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旻止的話讓花清茉一愣,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就算花旻止對自己再好,她要做的事情,花旻止知道之後也不可能原諒自己。不過,沒關係的,每一個選擇的背後都伴隨著各式各樣的結果,這是她的選擇,所以結果也是她必須承受的。


    不過現在,在能夠和花旻止好好做兄妹的日子,她會珍惜的。


    “謝謝哥!”花清茉笑了笑,隨後拉著花旻止往院子外麵走去。這幾日她一直在房間中,所以對外麵的事情知道的並不多。據花旻止所說,今日的比試是在一進行宮的巨大廣場之上,據說這兩日就一直在布置。不過也虧得老天爺給麵子,竟然沒有下個雨什麽的來攪局。


    兩人到那裏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布置好了。行宮正殿的麵前,放置著三頂極為華麗的華蓋,璀璨的明黃色在陽光之下顯得格外的高貴。司徒宣、夜宸雪以及淩晏華三人就是坐在這三頂華蓋之下,兩人中間就放置一張漆木的高桌,桌上放置著糕點以及茶水。


    在夜宸雪的旁邊有著一頂單獨的華蓋,那頂華蓋與司徒宣所用的完全一樣,下麵放著一張太師椅,右手邊放置著同樣的漆木高桌。在這華蓋的旁邊有著其他小的華蓋,下方坐著華朝幾位王爺,都是按照封號以及地位來排座的。


    左方的位置,東聖以及紫璃的人雖然坐在同一方,但是卻不像之前,如今已經分開坐下。雲雅文以及君紫璃坐在中間,兩人的位置剛好相鄰,雲千夢以及雲溪逸都是坐在雲雅文的左邊,身後站著不少東聖的人。紫璃也是如此,除了君湘泠以及君染夜,後麵也都站了不少紫璃的人。


    她和花旻止來的並不算遲,與他們差不多到的有楚彥謙以及楚菀華兩人,四人向司徒宣行了行禮,然後坐到了位置之上。


    花清茉的到來倒是讓有些人驚訝了一番,這幾日花清茉的情況有些人清楚的很,所以對於她突然出現,當真是驚訝了一些人。


    “清河郡主身子不好,若是中途有什麽不適的話,不必向朕稟告,退下即可。”司徒宣對著剛坐下的花清茉,言語之中倒是顯得有些安慰。


    聽到這話,花清茉站了起來,輕行一禮:“清茉明白了,多謝皇上。”


    “好了,郡主不必多禮,坐下吧!”司徒宣朝她揮了揮手,花清茉便坐了下來。


    楚菀華坐在她的旁邊,望著花清茉還是有些蒼白的臉,她有些擔心伸手將花清茉身上的披風拉緊,道:“茉兒,看你的臉色還是有些不好,今日來此會不會太勉強了?”


    “菀姐姐放心吧,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況且,老是呆在房間裏,不出來走動,我覺得自己都快要發黴了。”花清茉淡淡的笑了笑,然後看了看隻穿了一件百合色淡金蓮紋的長裙的楚菀華,笑了笑:“這裏靠近雪山,菀姐姐,你穿這麽少行嗎?”


    “清茉表妹,你以為人人都像你身子這麽差嗎?”坐在楚菀華旁邊的楚彥謙聽到這話立刻出聲說道,他的目光在花清茉的身上流連一番,隨後搖了搖頭,道:“女子體態纖纖玉立,婀娜動人,自然要現於人前,表妹你身子這樣差,每次看到你時都是一襲披風將所有女子的特征都遮蔽了,要不是你是本世子表妹,本世子還以為你是個男子呢!”


    對於楚彥謙的話,花清茉淡淡的一笑,然後看著他,道:“表哥真是說笑了,清茉怎麽看都是一個女子。不過表哥若是想要看女子體態,想必隻要開口就會有無數的女子飛蛾撲火而來,那時表哥就可以挑著人看了。”


    “那倒也是,本世子一站那兒自然有無數的女人靠過來。”楚彥謙立刻接了花清茉的話說過去,絲毫沒有謙虛。


    此時,坐在眼前的司徒元佑迴過了頭,看了看楚彥謙,道:“靠過來的都是別人的女人,你試穿破鞋的想法倒真是讓本王刮目相看。”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都不禁笑了起來。楚彥謙這人的確是來者不拒,風(liu)流成性。


    “一時尋樂而已,破鞋很多時候穿著也挺不錯的。”楚彥謙倒是很不在意,隨後他的目光看向前方,道:“一個多月沒有見到蕭王爺,本世子還以為天下就此太平了,不過看來是本世子想得太多了。”


    聲音落下之後,楚彥謙周圍的人都向前望了過去。此時披著黑色披風的白紫簫走了過來,黃底外黑的披風之上沒有繡什麽圖紋,隻是領口的地方環繞了一圈金銀線混合繡出的鳳紋,素華高雅。披風之下是一件月白色的錦袍,上身以及交領之上全部以金線密織繡出的雲紋,下身底部也繡著相同的雲紋,看起來高貴優雅。


