色的屏幕也和周遭那些家具一樣，變得模糊了起來。
從冷白色屏幕的表現力上不難看出，眼下寇茹身處的這個意識空間已經完成了掃把小姐對它寄予的任務。
滯留在合眾三人的情報、蘇醒過來找迴意識的聖劍士。
相關的情報已經轉移到了寇茹手上。
那麽這個空間也就已經沒有繼續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寇茹往後退了兩步，身體從那虛幻的軀殼之中抽離，迴頭又注視了一會兒那模糊的外殼，深深的歎了口氣。
“我不知道我有沒有完全理解到你的意思。”
“但是...”
放空了思想和靈魂，最後注視了一下這模模糊糊的世界後，寇茹將意識一點一點沉下去。
從意識空間脫離，返迴現實世界。
當自己的意識重新返迴軀殼之後，寇茹承受了一陣略微惡心的感受後。
這場異常的連接過程也終於宣告結束。
“聖劍士...勾路帕翁。”
返迴現實後的寇茹，按了按太陽穴，轉過身正巧看到了搓著手，表情頗為期待的空木博士。
“空木博士？”
“啊~我是不是打擾到你的冥想了？”
“不...怎麽了？”
空木微微一笑，又露出了他那副反派表情來。
“結合過去對隕石碎片和碎片中那些汙染的了解，我...桀桀...我做出了抽取裝置。”
“啊？”
——
寇茹眨了眨眼。
從意識空間出來的她，心裏一開始琢磨的還是那些分散在合眾各地的聖劍士們。
千算萬算，沒想到空木突然給她帶來了這麽一個消息。
“你說你做出了抽取裝置？是我想象的那個抽取裝置嗎？”
寇茹難以置信的重複了一遍空木博士的話。
直到對方點頭，桀桀桀的笑容變得更邪惡...天知道為什麽空木要這麽笑。
“我用了一晚上的時間統合了一下過去的技術，你知道的，就是用來創造豆蔻的那種技術。”
“你說的是那種拚接寶可夢細胞的研究？”
空木博士聽到寇茹的問話後，他明顯想跟寇茹解釋什麽。
“不隻是細胞層麵，還包括生物的...”
不過空木說了兩句話就意識到自己即便將一些專業名詞說給寇茹聽，她也未必能聽懂。
於是，空木想了想，然後放棄了將整個研究步驟完全轉述出來的念頭。
他保持著臉上那道反派一樣的笑容，簡單明了的說道。
“你知道的，曾經我研究過某塊隕石碎片，做過不少跟汙染有關的研究...所以，在你提到那抽取裝置的時候，我就想到了一些靈感。”
“順著這個靈感，加上一些一路走來研究的結果和經驗，我用了一晚上，到現在終於做出了能達到你描述中同樣效果的裝置。”
見空木表情不像作假，寇茹一點點睜大了眼睛。
“空木博士...沒想到你居然能...”
“當然，我造出來的裝置還沒經過高強度的測試，雖然裝置完工之後豆蔻配合了我一會兒——但我沒法肯定這東西對每個被汙染的寶可夢都有作用。”
寇茹聽完，捏了捏下巴。
“隻針對特定種族的寶可夢嗎，原來是這樣，不，就算是這樣也足夠了不起了！這麽短的時間...真厲害！”
對空木所帶來的、意料之外的驚喜寇茹自然不會吝嗇讚美。
但這抽取裝置...
