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東廠在簡玉珩的手中,當真是一片人間地獄。雖然白紫簫也是心狠手辣,也會折磨犯人,但是至少不會像簡玉珩那般。況且,東廠本就是白紫簫的。


    “他既然想要,便給他吧!”白紫簫隻是冷然的一笑,笑容妖艶卻又陰寒,更帶著一絲的鄙夷以及輕視:“雖然心狠手辣,殺人如麻,但簡玉珩倒真是嫩的很,憑一枚金印就妄想控製東廠,他當真是天真而又異想天開。”


    白紫簫的話讓花清茉微微一笑,隨後點了點頭,道:“的確如此,東廠的錦衣衛和茉兒說過,不管東廠如今的主子是誰,錦衣衛的主子隻有九千歲,簡玉珩靠著一枚金印便橫行霸道,這人遲早自食惡果。不過,茉兒不想他死在別人手中,茉兒要親手了結他。”


    “你如今有孕,還是不要操勞,免得對孩子不好,若是他礙了你的眼,本督主會替你了結他。”白紫簫看了一眼花清茉的腹部,聲音冷寒無情,但是目光卻猶如安謐靜然的月夜一般,寧和溫柔。


    花清茉聽到這話,心中不覺有些欣喜。先前白紫簫那般說話,便是未曾將簡玉珩放在眼中,但是如今他卻願為自己對付一個根本不放在眼中的人。他如此這般,自己自然高興。忍不住握住他的手,花清茉柔聲道:“茉兒自己可以,不許你插手。”


    況且,若是連一個簡玉珩都對付不了,她又如何能真正的與他並駕齊驅?


    在白紫簫出征北疆之前,朝中的將軍說過,要平定北疆,就算是朝中最驍勇善戰的將軍,至少也需要一年之久。但是,在這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中,白紫簫便將北疆叛亂平定,結束一切,如此手段,怕是放眼天下也再難尋到。


    或許,她想要和白紫簫真正的並駕齊驅很難。但是,她會一步步的追趕著他。


    反正,他們還有一輩子。


    晚膳時,桌上放了很多花清茉喜歡的菜,她幫白紫簫挑好菜後,便開始自己吃飯。剛吃兩口,花清茉便感覺到胃中翻騰的要命,隨後她捂住唇,快速的走到外麵。


    “嘔……”花清茉撫著胸口,幹嘔起來。


    很快,她的背後附上一隻手,來迴幫她輕撫著。隨後,一個白瓷冰裂紋茶碗放在她的麵前。


    “喝點茶。”白紫簫冷漠的聲音傳了過來,目光凝視著花清茉一下子蒼白了很多的臉龐,眼神幽沉至極。


    “嗯!”花清茉接過茶碗,輕飲了一口。剛喝下去,便感覺到胃中一陣惡心,又忍不住幹起來。


    如此的情景讓圍在周圍的楚向白、華絮等人有些詫異,他們都知道花清茉在東廠中因為看到那些刑罰,所以惡心不適。但是如今,她已經不在東廠之中,怎麽還會如此?


    “唿……”片刻之後,花清茉輕唿了一口氣,臉色比之前看起來更加的蒼白。此時,白紫簫讓人換了清茶,遞給了花清茉,接著又讓華絮花清茉漱口。


    “督主,讓屬下給夫人把脈瞧瞧吧,夫人這般,許是脾胃有礙,需要吃些藥才可。”楚向白對著白紫簫,恭敬的開口。


    而白紫簫,隻是冷淡的掃了楚向白一眼,唇角的笑容幽沉,仿佛深夜之中波動的海浪一般,暗潮湧動。隨後,他攬著花清茉,冷聲吩咐:“做些清淡的粥送到房間即可。”


    “是,督主。”


    迴到房間,花清茉有些虛弱的坐在軟榻之上,微閉著雙眸,唿吸略顯急促。此時,白紫簫伸手攬過她,將她抱在懷中,花清茉不自覺的伸手摟住他,臉深埋在他的胸膛之上。


    “很難受?”白紫簫望著花清茉,出聲問道。


    “嗯。”花清茉點了點頭,聲音略顯沉悶。隨後,她抬起頭,望著白紫簫,微微一笑,道:“紫簫,你去用膳吧,茉兒在房間休息一會,喝些粥便可,你不用陪我。”


    對於此話,白紫簫隻是淡淡一笑,笑容華美之中帶著一絲的柔意,他輕撫著花清茉的長發,指尖動作溫柔:“無礙,一會與你一起用些粥即是。明日,本督主便讓楚向白給你開安胎藥,這些日子你就在府中,不要隨意出去。”


    “茉兒明白,在此胎還未穩下來之時,不會隨意離開蕭王府。隻是茉兒有孕之事還是瞞著比較好,茉兒怕傳出去之後,不知道會起什麽樣的汙穢之言。”花清茉的眉宇之間染上一絲的愁慮,雖然有了這孩子她很高興,但若是傳出去,必然會對白紫簫造成影響。


