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川生病了而且病的很嚴重,他的額頭燙的驚人,人也變得迷迷糊糊,這場病來的很突然,但在情理之中,至少司萩對夏明川生病沒有一點意外的感覺。


    在格龍一劍之後雖然得到了很好的治療,但是沒有得到很好地修養,為排蠱蟲一直折騰到現在都沒有停歇,為了能夠更好的處理長澤郡的問題,他一直在熬夜,在三元縣的蔚府裏更是住了一晚柴房,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經不住這樣的消耗,在隊伍再一次啟程後不久夏明川昏倒在馬車裏,被前來送藥的蕭小姐發現。


    夏明川迷迷糊糊間感覺有液體流進嘴裏,雖然很苦但是能夠解除咽喉處的幹澀,同時在潛意識裏知道這個對自己有好處,所以他不停的咽著藥湯。


    隨著身體肌肉的蠕動,大腦裏沉睡的意識複蘇,夏明川顫巍巍的舉起手抓住拿著藥匙的手,他想要睜開眼睛但是眼皮就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隻能模模糊糊的看見一道人影,看不清楚人影的臉,也就無從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他張開嘴艱難的說道:“現在在哪?”


    “什麽?”人影發出疑問,她沒有聽清楚夏明川在說什麽,但是夏明川確實沒有氣力大聲說話了。


    人影俯身,將自己的耳朵貼近夏明川的嘴,夏明川現在能看清楚眼前的場景,但是卻看不見了臉了,透過空氣聞見一股清甜的香味,他竭盡全力的問道:“現在在我們在哪?”


    人影迴答:“柳林鎮。”


    在夏明川的記憶裏,柳林鎮是距離夏丘一百多裏外的一個小鎮,它和三元距離並不遠,夏明川曾經到這裏遊玩。


    “我昏迷了幾天?”夏明川問道。


    人影迴答:“兩天。”


    在心裏做出一番計較,夏明川說道:“叫白石開過來。”


    “我去去就來。”


    人影離開後屋子陷入寂靜,沒過多久屋子再次變得熱鬧起來,夏明川能夠聽見夏明宇和琴棋書畫詩雅的聲音,最後在司萩的指尖下恢複了視力,看見了屋子裏的一大群人。


    夏明川看見站在身前的白石開,說道:“我既然醒了我們就繼續前行,再有兩三日的功夫我們就迴到夏丘了。”


    白石開擔憂的問道:“可是公子怎麽經受的住車馬的顛簸。”


    夏明川搖頭拒絕:“沒事的。既然我醒了就沒有問題,我想到了一個解決戎族的安置問題的辦法。不過想要實施這個法子我們需要時間,最遲明年三月幾十萬戎族人就會到長澤郡,留給我們的時間太少了。”


    夏明宇開口勸到:“要不再修養幾日吧,就算再忙也不缺著幾天的時間。”


    墨書書也說道:“是呀,夫君我們再停留幾日吧,身體最重要。”


    夏明川考慮了一下,對墨書書說道:“我們還是繼續啟程吧,走的慢一些就好,放心吧,我沒事的。”他將視線轉向夏明宇,說道:“有勞九哥了,陪我慢騰騰的走。”


    夏明宇搖頭說道:“我這裏你不要擔心,隻是你要是受不住顛簸就說出來,我們多等幾日也無妨,不要逞強傷了身體。”


    龐大的隊伍再一次啟程,隻不過多了一個小小的插曲,在當天吃晚飯的時候,白石開來到蕭小姐的麵前:“請問你叫蕭文卿嗎?”


    蕭文卿放下手裏的碗,迴答:“我是,怎麽了?”


    白石開對她拱了拱手,說道:“公子說了,從今天開始要你去照顧。”


    白石開的話引的原鱗北侯的女眷陣陣羨慕,無論是妻妾還是女兒,她們在鱗北侯被處決的那天就被剝奪了原來的身份,以罪囚的身份貶為奴隸,除非有大功於夏國她們奴隸的身份不會有任何更改,她們有著作為女人的深厚的本錢,但是在看見琴棋書畫詩雅的樣子後就熄滅了心思,畢竟差距太大,但是現在的這出消息又讓她們的心思變得火熱。


    蕭文卿臉頰微紅的點了點頭,說道:“是。”


    待蕭文卿來到夏明川的帳篷的時候,事實並不是她想的那樣,夏明川對蕭文卿並沒有感覺,這隻是夏明川和司萩做的一個交易,夏明川讓蕭文卿跟在他身邊,司萩答應夏明川去書院做教授醫理的先生,夏明川知道司萩在打手們注意,但是蕭文卿是注定要迴蕭府的人。


    “吱呀,吱呀”


