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仲和沈彧等到夏明川離去後才伸直腰杆,太叔仲問沈彧:“沈大人,公子身邊的另外三個人,其中護衛林五我能看的出來,至於另外兩人的身份還請沈大人告知一下,屬下也才好知道以什麽樣的禮儀相待。”


    太叔仲和沈彧並不是直接的從屬關係,但是在夏明川體係裏麵的重要程度,沈彧要比太叔仲高上幾籌,而且沈彧是太叔仲的直接推薦者,太叔仲在沈彧的麵前自稱屬下也很正常。


    沈彧聽了太叔仲的話有些皺眉頭,他不知道該怎樣迴答太叔仲的話,以沈彧這些天來對夏明川的了解,夏明川並沒有對薑白茵動夏明川念頭,隻是因為魚幼薇才留下她,思慮了一會兒,沈彧帶迴答道:“那個小女孩叫魚幼薇,是公子收養的義女,那個婦人叫薑白茵,是魚幼薇的母親,算是公子的小妾吧。”


    說道最後沈彧的心裏也有些不確定,但是聽在太叔仲的耳朵裏就不會產生不確定,因為他不知道發生在梅源和船上的事情,而太叔仲一直都有留心自夏國傳來的消息,消息經過千裏的傳播不變形是絕對不可能的,他得到的是夏明川好色如命,而且最喜歡的是良家婦女。


    太叔仲並不覺得這些有什麽不對,公子出身王室之家,擁有一些女人是最正常不過事情了,雖然喜歡的不是黃花閨女而是良家婦女有些特別,但是隻要公子不因女色耽誤正事,這一起都是能理解的。


    當生意大到一定的程度,朝堂和商人就會相互影響和關注,最近三年來燕國軍隊很熱鬧,而朝堂卻十分的平靜,能沒太叔仲這個層次的人記錄的事情不會太多,但是也不會太少,畢燕國也不小。


    “咵啦--”


    太叔仲將一卷竹簡打開,竹簡上麵記錄的是前燕國上將軍姬無緒的事情,三年前燕國領兵伐魏的就是姬無緒,然而姬無緒在兵敗之後並沒有收到處罰,反而被燕王好生勸解了一番,就在所有人都感覺燕王仁厚的時候,姬無夜一年前於新婚之夜死去。


    有不少人都懷疑過是燕王殺死了自己的上將軍,但是因為燕王親自出席了姬無緒的葬禮,並留下了不少的眼淚就打消了絕大多數人的懷疑,但是太叔仲是那少部分人之一,消息靈通的他清楚的發現,燕國各地的軍隊幾乎都被燕王換將並掌控,新軍也是在姬無緒時候得到組建。


    太叔仲將竹簡卷好放在桌案上,才再次在架子上抽出新的竹簡,買過多久拿出的竹簡在桌案上堆成了一座小山。


    翌日清晨的夏明川精神飽滿,作為習慣踩在大地上的人,有些不習慣踩在船上的虛浮感,雖說不至於暈船,但是在船上休息的並不十分的好。


    夏明川並沒有留在隆化的意思,既然想要與燕王做生意,燕都就成了夏明川行程的必要的地方,但是先上門尋求合作的人總要低人一分,況且既然要在燕國做筆大買賣,對燕國本身信息的了解程度就很重要了,竹簡記錄的信息太過簡陋,親自在燕國的土地上走一走更有切身的體驗,況且夏明川也需要燕王得到他來到燕國的消息。


    “嗒嗒…嗒嗒…”


    馬匹拉著馬車前行,孤山縣的土地平坦,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樣,整個縣隻有一座像樣的山,因為道路平坦沒有陡坡,夏明川也不著的趕路,所以馬在行走的時候顯得很悠閑,而馬車裏的夏明川等人就更舒適了。


    三天的時間裏,夏明川在三天的時間裏讀完了太叔仲的竹簡,他發現燕國能入他眼睛的隻有戰馬和雪參,燕國的馬匹自然不用多說,雪參算是燕國的特產。


    五月時節燕國的溫度與夏國的溫度沒有多大的區別,但是在十月的時候溫度卻會迅速降低,並在月底的時候降下雪花,雪參在這種環境下生長,一年生長的長度不會超過半寸,凡是超過十年的雪參都是上好的藥材。


    夏明川會對雪參感興趣,是因為雪參有著良好的滋補效用,而超過三十年的雪參更是珍惜的藥材,最重要的是服用雪參對內力修煉有著事半功倍的效果,夏明川不能如林五那樣一心一意的練功,借助外力增加功力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公子,馬上就到午時了,前麵就是孤山城,我們是不是找家客棧休息一下。”沈彧來到夏明川的馬車裏,對著夏明川說道。


