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林的前世為了黎民百姓求雨勇鬥旱魔,被群蛇圍攻,寡不敵眾,光榮殉職,靈魂進入伊甸園天國,成為快樂的天使,這次拯救世界,他亦被耶和華和撒旦兩個上帝揀選下凡,轉世投胎了。


    苟林轉世投胎,降生在了華國西疆邊陲的一個荒涼地帶的一戶窮苦人家,家中的弟兄五個裏麵,他排行老幺。


    這年,苟林轉世的西疆地界鬧起了饑荒,餓殍遍野,瘟疫橫行,他的家裏窮得接不開鍋了,年過半百的父親、母親養活不起了五個兒子,他們倆愁眉不展,唉聲歎氣,打算賣掉其中的一個兒子,暫解燃眉,可是,手心手背都是肉,該賣哪一個好呢?


    父親母親一合計,決定用家裏僅有的一點兒白麵,蒸了一個大饅頭,然後再拿給五個兒子,看他們五個孩子哪一個把這個饅頭搶到手,就決定賣哪一個。


    為啥啊?因為能搶到饅頭,就證明這個孩子他有生存下去的能耐,以後絕對會餓不死。


    不料,上麵的四個哥哥都是賊機靈,他們事先給偷聽到了父親和母親在廚房裏麵的談話,因此,第二天早上見到那個白饅頭後,盡管肚子餓,然而,他們四個卻是一個一個的眨巴著眼睛,強忍著一動不動。而苟林轉世的老五吳天傑肚子餓的不行了,就傻乎乎地跑過去,抓起了這個饅頭就啃吃了起來。


    就是這樣,苟林轉世的這個老五吳天傑,吃飽喝足,換上了幹淨的衣服,在母親暗自垂淚、泣不成聲中,被父親抱著走出了家門,賣給了村裏的大地主孫有才的家裏當童工,那年,他才五歲大。


    因為年齡實在是太小了,還不能下地幹重活兒,於是,吳天傑隻能和其他十一個被大地主孫有才廉價買來的孩子一樣去山坡上放羊。


    不幾年,這幫放羊娃都到了十一、二歲,這個年齡,在孫有才這個大財主的家裏,是要當壯勞力來使用的。


    孫有才大財主的祖宗能耐特別的大,祖祖輩輩積攢下來了萬貫的家財,在當地富的流油,到了他這輩,家裏有水田、旱田兩萬多畝,三個染坊、兩個磨坊、一個油坊和一座磚窯,全是累死人的體力活兒,這些個半大的孩子,都要被趕去做那些苦力活兒了,唯獨隻有吳天傑例了外,為啥啊?原因就是因為他實在是太傻了!


    吳天傑除了放羊,追著羊群滿山坡跑,除此之外,就啥也不會幹,而且每天還是瘋瘋癲癲的,大冷的冬天裏,寒風凜冽,冰冷刺骨,別的孩子晚上睡覺,都是喜歡鑽熱炕頭,而他呢?卻偏要鑽進四麵透風的羊圈裏麵去睡覺,外人眼裏,都認為他的腦子缺根弦,有問題,純粹就是一個精神病患者的小瘋子嘛。


    大家都來想一想啊,那個羊圈中,又髒又臭,羊糞遍地,一個人在裏麵睡上十幾年,他的神經能算正常嗎?他的身上,有沒有好味道啊?!


    因此,這個邋裏邋遢的“小瘋子”吳天傑是走到哪裏,他人還沒有到,老遠就先飄來了一股羊騷味兒的臭氣,別人聞到之後,全部都給捂緊了鼻子,趕快躲得遠遠的。


    一日三餐吃飯的時候,辛勤勞作的長工們都是盡量的想要吃熱吃飽,注意自己的身體,而吳天傑呢?開飯老半天了,還不見他的人影,等他來吃飯的時候,隻能是吃些已經涼透了的殘羹剩飯了,甚至有的時候,要到泔水桶裏找吃食,別人看到後,都覺得惡心,而他毅然是吃得津津有味。一年又一年,周而複始,天天如此,孫大財主拿他也沒有辦法,認為他的腦子有問題,隻得對管家說:“算了,還是讓這個傻子繼續去放羊吧。”


