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克怒看著眼前的夏明川,咬牙切齒的說:“你還敢來戎城,我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他早在幾天前就被落羽首領告誡不得招惹新任的戎城令,所以他最近相對安分了許多,但是今天他的斂財工具被青狼幫被剿,出麵處理的時候發現新的戎城令既然夏明川,仇人見麵自然是份外眼紅。


    夏明川鄙視的迴來一句:“你就是個蠢貨!”。


    烏克怒被氣得渾身發抖,身為守護部落的少族長還沒被這樣罵過。


    在人群裏的一個老嫗看著失態的烏克怒對著旁邊的漢子說:“你就不去製止一下?”。


    身穿布衣的格龍說:“大祭司,西戎是需要整頓一下了。夏明川說的沒錯,和烏勒相比烏克怒就是個蠢貨。”。


    西戎大祭司說:“按你的意思辦吧,不要波及太廣就行。我們迴去看看司萩新研製的藥方。”。


    格龍說:“好。”,緊接著二人就消失在人群裏。


    “阿爸,我的青狼幫給人清剿了!”烏克怒在落羽在戎城的居所裏想烏勒求助。


    烏勒看見完全失態的烏克怒,心裏十分不悅但是畢竟是落羽的勢力,青狼幫的覆滅也可能是某種信號,他問道:“誰剿的?”。


    烏克怒狠毒的說:“就是砍我手臂的夏明川,他現在在是新的戎城令。”。


    烏勒聽見夏明川是戎城令的時候心裏一驚,先前他並不清楚誰是新的戎城令,隻知道戎王對他極為重視甚至為此更換了所有的捕檄,他仇恨夏明川砍了自己兒子的手但是沒有被仇恨蒙蔽雙眼,他感覺到了危險想要猜出戎王此事的用意,在屋子裏來迴走動。


    烏克怒見阿爸來迴的走,也不知道會不會幫自己殺了夏明川,不由得說:“阿爸,給我一些人,我去殺了夏明川!”。


    正煩躁的烏勒,聽見烏克怒的話頓時怒火燃起:“上一次你斷了手難道沒有吸取教訓嗎!,你想落羽給你陪葬嗎!你什麽時候可以聰敏點,你和你阿哥差的太遠了。”,爾後他對著烏克怒說:“你從現在起禁足半個月,半個月要是我看見你出現在戎城就打斷你的腿。”。


    烏克怒有些怕烏勒,隻好咬著牙離開,嘴裏猶在喃喃的說:“夏明川我一定要宰了你,以解心頭之恨,斷臂之仇!”。


    東城區 田宅


    “稟報大人,夏明川就是新任的戎城令,今天他剛剛滅了青狼幫。”灰衣人向青袍人稟報。


    青袍人有些吃驚:“夏明川沒死?還成了戎城令?你可看清楚了?”。


    灰袍人迴答:“看清楚了,絕對就是夏明川。”。


    青袍人自語:“格龍究竟想幹什麽?”,想來半天想不明白就對著灰袍人說:“你下去一天十二個時辰不停的安排人盯著夏明川,有消息隨時來報。”。


    夏明川來到戎城外的樹林裏,環顧四周確定沒有人之後對著天空吹了一聲口哨,天空中傳來一聲鷹啼,隨即一個小黑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大,沒過多久一隻展翅達五六米的神駿異常的雄鷹降落在夏明川的麵前。


    “金羽,今天吃飽沒?”夏明川摸著自己的寵物身上的羽毛說。


    金羽是猛禽不會說話隻能親和的叫:“咕咕咕”。


    夏明川對著不遠處的林子說道:“林五,過來了。”。


    林五在夏明川右邊的一棵大樹上跳了下來,來到金羽麵前驚訝的說:“這就是當初的金羽?現在都長這麽大了?”,他想要摸一下金羽,手剛剛伸出來就被金羽犀利的眼神盯著。


    夏明川對著林五說:“叫你準備的東西怎麽樣了?”。


    林五正色的說:“公子,都準備好了,就在左邊的空地上。”。


    兩人一禽走了不到盞茶的時間就來到一片被砍伐後留下的空地,在空地上有三個被裝滿泥土的麻袋。


    夏明川將麻袋用繩子拴在金羽的腳上,摸摸它的頭說:“金羽辛苦你了。”,然後做了一個飛翔的動作:“金羽,飛起來。”。


    金羽扇動巨大的翅膀,平地裏頓時飛沙走石,帶著強烈的風聲金羽慢慢的升空,然後一點點的飛到樹林的上頭,伴隨著一聲響亮的鷹唳,金羽帶著麻袋飛走。


    早已站在樹頭的夏明川開心的說:“追”,說完就跳下樹枝向著金羽離開的方向追去,然而並沒有跑太久,在幾百米外的地方他發現了在地上喘氣的金羽,他整理了金羽因為樹枝的亂序的羽毛,解開了綁在它爪子上的繩子。


