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茉的力道極重,仿佛要將他玩她的火全部發泄完。而白紫簫隻是垂首看著她,幽暗陰沉的雙眸之中蕩漾開了一絲柔和的笑意。他的手輕撫著她的發,五指為梳,輕輕的梳弄花清茉柔順的長發。


    當嚐到一絲的血味時,花清茉的動作不禁柔了下來,很快便鬆口。目光凝視著他胸膛上的牙印,花清茉再次靠近,輕輕的舔著上麵的血跡。花清茉隻當是自己的動作是尋常,但是很快她聽見頭頂上,傳來一聲低低的呻【吟】,而白紫簫的身軀也出現了片刻的僵硬。


    抬頭看去,卻見白紫簫幽沉深邃的雙眸中出現了一絲火意,唇邊的笑容也一瞬間的凝滯,但是卻帶著一種致命的魅惑妖嬈。他的目光凝視著花清茉,仿佛廣闊無邊的大海一般,好似在下一瞬間便會卷起一片滔天的海浪,然後將她整個人帶去其中,再也尋不到自己所屬的方向。


    花清茉已經懷有身孕,自然知道此時的白紫簫因何至此。她趕緊拉上白紫簫的長袍,從羅漢床上起來,還未離開之時,便被白紫簫從身後抱住。


    “本督主告訴過你,沒了藥的壓製之後,本督主做不到坐懷不亂,你如今這般是要如何?不顧孩子和本督主親熱嗎?”白紫簫的手從花清茉長裙的衣角之中伸了進去,帶著涼意的手附在花清茉纖細的腰身之上。


    頓時,花清茉身子一顫,正欲說話之時,那隻手沿著她的肌膚慢慢向上,所過之處仿佛帶著迷藥一般,讓她整個酥軟如水,化作了一灘。


    “紫簫……”花清茉有些唿吸不穩的緩道,身子不覺的退後,想要避過白紫簫的手。


    “嗯。”白紫簫應了一聲,手移到了她的腹部之上,細細的摩擦著。隨後,他抽出自己的手,唇靠近花清茉,聲音冷寒之中帶著無法訴說的誘【惑】:“本督主聽說胎穩定之後,便就可以了。今日便放過你,日後再這般引【誘】本督主,本督主會好好寵愛你的。”


    花清茉聽到這話,臉不禁一紅,她剛才真的是無心之失。她低頭不語,也未曾有任何的動作,仿佛雕塑一般坐在羅漢床上。直到白紫簫拉住她,才隨著他出了房間。


    感到外麵,流軒和流璟迴到了蕭閣。望著他們兩個人手中的聖旨,花清茉知曉一切就如白紫簫剛才所說的那般。


    “夫人……”流軒和流璟跪在花清茉和白紫簫麵前,正欲說話之時,花清茉直接揮手示意他們不必開口。從流軒的手中接過聖旨,花清茉望了望綾錦之上繡著的金龍圖案,目光微沉。隨後她抬頭望了白紫簫一樣,道:“不管如何,這聖旨已經到手了,若是能用上自然最好,若是用不上,也就罷了。”


    “許是能用上。”白紫簫冷冷的開口,淡金色的長袍附於其身,讓他看起來越發的豐神朗朗。


    夜幕漸漸的降了下來,花清茉和白紫簫到了元池的對岸,坐在旁邊的一顆極大的梧桐樹上,望著下方的景象。身後站著貓兒、青狐、雲邪、夙畫、楚向白、夜行、以及流傾三人。而其後的一棵梧桐樹上,則是站著幽雲十六騎剩下的十二人,以及一百多個大內密探。


    此時,元池岸邊一片黑暗,花清茉手中拿著一顆夜明珠,剛好照亮了周圍,讓他們的視線開闊了很多。


    “少主,東邊兩裏左右的距離有極為慌亂的腳步聲,南邊一裏多距離的地方也有相同的腳步聲。西邊之處的腳步聲要顯得平靜很多,看來人數少有東南而放,而向我們所呆之處而來的則是一陣馬蹄聲。”貓兒發現周圍的不對之後,立刻向花清茉稟告。


    聽到這話,花清茉的唇角浮現出一絲的笑容,道:“分而圍攻雖然是個好辦法,但是極易被人逐個擊破,這雍親王爺真當咱們的皇上是昏君,竟然如此做法,當真是傲慢。”


    “元池並不算大,如此做法也算是因地製宜,首先占據了地利之優勢。況且,雍親王爺如今有著本督主的錦衣衛,有著他自己的親兵,還有玉將軍手中的士兵,他現在可真是兵力充足,自然會傲慢一些。”白紫簫冷冷的應了一句,目光落在元池岸邊,道:“不過,皇上不會坐以待斃,我們如今選這地方,位置當真是好的很。”


    “嗯,登高望遠。”花清茉點了點頭,立刻用異能看向遠處。雖然夜中她並不能視,但對方既然來此,必然會有火把,那麽她也能看到。很快,視線之中映入一群穿飛魚服的錦衣衛以及許多穿著銀色鎧甲的士兵,為首之一便是一身黑色蟒紋長袍的簡玉珩。周圍的燭火明燦輝煌,照在他的臉上,仿佛驅散了他一向的陰柔幽沉。