“你的裝置能在保證寶可夢狀態的前提下，抽離汙染麽？”
空木聳了聳肩。
“如果能那麽簡單就做到的話，那麽這個世界以及其他古代世界上的人類以及寶可夢，所有種族，就都不會害怕汙染了。”
寇茹眨了眨眼，她知道、她都知道。
在外太空有近乎神明一般的汙染、病毒存在徘徊的時候。
即便是寶可夢博士的聰明才智，想要一步邁出順利抽取出汙染，也不會那麽容易成功。
“就像你說的、那個擺在古代宮殿裏的那些裝置一樣。”
“它本身的作用多半是想抽取寶可夢的力量，但我推測，這裝置實際上運行下來，反而能陰差陽錯的將寶可夢身上的汙染同樣抽走。”
空木攤了攤手。
“我製作出來的玩意本質上也是抽取能力、抽血，但這過程更加柔和，對受到汙染的寶可夢所造成的影響更輕。”
“它在合眾之外的地方，可能隻是一個抽取寶可夢能力的裝置，但在合眾地區——畢竟那兒從你的描述上來看，汙染本身出現了反常變化，裝置在那兒，應該會和宮殿裏那能抽取汙染的裝置達成同樣的效果。”
空木說完生怕自己描述的不夠明確，趕緊在之後又補充了一句。
“當然啊，這些都是我的推測，具體情況還需要等到了合眾之後，再看這裝置的反應和變化。”
寇茹耐心琢磨了一遍空木所說的話，過了一會兒才意識到了不對的地方。
“等到了合眾之後？”
“空木博士，你也要跟我們去合眾？”
空木眨了眨眼，似乎還沒明白這有什麽不妥當的地方。
“當然了，我必須得跟你們去。”
“這可不是我自誇，我的機器除了我之外，換誰來冷不丁上手，可都弄不明白。”
她麵前那有些謝頂的男人揚了揚眉毛。
“可別說迦勒爾的支援隊伍裏沒有我，我本身也不是迦勒爾人。”
寇茹頗為困擾的捏了捏鎖住的眉頭，然後接著說道。
“可是空木博士，我們要去的地方可不是做實驗的合適場所，說不準你會遇到難以想象的危險。”
空木博士‘嗬嗬’一笑。
“做實驗難免遇到各種各樣的風險。”
“但是、但是合眾地區不知道還有什麽新的變化。”
寇茹還想勸說對方幾句，可空木博士像早有預料那般提前擺了擺手。
“你不要那麽擔心，我們做研究的本身就沒打算那麽早就提前死掉。”
“我會躲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完成我該做的任務，調試好那些裝置、收集好數據做測試，能做點什麽做點什麽。”
空木說完深深吸了一口氣，頭一次，臉上沒了那副反派似的笑容，不僅如此，甚至竟然還有些扭捏。
他就那樣扭捏的說道。
“除了這些問題之外，還有就是...就是在拯救、在拯救另一個世界這個話題上麵，我也想伸伸手，盡一份綿薄之力。”
涼爽的風在兩人之間吹過，微微搖晃的氣旋帶起了幾片翠綠翠綠的樹葉。
以拯救為名的台詞，在這座用以紀念迦勒爾過往災難的巨大雕像之下說出來，倒是有一番別樣的滋味。
但說實話一個禿頂男人的扭捏實在沒什麽看頭。確認完空木的決心後，寇茹便立馬收迴了視線。
“我知道了，空木博士。”
“但是豆蔻呢？難道你也要帶豆蔻去嗎？”
寇茹說完，空木趕緊搖頭。
“不不不，那地方怎麽能讓她去呢。”
“你說過那地方的汙染昏天黑地的。”
空木說完，寇茹還以為是因為他是出於擔心才這麽說。
但誰知道，空木博士不想讓豆蔻跟他一塊行動的原因竟然是——
“她體內的平衡可不能受到衝擊。”
照在那道模糊的軀殼上麵，為了更清楚的看到屏幕中所顯示的情報，寇茹已然邁步站在了那道幻影之中。
火焰昏昏暗暗、光芒明明滅滅。
意識空間裏的一切都籠罩在這格外昏暗的火光裏，可她卻不知道掃把小姐的精致小屋到底因何至此。
一開始，寇茹還以為周圍的昏暗是因為過於暗淡的壁爐火光，但在這裏逗留了一陣時間之後寇茹才意識到，那些模糊的、昏暗的景物並非是因為火光不夠明亮，而是本來如此。
桌椅、板凳、牆壁、地板...它們就是那樣的模糊，就像自己身邊的這道看不清楚的幻影一樣。
拄著木桌，寇茹握住鼠標，試圖操控屏幕上顯示的窗口。
但和她想象中不同的是，雖然從外表看起來這東西和她前世印象中的電腦十分相似但實際上並非如此。
鼠標在桌上擺動了半天，但即便寇茹如何擺弄，屏幕上也沒出現她意識中熟悉的鼠標指針。
琢磨了一陣兒後，寇茹在心裏得出了答案——這玩意兒應該隻是個擺設。
要麽就是隻有掃把小姐才能駕馭的了。
而就在她琢磨著要不要試試桌上除鼠標之外的鍵盤的時候，冷白色的屏幕上出現了另外的、不同於剛才的圖像。
顯示器上展示出來的畫麵，就像一個監視主控一般。
分割成了幾處位置不同的畫麵。
“這裏是...合眾...我記得你離開時候說要去應對麻煩，那麽這就是你說的麻煩麽？”
一開始被分割開來的畫麵上隻有各種角度的、茫茫無盡的黃沙，但用了不到幾秒的時間，上麵的空蕩蕩的景色就多了一些不同的、卻又讓寇茹十分眼熟的人物。
“竹蘭...”
