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郡王一臉怒氣的看著趙舞和鶯歌,如今發生這樣的事情,她們兩人就不能安靜一會嗎?微微的歎了一口氣,寧郡王看向楚悠然,道:“悠然,你說此事該如何是好?”


    “無論如何,這人是墨函殺的,責任無法推卸,還是交由臨安府尹來處理此事,畢竟被殺的不是尋常人,乃是太醫院的太醫,此事糊弄不得。”楚悠然淡淡的開口,目光隨意至極的瞟了花墨函一眼。她本就不喜歡花墨函,這孩子的出生,讓自己兒子的寵愛被分去了不少,如今他做了此等錯事,她自然不會有絲毫的包庇。


    聽見這話,鶯歌跪向楚悠然,隨後磕了幾個頭,懇求的道:“郡王妃,墨函還小,若是交由臨安府尹來查此事,他必然要因此受牢獄之災,請郡王妃看在他還年幼的份上,幫他一把。”


    “妹妹說的倒是輕巧,但是我能怎麽幫?”楚悠然反問鶯歌,一句話便將鶯歌問的說不出話來了。隨後她看向寧郡王,道:“郡王爺,此事不得包庇,不然對寧郡王府也是一個影響,太醫乃是七品官員,與縣令同級,墨函如此,也算是殺害朝廷命官。”


    楚悠然此話說得十分在理,但是卻又有些太過無情。畢竟在所有人的眼中花墨函隻是平日作風不算檢點,一直以來也並未有過什麽大的過錯。雖說此事的確是他的不對,但是若就此將他交給臨安府尹,他這一生也算是完了。


    就在所有人都沉默至極,楚詩茵看向寧郡王,開口:“郡王爺,不如對外宣稱墨函神誌不清才錯手殺了太醫,這樣就算是臨安府尹管到此事,隻要墨函裝瘋賣傻一番,我們再去給太醫的家屬送上一定的銀兩,此事大概就能夠解決。”


    這話一出,寧郡王微微的沉思了片刻,覺得此方法倒是可行,畢竟少有人會和一個傻子計較那麽多。默了片刻之後,寧郡王看向花墨函,道:“側妃剛才所說,你聽到了嗎?”


    “聽到了。”花墨函冷冷的應了一聲,沒有再多說其他。


    “那就照這話做,明白了嗎?”寧郡王出聲吩咐,聲音冷淡,隨後他看向正廳中寧郡王府的所有人,出聲道:“寧郡王府二少爺花墨函前些日子突然瘋癲,已有半月有餘,府中的人皆不敢接近,你們也是如此,知道嗎?”


    “知道了,父王!”


    “既然如此,都迴去吧!”寧郡王揮了揮手,花清茉等人都站了起來,朝寧郡王行了一禮,然後退出了正廳。


    到了外麵,花旻止便與花清茉同行,兩人穿過正廳西側的月牙門,然後走向花清茉的北院。迴到房間,花清茉與花旻止兩人坐在桌邊。


    “茉兒,離你成親的日子不遠了,可有什麽想要的禮物?哥哥送你。”花旻止對著花清茉溫和的笑著,隨後心中又湧起一絲強烈的不舍,還有一月他這妹妹就要嫁人了,以後想要見麵,怕是沒有在府中這般方便。況且,過去他沒有好好照顧她,如今想要好好的嗬護她,卻已經沒有時間了。


    “哥,該準備的府中都會給我準備,我也沒有什麽特別想要的東西,所以你就不要費心了。”花清茉淡淡的一笑,笑容一如既往,不變的寧靜安然。隨後她伸手握住花旻止的手,道:“若是哥真想給我準備禮物,那就早早的娶個嫂嫂過門。你看你也不小了,看看像你這麽大年歲的男子,還有誰未曾娶親?”


    對於花清茉這話,花旻止隻是無奈的笑了笑,然後他拍了拍花清茉的手,道:“你以為哥哥不想娶親嗎?母妃一有時間就拿臨安城各家小姐的畫像讓我選,但是又沒有特別傾心的,就一直拖著,我如今當真是有些怕了。”


    說到這兒,花旻止的表情更加的無奈,也忍不住歎了一口氣。目光望向花清茉,花旻止淡淡的笑著問道:“茉兒,有一句話哥一直未曾問你,如今既然有這個機會便開口了。”


    “嗯,你說。”花清茉點了點頭。


    “雖說你要嫁給恆世子,但是哥還想要知道,你心中有無恆世子?”花旻止凝視著花清茉,漆黑的雙眸中神情認真至極。雖然恆世子在他看來是個極好的男子,但是他還是想要知道花清茉心中所想,不然他總覺得有些許的不放心。


    花清茉未曾想過花旻止此時還會問自己這個問題,不禁有些失神,不過很快她迴過神來,微微的笑了笑,道:“哥,我既然願意嫁她,心中便是有他。”


