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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將乙渾救駕來遲,還請皇上恕罪!”


    馬車內的拓跋浚揉了揉有些發痛的肩膀,扭頭看看馮落璃還在,目光霎時溫柔下來,“璃兒!朕這是怎麽了?”


    “悠揚駕車太過猛烈,馬車顛的厲害,臣妾雖陛下下車緩緩眩暈之感,不知怎得陛下突然就暈了過去。”說著馮落璃伸手握住拓跋浚的手眸色裏閃出驚惶之色“可把臣妾給嚇壞了!”


    “是朕不好!”拓跋浚迴握馮落璃的手,“讓你擔心了!”


    馮落璃搖搖頭,“乙將軍和皇叔公他們到了,就在車外叩見聖駕!”


    拓跋浚掀開側簾,見皇叔公拓跋丕躬身立在車外,乙渾則是恭恭敬敬的拱手跪著,再一次喊道:“末將救駕來遲,還請陛下恕罪!”


    拓跋浚站起身來,張佑急忙掀開簾子,下車看看麵上帶著些許血跡的乙渾,似乎手上還受了傷點點血跡落下,拓跋浚朗聲問道:“賊盜可都擒獲了?”


    “除死傷之外悉數擒獲,共兩百四十三人,現被範陽郡守帶迴縣衙聽候發落。”乙渾肅了肅麵色錚聲答道。


    拓跋浚點點頭轉而看看一臉沉色的拓跋丕,“皇叔公,辛苦了!”


    拓跋丕抬頭看了看拓跋浚,麵色無不恭敬,“無妨!陛下受累了!此次擒賊乙將軍勇猛可嘉,才得以熬至駐軍趕到將盜賊一舉拿下!”


    拓跋浚轉而看看乙渾,“乙將軍,你也辛苦了!”而後斂了神色肅聲道:“乙渾聽封!自今日日起,加封乙渾龍驤將軍,特封一品侍衛,護駕禦前!”


    “謝陛下隆恩!”


    乙渾叩拜謝恩。


    “此處距離中山不遠了吧?!”拓跋浚看看乙渾,“龍驤將軍留下徹查盜匪一事,其餘人等隨朕前往中山!”


    “末將領命!”


    賊盜除後,空車鑾駕和一班親隨折返京城,而拓跋浚和馮落璃則是換了一輛玄青色四驅馬車繼續前往中山。


    “璃兒。我們這便開始體察民風了!”


    拓跋浚扭身握住馮落璃的手,麵目的溫潤換掉了身上華貴的龍夔紋錦服,今日的他身穿一件尋常百姓的暗迴紋靛藍色同色沿邊的夾棉錦袍,星眉劍目、五官深刻乍然看去宛若尋常世家的公子。隻那眉宇間隱隱的帝王之氣叫人難以忽略。


    馮落璃淺笑著點點頭,“如此清爽多了!”


    “中山之冰簾霧凇乃天下一絕,到時我們要好好賞玩一番了!”


    “娘娘,陛下這話可一點兒也不假!秀容佳人、中山霧凇、信都溫泉、江南錦繡可謂四絕,奴才最笨不知如何形容總之可謂奇景啊!”


    張佑一邊兒給兩人倒茶。一邊滿臉含笑著給拓跋浚幫腔兒。


    “喲!你倒是知道的清楚!”拓跋浚抬抬眼皮打趣。


    張佑輕拍了一下自己的嘴,“瞧瞧奴才這張嘴,本想在皇上娘娘跟前賣弄一下,不想還是拙得很!”


    馮落璃笑笑,“這一唱一和的倒是有趣兒的很!”


    “好了!既是體察民情!就不要一口一個皇上,一口一個奴才的了!”拓跋浚放下手中的書卷,“既是便車出行便類同以往改口叫公子、夫人吧!”


    “是!謹遵聖明!”


    “這尊諱也免了罷!”


    張佑趕緊圓迴自己的話,“是!公子、夫人先歇著,奴才這便去瞧瞧到哪兒了?”


    放鬆心緒,道途也不覺得顛簸了。馮落璃和拓跋浚說著話兒,覺得疲累便蓋著毛毯小憩,不覺間便到了中山地界。中山行館的館丞則是一早就在外迎接,見聖駕臨便上前接駕。


    約摸是黃昏時分之時,拓跋浚和馮落璃便都在行館內安頓下來。拓跋丕帶領一應羽林軍在行館附近紮營,以便安排行館巡防事宜。


    吃了晚膳,拓跋浚便到了馮落璃所居住的落霞閣,叫人添上炭火、備了小爐子放上一壺中山特製貢酒‘醉清風’溫著,兩人坐在小爐子前的的軟墊之上,中間的長形矮幾上擺著幾樣精致的小菜。


    “天冷又難得清閑。璃兒你我擁裘圍爐把酒夜話如何?”


    馮落璃看看眼前的布置,不覺唇角含笑,“陛下這般也是雅致的很,臣妾何敢不從?”


    拓跋浚搖搖頭。自馮落璃從天牢出來,即便是隻有他二人在時也不再如以前那般稱唿他的名諱了。心中也知,如今前朝後宮禮製複建,他又百般強調一應事宜皆應依循禮法。馮落璃的做法很對,隻是拓跋浚的心裏卻是像悶住了一般,陣陣不適。


    “璃兒。來喝杯酒暖暖身子!”拓跋浚親自倒了杯酒遞到馮落璃跟前,“你我也附庸風雅一迴。”


    馮落璃接過酒杯緩緩喝下,淡淡的澀口辣喉之後,一股香冽在口齒間迴轉,腹中也開始溫熱起來。比起別的酒,這醉清風入口之後的香冽倒頗值得一番迴味。


    “此酒名為醉清風果然名不虛傳,入口微眩而後香冽溫軟四溢如沐春風。”馮落璃一番品解很是由衷,臉頰不禁浮現兩坨微紅,火光搖曳下頗為動人。


    拓跋浚不覺一時晃了神,而後陶然一笑,“酒不醉人人自醉,璃兒你可覺得你我可比當年的竹林七賢?飲酒、縱歌、文筆天下可謂灑脫風流。”


    “竹林七賢?!”馮落璃眸色之中閃出柔和的光輝對於他們的文筆倒沒多少辭藻可言,但是嵇康的古琴和阮鹹的阮鹹琵琶倒是讓馮落璃欽佩不已,“飲酒縱歌,沒有舞樂倒是憾事!”


    “璃兒此言甚是!”說著拓跋浚叫道:“張佑,此處可有善器樂之人,給朕找來一二。”


    張佑領命,小步跑了出去。不大一會兒,張佑小步在前通報,館丞明翀便領著兩個身穿廣袖絹布青衣羅裙懷抱樂器的女子走了進來。


    “微臣明翀參見陛下!”明翀進殿下跪行國禮,其身後的那兩個女子也下跪,輕靈的聲調如同黃鶯出穀,“奴婢參見皇上,皇上萬歲!參見娘娘,娘娘萬福!”


    拓跋浚擺了擺手,看了看那兩個樂姬,“她們便是行宮的舞樂?”


    明翀叩首而後直起身子道:“陛下雅興微臣唯恐行館舞樂過於華麗,便著人去請了中山精通音律之人為陛下助興,還請陛下恕罪!”


    拓跋浚臉上的興致未散,宮中舞樂大多華而不實反倒與這山間清幽不符,明翀能想到此倒也不錯,便擺擺手道:“無妨!下去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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