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那些人類呢?我能通過對戰的方式救援他們麽?’


    掃把小姐冷哼一聲,不耐煩的說道。


    『你是想讓我把九界中感染的沒感染的所有人類全消解掉麽?』


    ‘不行麽...’


    『人類的汙染是最難解決的,沒法直接全選、複製、粘...呃,這是方便你理解的比喻,我的意思是鎖定基因編碼』


    『救人不是不行,但工程量相當大,你一個個對戰,我一個個複製。』


    『完全被汙染摧毀的那種,像我之前說的隻能粉碎掉他們的靈魂,重新洗滌後再投入新的軀殼...這樣一來隻有運氣好的會保留一部分最深刻的記憶。』


    ‘就不能像騎拉帝納一樣保留記憶麽?’


    『不行,騎拉帝納並未完全被汙染。』


    ‘好吧。’


    ‘對了係統、在你沉睡的時候我找到了關於前任穿越者赫爾墨斯的情報,他似乎在大氣層之外遭受了汙染,這件事你知道麽?’


    『啊,那個抖m。』


    掃把小姐的語氣,聽上去就像在路上看見了垃圾一樣,語調下沉瞬間變得十分厭惡。


    『記得記得,記憶猶新。』


    『他是這些宿主裏,順序往下排第三個逆天。』


    ‘呃...逆天總共有九個?’


    『不,八個,你不算。』


    聽到掃把小姐對自己的看法要比前麵的穿越者好不少,寇茹不由得走神暢想起和掃把小姐關係加深後的未來。


    她剛想象到自己和係統默契配合、一邊互損一邊聯手對敵,再因機緣巧合在現實中相見,開展一段熱烈的友情——


    她剛想到這些,腦子裏慵懶的女聲直接嗆到了。


    她連咳了好幾聲,平複後語氣複雜說道。


    『你別多想,你和他們雖然不一樣,不是逆天但你是變態。』


    ‘...’


    這血腥變態竟然還好意思說別人是變態。


    掃把小姐沒有搭理寇茹後麵的吐槽心聲,瞬間進入講故事的模式。


    她開始娓娓道來。


    『當時我剛從戰鬥班實習結束,就接到第一宇宙的任命,調過來幹這行』


    戰鬥班?實習?第一宇宙是什麽有限公司麽?


    『聽我說...你想啊,我那時候剛畢業,實習沒幾天,而我們又不像人類有老帶新的模式,所以我完全就是在什麽都不懂的狀態下開始當引導者,開始引導宿主修繕宇宙』


    『作為一個新人,我順理成章的搞砸了』


    『等到召喚赫爾墨斯那家夥的時候,我已經足足失敗了兩次』


    『對現在的我來說失敗兩次根本沒什麽,但我當時年輕、對工作還有熱情,還把拯救宇宙這個遠大目標引為己任,做夢都是怎麽引導宿主,怎麽讓宿主開心又能完成修補宇宙的目的...嗬』


    掃把小姐不屑的笑了,似乎笑的是當時天真的自己。


    『赫爾墨斯那家夥在這些逆天宿主裏也是獨樹一幟。』


    『有了前麵挑選宿主的經驗,到了他那次,我本來是想要一個踏實肯幹、有野心但不糊塗、聰明又理智的宿主。』


    挑選宿主?原來自己是被掃把小姐挑選中的?


    寇茹記下了這個信息,心裏追問道。


    ‘然後呢?’


    『然後?』


    『他確實踏實肯幹、有野心又不糊塗、聰明且理智...』


    『但這個人不知道什麽是係統,他的聰明全用在了如何和我對抗以及和當地人對抗上。』


    『對寶可夢也幾乎沒有了解,他懷揣的野心是上天迴家,還為之努力了一生。』


    『最後那段時間』


    『我冒著違規的風險試圖提醒他,他卻說好爽,讓我再多罵幾句。』


    ‘...你沒直接告訴他這裏的情況?’


    『你再想想?我一開始的時候能跟你這麽說話麽!一開始我隻能在發布任務的下邊欄裏寫ps.表達想法!還隻限二百字!!』


    ‘呃。’


    『要是現在的我迴到那時候...我還給他什麽tm溫柔引導,我見麵第一個任務一定先卸他一根手指,之後不聽話再拆一根手臂,再不聽把他的腸子和——』


    趕在掃把小姐把更加血腥暴力的怨言說出口前,寇茹連忙說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他一直沒有順從任務,接下來呢?’


    ‘我在赫爾墨斯的地下室找到了他曾經的手稿,上麵的字是我前世世界的文字,而且我從上麵的內容看,他好像從外天空迴來後就瘋了?’


    掃把小姐恨鐵不成鋼的冷哼一聲。


    『他那不是瘋了,是被躲藏在低維度宇宙的意識體給汙染了。』


    ‘果然你知道...汙染?低緯度意識汙染?難道那東西就是造成紊亂空間汙染的罪魁禍首?’


    『罪魁禍首...算是吧,丫一藏星球外的黑戶。』


    ‘黑戶,這又是怎麽迴事?’


    『籠統來講就是第一宇宙的敵人,但他不是什麽宇宙通緝犯那麽危險強大的東西,它就一人人喊打,遨遊諸天的垃圾數據。』


    『也是米酷瑞宇宙錯亂的原因。』


    『你把一個個汙染空間全清理幹淨,放著它不管就行,它自己就跑了。』


    ‘哦——沒太聽懂。’


    『聽不太懂也沒事,反正對你來講它還太遙遠。』


    ‘我懷疑你在諷刺我菜。’


    寇茹撇了撇嘴,問出了又一個問題。


    ‘那為什麽赫爾墨斯明明是宿主,有你跟著卻還是被汙染了呢?還有,他迴來後寫了一首長詩,我讀完被襲擊了又是怎麽迴事?’


    ‘我記得上麵的內容是——’


    『不用將那首詩講出來。』


    『那首長詩我在你的記憶裏看到了。』


    掃把小姐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


    『當時我不在現場...那時候他馬上要起飛完成他的野心,我在最後一次勸說他失敗以後就主動脫離了赫爾墨斯,提前準備再一次重啟去了。』


    『畢竟當時都傳說寶可夢都或多或少受了汙染,地麵上人類之間的汙染也已經開始蔓延,那時候要是我再跟著赫爾墨斯一塊上天...不僅紊亂空間沒得救,現在這個宇宙也都不用修了。』


    ‘你上天會怎麽樣?會把那外太空那什麽意識體直接幹掉?’


    寇茹頗為期待的問道。


    後者想都沒想開口迴答。


    『我會直接被幹掉。』


    ‘...’


    『一個黑戶最想要的就是正當身份,而擊敗我、取代我、殺死我,就是它拿到正當身份的方法之一。』


    『我知道它想做什麽,它也知道我知道它想做什麽,但隻要我還在這顆星球上就沒問題...當然這部分也不是你操心的。』


    ‘我...’


    『不過,那首長詩的出現也提醒了我...寇茹,今後你要小心那些與你前世有關的一切,尤其在我昏睡或者出現其他意外的時候。』


    『在到處都是汙染的空間,加深了它們之間的聯係,讓意識體也能遠程通過特定的部分,催發新的汙染。』


    ‘我知道了。’


    對係統越了解,寇茹就越認識到這裏並不是一個單純的寶可夢世界。


    在寶可夢之外,以她現在實力還觸及不到的地方,存在更高層次的的鬥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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