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川被眼前的情形所攝,被屋子裏傳出的哭泣叫迴了神,他衝進屋子裏發現朝小花被撕破了衣裳露出大片的雪白,被五個錦衣年輕人圍在角落裏上下其手撕扯最後的布縷,朝小花拚命的抵抗卻無濟於事反而讓圍著圍她的人的笑聲更加暢快和大聲。


    夏明川想起了昨日朝小花來到陳宅時對李茹說:“公子想讓小花離開,但是公子和夫人在哪小花就會在哪。”,往日裏秀外慧中的小花遭到這樣的事情讓他怒火中燒,抄起地上的桌腿,狠狠的打在其中一人頭上,在夏明川用上內力的情況下,中者頓時倒地不醒。


    在夏明川打昏第二個人的時候,另外三個人已經有了警覺,讓他的第三擊打在了牆上。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們的戎城令啊。”烏克怒看見第兩個躺在地上的人先是一驚,然後看見手持桌腿的夏明川便開口戲謔。


    夏明川將外套披在朝小花身上,聽著烏克怒的話,心裏暗驚,在同夥被打了後沒有叫罵居然有時間說這話,不是腦殘就是這裏有埋伏。


    越鶴的話證明了夏明川的猜想,他恨恨的說:“老子終於等到那你來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說著他一聲大喝:“給我殺!”,剛剛一說完原本還完好的窗戶立即被人撞破,衝進來七個手持劍的黑衣蒙麵殺手。


    夏明川發現著七個黑衣蒙麵人的麵紗上有浪花的模樣的繡紋,他的心裏登時大驚,這個繡紋代表著這七個人來自赤潮組織,也代表著烏克怒讓他們為了殺掉夏明川給出了大量的錢財,要知道像赤潮這樣的組織隻會活躍在諸國,他們的殺手都是千挑萬選後再經過殘酷的訓練後才能成為組織裏最低級的刺客,他們的刺客如果想要殺查五這種民間高手,查五連自己怎麽死的都不會知道,他們看不上西戎這種小勢力,除非有足夠的利益,雖然夏明川的實力有所提升但是他有自知之明。


    “當--”


    夏明川用手上的桌腿擋住了刺來的第一劍,但是在下一刻他就不得不在殺手的劍鋒下失去對桌腿的控製權,剛剛收腹躲過橫切的一劍就看見另一道劍光直取額頭,側身轉動躲過頭上一劍頭發卻被斬下一大把,沒有再殺過來的劍刃,剛要歇口氣就被一腳踹到牆上,沒有受傷但難受還是有的。


    殺手們經過交手後知道這次任務並不難,雖然目標有相當的內力但是並不怎麽會運用,但是他們並沒鬆懈,前輩的無數經驗告訴他們,目標不死亡就絕對不能放鬆,其中一個殺手快步上前揮劍砍向剛剛爬起來的夏明川的脖子。


    “當--”


    殺手失手了,一柄劍從窗戶外麵飛了進來,將他的劍頂開,飛進來的劍直接插進牆體。下一刻,手持劍鞘的穆春從窗戶條了進來,他一邊防備著赤潮的殺手,一邊問一身灰塵的夏明川:“公子,你沒事吧。”,他剛剛看見夏明川被一腳踹飛在牆上。


    夏明川順了幾口氣說道:“我沒事,現在先把赤潮的殺手解決了吧。”。


    穆春右手運氣直接將插在牆裏的劍吸迴手中,一邊衝向殺手,一邊說:“那公子自己也要小心點。”。


    夏明川看見穆春和殺手廝殺起來,他撿起掉在地上的桌腿攔住了想逃跑的烏克怒三人:“你們還想活著離開嗎?”,雖然夏明川殺不了赤潮的殺手但是對付烏克怒這些草包還是沒問題的。


    “啊--”越鶴抱著頭慘叫,看見在指縫裏流出的鮮血,他感覺到死亡得威脅,他慌亂的大叫:“你不能殺我,我是龔非月長老的侄子,你殺了我,我姑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夏明川指著頭破血流的烏克怒,對著他說:“你看見了嗎,落羽部落的少族長的手臂是我砍的,我連烏勒都不怕,更別說什麽長老的侄兒。”。