    黑色的冠貌映襯著他白的異於常人的肌膚,看起來顯得妖美至極,鳳目之上延綿的紅色描影透著一種極致的妖媚以及灩麗。暗紅色的唇微微的上揚,一抹邪魅從容而生,仿佛運籌與手,覆手經綸。


    “參見皇上!”白紫簫行禮,動作優雅而又邪魅。


    司徒宣看到他時,臉上很明顯的露出了一絲的微笑,他站了起來,走上前扶起白紫簫。


    “義兄這段時間辛苦了,不必多禮,快坐吧!”


    白紫簫坐到了那頂單獨的華蓋之下,地位尊於司徒映等人。不過司徒宣寵白紫簫的事情很多人都習慣了,所以再不平,再生氣也隻能在心中忍忍。


    雲千夢見到白紫簫,絕美的表情之上浮現出一絲的精算,她然後站了起來,對著司徒宣,道:“皇上,千夢與九千歲也幾年未見了,如今千夢想與九千歲敘敘舊,不知可否?”


    “廷芳公主既有這個想法,朕就準了。”司徒宣點了點頭,隨後看了一眼周圍的宮人。


    很快,白紫簫的旁邊便被放置了另一張太師椅,雲千夢坐在白紫簫的旁邊,望著他那張妖嬈絕美的臉,笑著道:“三年未見九千歲,如今再見,九千歲似乎溫和了不少。”


    雲千夢意有所指的開口,目光的餘角看向花清茉。白紫簫聽到這話隻是淡淡的笑了笑,然後他的右手放在扶手之上,整個人極為極為慵懶的坐著。左手與右手放在一起,陽光照在他雙手的護甲之上,仿佛日月光芒一般,璀璨生動,瑩耀明亮。


    “廷芳公主也長大了不少,這張臉倒挺符合本督主的喜好。”白紫簫的目光劃過雲千夢絕美的臉龐,唇角微揚,妖嬈邪魅。


    聽到這話,雲千夢淡淡的笑了笑,道:“我想我的臉在九千歲的眼中應該不如清茉順眼吧!九千歲對她並不像所有人知道的那樣,我猜得不錯吧!”


    對於雲千夢的話,白紫簫隻是隨意的笑著,然後他抓起了一邊放著的瓜子磕了起來,等到他嗑完一把瓜子之後,聲音妖嬈而又冷寒:“她的確是特別的,不過廷芳公主卻不是,你若是再想妄測本督主的想法,就看你像不像貓一樣有九條命了。”


    白紫簫的話讓雲千夢的背後有些發涼,如此明顯的話語她怎麽可能不懂。白紫簫這人的狠,沒有誰比她更了解,三年前在東廠中見到的場景突然再次浮現出來。雲千夢臉色微微沉下,隨後笑了笑道:“既是如此,千夢就不打擾九千歲了,不過千夢還要告誡九千歲一聲,清茉對我來說也是很特別的存在,希望九千歲對她的特別不會危及到她的性命,你應該也很清楚,若是不能在你身邊得到完全庇佑,與你的關係會成為她奪命的刀。”


    說完之後,雲千夢便站了起來迴到自己的位置。白紫簫支撐著下巴看著前方,視線的中點卻是對著花清茉。


    小丫頭,你還真是惹人喜愛啊!


    巳時很快便到了,華朝、東聖以及紫璃這一年的比試又開始了。第一場便是文試,比試詩詞。


    華朝這邊便是花弄影,東聖以及紫璃是另外兩個少女。三個女子在準備好的書桌便做好,然後便開始寫詩。每年的文試都是由選中的人自我寫詩,並不限定內容,所以花弄影才會用那個事情來和花清茉換一首詩。


    坐在位置上,花清茉端起了一邊放置著的茶喝了一口。放下茶杯時,花清茉看到高桌之上放著的瓜子。頓時,她就想起那日和白紫簫一起在嵩尋塔上嗑瓜子的那夜,目光不禁看向白紫簫。


    此時的白紫簫坐在太師椅上,右手支起額頭,金色的護甲微微靠近他的唇,更顯得他唇形優美好看,微微上揚的弧度比起平日的妖麗艶華,要顯得靜雅軒逸很多。他的雙眸微微的閉著,似乎對於眼前之事並沒有什麽多大的興趣。


    她離白紫簫的距離很近,中間隻隔了花旻止。雖說白紫簫閉著雙眸看不見她,但是站在白紫簫身後的楚向白卻是看的清清楚楚。花清茉很快注意到楚向白,見他笑容深遠的看著自己,她隻是溫和的笑了笑,倒是一點不覺得慌亂。


    自己隻是想看白紫簫而已,又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有什麽好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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