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是朝陽初起,金光灑滿大地,刺破了黎明前的黑暗。


    雲肅等人剛飛到百慕城百裏開外的一座山頂上,就感覺到遠處傳來極大的威壓,隨後前方出現一群修士,觀其陣容,有上百人之多,皆是乘著飛劍,且紅光滿麵,振奮異常,看著雲肅的眼神就好像一塊即將下口的大肥肉一般。


    雲肅看著這些修士,無論身著黑袍還是藍袍,領口和袖口都有劍仙門獨有的標識,而且還有幾人似曾相識,便知是劍仙門的內門弟子尋來。


    一個化神期修士帶著一群金丹期到元嬰期的修士飛身到雲肅等人的麵前,把幾人的去路堵住,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其中帶頭的那位化神期的白發修士便開始質問雲肅,“前方可是雲肅等人?你們可是從百慕城而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雲肅冷眼看著這一群人。


    眼見去路被堵住,雲肅等人不得不停了下來,把東張西望的宮小竹拉進懷裏。


    墨華與程顥以一種保護的姿態站在雲肅兩側,拿出隨身法寶,隨時準備應戰。


    那名化神期修士後麵的一群人見雲肅如此態度,便都對著雲肅等人謾罵起來。


    “都住口!”


    威嚴的聲音蓋過眾人的謾罵聲,那名帶頭的化神期修士抬手阻止眾人的叫囂,看著雲肅的神色滿是悔恨與失望,他對雲肅說道,“雲肅,我今日帶眾劍仙門弟子前來,就是接到百慕城修士的求救,我原以為劍仙門饒你一命,你也該知足,從此無憂無慮地做一個凡人,不料,今日你卻墜入魔道,不僅滅我劍仙門下的諸多附屬門派,還把我劍仙門下上千名百慕城的修士盡皆屠殺,你可知罪?”


    “哼!你言不符實,我豈能認罪?”雲肅寒光四射,看著眼前昔日同門,冷聲道。


    雲肅剛一說完,站在化神期修士後麵的一個黑袍少年立馬站出來反駁,眉宇之間皆是憤恨。


    此人修為在金丹後期,身形修長,形貌昳麗,神情雖有憎恨和厭惡,而黑眸深處卻有一抹笑意一閃即逝。


    “事到臨頭還敢狡辯,就在幾日前,恓惶宗、穆倫宗和乾化門的修士被屠戮殆盡,我可是親眼所見,就是你懷裏那個築基期修士所為!定是你慫恿所致。”


    這名金丹修士話音剛落,又有一名築基期修士站了出來,此人並不是劍仙門弟子,他神色黯淡,麵目平庸,一身白衣,身上的紋繡並沒有劍仙門的標誌。


    “沒錯!這人心思極其歹毒,我乃恓惶宗門下的內門弟子,當日就是那名築基期修士不知用個什麽法寶,竟然殺了鄙宗宗主,要不是我掌握一門假死的秘術,恐怕早就身死道消!”


    雲肅一聽兩人的言語涉及到宮小竹,立馬把目光投向他們,同時,出手如閃電,指尖劃出兩道流光分別往兩人的眉心處激射而去,眼看眨眼之間就要取了兩人的性命,卻在離眉心一尺之外便被化神期修士劃出一道屏障全部阻擋住。


    那金丹修士在雲肅出手之際還來不及反應,驚恐的眼神看著那道流光,呆滯了片刻,見那道攻擊被阻攔住,才心有餘悸地迴過神對化神期修士道了聲謝!


    而那名築基修士在被救的瞬間,不知被嚇的,還是被那道攻擊的餘威震懾到,頓時就軟倒在地,連滾帶爬,往人群中逃去,再也不敢出來。


    化神期修士化解掉雲肅的攻擊之後,目光重新投向雲肅,眉頭皺得更深,“雲肅,難道你還想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人滅口不成?本座念你曾經在劍仙門下,給你個機會速速束手待擒,不然休怪本座不客氣!”


    蒼昇在旁邊聽這幾人東一句西一句侮辱雲肅,實在聽不下去了,怒火衝衝地站出來,雙手叉腰開始叫罵,“不客氣?我看你們劍仙門要怎麽個不客氣法,一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表麵一套背後一套,尤其是你這個糟老頭子,不分青紅皂白就如此胡亂下定論,要抓雲肅?好!先過了老子這一關再說,你們是一個地個上還是一起上啊?”