    …………


    眨眼間,吳天傑已經二十一歲了。


    這年,孫大財主十六歲的獨生兒子孫紅雷,突然間,生了一個怪病,遍請了當地許多的名醫而不治,眼看著就要嗝屁咽氣了。


    就在孫家上下一片悲聲,開始準備喪事的時候,吳天傑突然間給闖了進來,他瞅了一眼病床上的孫少爺,竟然對孫財主說:“老爺,先別忙著備後一串,小少爺還有救。”


    獨子重病,生命垂危,孫大財主正在心煩意亂,他哪裏會理會一個傻子的胡言亂語,就擺手讓人把他給趕出去。


    可是,吳天傑這次卻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任憑別人推推搡搡,他卻是紋絲不動,而是字正腔圓、一本正經地說道:“老爺,你先別急著讓人趕我走,你聽我把話說清楚,人的五髒六腑,分屬五行,心屬火,腎屬水,脾屬土,肝屬木,肺屬金……小少爺平日裏養尊處優,醫雲‘魚生火、肉生痰’,山珍海味吃得多了,便容易上火,而火克金,因此給傷了肺脈,老爺,我再來問你個事,小少爺最近一段時間,是不是常常咳痰帶血?這是因為他的年齡還小,就沉湎女色,平日裏聲色犬馬之事繁多,房事頻繁,縱欲過度,給掏空了腎水,而水則生木,如今小少爺的腎水不養肝木,他是不是經常性的口帶惡臭味,小便赤黃啊?老爺,這些,都是他小小年紀就放縱自己,縱欲過度而損傷了肝髒,導致了身體透支急劇的下降……”


    吳天傑振振有詞,滔滔不絕,妙語連珠一席話,說得眾人目瞪口呆,孫財主更是聽得瞠目結舌,他仔細地打量了這個“傻子”好半天,觀見他氣定神閑,哪裏還有半點兒的呆傻之氣啊,便忍不住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你,真的……是……吳天傑……那個傻子嗎?”


    吳天傑點了點頭,說道:“老爺,我就是吳天傑,這做不了假,你先別管我是瘋子還是傻瓜,咱們還是救人要緊啊!”


    孫大財主低下了頭,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到了如今,也隻能是死馬當成活馬醫了,那好吧,吳天傑,就由你一半救治小少爺吧!”


    見孫大財主點了頭,發了話,吳天傑二話不說,就立即衝上前去,迅速的掀開了小少爺孫紅雷的被子,三下五除二,就把孫紅雷身上穿的名貴衣服給脫了一個精光,然後不管不顧眾人異樣的眼光,提腰抱起昏迷不醒的孫紅雷來,邁開了大步,著急地向外麵走去。


    孫財主一見,趕忙過去,拉住了吳天傑的衣服,問道:“你要把我兒子抱到哪裏去?你這個傻子,到底想要幹什麽?”


    吳天傑迴答說:“老爺,你大可放心,如果治死了小少爺,我來給他抵命。”說罷,也不管孫財主難看的臉和後麵哭哭啼啼的三姨太田馥甄(孫紅雷的親生母親),他把小少爺給抱到了羊圈裏麵,一把丟到了臭哄哄的羊糞裏,然後走出來,迅速的關上了羊圈的門。


    少爺孫紅雷本來已經是奄奄一息了,結果,他火熱的身子被冰冷的地麵一激,立即就給清醒了許多。他看見羊圈裏麵惡臭撲鼻,遍地爛泥,蚊蟲亂叮,羊糞味熏得他不住地嘔吐,隻得掙紮著爬到了門邊,拍打著門叫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受不了了。”


    聽到孫紅雷的叫喊,財主孫有才和三姨太田馥甄都給著急了,他們馬上跑步過去,就要打開羊圈門,放兒子孫紅雷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吳天傑忽然間跳了出來,他攔住了孫有才和三姨太田馥甄兩個人,說道:“老爺,三姨太,如果你們心疼兒子,這個時候,貿然打開羊圈門,放出小少爺孫紅雷,那麽,他就隻有死路一條了,從此以後,你們就再也看不到他了,言盡如此,信不信由你們!”