    越鶴看著臉色平靜的夏明川,看著他說砍烏克怒的手臂就好像在說一起去喝茶一樣平淡,想到剛剛夏明川說不打算讓他活著離開,頓時感覺夏明川的的眼睛分外的可怖,人的心神被恐懼的情緒所攝是神經對某些部位的控製會混亂。


    夏明川鄙視的看了一眼越鶴掩鼻離開,剛剛好的是穆春揮劍橫切將最後一個殺手的脖子切斷一半讓殺手當場斃命,此時的屋子裏躺著五個昏迷的錦衣青年和七個死像各異的赤潮殺手還有蹲坐在牆角目光呆滯的朝小花,他上前抱著朝小花發現她沒有什麽反應,看來是受到了巨大的驚嚇和刺激。


    “大人,大人,大人。”


    聽見院子裏出現了查無的聲音,夏明川對著穆春說:“你去查一下。”,然後在穆春走後抱著朝小花走到院子裏,看見押著一眾仆役的查五和遊檄,他來到朝二娃身邊查看發現朝二娃的四肢都被打斷,難怪隻能躺在地上,否則怎麽會讓朝小花被人欺辱。


    查五在查看了屋子內的情況後心裏駭然,為倒在地上的七個殺手,更為倒在地上的五個錦衣青年,他認出來五個人的身份,落羽部落少族長烏克怒、西戎長老龔非月的親侄子越鶴、西戎長老柴笮的孫子柴沼、元江部落首領之子盤澤嶽、西戎長老德宏秩之子德西科,這些人沒有一個簡單,他來到夏明川麵前:“大人,屋裏的人要怎麽處置?”。


    夏明川當然知道查五的意思,能和烏克怒一起幹這事的人身份定不會簡單,要是處理了這些人他的日子會難過的多,雖然西戎的實力低弱但是要和夏國打一戰的力量還是有的,他的身份在西戎的高層不是秘密,將西戎推向對立麵不是明智之舉,他就要說先行關押的時候,朝小花拉住了他的袖子,用一種莫名的眼神看著他,他感覺若果處理不當往日的朝小花會立即死去,活著的會是地獄裏站起的朝小花,如果處理好朝小花也許會迴到以前的小花,他扭頭看見不是何時已經迴過神來的朝二娃也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


    夏明川自己明白,朝小花的事情最近有很大責任,他們生活在底層不可能招惹到烏克怒他們,隻有可能是自己的事情殃及池魚,他對著查五說:“包括仆役在內,全部押到西市口!”。


    查五被嚇得魂不附體,他跟隨夏明川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自然明白夏明川的意思,要是砍了這些人就相當於直接得罪了整個西戎十分之一的勢力,他立即說:“大人不...”。


    “給我押過去!”夏明川直接打斷查五的話,他明白查五的擔憂,他繼續說:“戎王讓你聽我的話,你就好好做事就行,事件之後不會有人找你麻煩的,他們會直接過來找我。”。


    查五遲疑了一下後,一咬牙對著手下說:“全部押到西市口。”,然後走到一旁對著自己的親信說:“趕快稟報戎王,一定要快!”。


    夏明川看見朝小花的眼神產生了一些變化,也不知道著變化是好還是壞,但願是好的吧,他對著查五喊道:“將他們送...”,他的話沒有說完,朝小花攥著他的衣服說:“公子,我想去西市口。”,朝小花的聲音不大但是很堅定,他歎了口氣小聲說:“可以,但是你一定要緩過來啊。”。


    查五走到夏明川的麵前:“大人有何吩咐?”。


    夏明川對查五說:“找人將朝二娃抬起來,去西市口。”,在查五令遊檄卸門板的時候,他對著朝小花說:“我們一起去辦件事。”,他在遊檄的身上取走了一柄劍,帶著朝小花追向剛剛離去的遊檄。


    烏克怒憤怒異常,他被綁在西市口的木樁上,像往日他處罰不聽話的族人一般,他想叫圍觀的賤民離開,但是隻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他的嘴被堵上了破布條,可就是這樣的情況下他臉上的猙獰的表情依舊嚇退圍觀的人。