    與他並行的則是玉將軍,而玉將軍身穿一陣銀白色鎧甲,剛健的身體飛翔天空的雄鷹一般,冷銳霸氣。望著玉將軍,花清茉不禁想到了一句話,雄鷹再老也是雄鷹。


    在離元池水還有一百米左右的距離之時,突然到處響起了箭離弦而出時的聲音。隨後,無數的箭從四麵八方向那些錦衣衛以及士兵襲擊而去,冷箭穿梭的聲音帶著一種冷寒的殺意,仿佛將人命置於掌中,顯得無比的冷酷無情。


    許是沒有料到這附近會突然有攻擊,一瞬間那些錦衣衛和士兵都詫異至極。不過到底都是訓練有素的軍隊,很快,他們便以盾牌抵禦擋住了箭雨的攻勢。隨後,那些士兵手持盾牌向四周散去,尋找那些射箭之人。


    一瞬間,所有的一切仿佛突然的一個整天巨雷一般開始,在讓人還始料不及的刹那間,雙方的廝殺便開始了。夜的暗沉遮住了這一片血腥的殺戮,但是周圍人臨死前的呐喊,以及到處飄蕩著的血味再告訴所有人,這裏麵已經開始走向人間地獄。


    在士兵拖住了那些埋伏的人時,玉將軍以及簡玉珩吩咐其他的士兵以及錦衣衛繼續往元池岸邊前進。與此同時,元池水上濃深的夜幕之中飄來了一座極為精致的畫舫,畫舫之上燈火通明,笙歌曼舞,顯得極為的歡快。


    當簡玉珩以及玉將軍到達元池岸邊時,那畫舫離岸邊也不過十米的距離,在畫舫外麵的船身上站著穿著一身石青色五幅團花直裰的司徒元澈。他望著到來的簡玉珩以及玉將軍笑容邪氣,聲音更是隨意至極,仿佛一點不為此時的場景所動:“簡公公和玉將軍怎麽這麽好興致?大晚上的,帶著這麽多錦衣衛以及士兵到元池這裏散步,當真是一個貼心的好主子啊!”


    “小王爺真會說笑,本將軍可沒有那麽多的閑工夫。”玉將軍目光微冷的看了司徒恆一眼,聲音之中透著一絲說不出來的冷厲。


    見玉將軍如此自己,司徒元澈那邪氣慵懶的笑容瞬間消散,俊美的臉龐上浮現出一絲的漠然冷銳,他凝視著玉將軍,聲音微寒:“外公,您乃兩朝元老,曾經為先帝登基立下汗馬功勞,為萬民所敬仰,如今外公這般,是要將您一世英名毀於一旦嗎?”雖然玉將軍不是他真正的外公,但是不想與玉將軍對戰,隻是若他真的執迷不悟,自己也隻能為盡忠而不孝了。


    “本將軍並不在意這些,小王爺,如今我們各為其主,你不再是本將軍的外孫,而本將軍也不再是你的外公,況且你本來就不是本將軍的外孫。”玉將軍這話說的極為的無情,仿佛要將過去快二十年的情意一掃幹淨,絲毫不留一絲的情麵。


    此話讓司徒元澈不禁一歎,那件事玉將軍也知道了,或許這就是他為什麽會不顧自己一生英明做此事的原因吧!說到底,此事的因還在他的身上。


    目光轉而看向一邊的簡玉珩,司徒元澈目光微有詫異:“這簡公公怎麽還率領東廠的錦衣衛?皇上白日裏已經下了聖旨,東廠以及錦衣衛都歸還九千歲,簡公公如今這般,是要不尊皇上的聖旨嗎?”


    “是嗎?皇上何時下了這樣的聖旨。”簡玉珩很是不信的看了司徒元澈一眼,陰柔的臉龐之上浮現出一絲說不出來的冷薄無情。隨後,他抬起手,金色嵌綠寶石的護甲上散發著濯耀的金光以及一點詭異的綠光。


    “小王爺假傳聖旨,實乃大不敬之罪,本官今日就拿小王爺的維護皇上聖譽,來人,動手。”


    簡玉珩的話還未說話,流軒以及流璟兩人受花清茉的命令快速的落在了元池的岸邊,兩人目光極冷的望著簡玉珩身後的錦衣衛,頓時那些準備上前的錦衣衛全部跪到了地上。


    “屬下見過大檔頭,二檔頭。”


    如此的場景讓簡玉珩臉色一沉,而司徒元澈則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果然是如花清茉所說,這錦衣衛心中的主子隻有九千歲。


    看著全部跪下的錦衣衛,流軒慢慢的打開了聖旨,冷涼的聲音傳了出來:“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東廠督主簡玉珩濫殺無辜,罪行累累,經查證屬實,革去東廠督主之位,暫時收押天牢。東廠督主之位繼續交由九千歲白紫簫之手,欽此。”


    話剛說完,那些錦衣衛便走向一邊,似乎早就不想再受簡玉珩的命令行事。但是未走幾步,一道冷寒的聲音傳了過來。


    “本督主命你們繼續聽從簡玉珩的話,助雍親王一臂之力。”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望向聲音來源之處,隻見元池最東方的位置站著一群大內密探,為首站著的人身穿淡金色長袍,描影點朱,絕豔的臉龐有著無法訴說的妖冶以及華美。


    望著下麵突然出現的人,花清茉望向坐在她旁邊的白紫簫,目光之中浮現出無法訴說的冷寒。這世間竟然有假扮白紫簫的人,當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站在其後的貓兒、青狐、楚向白等人也是同樣的驚訝,有些不敢相信的望著此時的場景。


    兩個九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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