“丹帝...”
“還有...妮莫？！”
寇茹瞪大了眼睛，在監視器主控一般的畫麵中，妮莫正和一個身披鎧甲的男人躲在密密麻麻的人偶雕像之中。
具體一點來說...是躲在密密麻麻的奧丁之中。
“那是奧丁的融合戰士？她怎麽會跟融合戰士在一塊？還在躲著誰？”
抱著疑惑，寇茹動彈了一下鍵盤，試圖通過亂按的方法試出來調整鏡頭角度的按鍵。
很快，鏡頭一點點開始變化，但實際上跟寇茹按了哪個鍵根本沒什麽關係。
鏡頭一點點轉到了妮莫和那男人的側麵。
拜這所賜，在顯示器前麵靜靜等待了一會兒的寇茹，終於看到了妮莫身邊那男人的麵貌。
“正輝？？？”
“...怎麽會是正輝？！”
寇茹迴憶了一下在天平前麵，兩人對峙的場麵細節，她覺得記得很清楚，記得那家夥在奧丁出來的時候被控製住了才對。
可現在沒時間留給寇茹感到驚訝，那冷白色的屏幕分割成多塊的畫麵，一個接一個出現了更多的、引人注目的變化。
雕刻在劍鞘上的【聖】字，一個接一個的聖劍士蘇醒過來。
竹蘭與丹帝遇到了聖劍士中的另外兩人。
但分割屏幕中還有一位聖劍士沒被任何人找到。
在確認竹蘭、妮莫和丹帝他們三人的情況並不危險之後，寇茹轉而將注意力移動到最後那位聖劍士...勾路帕翁的鏡頭之上。
畫麵中隻有一個背影。
一道孤獨的、行於無星黑夜之中的背影。
這看起來或許很合理，可是在其他鏡頭中，高掛在黃沙之上的太陽還未落山。
難道說勾路帕翁處在這片空間、無法被太陽照射到的另一麵麽？
“...”
寇茹不知道答案，她隻見到那劍士孤身一人，身後銀灰色的披風隨風舞動，身前一片黑暗。
她往前邁動的腳步已經無力至極、沉重不堪，但不知為何那濃濃的黑夜出現了一瞬間的稀薄。
於是行於黑夜的她重新堅定了信念，咬牙切齒的朝前邁步。
而那稀薄...正因為那稀薄。
寇茹也看清了‘黑夜’的本質。
那是碎屑堆積到一塊兒、堆積成一團、密密麻麻遮天蔽日的汙染。
“汙染...”
