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馮君瞪了瞪眼珠子,卻不知該怎麽去迴答才好。


    說是巧合,當年被判抄襲的許伽承豈不是會平反?


    說不是的話,卻又是自己抽了自己的臉……


    “呀,答不上來麽,馮大師?”


    秦鸞並沒有給馮君太多組織語言的時間,再次麵向了台下眾貴賓。


    方才嬉皮笑臉的模樣瞬間收起,神色說不出的嚴肅而認真,“那是因為,當年的血瞳事件,就是一出本末倒置的笑話!”


    本末倒置!


    眾人瞬間聽出秦鸞話裏意思,紛紛又望向馮君。


    難道……


    “……你什麽意思!”


    馮君氣得差點吐出口老血,激憤地大吼,“你想說是我抄襲了這家夥?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啊!”


    她微招了招手,台下的思思立刻抱著一隻公文包走上台,來到了鍾海濤麵前。


    “鍾教授,我這裏還有一些東西,可能需要麻煩您幫忙鑒定一下。”


    秦鸞走過來,將公文包打開。


    裏頭放著九份挺有年代感的稿紙。


    “好。”


    鍾海濤沒有推脫,嚴謹地戴上手套,將稿件全取了出來。


    僅匆匆看了兩眼,眸底便劃過了幾分明了。


    但本著盡職盡責的態度,他還是將這些稿紙一一放到了儀器裏,進行鑒定。


    結果自然不出所料。


    “……從鑒定報告來看,這九份設計稿的紙張新舊與腐蝕程度,最少也有8~12年的曆史。”


    鍾海濤說著,忽似想起了什麽,低低一笑。


    “對了,當年的‘血瞳事件’中,為稿件做鑒定的也是我本人,我清楚地記得,馮君先生的‘血瞳’設計稿是作成於四年前。”


    “這四年和八年可有著好一段差距哦,馮先生。”


    他勾著譏諷的嘴角,刻意地朝馮君睨了一眼。


    早就看這隻會利用媛媛的臭小子不爽了,天降機會,他哪能放過他!


    麵對越來越多的質疑目光,馮君已是渾身顫抖,慌不擇路。


    良久,眸色猛地一凜。


    豁出去了!


    “……我說你們,這馬後炮打得也是夠響的啊。”


    他戚戚笑了好幾聲,踉蹌著步伐,走向許伽承。


    至麵前時,忽快速地伸出手,似想要去揪許伽承的衣領。


    卻早被察覺,不動聲色地往後一挪,令馮君滑稽地撲了個空,差點又摔地上。


    “嗬。”


    馮君冷哼一聲,重新站直身子,“許伽承,你有證據證明自己是清白的,當年法庭上怎麽不拿出來呢?”


    “誰知道這些東西,是不是故意用了什麽手段,到現在才弄好,才得以帶出來,進行你所謂的打臉呢!”


    “……”


    許伽承沒有立即迴答他,隻淡淡地,像看一個普通物品似地輕瞥著他。


    好一陣,忽自嘲地歎了口氣,拉過了身旁秦鸞的手。


    “因為我當年太蠢太自負,根本沒意識到,‘血瞳’充其量不過是我一份無聊的大雜燴而已!”


    說著,手中忽地一緊,又似如釋重負般地輕勾緋唇,“若非我妻子從中提點,我可能永遠都不會意識到這一點,隻會墮落在對自己的質疑當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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