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告訴我為何你們兩個娃娃加起來的年紀會比我大?”鬼醫淡淡的說道。


    墨影忽然有種上當的感覺,感情繞了半天,還是繞不過他隨口一說的這個問題?可是要怎麽解釋呢?其實墨影自己都不知道,他隨口一亂說,這要是沒辦法說服鬼醫,最後要是這老頭子一怒,真把自己給殺了怎辦?


    這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墨影此刻都恨死了自己,叫你胡亂編造?


    看著墨影不語,衫衫開始擔心起來,這畢竟不是別山,這無藥山中本就詭異,這鬼醫也是個怪老頭,萬一要是突然發難,五哥可就麻煩了。


    望著衫衫一臉的擔心,墨影忽然靈機一動,就開始胡編亂造起來,墨影隨口說道:“你隻有一個人,而我們是兩個人嘛!”


    鬼醫一聽不樂意了,說道:“這是什麽狗屁邏輯,兩個人怎麽了?兩個人就能比老夫厲害了?”


    “當然沒有老前輩厲害,隻不過你腦子中的一加一就是等於二的問題,而我就不一樣!”


    墨影此話一出,嫣衫衫都覺得納悶了,一加一難道不等於二嗎?


    隻聽得墨影接著說道:“那隻是數學上的含義,我曾經看過一本《浮想聯翩》的書,書中說道,如果我將一看成一刀,我砍某人一刀,再加上一刀,這兩刀都在知命的位置上,這人當場斃命。那麽請問這是該說兩刀呢?還是該說死了一個人?”


    鬼醫思索了片刻說道:“兩刀砍死一個人!”


    這次他好像注意到了些什麽,思維清晰無比,反正就是不會鑽這小子的迷魂陣。


    墨影一臉笑吟吟的,他將鬼醫老前輩的反應都看在眼裏心想道“還能有人抵擋得住我一本正經的瞎胡說?”


    於是有些賤兮兮的說道:”兩刀砍死一個人,一點不錯前輩!那麽請問為何一張嘴有山下兩瓣牙齒卻叫一口牙齒?花生是什麽形狀,一個花生裏麵有兩個仁的,三個米的,甚至更多,為何叫一個花生。”


    鬼醫一聽,眼珠子隻轉,總感覺到哪裏不對,就是怎麽也盤算不出來,尤其是這個花生的問題?


    甚至他還喃喃自語道:“對呀?不對?不對,對呀!到底對不對?”


    嫣衫衫看著這鬼醫,忽然覺得這老前輩就是個玩世不恭的孩童,跟之前的那個怪異的老頭判若兩人。


    她將目光看向了墨影,似笑非笑的也不知想要講些什麽?


    墨影看了眼衫衫,又看了眼鬼醫,繼續說道:“前輩,您也別琢磨了,對於這種特費腦力的事情,您還是別想的好,小心走火入魔!”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出來,鬼醫立馬就接過了話茬說道:“伶牙俐齒的臭小子,你把我繞進去了,我隻想知道為何你和這個丫頭加起來的年齡一定比我大……”


    墨影笑笑,一臉的賤相,說道:“你是一個人,我是兩個人!你一輩子是一個人,而我不一樣,我和衫衫加一起,可以等於三,也可以等於四,或者等於六……”


    墨影剛一說完,嫣衫衫似是明白了什麽,俊俏的臉上已是爬上了一層紅雲,她隻覺得臉頰在燃燒,心在撲通撲通的亂跳。她瞪了眼墨影,可這眼神中明顯帶著些激動與羞怯。


    墨影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對著衫衫一個柔情媚眼,就這一個眼神就將嫣衫衫再一次送入了“萬丈深淵!”


    然後他走到鬼醫的身前,突然雙漆跪地說道:“還請前輩賜予修行之法!”


    鬼醫似是未見,未聽見,專心致誌的沉思著墨影一本正經說道的胡想聯翩,時而皺皺眉頭,又時而眼珠子打著轉。


    半盞茶的時間後,他忽然說道:“老夫明白了,老夫明白了!”


    說完之後也不顧地上跪著的墨影,轉身就跑進了藥蘆中。


    留下了墨影仍然跪在院中,而嫣衫衫也是一臉的狐疑,望著鬼醫的背影不知這到底是為何?


    又過了一會兒,屋子裏毫無動靜,墨影朝著衫衫遞了個眼色,示意衫衫進去看看。


    衫衫點點頭,蓮步輕挪,朝著藥蘆中走去。誰料剛要到門口之時,鬼醫興奮無比的從房子中跑了出來,手中還拿著一些墨影從未見過的東西。


    一到墨影身旁,就將手中的東西給塞了過去,然後說道:“你看看這些!”


    墨影看了看這些漆黑如碳的東西,也是一臉茫然,問道:“這是什麽呀?我也看不懂呀?再說這個跟你要知道的答案有何關係?”


    鬼醫連忙接過話道:“說沒有關係,也有關係,說有關係,就大有關係!”


    見墨影不語,盯著這幾個黑乎乎的東西,又說道:“這是我在半山腰下的鬼刺潭中挖起來的黑泥,當然也不知是不是黑泥,我給它取名叫“黑泥膏!”