勾路帕翁在哪兒？
為什麽她周圍是濃度這麽高的汙染？
她想做什麽？為什麽還能在汙染之中堅持到現在？
寇茹心裏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但寇茹最終還是沒有過於沉浸於對那片未知空間的擔憂中。
她知道掃把小姐不會無緣無故給她看這些。
模糊的空間、白色的屏障、洶洶的汙染、再加上掃把小姐沒法說話。
將這些因素放到一塊，寇茹順理成章的將掃把小姐如今的處境推演了出來。
為了保護合眾地區不受汙染，掃把小姐將全部力氣...或者說意識都轉移到了合眾世界那邊，所以留在寇茹身邊的隻剩下一個模模糊糊的軀殼。
所以才隻能通過顯示屏，十分有限的為寇茹傳遞情報。
“掃把小姐...”
寇茹拄著桌子又在原地等了一會兒，但不管過了多久，桌麵上顯示器上麵的鏡頭還是沒有任何變化。
甚至隨著時間的推移，意識空間中唯一一個不那麽模糊的、冷白色的屏幕也和周遭那些家具一樣，變得模糊了起來。
從冷白色屏幕的表現力上不難看出，眼下寇茹身處的這個意識空間已經完成了掃把小姐對它寄予的任務。
滯留在合眾三人的情報、蘇醒過來找迴意識的聖劍士。
相關的情報已經轉移到了寇茹手上。
那麽這個空間也就已經沒有繼續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寇茹往後退了兩步，身體從那虛幻的軀殼之中抽離，迴頭又注視了一會兒那模糊的外殼，深深的歎了口氣。
“我不知道我有沒有完全理解到你的意思。”
“但是...”
放空了思想和靈魂，最後注視了一下這模模糊糊的世界後，寇茹將意識一點一點沉下去。
從意識空間脫離，返迴現實世界。
當自己的意識重新返迴軀殼之後，寇茹承受了一陣略微惡心的感受後。
這場異常的連接過程也終於宣告結束。
“聖劍士...勾路帕翁。”
返迴現實後的寇茹，按了按太陽穴，轉過身正巧看到了搓著手，表情頗為期待的空木博士。
“空木博士？”
“啊~我是不是打擾到你的冥想了？”
“不...怎麽了？”
空木微微一笑，又露出了他那副反派表情來。
“結合過去對隕石碎片和碎片中那些汙染的了解，我...桀桀...我做出了抽取裝置。”
“啊？”
——
寇茹眨了眨眼。
從意識空間出來的她，心裏一開始琢磨的還是那些分散在合眾各地的聖劍士們。
千算萬算，沒想到空木突然給她帶來了這麽一個消息。
“你說你做出了抽取裝置？是我想象的那個抽取裝置嗎？”
寇茹難以置信的重複了一遍空木博士的話。
直到對方點頭，桀桀桀的笑容變得更邪惡...天知道為什麽空木要這麽笑。
“我用了一晚上的時間統合了一下過去的技術，你知道的，就是用來創造豆蔻的那種技術。”
“你說的是那種拚接寶可夢細胞的研究？”
空木博士聽到寇茹的問話後，他明顯想跟寇茹解釋什麽。
“不隻是細胞層麵，還包括生物的...”
不過空木說了兩句話就意識到自己即便將一些專業名詞說給寇茹聽，她也未必能聽懂。
於是，空木想了想，然後放棄了將整個研究步驟完全轉述出來的念頭。
他保持著臉上那道反派一樣的笑容，簡單明了的說道。
“你知道的，曾經我研究過某塊隕石碎片，做過不少跟汙染有關的研究...所以，在你提到那抽取裝置的時候，我就想到了一些靈感。”
“順著這個靈感，加上一些一路走來研究的結果和經驗，我用了一晚上，到現在終於做出了能達到你描述中同樣效果的裝置。”
見空木表情不像作假，寇茹一點點睜大了眼睛。
“空木博士...沒想到你居然能...”
“當然，我造出來的裝置還沒經過高強度的測試，雖然裝置完工之後豆蔻配合了我一會兒——但我沒法肯定這東西對每個被汙染的寶可夢都有作用。”
寇茹聽完，捏了捏下巴。
“隻針對特定種族的寶可夢嗎，原來是這樣，不，就算是這樣也足夠了不起了！這麽短的時間...真厲害！”
對空木所帶來的、意料之外的驚喜寇茹自然不會吝嗇讚美。
但這抽取裝置...
