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嬤嬤似有意撮合五皇子和雪依,雪依心中頗為不解,她情知自從五皇子上次送她迴府後,蕭逸宸對她和五皇子之間有諸多的猜測,雖然兩個人誰也沒有說破,但是這件事卻如一根魚刺卡在兩個人之間。


    現如今,宮嬤嬤語中含義模棱兩可,雪依自然不悅,口中不由道:“嬤嬤何意?難道嬤嬤也認為我和五皇子有染嗎?”


    宮嬤嬤情知雪依誤解了她的意思,張張嘴巴想說什麽卻沒有說出口,隻好垂下頭告辭而去。


    雪依垂頭喪氣的走迴自己的院子,剛到門口,天寶王府來的那婆子就迎了上來,見到雪依跪倒在地,給雪依磕頭不止:“奴才叩別渝王妃,這就給我們王爺迴話,說王妃隨後就到可好?”


    雪依攙起那婆子,知道她也是奉命行事,不免歎口氣,道:“我且問你,你們王爺對你們的王妃可還好嗎?你們王妃的病究竟有多重?可曾請太醫看了沒有?”


    那婆子忙再次跪倒迴話:“迴稟渝王妃,王爺內帷之事豈是我們下人能夠知道的,王爺對王妃好不好奴才真的不知,奴才隻是聽說我們王妃是受了驚嚇,病勢沉重,我們王爺也曾請宮中最高明的太醫診治,隻是心病還需心藥醫,我們王妃的病毫無起色,我們王爺又擔心驚動了丞相爺,惹丞相爺煩惱,這才讓奴才來請渝王妃過府探病。”


    雪依知道婆子說的有理,這件事倘若稟明爹爹,爹爹亦是無能為力,平添煩惱,倘若被青夫人知道雪舞受此折磨,她定會鬧個天翻地覆不可收拾,眼下看來,她過府去勸解雪舞似乎是最好的辦法。


    雪依略一沉吟,吩咐那婆子道:“你且稍候,待本妃去吩咐轎輦,你前麵帶路,我和一起去就是了。”


    那婆子喜出望外,再次跪倒磕頭:“謝渝王妃垂憐,王妃善心日後必能得福報。”


    雪依擺擺手,示意婆子隨她走。


    二人來到傭人的院子,早有轎夫看見雪依,遠遠的迎上來跪倒磕頭:“小人拜見王妃。”


    “免禮平身。我且問你,你可是掌管轎輦的管事嗎?”雪依看了一眼那個仆人,隻見此人短衣襟,周身上下緊身利落,頭戴皂巾,似乎是個小頭目。


    那傭人迴道:“稟王妃,小的正是掌管轎輦的管事,但不知王妃鳳駕親臨,可是要出門嗎?”


    雪依點點頭:“正是,現在我就要用轎子。”


    “敢問王妃要去哪裏?可有王爺或者蕭護衛的令牌嗎?”


    雪依這才知道她這個王妃不過一個空架子,眼下要想出府需要王爺的允準不說,甚至還要稟明一個護衛奴才,天寶王府的婆子見雪依沉默無語,小聲的嘀咕著:“真不知這渝王府是什麽規矩,奴才竟比主子還大。”


    雪依知是這婆子嘴碎,隻做沒有聽見,長眉微顰,轉身就走。


    “王妃慢走。”那個小頭領忙叫住雪依,“隻要王妃能拿來宮嬤嬤的令牌,奴才馬上也可以派轎子送王妃出府。”


    雪依背對著那個奴才,冷冷的道:“不用了!”


    “渝王妃,難道您變主意了?”天寶王府的婆子屁顛顛跟在雪依的身後,變顏變色。這一切都沒有逃過屋脊上那雙黑黝黝的眼眸!


    “本妃豈是說話不算之輩,我隨你走著去!”雪依倔強的揚起頭,一路快步走著,鵝黃色的長裙隨風飄飄,煞是好看。


    兩個人出了渝王府,徑自奔向天寶王府,兩府一個在東一個在西,相隔至少二十幾裏,那婆子也不敢勸,隻好隨著雪依在後麵疾走。好在二人剛剛走出一箭之地,就遇見了天寶王府的轎子。


    原來,四皇子蕭逸朔見婆子久久不歸,知道雪依難請,忙派了轎子親自來接。他遠遠看見雪依和婆子兩人徒步而行,忙打馬如飛,來到雪依麵前,勒住韁繩,口中邊喊道“籲......”,那紅馬原地轉了幾個圈子,這才站住不動,蕭逸朔跳下馬來,就要給雪依行大禮。


    按照輩份,雪依是蕭逸朔的嫂子,又是他的大姨,他本該大禮見過,隻是這天寶王的身份何等榮耀尊貴,雪依這渝王妃卻是擔當不起這大禮參拜。雪依忙躲過一邊,口中連道:“王爺免禮,折煞奴家。”


    蕭逸朔收起身子一揖到地:“就請嫂子上轎。”


    雪依看看緊閉的轎簾,猶豫了一下,還是踏進了轎子,她豈知這一去恰似掉進了虎穴狼窩,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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