    “這……,唉!”財主孫有才和三姨太田馥甄聽到兒子孫紅雷在羊圈裏一聲高一聲低地唿喊,他們心急如焚,猶如萬箭穿心一般的難受,然而,再看吳天傑好像門神一般的立在羊圈門口,他兩個隻能是急得涕淚橫流,團團地打轉。


    兩個多時辰後,羊圈裏麵沒有了動靜,財主孫有才和三姨太田馥甄的心裏都是“咯噔”了一下,他倆正要開口大罵吳天傑這個“傻子”害死了自己的兒子,卻見吳買傑在這個時候慢條斯理地打開了羊圈門,他從羊糞堆裏抱出來了小少爺孫紅雷,然後把他送迴臥室,放進了洗澡用的大木桶中,用溫水洗淨了他全身的汙垢。


    不大會兒,財主孫有才和三姨太田馥甄二人驚喜地發現,他們的兒子孫紅雷非但沒有死,反倒是退了高燒,臉上也開始有了血色。


    休息了一睌上,第二天清晨,大財主孫有才和三姨太田馥甄探望兒子孫紅雷,驚訝的看到兒子孫紅雷的全身上下起了一層黃豆一般大小的紅疙瘩,奇氧難耐,痛苦不堪,緊張的趕快叫來了吳天傑。


    吳天傑來了後,小心翼翼地用消過毒的銀針,一個個的刺破了這些疙瘩,從裏麵擠出來了一股一股膿臭液體。


    吳天傑讓小少爺孫紅雷起來泡藥澡,頃刻之間,神清氣爽,喜不自禁。


    這時,少爺孫紅雷的肚子“咕咕咕”的開始了刮叫,好幾天水米不進的他,開始大喊大叫著自己餓了,想吃飯。


    三姨太田馥甄聽到後,喜極而泣,她趕緊離開去廚房,親自給兒子孫紅雷去熬粥湯喝。


    吳天傑讓孫紅雷出了浴盆,把髒水倒掉後,對著財主孫有才說道:“恭喜老爺,小少爺他已經沒事了,但是,還需要細細地調養一段時間,治療期間,千萬謹記,不能讓他近女色,一個月後,身體就能完全徹底的康複過來了。”


    孫財主忙問:“吳天傑,你告訴我,我兒子他到底得的這是啥怪病啊?怎麽哪麽多的名醫都治不好?而你卻用怪招給治愈了呢?”


    吳天傑迴答說:“老爺,小少爺的年齡還小,他隻是沒有節製,縱欲過度,感染上了熱毒而已,人們身上經常長的紅疙瘩,就是熱毒發散的結果。不過,老爺,小少爺養尊處優慣了,風不吹,雨不淋,每日還要大吃補藥,然後就縱欲狂歡,致使熱毒無法發散出來,凝滯在了五髒六腑,造成腎虧。我把小少爺丟在羊圈那汙穢的爛泥裏,就是要以毒攻毒,激發出小少爺體內的那股熱毒,然後再慢慢地調理……”


    孫財主緊忙又問吳天傑:“你五歲就到了我家,目不識丁,你的這身醫術,是從哪裏學來的啊?”


    吳天傑一笑,說道:“不瞞老爺你說,就是在這個羊圈裏麵學成的。”


    “吳天傑,你說什麽?你是在這個羊圈裏麵學的醫?這怎麽可能嗎?不帶這樣欺騙我吧!”