    林五對著夏明川說:“公子,金羽還太小了,過段時間就能帶走三個麻袋了。”。


    夏明川拍了拍金羽的翅膀,指了指天空,金羽展翅上空,在他的頭上盤旋幾圈後迅速成為天空裏幾乎不可看見的黑點,他扭頭問林五:“查到西戎的薑國人了嗎?”。


    林五迴答的:“查到了,薑國的人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明麵上的薑國使臣昆萬山,他們被安排在悅來客棧,暗地裏還有薑國胡氏族人胡青,他們住在東城區的銀月坊的田宅裏麵。”。


    夏明川繼續問:“都查到他們在幹什麽了嗎?”。


    林五迴答:“昆萬山每日都會帶著重金去拜訪守護部落和大型部落在戎城的人,近日他去西戎大祭司的住所拜訪的次數很多,不過基本上都不會被接見。至於胡青,他在西戎待著的時間比較長,每日就為昆萬山提供著各個部落千絲萬縷的關係和最新的情報,之前的兩次刺殺就是幕後的主謀就是他。”。


    西戎盛產黃金和銀錠,所以在這裏黃金和銀錠沒有其他的地方那麽值錢,既然是重金那麽昆萬山還真是下了血本,這也就意味著薑國對夏國的非分之想很強烈,昆萬山是使節不能動,但是胡青就沒什麽顧慮了。夏明川思考了一下:“你能不能殺了胡青?”。


    林五臉色躊躇:“胡青的武功不在怎麽樣,但是他的身邊至少有幾十個武功高強的人,不好殺啊。”。


    夏明川說:“你去試一下吧,不行就迴來。”。


    林五說:“是”。


    夏明川說:“那我迴去了,要是再不能看見我,查五該著急了。”,剛走兩步就聽見林五在背後問道:“公子,這迴是公子夫人嗎?”,他沒有迴頭一邊向戎城走去,一邊迴答說:“沒錯。你以後記得恭敬點,她們兩個聯手你是打不過的。”。


    戎城對於夏明川來說相對安全,但是並不舒適,因為他的身邊幾乎每時每刻都有人在監視,其中有格龍的人也有其他的人,沒人想被監視,他想走但是要帶著李酒和李茹就變得困難,雖然她們武功高強但是足夠數量的戎王衛圍困後也難逃一個死字。


    現在的戎城已經沒有馬匹販賣了,即使是萬象坊也沒有,全都被格龍強製購買了,沒有馬匹夏明川他們是逃不掉的,而金羽就是他想到了的辦法。雖然格龍不會傷害自己,但是生路還是握在自己手裏的好。


    “老人家,你好啊。”夏明川在城門口遇見了昨日的賣柴老人。


    賣柴老人看見夏明川時舒展臉上的皺紋,滿是笑容的說:“小夥子,是你啊。”。


    夏明川指了指滿滿一牛車的柴火說:“老人家,你這麽多柴火拉給誰家的啊?”。


    賣柴老人說:“今天的已經賣光了,這些明天賣。”。


    夏明川想到宅子裏的木柴不多了,就對著賣柴老人說:“要不你將這車柴火賣給我吧。”。


    賣柴老人開懷的說:“那感情好,請公子帶路。”,待到他從後門進入陳宅的時候,看見的錯落的閣樓驚歎道:“公子真是大富大貴之人。”。


    夏明川下了牛車笑道:“大富大貴的人可不會自己劈柴啊。”。


    賣柴老人驚訝:“公子自己劈柴?”。


    夏明川雙手一攤:“剛剛搬來不久,還沒找下人,隻能自己劈。”,然後一邊搬車上的柴火,一邊說:“老人家別看了,卸柴火。”。


    賣柴老人連忙迴答:“啊。哦。”,然後一邊搬柴火一邊說:“在戎城要找下人是很容易的事,能到公子的宅子裏是她們的福分。”。


    夏明川想到每天需要花將近一半個時辰來處理雜物,自己確實需要幾個下人,賣柴老人老人隻是自己偶然遇見的陌生人,他就笑著對賣柴老人說:“老人家,那你幫我去找幾個下人,如何?”。


    賣柴老人驚詫後拒絕:“啊?這個怎麽行?”。


    夏明川拿出一包足有三十兩的銀錠放到他手裏,這些是給他的柴火錢和昨天消息的報酬,他說:“老人家這是柴火錢和明天你幫我找下人的錢。”,看見賣柴老人要說話,他打斷的說道:“老人家,你家裏不是還有其他人嗎?讓他們過來幹活兒,我就不多給錢了。”。