    “原本那次藍妞帶我下鬼刺潭,我見這黑乎乎的東西竟能捏而不散,隨意捏成型,就帶迴來了兩小團!放在一個簸箕中,並未理會,可是後來你再去看時,這兩團黑泥竟然自己長在了一起,而且還冒出來這麽多,這和你講的那個浮想聯翩,一加一的問題,哦!不,你跟這個小女娃的問題,是不是一個意思?那你說有無關係?”


    墨影此時耳中那還有他和衫衫一加一等不等於一。腦海中滿是那日點掉下潭底的問題。


    原來那潭叫鬼刺潭,這麽炸天的名字?記得當時躲避不急,藍顏小姐鋒利的牙齒把自己的腳裸處咬下幾道血齒印,之後也是掉入這黑泥之中,後來也不覺疼痛,上了岸後,接二連三的事情,竟然給忘記了。


    想到這墨影拉起褲腿一看,原本幾道深深的血印,已經完好如初,心中不免暗暗稱奇。


    他極不禮貌的瞟了一眼鬼醫道:“是這麽個理,那麽說還是我贏了,鬼老你輸了!是不是可以給我說說那個什麽氣迴天海了?我還能不能修行了?”


    鬼醫突然一改孤僻,哈哈大笑道:“雖然你長著一張瞎說的嘴,但是想法和聰悟確實常人難及,輸贏沒有定論,倒是老夫有些喜歡你小子了,不是不能修行嗎?就衝你這張能說會道的嘴,我也得讓你修上行!那個女娃娃,你去弄兩小菜,老夫要喝一杯!”


    完全不把外人當外人,直接就吩咐上了。


    墨影一聽能讓自己修行,頓時心中不知多高興,又感覺幸福怎麽會如此突然,於是問道:“您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不過你得在這裏住上個三年五年,誰叫你把氣迴天海給弄炸了!”


    鬼醫說完欲走,墨影可不依了,他突然說道:“講不講理,那藥爐您給弄炸的,怎麽能算在我的頭上?”


    鬼醫看了眼墨影,一臉的壞笑說道:“誰叫你跟老子編那些莫名其妙的問題?我不分心,會這樣?不分心,會不注意火候,不注意火候,會炸掉?再說了,有什麽不好,三年五載下來,你和那個女娃娃早就生米熟飯,娃娃成群了,你們倆加起來一加一大於一,或許再過十年八載,年紀就真比我大了呀!而且你又能修行了,幾全幾美?自己數數看!”


    我把曰字讀太陽,日!墨影心中已是曰了這《浮想聯翩》幾百次。細細一想,也不怪這老頭,都是自己一本正經的瞎胡說給鬧得!


    這叫啥?搬石頭看都不看的砸自己的腳。墨影還想說些什麽,不料!鬼醫又說道:“小夥子,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說完,哈哈大笑中去了屋子裏,接著傳來一陣收拾東西的劈裏啪啦聲……


    墨影思索著鬼醫哪句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惡狠狠的說道:“指不定誰是鹵水,誰是豆腐呢?我是鮮鹵水,您是老豆腐!”


    突然身邊一下變得安靜下來,沒人鬥嘴,不用亂胡說的墨影一下無聊了起來,安靜的他看著那黑乎乎的黑玉,拿起一團就朝著院外跑去。


    他需要證實那鬼刺潭中的秘密,自己的傷口為何能瞬間不疼,短時間內痊愈,也不會留下疤痕?如果真是這樣,那就發達了。


    到時候就如洛陽城賣藥,專門賣給那些需要的男人,或是女人!更重要的是女人,這樣就解決了江湖中老有毀容來威脅的事情。再把賺迴來的錢,請天底下最牛的修行者,報了仇之後,誰惹自己就狠狠地揍他娘的!


    墨影跑到藍煙身旁,喊了句:“藍煙小姐,過來!”這家夥顯然已經被墨影馴服,溫馴的從潭中躍起來,停在墨影身邊。墨影看了看它身體上的傷痕,說道:“這無藥山真是個寶地,想不到一些平常的草藥,你都能愈合的這麽快!”


    又仔細的看看,傷口雖然愈合,但墨影用“小冥刀”戳掉的鱗片處,還留著明顯的傷疤。


    墨影將這黑玉捏成塊狀,掐下一點,為藍煙敷上,隻見藍顏小姐的身子動了動,嘴中發出一聲墨影聽不懂的叫聲,這叫聲並不是憤怒,這點墨影能判定的來。


    墨影注視著傷口,黑色如沙漏中滴漏的細沙一般,被藍顏小姐的身體慢慢吸去,清晰可見。瞬間過後,黑色不見了,墨影看到一個宛若魚鱗般的東西在生長,眨眼之間竟然能看到清晰的輪廓,竟是藍煙小姐身上破損的鱗片。


    墨影大喜,原來自己的猜測沒錯,這“黑泥膏”果然具備奇效。他試著又往藍煙小姐身體上再塗抹了一些,這次他分明看到了藥到病除的效果,眨眼之間,它身上的鱗片已完好如初,每一個鱗片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七彩奪目。


    而這藍煙小姐扭過頭,看向自己這剛生長出來的新鱗片時,竟出奇的抖擻,來迴扭動了幾下身子,以示謝意。


    墨影將這些看在眼中,嚐試著問了句:“藍小姐!煙小姐!我想迴去洛陽城!你可載我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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