    見孫大財主不相信,吳天傑急了,於是,他就帶著孫有才來到了羊圈裏麵,從角落的牆上,挖出了一塊磚頭。


    這時,隻見一道光亮,從隔壁給透射了進來。


    孫財主把眼睛湊到窟窿前一瞧,頓時間恍然大悟。


    原來,孫大財主家的隔壁,是一家醫館,吳天傑在牆上挖了一個窟窿,醫館裏的郎中名字叫崔玉濤,專治疑難雜症,素有“神醫”之稱,崔玉濤給人看病時,吳天傑就在羊圈裏麵偷聽偷看,天長日久,耳濡目染,不知不覺中,竟然讓他給學出了一身高超的醫術。


    真相大白,孫財主是既佩服又疑惑,他問道:“吳天傑,人人都叫你傻瓜,你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啊?”


    吳天傑咧嘴一笑,說道:“老爺,你別管我是真傻,還是裝傻,我救活了小少爺,你好好想想,應該怎麽來報答我吧?”


    孫財主說道:“吳天傑,金銀財寶,你盡管開口,要多少,老爺都給你。”


    吳天傑聽後,卻是搖了搖頭,說道:“老爺,錢財都是身外之物,我根本就不稀罕,我隻想要迴自己的賣身契,就這麽簡單,怎麽樣啊?答不答應?老爺。”


    孫財主咂巴著嘴,思忖了半晌,說道:“吳天傑,你讓老爺好好地考慮一個晚上,明天一早,老爺給你見話,怎麽樣啊?”


    “那,好吧!老爺,我要出門放羊去了,再見!”


    “去吧,山裏注意安全哈!”


    “謝謝老爺的關心!”


    …………


    第二天早上,財主孫有才打發管家孫福貴叫來了吳天傑,不陰不陽地說道:“吳天傑,按說,你救了我兒子一命,如果我不放你走,人家會戳我的脊梁骨。但是,如果放你走吧,你在我家裝瘋賣傻十幾年,偷學了一身的醫術,我姓孫的還絲毫不知,這件事情,要是日後被人傳了出去,你說,讓我這老臉該往哪裏擱啊?”


    “那,老爺,你想要怎樣?才肯給我賣身契呢?”吳天傑問道。


    陰險狡詐的孫有才大財主如此這般的說道:“吳天傑,最近,咱們這裏,從京城裏來了一位欽差大人,辦差的時候,突然染上了重病,貼出了告示,無數的名醫前去後都是束手無策,隻要你能治好了這位欽差大人的怪病,老爺我二話不說,立即把賣身契還給你,並且再送紋銀一百兩。”


    看著孫大財主一臉的皮笑肉不笑,吳天傑算是看明白了,這個孫大財主,讓他前去給欽差大人看病,絕對是沒有安什麽的好心。然而,為了順利的拿迴自已的賣身契,管他是溝是崖,跳下去再說。


    果然,那個欽差大人,隻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他雖然一身的貴氣,卻是目光陰沉,身上有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殺氣。


    一見到吳天傑,少年欽差就讓侍衛們抬來了兩個大木箱子。


    吳天傑伸著脖子一瞧,不禁給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原來,這兩個箱子,一隻裏麵是滿滿當當的白花花銀子,而另外一隻的裏麵,卻是十幾顆血淋淋的人頭。


    少年欽差大人一指兩個箱子,說送:“昊天傑,隻要你治好了我的病,裏麵的銀子,都是你的,而治不好嘛,對不起了,你就到另外那隻箱子裏麵躺著去吧。”


    吳天傑當然明白“躺著”是啥意思,他戰戰兢兢地為這個不怒自威的少年欽差大人診病後,卻是皺起了眉頭,過了許久,才開口說道:“大人,你的身上,根本就沒有病啊!”


    少年欽差一愣,隨即怒道:“胡扯八道,我頭昏發虛,心裏絞痛,難道不是病嗎?”


    吳天傑說道:“我是說大人的身上沒病,而大人你得的是心病啊。”


    少年欽差渾身一震,盯了吳天傑半天,突然一拍桌子,說道:“好,你果然是個神醫,我這的確得的是心病啊!”