    本來,將雲邪等人作為麵首身份呆在蕭王府,已經起了不少汙言穢語。若是再傳出她有孕,這又不知道會說出什麽樣的話。雖然都是些瘋言瘋語,但是她真的不想聽到別人對白紫簫如此說辭。


    花清茉的話讓白紫簫輕笑出聲,微揚的唇角猶如盛放的染血玫瑰一般,妖嬈著絕豔的美麗,氤氳著邪魅的氣質,瀲灩著誘【惑】的光澤,蠱惑世人,不能自拔。他俯身唇移到花清茉的耳側,溫熱的唿吸中卻帶著一絲的涼意。


    “一直都是什麽宦官當道,佞臣誤國,本督主倒是有些期待此番他們又會說些什麽?是說本督主甘戴綠帽子,還是說本督主身為太監卻幸運異常喜的後嗣?”


    如此的話語落入花清茉的耳中,她心中微微一痛,轉頭吻住白紫簫的唇,動作雖然比以前熟練了不少,但是卻依舊有著一絲的青澀。


    白紫簫未曾想到花清茉會突然如此動作,微愣了片刻後,目光柔和下來,手摟住她的腰,細細吻著她的唇,動作如同羽毛輕柔的落下,白雲悠緩的拂過,仿佛隻能感覺到淺淺的觸動,淡薄的猶如微風輕揚,柔和的猶如月光流水。


    燭火明燦輝煌,落在兩人的身上猶如日光一般溫暖動人,兩人落在地上的影子,仿佛自出生便融合在了一起。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皇天後土,不離不棄。


    過了大概一刻,白紫簫推開花清茉,幽沉的雙眸猶如黑夜海上濃濃霧靄中燈塔的一點光輝,明亮的有些驚人,他望著花清茉,聲音寒漠卻又比尋常低沉了一些,帶著無法訴說的邪魅慵懶:“如今,本督主怕是不能坐懷不亂,你若是不想本督主去找別的女人,這段時間安分點。”


    “你不會的。”花清茉聽到這話,不禁一笑,她摟住白紫簫的脖頸,柔聲道:“若是旁人,怕是極有這個可能,但你不會。若不是茉兒中了情毒,你必然一輩子都不會碰茉兒,如此之人,怎麽會去碰別的女人?”


    “越是自信,摔的便越狠,小丫頭,你說的太篤定了。”白紫簫聲音漠寒,手卻是將花清茉緊緊的摟在了懷中。


    花清茉對於此話隻是淡淡的笑了笑,隨後她將頭埋在白紫簫的脖頸,聲音之中帶著一絲的懶意:“茉兒並不是篤定,而是我相信你。”


    “是嗎?”白紫簫聽到這話,唇角的笑容微微蕩漾開來,猶如一朵盛放在陽光下的荼蘼花一般。


    荼蘼花開,末路之美。


    燦爛,繁華,刻骨銘心。


    小丫頭,即是天命難違,本督主也會讓你安之若素,一生無虞。


    ————————


    接下來的兩日,白紫簫並未上朝,一直都在蕭王府陪著花清茉。因為膳食都換成極為清淡的食物,花清茉倒是不像之前那般難受,不過她害喜還是有些嚴重。


    雖說她懷孕之事知道的人不多,但是見她如此,白紫簫更是讓楚向白開了安胎藥,所以楚向白、華絮等人也都知道花清茉有了身孕。至於這孩子是誰的,他們完全沒有頭緒,隻能猜測著是花清茉帶來的那些人中的某一個。


    不過,白紫簫既然沒有說話,他們也就沒有多嘴,完全將此時當做不知。


    白紫簫迴來的第三日,便是北疆之事的慶功宴。花清茉身體本來有些不適,有些不想去宮中。但想到自己若是不去,怕會徒生事端,所以便用銀針為自己施針,讓自己的氣色看著稍稍好了一些。


    坐在馬車之上,花清茉靠著白紫簫,雙眸微閉,整個人看起來有種說不出來的懶意。身上穿著的雲白色繡紅梅長裙,淡雅出塵,清淡幽靜,隻是如今花清茉看起來有些憔悴,如此穿著倒是讓她有著一種別樣的嬌憐。


    來到壽安殿時,殿中已經積聚了不少人。花清茉因為有些疲累,便沒有細看,在眾人行禮之時,便與白紫簫兩人坐到位置之上,然後她便靠著白紫簫的肩膀繼續小憩。


    花清茉如此,倒是讓壽安殿中不少關注她的人有些異樣。畢竟一直以來,花清茉都是極為規矩中行,絕不會做任何失禮之事。但是今日,似乎有很大的不同。


    “皇上到,皇後到!”


    不知過了多久,尖銳的太監聲音響起,花清茉立刻便被驚醒,朦朧的視線中,便看到司徒宣和夜宸雪走了進來。


    此時,花清茉胃中突然一陣惡心,臉色頓然改變。


    “參見皇上,參見皇後,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話剛落音沒多久,坐到龍椅上的司徒宣看了看壽安殿中的大臣,正準備開口時,突然傳來了一陣極為不合時宜的聲音。


    “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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