    賣柴老人猶在問道:“公子就不怕我拿著錢跑了?”。


    夏明川麵色平靜:“沒事這點錢又不多。”,看了看房頂上的夕陽之光,他說道:“老人家,天色已晚,不如你就迴去吧,我要準備做晚飯了。”。


    賣柴老人猶豫了一會兒,然後麵色躊躇的說:“那我就離開了。”。


    夏明川將賣柴老人送離陳宅後開始做飯,不是李酒和李茹不會做飯而是夏明川嫌棄她們做的太難吃,事實上在吃了夏明川的飯食後她們也對自己做的飯不滿意,在他的獨裁的決定下每天的飯食就是他在做,因為現在每天做的飯已經不是什麽都煮在一起了。


    “阿郎,我們來幫你。”李茹和李酒在夏明川做飯的時候出現在廚房裏。


    夏明川早就知道她們會來,因為飯菜不可口是她們的心病,一邊切兔子肉,一邊說:“小茹你去點一下火。酒兒,你把灶頭上的生薑洗一下。”。


    “哧”


    夏明川在做完一切準備後開始下鍋翻炒兔肉,一邊炒著一邊說著一些做兔肉的經驗和要點。


    李酒看著白霧蘊繞的夏明川,在她認識裏,沒有男人會因為女人練劍讓手上起繭子而特地為她做幾雙薄薄的手套,在家裏每天劈柴做飯隻是為了讓每天的飯菜可口,他從來不發脾氣隻是在比劍輸給自己的時候會有一臉的鬱悶,慢慢的他的聲音好像消失了,也讓世界安靜了。


    李茹看著在喋喋不休的夏明川,他完全不像自己想象中的夏國王子,在師父的口中不會有哪個公子會每天光著膀子劈柴,也不會有哪個貴公子會無恥到讓人隻準動一隻手和他比劍,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個正在炫耀自己廚藝的自滿的廚子,他的身上沒有那這幾天到訪的那個年輕人給人的壓迫感而是讓人感覺很平和,她現在真心感激那個不靠譜的幹娘。


    “你們兩個有沒有聽我說話?”夏明川看著兩個眼神發散的姐妹問了一句,看見兩人完全不記得剛剛自己說了什麽的樣子,他說:“你們難道想我一直都做飯嗎,那樣我都不好請朋友來家吃飯了,我會被人笑話的。”。


    李茹睜著明亮的眼睛看著夏明川說:“阿郎,我會好好學習的。”。


    李酒也認真的說:“我也會的!”。


    李茹自高奮勇的說:“阿郎,今晚我和妹妹也做兔肉給你嚐嚐。”。


    夏明川點頭同意。


    李茹和李酒在刷完鍋之後開始準備,一陣富有節奏感的聲音後兔肉被剁成大小均勻的肉丁,看的夏明川臉上是滿意的表情,但是心裏卻不是這樣,要是連燒菜都她倆學去了自己可就完全比不過她們了,難不成要在家裏對著她們說我有超越世間至少兩千五百年的見識和學識?


    “阿郎,你來嚐嚐味道怎麽樣?”李酒將一個碗推到夏明川麵前。


    夏明川夾起一塊兔肉放進嘴裏慢慢的咀嚼,他閉上眼睛在慢慢的體味起其中的滋味,過了很久才問道:“這個你自己吃過嗎?”


    李酒帶著小小的擔心問:“沒有。姐姐盛好我就端了過來。阿郎,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李酒就要夾起一塊嚐嚐味道的時候,夏明川端起盛裝兔肉的碗用自製的木勺往裏麵放了一大團黍米飯然後放在自己麵前。


    夏明川麵色平靜說:“你們這個鹽放的有點多,我拌著黍米吃,你們吃我這個。以後記得少放點鹽。”。


    李酒有些失望:“哦”,然後對著端燉肉的李茹說:“姐姐,我放鹽了後你又加鹽了嗎?”。


    李茹放下大陶碗,後詢問:“你說什麽加不加鹽的。”。


    李酒示意夏明川麵前的碗說:“阿郎說我們的菜鹽放多了,姐姐你又放鹽了?。”。


    李茹張嘴就想迴答的時候,她看見夏明川正帶天真神色的臉看著她,她停了一下然後帶著不好意思的語氣迴答:“我感覺鹽放少了,就加了一點點。”。


    李酒沮喪的說:“姐姐,鹽就多了你加的那些。”。


    夏明川聽完李茹迴答後端起碗,一邊吃,一邊語氣平和的說:“後麵多做幾頓就好了。現在吃飯吧。”,然後和兩姐妹一起聊天。


    今晚的飯桌特別熱鬧和安靜,因為從不講故事的夏明川說講著一個叫《射雕英雄傳》的故事,這一講就是幾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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