    原來,這個少年欽差的來頭很大,他不是別人,正是當朝皇帝仝慶(分身)的長子、郝郝有名的東宮太子殿下仝斌。


    太子仝斌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呢?


    原來,在半年前,女魔頭雨蝶兒禍害人間,讓西疆地界發了大水,導致房倒屋塌,生靈塗炭,仝慶(分身)接到地方官員的奏報後,高度重視,由朝廷專門撥下了幾百萬斤的糧食分批賑災,卻仍然有無數的災民被餓死了。


    監察禦史衛華榮巡查全國各地的官員政績,途經西疆地界,耳聞目睹餓殍遍野,民怨沸騰,恐生事端,於是,他就將此事寫好奏折,十萬火急地上奏了仝慶(分身)知曉,采取措施,安撫民心。


    太子仝斌奉父皇仝慶(分身)的旨意前來西疆界麵調查此事,發現運送糧食的官員,竟然暗地裏盜賣賑災糧:這些人在運糧途中,暗地裏把糧包拆開,偷走裏麵的新糧,往裏麵裝上黴爛的舊糧,重新封好糧包。這樣一來,神不知鬼不覺,等朝廷發現糧食黴爛,他們就謊稱是運糧途中,糧包潮濕所致。


    太子仝斌得知真相後,勃然大怒,他想要整治這幫貪官,卻是苦於沒有他們調包的證據。


    為了杜絕此事,太子仝斌吩咐,在糧車上加裝九道鐵鎖,鑰匙分給九個人,少一個就不能打開糧倉,並且在糧包上封上紙條,一旦發現封條脫落,就證明有人動了糧包……


    可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那些盜糧賊仍然有高招,你不是加裝鐵鎖嗎?我就暗地裏偷配鑰匙。你不是在糧包上麵貼上封條了嗎?我就拆開糧包底下,事後用同樣的線縫好。


    如此一來,盜糧之事愈加猖獗,太子仝斌年輕氣盛,氣怒交加,卻又無可奈何,憂思成了心病。


    吳天傑聽完了太子仝斌的話語,笑著說:“太子殿下,我當是什麽大事情呢,原來是破除盜糧賊們的詭計,這不過是區區的小事一樁嘛。”


    聞聽此言,太子仝斌的眼前一亮,緊忙問道:“吳天傑,莫非你有什麽好辦法?”


    吳天傑取出了一個雞蛋,說道:“太子殿下,這,就是辦法。”


    太子仝斌瞪大了眼睛,不明所以,緊忙不恥下問。


    吳天傑看了一眼仝斌,說道:“運糧的時候,殿下不需要上鐵鎖,也不需要貼封條,隻要在每個糧包內放置一個雞蛋,就能找出盜糧賊。”


    太子仝斌更加不解了,他問:“吳天傑,此話怎講?”


    吳天傑告訴他,說道:“太子殿下,這雞蛋看似易碎,有時卻是堅硬無比。比如一個力大無窮的人,用嘴巴含著雞蛋,隻要不用牙咬,他的力氣再大,口腔都擠不破雞蛋。這糧包就像人的嘴,隻要把雞蛋放入,一路上都不會碎,一旦有人拆開糧包,雞蛋受力不均勻,立馬就會破碎。驗糧時,隻要發現雞蛋破碎,就是官員盜糧的證據。”


    聞聽此言,太子仝斌大喜,按照吳天傑的吩咐,再次運糧的時候,每個糧包內,都給放入了一個雞蛋。


    那些盜糧的官員一瞧,知道太子這是遇到了高人指點,破壞了他們的好事,一個個心裏恨得牙癢癢。他們一合計,決定算計一下那個給太子仝斌出謀劃策的吳天傑。


    於是,下次盜糧後,他們把破碎的雞蛋全部丟掉,一律給換上了完好無損的好雞蛋。


    這天下午,太子仝斌急急忙忙地打發下人叫來了吳天傑,皺著眉頭,說道:“吳天傑,你的那個計策,好像不靈了。這次糧車運到目的地,發現一大半的糧包內,都摻雜進了黴爛舊糧,可是,糧包裏麵的雞蛋卻是好好的,沒有破碎。”


    “殿下,走,看看去!”


