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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昭儀教訓的是,他們人比花嬌的自然心直口快些,隻要背後不做什麽搶功使壞心思就好!這一句半句錯話的還能翻了天去不是?”


    常太後說著橫了乙淩和曹貴人一眼,而後別有深意的看了看一旁的馮落璃。


    “嗬嗬!”太昭儀冷笑一聲看向常太後,“太後此話極是有理!一句半句錯話端的是沒什麽,可這殘害皇嗣仗著皇室宗親之銜,無端僭構可就罪過大了,您說呢?這要是被皇上給知道了,怕是戰功也要細細推究一番了!”太昭儀眸色靜謐,看向常太後的目光直接而淩厲,“倘若這不知尊卑之後再查出點兒什麽……”


    乙淩一聽這話,雙腿就發軟起來,控製不住的想要跪下認錯,要知道她已經被遣送迴府一迴了,臉都丟盡了。莫說是身為公主的嫂子,僅是同樣出身公主的娘都給夠了臉色看。再行迴去,豈不是要斷了她的活路?!


    如若不是太後暗示,一麵長兄又有戰功傍身,借她十個膽子也不敢如此。


    曹中式境況不比乙淩好,出身卑微不說,也沒什麽靠山。要不是常太後被奉為太後,她恐怕就要流落大街了。哪裏敢想宮中這般的錦衣玉食。再說了,她比誰都清楚,跟太後不過是遠的不能再遠的遠親,若不是太後要扶植自己的勢力,八輩子也輪不到她進宮。


    相互之間不過是利用的關係,一旦出了事還不都是自己兜著。


    “太昭儀息怒,今日皆是因嬪妾而起!這尊卑禮數是斷然不敢忘得,兩位妹妹一時失言,自是該罰。但事因皆源於臣妾,還請太昭儀責罰!”


    悅玲瓏俯身叩拜,這一言巧妙的化解了常太後和太昭儀之間的尷尬,尤其是給了常太後一個台階下。


    “太昭儀端的還是有明白人的,錯都認了,咱們也犯不著抓著不放不是?”


    常太後看著太昭儀拉下臉色盡可能掩飾掉內心的情緒,滿意的看了看悅玲瓏,把問題丟給太昭儀。


    太昭儀看了看悅玲瓏,好一個八麵玲瓏的主兒,而後看看馮落璃,“馮貴人,此事關乎尊卑禮數。皇上曾叫哀家助你協理六宮。哀家是老了,看這後宮之事不老。今日之事,是要稟報皇上,還是酌情處理,便由你決定吧!”


    “妹妹知錯!還望姐姐責罰!”


    在常太後橫了一眼之後,乙淩和曹貴人齊齊下跪向馮落璃認錯。


    “各罰奉銀三個月以儆效尤!”馮落璃沒有多餘的的話,直截了當的責罰,而後看看太昭儀和太後,“今日是太後相邀,咱們姐妹才得以相聚。本宮倒還好,言語衝撞也不過是姐妹之間的口舌,反倒是敗了太後的雅興,真真是要靜思己過了!”


    “嬪妾罪過,還請太後責罰!”


    兩人又急忙轉向常太後,請求責罰。不過是一時的口舌之快,便要這般彌補當真也是庸人自擾了。


    “好了!好了!都起來吧!”常太後有些不耐煩道,算來算去都不會想到久病纏身的太昭儀會來此一遭,還被反打了一耙,當真是晦氣!


    “今日哀家叫你們過來是商議請佛入宮之事!”


    “這個倒是正經事!自初禮佛法之後,便再無興佛之舉!有諸神佛庇佑,宮中也安寧和睦。”太昭儀看了看眾人,臉色緩了許多。


    常太後點點頭,“對於禮佛之事,你們可有好的想法?”


    “除皇上登壇禮佛之外,其餘禮佛之舉大多修建佛堂、迎佛像社裏入宮。佛家講究清淨、莊嚴,如今禮佛之事也大抵如此吧!”李芸看了看眾人而後看看常太後,開口想要緩和方才的尷尬,“我們都是些俗人,端的是不懂佛事的。比不得太後和太昭儀,都是潛心信佛之人,這禮佛之事依我看還是太後和太昭儀做主的好。免得,我等俗人,禮遇不周,在釀出什麽禍端來。”


    常太後略略點了點頭,“悅椒房,你以為如何?”


    悅玲瓏神色平和,頓了一下,緩緩道:“禮佛講究誠心、虔誠,往日迎禮之佛,大抵是釋迦摩尼、南海觀音。這次大敗柔然,是頭等值得慶賀之事。既是諸神庇佑我大魏,不如此次禮佛便不僅限於以往迎禮之佛。大可,修葺佛堂,遍秩群神。”


    “悅椒房所言甚是,既是禮佛大不必限於一二佛像,遍秩群神方可得諸神庇佑。”常太後滿意的點點頭,而後掃了馮落璃一眼,“不知馮貴人意下如何?”


    禮遇佛法是好事,且北魏幾朝,雖帝皇禮佛之事不多見,但宮中禮佛是不曾斷過的。可是,原本宮中就有普世閣作為供奉佛祖之地。倘若,修建佛堂、遍秩群神,豈不是要再大興土木,借禮佛之事,行禍民之舉嗎?


    “如今邊關戰事方息,就要耗費國庫大興土木、興建佛堂,可否有所不妥……?”


    “並無不妥!”


    馮落璃話音剛落,常太後還沒來得及變臉色,拓跋浚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臣妾參見皇上,陛下萬歲!”一應妃嬪具是起身福身行禮。


    一身朝服明顯是剛下朝的拓跋浚徑直走到馮落璃身邊,伸手把她拉了起來,“朕知道,你是為大魏著想。但禮佛之事也是國家大事!有諸神庇佑,我大魏才能更加繁榮昌盛。”


    馮落璃看看拓跋浚點了點頭。


    “你們也都起來吧!”拓跋浚看看其他人,而後看看常太後和太昭儀,“禮佛之事關乎社稷黎民,主持此事無比心思純淨良善之人,太後、太昭儀心中可有合適人選?”


    “馮貴人照拂弘兒已然是分身乏術,再主持此事恐力所不及,哀家以為不妥。”常太後說著看看左昭儀,“太昭儀以為呢?”


    太昭儀點點頭,“太後所言極是!隻是這主持禮佛之人,務必心思純良,否則傷了佛家靈氣就罪過大了!”


    拓跋浚點點頭,“皇後需要照拂弘兒,還要籌備手鑄金人之禮,的確分身乏術。”


    常太後聽著拓跋浚一口一個皇後的稱唿馮落璃,心裏泛起陣陣不適,但眼下禮佛之事務必抓緊,不由得看看悅玲瓏,似是思慮良久道:“主持禮佛之事,哀家倒有一人選”


    “何人?!”


    “悅椒房!”常太後緩緩說著,“悅椒房的雖入宮不久,但心思良善、和睦後宮,有目共睹。主持此次禮佛之事,再合適不過了。”


    拓跋浚扭頭看看悅玲瓏,凝眸片刻,似乎也被那個淡淡若蘭的女子吸引住,想不到於闐奇女竟是這般的清淡、靜謐若幽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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