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往小石屋門口一堵,守門的兩個男人也跟著進了大石屋,並用力將石屋的石門重重關閉。


    周景歌拿出幾個強光電筒用風能往四角一送,將整個石屋照亮。


    小石屋內的祭司緩緩站起,個子很矮,如同骨架般撐著大大的鬥篷,抬頭看向了霍融“擅闖神山,不敬祭司,意圖擾亂神山廟,殺!”


    蘇棄和周景歌都跟霍融拉開了距離,往石屋牆邊上靠去。


    王野和劉昕溪聽見祭司的話後,也想跟著禮一起往前衝,被餘宵和曲冥一把拉住,緊緊的壓在石屋牆上。


    禮往霍融處前衝兩步,手裏憑空出現兩把匕首,霍融看著他的手眼睛一眯,衝他緩緩一笑迎了上去,凝出火刀往禮身上抽去,禮瞬間閃開躲避,兩人你來我往的打起來。


    石屋裏另兩名守門的男子不斷敲擊著小石屋上的黑色石塊,發出奇怪的聲音讓蘇棄幾人異能被壓製的更厲害。


    林宿似乎隻是負責輔助,看見打鬥往周景歌幾人的身邊靠來,蘇棄看他一眼,沒有任何反應隻是繼續盯著祭司。


    林宿看周景歌幾人都袖手旁觀,看向了蘇棄“他們拿人活祭!你們打算同流合汙跟他們一起呆在這裏?”


    蘇棄感興趣的問道“你怎麽知道他們拿人活祭?”


    林宿著急的低聲說“我感應到就在這間石屋下麵有很多人!我,我猜他們是拿活人來祭祀的!”


    蘇棄看他一眼,輕聲說“猜的?”也不待他迴答,看向了餘宵,見餘宵視線望過來,又看了看敲擊石塊的兩個男人。


    餘宵了然的敲暈了王野和劉昕溪,凝出金屬爪衝向敲擊石塊的兩個男人,曲冥站在他身後向他攻擊的對象用出重力異能。


    長期在曲冥重壓下適應的幾人,對於各種奇怪外力已經有了抵抗力和承受力,敲擊石塊的奇妙聲音雖然壓製住了餘宵幾人的異能,卻沒辦法壓抑他們的格鬥技巧和敏捷的身手。


    餘宵攻擊敲擊石塊的兩個男人時,站著的祭司大聲念著“進我神山必聽我言。”反反複複的念著,令人有一種想聽從的玄妙感覺。


    餘宵在這個聲音下掙紮著殺了兩個敲擊石塊的男人,累的直接半跪在地喘息,曲冥靠在牆邊閉目迴複異能。


    林宿已經開始恍惚著跪倒,蘇棄看向祭司,努力的使用精神異能想去感應,去突破這片神秘的能量。


    周景歌手握唐刀往祭司處走去,祭司依然閉眼反反複複的念叨那句話,直到不受影響的周景歌一刀送進他的心髒,還依然念叨著。


    禮被霍融糾纏著,看見周景歌一刀送入祭司的心髒,大叫“阿物!!!!!”


    周景歌在禮話音剛落,已經一刀削平了祭司的腦袋,兜帽連同她的頭蓋骨緩緩落下,啪一聲落在地上,那剩下大半的臉龐上滿是鮮血,秀麗容顏上卻帶著一種解脫的微笑。


    禮硬拚著挨了霍融一刀衝到祭司的屍體旁,半跪在地上緊緊抱住屍體,低聲喃喃“我們已經照著你們說的一切做了!你們騙了我,騙了我!阿物不會死的,一定不會死的,阿物你睜開眼,睜開眼啊!”


    周景歌走到禮的身後,衝著他的頸椎舉起了唐刀“她已經是喪屍了,刺穿心髒不死,連她的晶核都是菱形的!”


    末世來後發生改變的異能者都有晶核,不同的是,喪屍與動物、植物的晶核都是菱形,隻有大小區分,而人類卻是圓形的晶核。她剛從祭司腦裏取出的晶核是菱形的,不管這祭司因為什麽原因不像喪屍,但確實已經喪屍化了。


    霍融一把拉住周景歌壓下的刀,“這個人我要了,我需要帶他迴去基地好好詢問詢問,順便收走這裏所有的石塊。”


    蘇棄隔開霍融拉著周景歌的手,看著他的眼睛嘲諷道“那麽,人和石塊就是你需要的?”


    霍融迴視著他的眼睛“是的,隻要不碰這兩樣,你們隨意。”


    蘇棄嘴角微翹,拉過周景歌“好啊,既然你已經得到你要的了,要麽我們就繼續探究我們感興趣的。”他看向已經醒來的王野和劉昕溪“清醒了吧?”


    王野和劉昕慚愧的彼此對視一眼,微微點了點頭。


    蘇棄拉著周景歌走進小石屋“那我們就一起去石屋下麵看看。”


    走進小石屋,拿出電筒照著四麵,發現地上正中間蓋著一個厚厚的黑色石板,蘇棄和餘宵、王野一起用力推開石板,這是一條漆黑略陡的樓梯,樓梯似乎很長,光照進去,目光所及隻有樓梯。


    蘇棄拿過電筒走在前麵,將光往四麵照照,全是黑色的石塊堆砌成的,走了許久走到底,下麵是個跟上麵大石屋差不多大小的地下室,靠牆邊放著一個大鐵籠,裏麵裝著幾十個安靜蹲在鐵籠角落的人,在電筒光源的照射下全都縮著手腳蹲坐在角落裏,至少從外表上看著像是人。


    正中間是一根豎著的斑駁鐵柱,上麵纏繞著鏈條,下麵是個看上去血跡斑斑的小池子,稍一靠近就能聞見濃厚的血腥味。


    蘇棄站在鐵柱前沒有說話,王野已經在鐵籠前使用冰刃想努力打開籠上的鎖。


    周景歌摸了摸池子麵上那一層凝固略微有些發黑的紅色粉末,聞了聞“像是人血。”


    “不管是不是活祭,至少他們殺了不止一個人。”餘宵摸了摸鐵柱,上麵都是凝固的血跡。


    王野已經將鐵籠打開,劉昕溪打開籠門對著裏麵的人大喊“我們是來救你們出去的!跟我們走吧。”


    鐵籠裏的人聞聲陸續抬起頭來,周景歌將電筒照去,他們紛紛抬手躲避著光源,緩慢的站起來,這個過程中鐵籠裏一直很安靜,幾十個人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沒有疑問,沒有感謝。劉昕溪往籠裏走了幾步準備看個究竟。


    鐵籠外的蘇棄看見那幾十人肢體稍顯不同尋常的僵硬就已經感覺不對勁,大叫“曲冥,籠內重力!”曲冥在蘇棄大喊後立刻使用重力壓向籠子裏幾十個人。


    周景歌推開站在籠門邊的王野和意圖繼續往裏走的劉昕溪,手握唐刀手起刀落砍下他們的頭,裏麵沒有一個人掙紮或反抗,都隻是呆呆被重力壓垮在原地,仿佛一點都不在乎死亡的來臨。


    劉昕溪衝過去意圖拉住周景歌,嘴裏大叫“你瘋了!他們是人啊!”


    籠外的餘宵已經凝出金屬爪衝了過來,攔開劉昕溪,跟著周景歌一起殺光了剩下的人。


    王野帶著幾分不忍和不解,將視線在蘇棄和周景歌身上來迴掃著,大聲問道“為什麽?為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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