    說著就開始擼袖子,準備打群架。


    好吧!蒼昇其實不該對著這些人自降身份,以一個出竅期修士的身份對著一群化神期以下的修士謾罵實在是不符合身份。


    但無所謂,反正蒼昇就是這種灑脫不羈的性格,並不在意別人的看法。


    “大膽!你是何人?竟敢對祁長老不敬!”


    站在化神期修士身邊的一個黑袍修士拿起手中的劍就要出竅,卻被化神期修士伸手擋住,“這位道友莫要氣憤,在下乃劍仙門內門長老祁溫,可否敢問尊下何人?”祁溫對蒼昇行了禮,而後道,“說來此事與道友無關係,我看道友還是速速離去,莫要插手我劍仙門內的事務才是。”


    “哼!劍仙門內的事務?據我所知雲肅已被你們逐出劍仙門,並不算你門內的弟子,怎能算你門內事務?休要欺騙本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心思!”


    說完,蒼昇就迅速出手,快如閃電,在劍仙門諸修士還不及反應之時就遊走於眾人之間,一陣陣黑霧蔓延期間,而後蒼昇又迅速迴到雲肅身邊。


    就在此刻,那些劍仙門弟子均是從空中掉落,軟倒在地,片刻便化為一灘灘蒸騰著黑霧的黑泥,除了那名化神期修士祁溫。


    所幸祁溫受到蒼昇的攻擊之時,便迅速反擊,在周身撐起一道屏障,試圖抵擋蒼昇的攻擊。


    然而,蒼昇的修為始終要比祁溫高深一大截,他的手指隻是一戳,那道屏障便應聲而碎,化為虛無。


    隻是他的修為始終不是那些元嬰期一下的修士可比的,所以他隻是受了重傷,而並未隕落。


    說來,這祁溫也是個命苦的,他在幼年就拜入劍仙門下,因資質不好,隻是一個四靈根的外門弟子,但因其修煉刻苦,後來便在外門大比中得了個不錯的名次,這才入了內門。


    隻是他終究是資質不好,再怎麽刻苦努力也就那樣,所以在壽元將盡的時候才突破煉氣期。


    不隻是好運還是運氣差,之後他每次突破都是在壽元將盡的時候,不過修煉到化神初期也是極限了。


    “出竅期修士?”


    祁溫見蒼昇出手之後,捂著胸口,驚疑不定地看著他,方才因蒼昇隱藏自身的修為,所以他便以為蒼昇的修為與他不相上下,而今蒼昇動手之後,真實修為便暴露了出來。


    蒼昇並不答話,而是看向雲肅,“肅兒,這人是否要一並殺了?”


    “殺!”


    反正他從未在意過世人對他的看法,殺人早已成為家常便飯,他曾經正道魔道都殺過,多殺一個也無所謂。


    而且,他從不留後患!


    “前輩手下留情,晚輩隻是奉命行事,晚輩願意獻出隨身財物以換取性命!”看著蒼昇一步步向他走來,祁溫噗通一聲落在地上對著蒼昇跪著,哆哆嗦嗦地取下儲物戒捧在手心裏,仰望著他,眼神滿是祈求,希望蒼昇饒他一名。


    對於這麽慫的人,蒼昇完全無話可說了,“好啊!那本座就饒你一命!”


    然後他便去接過祁溫手裏的戒指,禁錮了他的靈力,把他提到雲肅的麵前,笑眯眯地看著雲肅,“肅兒,這糟老頭子讓我饒他一命!”


    雲肅看著蒼昇手中的祁溫,點點頭,然後拿出自己的噬魂劍,從祁溫的頭頂上刺穿,刺穿了元神和丹田,冉冉鮮血從祁溫的頭頂溢出,染紅了全身。


    祁溫瞪大了眼睛看著蒼昇,從幾丈高空掉落下去,重重摔落在地,卻仍是不能瞑目,留有一口氣在,仿佛再問蒼昇為何沒有饒他性命?


    蒼昇攤攤手,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我已經答應了饒你一命,你又不是我殺的,瞪著我幹嘛!”


    祁溫氣得渾身抽搐,隻一會兒功夫,腦袋一歪便咽了氣,然後便被一把火燒成灰燼。


    等到一切都結束,雲肅按在宮小竹頭上的手這才放開。


    宮小竹從雲肅胸前抬起頭,往四周看了看,疑惑地看著雲肅,“哥哥,那些人怎麽不見了啊?”


    雲肅摸摸他的頭,“他們找哥哥敘舊,敘完舊就離開了。”


    “哦!”宮小竹點點頭,乖乖地任雲肅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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