    夏明川的馬車慢悠悠的行駛在原野,本來就慢悠悠的隊伍,因為需要照顧夏明川的病情前行的速度更慢了。


    五百人的隊伍被拉的老長,夏明川的心緒也被拉的很長,在他的手裏一卷卷布帛被撰寫成相成相關文書,再由身邊的武驤衛士傳遞到夏丘的公子府。


    “夫君,喝茶。”


    夏妧棋將剛剛好的沏茶水遞上。


    “嗯,有些長進了。”


    夏明川在細細的品嚐之後,做出了肯定的評價,雖然此時他的臉上有著微笑,但是在他的心裏卻是分外苦澀,任誰在一個時辰裏連喝超過三大壺茶水都會覺得膩,即使夏明川對這種添加香料的茶水並不是非常的抗拒。


    夏明川失算了,他小瞧了女人之間的勾心鬥角,自從他將蕭文卿叫上馬車之後,琴棋書畫詩雅中總會有一個人隨時和他走在一起,顯然墨書書她們六人並不希望有別的女人出現在夏明川的身邊,即使夏明川曾向墨書書解釋過,但是墨書書仍是一副我相信但是我無能為力的樣子。


    蕭文卿平日裏有司萩交代的事情要辦,琴棋書畫詩雅等人看見別人忙碌,自己一直閑著感覺並不好,所以她們專門給夏明川泡茶或者加飯菜,導致夏明川飯吃到不能彎腰,水喝到腹部發脹,不似受刑勝似受刑,夏明川不停的催促白石開加速,他非常的希望眼下的路程早點結束,即使是難受些也無所謂。


    路再長也有走完的一天,馬車在吱呀吱呀的叫喚了三天之後,夏明川等人到達夏國都城,夏明川和夏明宇還好說,看見夏丘的時候更多的是感懷,墨書書等人就張嘴吃驚,即使司萩的眼睛裏也是一片震驚,她們雖然見過了夏國的許多的城池,但是沒有一座能比的上夏丘,有接近六丈高的城牆的城池,在夏國隻有夏丘這一座,當人站在接近十八米的牆體下麵,人會不由自主的感覺到自己的渺小。


    “好大的城池。”柳知畫張嘴喃喃的說。


    夏明川來到柳知畫的身旁解釋道:“還算過的去吧,畢竟在這個世界上,像這樣的城池還有十幾座,所以不用太驚訝。”他的話是很謙虛,但是語氣裏的得意明顯的不能再明顯。


    夏明川對一眾看呆的人說道:“別發呆了,過幾天你們自己可以來慢慢的看。天色也不早了,我們該迴府了。”


    琴棋書畫詩雅紛紛下車觀看巍峨的夏丘城,由於過分靚麗的外表,已經引得路人紛紛圍觀,為了不太過招搖,夏明川決定快些迴府,而且他也想要迴到自己的大床上好好休息,這幾天他能睡覺,但是身邊始終存在著暗戰,睡的並不特別安穩。


    白石開在城門處將身份證明和文書交於城門守將,經過詳細的驗勘和印證,得到進城的允許,但事後白石開需要帶相關文書去找夏國太尉姬無夜報備,幾百人的隊伍進城需要的程序絕對不少,特別是其中有著幾百人的軍甲衛士。


    雖然一天的時光將盡,但是城裏的各式各樣的人並不少,不同於三元縣的零零落落的行人,夏丘城池裏的行人雖不能說是摩肩擦踵,一眼望去卻也看不見明顯的空白。


    夏明川的馬車裏,蕭文卿撩開車簾看著熟悉的街道,臉色很是複雜,她離開夏丘的時間並不久遠,往日姐妹們的歡聲笑語猶在耳畔,相比蕭文卿的感慨,詩綺韻的眼睛裏隻剩下的好奇,她看見看了新奇的東西,也看見了巡邏街道的威武的禁軍。


    夏明宇在行走的中途和夏明川告辭分開,沒過多久,符青青帶著蔚元成也離開,符青青和夏明川早有商議,三日後她和夏明川帶著蔚元成一起拜見符相國。


    伴隨著隊伍逐漸接近公子府,三百人的武驤衛離開,趕往自己的武驤營房,等到夏明川到達公子府府人大門的時候,整個隊伍是剩下了不到二十個人,待到麵色有些蒼白的夏明川踩到石質的地麵的時候,一個發須花白的瘦老人帶著幾個仆人行禮:“老奴恭迎公子迴府。”


    夏明川快步上前抱著漆管家,欣喜萬分的說:“漆叔,兩年不見,明川可想死你啦。”


    待到夏明川鬆開,漆管家也是高興萬分的說道:“兩年不見,老奴也甚是想念公子,今日看見公子歸來,老奴終於不用擔驚受怕了。”在看見夏明川的臉色有些蒼白,他說道:“老奴知道公子心憂,但是公子還是要注意身體才是。”


    若說除了夏明川本人,還有誰最了解夏明川的經曆和心思,這個人絕對非漆管家莫屬,夏明川的許多的事情都是直接就交給漆管家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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