    西市的居民為新來的戎城令的殺性感到有些害怕和興奮,害怕是因為短短的一個月的時間西市口已經殺了過百人了,興奮是因為人的劣根性,看見有人比自己更倒黴總會覺得開心,特別是往日天上一般的人突然摔進西市的泥坑裏。


    夏明川持劍來到烏克怒麵前,先是一劍插進烏克怒的手掌,疼的烏克怒滿頭冷汗麵容扭曲,後取下堵嘴的破布條,問道:“說!是誰出的主意?”。


    烏克怒毒怨的看著夏明川:“呸!我告訴你,你把我們五人綁到這裏,現在就算是戎王也護不住你!你就等死吧。”。


    夏明川側身躲過口水,手捏劍柄緩緩轉動,烏克怒登時劇烈掙紮起來,慘叫的聲音當即衝上雲霄,他暴喝:“到底誰出的主意!”。


    烏克怒在慘叫聲中大叫:“昆萬山!是昆萬山!”。


    夏明川抽出血淋淋的劍,重新堵上烏克怒的嘴,帶著不屑的語氣說:“剛剛那麽堅定,我還以為你變成好漢了。”,看著被綁著的其他人發現,出來熟人越鶴有些恐懼之外,其他三個人都是怨恨的盯著他。


    夏明川來到熟悉的高台,他看著高台下的圍觀者大聲說:“經查明烏克怒、越鶴、柴沼、盤澤嶽、德西科五人帶著家仆殺人父老奸*女,此乃罪大惡極之舉。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今判定五斬立決!”。


    此言一出圍觀的人頓時安靜,在安靜之後就是極度的喧囂,在西戎的慣例是有身份的高層殺了人之後最多賠償些錢財了事,有的甚至連錢財都不用賠償,因為在報官後的幾個時辰內就死了,想要償命那是從來沒有的事,由於認識的關係,他們感覺不到更多的東西,隻是感覺了一種安全感。


    夏明川心知現在時間最寶貴,稍有耽擱局麵就可能失控,對著早已安排在屠夫說:“斬!”。


    五個光著膀子的屠夫揮刀就要砍下,但是卻被烏克怒他們的兇惡眼神嚇得退到一邊,西戎的曆史有千年之久,千年的時間裏沉澱在精神深處的等級威嚴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打破,首領和長老不可侵犯的概念深入了他們的骨髓。


    夏明川看見如此狀況心裏登時感覺有些不妙,他再次大喝:“行刑!”,但是五個屠夫舉起刀,又因為畏懼而放心下,他看的心裏極為著急,因為他看見在街道的盡頭有一個人正騎馬快速趕來嘴裏大喊:“住手!住手!住手!”,電光火石之間,他想到自己和眼前的五人以及他們背後代表的勢力已經沒有了交流的餘地了,在朝老爹死的那一刻就沒有了,想到這裏他拔出身邊遊檄的劍,用最快的速度衝向被綁縛的五人。


    當眼睛裏全是不敢置信的德西科倒下後,博爾赤跳下馬來到夏明川身邊,看著死的不能再死的五個人,他抓著夏明川的肩膀大吼:“你瘋了?就算你是夏明川,但這裏是西戎,現在誰也保不了你!”。


    夏明川鎮靜對博爾赤說:“告訴戎王,現在的西戎想要強大就要幹掉一切不聽話的勢力,還有保護好我,否則西戎絕對會有滅頂之災!”,說完他就掙脫博爾赤的雙手,抄起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麵的朝小花,對著抬著朝二娃的四個人說:“跟著我,快跑!”,爾後立即用最快的速度跑了起來,他剛剛感覺到了地麵在顫抖,這絕對是大隊騎兵的出行才有的情況。


    “嗖嗖嗖”


    夏明川前腳剛剛離開,原地就遍插箭羽,嚇的他冷汗直冒,來不及想太多,瘋狂的運起內力不要命的逃竄,在拐進一個巷子裏才脫離了箭矢的威脅,他帶著朝小花和朝二娃顯然是跑不過四條腿的馬,但是現在的馬隊並沒有第一時間追來,看來隻博爾赤對他們做了阻攔。


    夏明川根本顧不了博爾赤的情況,帶著朝二娃消失在巷子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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