    吳天傑一聽,立即慫恿著太子仝斌一起來到了那些糧包前,他撿起了幾個雞蛋一瞧,不禁哈哈大笑:說道“太子殿下,你不知道,這些雞蛋,都被人給調包了。”


    太子仝斌問道:“被人掉包?你是怎麽看出來的呢?”


    吳天傑把雞蛋一打,指著流出的蛋清說:“太子,不瞞你說,我早就預料到了那些盜糧官員視我為眼中釘,肉中萬扣,一定會想法設法的整我,因此,這次糧包內的雞蛋,我提前給換成了煮熟的,如今,熟雞蛋變成了生雞蛋,我倒想要問問,太子你說,這天底下,會有這樣的怪事嗎?”


    那些盜糧的官員正準備看吳天傑的笑話,一聽他說出來的話,個個都給嚇傻了眼,隻能乖乖地低頭認罪。


    用一個雞蛋,就揪出了一幫貪官,太子仝斌對吳天傑簡直就是刮目相看了,他忍不住地問道:“吳天傑,你一個堂堂的男子漢,為什麽非要裝成傻子呢?”


    吳天傑歎了一口氣,說道:“殿下,天底下,哪裏有人願意裝傻子啊?我這樣子,也是迫不得已嘛。


    當初,父母蒸饅頭賣兒子的事情,我也知道,那個饅頭,其實就是我主動去吃的。”


    太子仝斌奇怪,問他這是為什麽?


    吳天傑說道:“我不被賣,四個哥哥們就要被賣,我寧肯舍棄自己,也不想看到手足相殘的情景發生啊!”


    太子仝斌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麽,在財主孫有才的家裏,你又為什麽有房不住,非得住羊圈,鑽草窩,裝瘋賣傻呢?”


    吳天傑說道:“孫財主的家,是有名的虎狼窩,水田、旱田、染坊、磨坊、油坊,全是累死人的體力活兒,再壯實的漢子被他家買去,最後都得活活的累死,我裝傻就是為了避禍。


    孫財主家的羊圈隔壁,是一家醫館,我鑽羊圈的目的,就是為了鑿壁偷師,是為了偷學真正的本事,如果我沒有聞上十幾年的羊糞味,就學不了如今的曠世醫術。”


    太子仝斌再問:“你用怪招醫治孫紅雷少爺,用一個雞蛋找出了盜糧的貪官,你,又是怎麽學到的聰明?”


    吳天傑說:“世上的人,都喜歡裝聰明,走路都是抬著頭,隻有願意裝傻的人,才肯低頭走路。那些抬頭的人,把聰明丟了,都不知道,隻有我這種傻瓜,才能把地上的聰明給撿起來。”


    太子仝斌讚許地說:“吳天傑啊吳天傑,你舍己救兄弟,有仁有義;你一住羊圈十幾年,忍辱學藝,有屈有伸;你救孫少爺,一個雞蛋擒眾糧賊,有勇有謀;這世上那麽多聰明人,都不及你啊。你願意不願意和本太子進京城,麵見父皇,建功立業,為朝廷效力啊!”


    “求之不得,當然願意了!”吳天傑說道。


    “那好,本太子即刻派人過去從財主孫有才家裏取來你的賣身契,恢複你的自由身,然後你就與本太子一同進京城去吧!”


    “好,謝謝殿下了!”


    吳天傑的話語剛落,突然間感覺到了頭疼得厲害,原來是他的前世記憶在這一刹那間,竟然給衝破了封印,排江倒海一般地湧了出來。


    “想不到我的前世,竟然就是華國那個名臣苟林,如今轉世重生,複迴朝廷,真期待著早日見到皇上啊!


    皇上,臣苟林又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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