“你的裝置能在保證寶可夢狀態的前提下，抽離汙染麽？”
空木聳了聳肩。
“如果能那麽簡單就做到的話，那麽這個世界以及其他古代世界上的人類以及寶可夢，所有種族，就都不會害怕汙染了。”
寇茹眨了眨眼，她知道、她都知道。
在外太空有近乎神明一般的汙染、病毒存在徘徊的時候。
即便是寶可夢博士的聰明才智，想要一步邁出順利抽取出汙染，也不會那麽容易成功。
“就像你說的、那個擺在古代宮殿裏的那些裝置一樣。”
“它本身的作用多半是想抽取寶可夢的力量，但我推測，這裝置實際上運行下來，反而能陰差陽錯的將寶可夢身上的汙染同樣抽走。”
空木攤了攤手。
“我製作出來的玩意本質上也是抽取能力、抽血，但這過程更加柔和，對受到汙染的寶可夢所造成的影響更輕。”
“它在合眾之外的地方，可能隻是一個抽取寶可夢能力的裝置，但在合眾地區——畢竟那兒從你的描述上來看，汙染本身出現了反常變化，裝置在那兒，應該會和宮殿裏那能抽取汙染的裝置達成同樣的效果。”
空木說完生怕自己描述的不夠明確，趕緊在之後又補充了一句。
“當然啊，這些都是我的推測，具體情況還需要等到了合眾之後，再看這裝置的反應和變化。”
寇茹耐心琢磨了一遍空木所說的話，過了一會兒才意識到了不對的地方。
“等到了合眾之後？”
“空木博士，你也要跟我們去合眾？”
空木眨了眨眼，似乎還沒明白這有什麽不妥當的地方。
“當然了，我必須得跟你們去。”
“這可不是我自誇，我的機器除了我之外，換誰來冷不丁上手，可都弄不明白。”
她麵前那有些謝頂的男人揚了揚眉毛。
“可別說迦勒爾的支援隊伍裏沒有我，我本身也不是迦勒爾人。”
寇茹頗為困擾的捏了捏鎖住的眉頭，然後接著說道。
“可是空木博士，我們要去的地方可不是做實驗的合適場所，說不準你會遇到難以想象的危險。”
空木博士‘嗬嗬’一笑。
“做實驗難免遇到各種各樣的風險。”
“但是、但是合眾地區不知道還有什麽新的變化。”
寇茹還想勸說對方幾句，可空木博士像早有預料那般提前擺了擺手。
“你不要那麽擔心，我們做研究的本身就沒打算那麽早就提前死掉。”
“我會躲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完成我該做的任務，調試好那些裝置、收集好數據做測試，能做點什麽做點什麽。”
空木說完深深吸了一口氣，頭一次，臉上沒了那副反派似的笑容，不僅如此，甚至竟然還有些扭捏。
他就那樣扭捏的說道。
“除了這些問題之外，還有就是...就是在拯救、在拯救另一個世界這個話題上麵，我也想伸伸手，盡一份綿薄之力。”
涼爽的風在兩人之間吹過，微微搖晃的氣旋帶起了幾片翠綠翠綠的樹葉。
以拯救為名的台詞，在這座用以紀念迦勒爾過往災難的巨大雕像之下說出來，倒是有一番別樣的滋味。
但說實話一個禿頂男人的扭捏實在沒什麽看頭。確認完空木的決心後，寇茹便立馬收迴了視線。
“我知道了，空木博士。”
“但是豆蔻呢？難道你也要帶豆蔻去嗎？”
寇茹說完，空木趕緊搖頭。
“不不不，那地方怎麽能讓她去呢。”
“你說過那地方的汙染昏天黑地的。”
空木說完，寇茹還以為是因為他是出於擔心才這麽說。
但誰知道，空木博士不想讓豆蔻跟他一塊行動的原因竟然是——
“她體內的平衡可不能受到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