    既然是在趕路遊曆,上路的這幾天時間裏,不可能都在鎮甸客棧休息,眾人昨晚休息的地方正是在林子裏。


    夏明川打開窗簾,看見太陽已經處在快要到頭頂正上方,他對沈彧迴答道:“”


    沈彧說道:“屬下先去安排一下。”


    在路上的這幾天的時間裏,夏明川一直在馬車裏瀏覽竹簡,一路上的衣食住行都由沈彧在安排。


    沈彧騎馬離開車隊,開始在不遠處的孤山城尋找客棧食肆,孤山城並不大,沈彧沒過多久便尋到城裏最大的客棧慶陽。


    夏明川等人在慶陽客棧下馬車,一行人不多但也不少,除了夏明川、林五、沈彧、太叔仲、魚幼薇、青黛六人之外,還有著十來個仆人和丫環,至於薑白茵,因為前些天的折騰,最終還是生病了,沒有生命危險,但也不再適合與夏明川一起上路了,故而被安排在隆化養病。


    夏明川一行二十個人,將客棧的桌案占去了接近一半,在他們走進客棧的時候,引得周圍的食客紛紛注視,但是最引人注目的不是他們,而是正在客棧中間的年輕士子,這個年輕的士子正在向眾人發表自己的見解。


    “三年前姬無緒將軍領兵破魏國邊防,最強橫的時候曾使我燕國兵鋒幾乎抵達魏國都城,若不是因為糧草轉運不及時,我燕國定能打破魏國的阻攔,與南方的諸國進行直接的交流。”


    “於去年開始,王上就已經開始整肅官吏,前廷尉山石豹就因此被罷官奪爵,與此同時,王上還模仿魏武卒組建新軍,相信要不了多少年,我燕國定能一洗三年前割地賠款之恥!”


    “好!”聽見年輕士子的講述,周圍的食客都紛紛叫好,因為這都已經說到他們的心坎裏了。


    公眾場合議政是諸國的一個特色,許許多多的人傑都在喜歡這樣的場合,不同的思想碰撞總能得到絢爛的火花,但是活躍在這些場合的人不都是人才,還有很多為了虛榮和名聲而來的人,你如夏明川聽完年輕士子的話便一笑而過。


    隻有身處其中才能知道政事並不如說的南無簡單,就是長澤一郡之地的治理都一度讓夏明川無計可施,更不要說政事更加複雜的燕國,各方勢力的平衡與削弱不是簡單的整肅官吏就能說清,燕王想要強盛國力,完全收複燕國各個家族隻是第一步。


    “這位小友且慢,我有一問還請解疑。”


    一位中年食客問道:“小友說燕國不需多少年就能打破魏國,我卻有不同的觀點,在座的諸位都知道魏國的國力比燕國強盛,魏國以舉國之力也隻能組建五萬武卒,然而王上卻想以燕國的國力組建十萬武卒,是不是有些想當然了,焉知不是北新營和天北軍將燕國拖垮?”


    年輕士子迴答道:“前輩說的有道理,但是三年前賠付給魏國的銀錢過百萬,但王上並沒有向百姓增加稅賦,而是憑借國庫和府庫就能完全負擔,這難道不能證明我燕國國力並不比魏國弱嗎?”


    中年食客張嘴欲言確不知道說什麽。


    當初夏明川與燕王的交易很低調,知道的人都是燕國最有權勢的人,燕國下層的官員和百姓並不知曉,在名義上興安、林西、豐寧、隆化、香河還是燕國的國土,赫連霸、單不次、羊舌信、太叔仲、公羊車五人是燕王分封的領主。


    年輕士子看見中年食客被自己辯倒,看著周圍食客佩服的眼光,他不禁有些激動,便繼續對著周圍的人說道:“王上已經完成了武卒的組建,現在需要的隻是訓練軍便可,在未來的一段時間,朝堂的重點應該會是官吏,等到王上完成了官吏的整治,相信我燕國的國力會得到有力的提升。”


    “非也!”


    中年食客似乎和年輕士子對上了,他辯駁道:“廟堂的整治不是處理官員就算完成,短時間的處理貪官汙吏是能取得一定的效果,但是這隻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燕國真正需要的完整的律法,讓燕國能實行法治而不是現在的人治。”


    “我明白了。”


    年輕士子斜看著中年食客,不屑的說道:“你是那些所謂的法家士子,你們這些法家士子都是狼心狗肺,法家士子前廷尉山石豹蒙王上信任,在燕國的權勢如日中天,哪曾想到他卻在王上外出時對公主欲行不軌之事,王上還查出山石豹與魏國暗中有來往,三年前會戰敗於魏國,他可是出了不小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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