    為了不讓花旻止操心,花清茉隻能這麽說,不然花旻止必然會放心不下自己。至於自己對司徒恆,她隻是不討厭而已,僅僅不討厭。


    不過大概是花清茉說這話時太過順理成章,花旻止連一絲的異樣都沒有發現,就連站在一邊時候的相思以及四月都認為花清茉心中是有司徒恆的。而此時,門口突然傳來聲音,花清茉和花旻止順著聲音忘了過去,便看到司徒恆與司徒元澈兩人站在門前。


    似乎是聽到花清茉剛才的話,司徒恆的表情看起來很是高興,而司徒元澈目光之中卻有著一絲隱忍的怒意。


    “恆世子,小王爺!”花清茉和花旻止同時站了起來,微微行禮。


    司徒恆快速的走了過去,握住花清茉的手,目光柔和的看著她,道:“我這幾日忙著我們的婚事,無暇分身來看你,你還好吧!”


    “我很好。”花清茉微微的笑了笑,目光劃過兩個人相握的手,眼底劃過一絲的幽沉。有些事情她需習慣才行,與司徒恆親近這事,便是她必須習慣的。


    “好了,你們別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了,小王看著都覺得別扭。”司徒元澈坐了下來,隨後花清茉、司徒恆以及花旻止也坐了下來。而坐下來之後,司徒恆依舊握著花清茉的手,這情景讓司徒元澈覺得有些刺目,他敲了敲桌子,道:“好了,你們男未婚女未嫁,能不能收斂點?小王如今連個相伴的知己都沒有,你們這是成心要氣小王嗎?”


    “小王爺哪裏的話?以小王爺的風姿,還怕沒有好女子相伴嗎?”司徒恆溫和的笑了笑,絕美的容顏似乎比之前更加的風采出眾,而他溫靜的雙眸猶如亙古不滅的星辰一般,明亮的有些出奇。


    聽著司徒恆這話,司徒元澈冷然的一笑,道:“最好的都已經被恆世子挑走了,小王估計也隻有找些玩瓜裂棗湊合著了。不過小王在這兒真要恭喜恆世子以及清河郡主,畢竟你們兩之前中間也曾有著不少人,如今能走到一起也算是不易啊!”


    司徒元澈這話讓司徒恆以及花旻止的臉色有些不好,而花清茉隻是淡淡的笑著,對於這話她倒是一點都不生氣。畢竟事實如此,她和司徒恆之間本來就隔著別人,司徒元澈也隻是實話實說罷了。


    不過說完之後,司徒元澈笑了起來,猶如往日一般隨意如風,張揚不羈,他從袖中拿出一個寶藍色的錦盒,隨後打開放在了花清茉的麵前,笑著道:“雖說小王看不慣你們的婚事,不過既然是清河郡主成親,小王自然要送禮表達心意,這是賀你成親小王送的禮。”


    “多謝小王爺。”花清茉看著錦盒之中的羊脂纏花玉玦,隨後對著司徒元澈溫和的笑了笑。


    見她如此,司徒元澈也不想說什麽其他的話,他看向司徒恆,道:“恆世子,還不為清河郡主戴上,難道因為是小王的禮恆世子不高興嗎?”


    “小王爺哪裏的話,本世子怎麽會因為這點小事不高興?”司徒恆溫和的笑了笑,隨後將玉玦拿了起來,然後幫花清茉戴上,目光滑過她纖細白嫩的頸部,司徒恆望著上麵兩根紅繩,隨後微微一笑道:“茉兒,似乎有不少人送你戴在頸部的東西。”


    “好似真的是這樣。”花清茉聽到這話,笑了笑,隨後她將脖頸處戴的鈴鐺以及那枚玉棋子的吊墜拿了出來。三根紅繩上拴著不同的東西,花清茉看著它們,不禁一笑,道:“若是旁人再送,我怕是不能戴了。”


    隨後花清茉將那些東西放迴衣服裏麵,目光看向司徒元澈,笑了笑道:“多謝小王爺的禮,等到小王爺成親,清茉必然會還送小王爺。”


    “清河郡主既然這麽說了,小王就等著。”


    司徒元澈在花清茉的房間中呆了大概半個時辰,他走的時候花旻止便去送她。司徒恆說要與花清茉再說說話,也就沒有和司徒元澈一起離開。


    見那兩人離開,司徒恆便吩咐相思和四月出去,而此時房間中隻剩下花清茉以及司徒恆。


    “還有一月,茉兒,接下來的時間,我會盡量抽空過來看你的。”司徒恆伸手附在花清茉的臉上,指尖微暖。


    聽到這話,花清茉隻是搖了搖頭,出聲道:“若你實在繁忙就不必過來,日後有的是時間,不必急於一時。”而且,她還想讓自己好好的準備準備,畢竟她與司徒恆要相對幾十年,這著實需要一些時間來整理好她的心情。


    “可是,我總覺得我們之間的事情似夢似幻,不大真實。”司徒恆溫和的笑了笑,目光之中有著一絲的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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