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師兄不知道師尊啥時出關,就不能等到他任務期滿了再讓他迴來嗎?難道這麽急著叫他迴來就是為了讓他陪練的?肯定是幾年前的那次群毆還被他記在心裏,這次一定是打算想方設法報複迴來,這是報複心有多強才會這樣子啊!郎鈳心裏內牛滿麵地想到。


    “恩,那好,既然大師兄沒事了,那師弟這就告退。”


    阮修起身把郎鈳一路送到大殿門口,看著郎鈳越走越遠,這才轉身朝殿內走去,沒走幾步又頓住,轉身從殿外召進一名弟子,麵無表情地問道,“肖長老可有出關?”


    那名築基期弟子單膝跪下,迴稟道,“稟宗主,肖長老於昨日出關,之後一直呆在玉魂堂,直到現在都不曾出來過。”


    阮修皺眉思索了片刻,揮手道,“好了,你下去吧。”


    “是,宗主,弟子告退。”


    再說郎鈳走到山下,一拍額頭,心下懊惱道,“糟了!我居然忘了問大師兄要紫晶茶,算了,下次再來。”想到此便腳尖一點地,往翠雲峰飛去。


    ......


    清風陣陣,綠草如茵,在翠雲峰頂上的一處平坦開闊之所在,兩道迅捷的身影交織在一起,上下翻飛,忽而刀劍相碰,忽而閃爍著法術,平坦的土地上塵土飛揚,往往一個動作便帶動著樹葉向兩人席卷而來,漫天飛舞,刷刷作響,驚起一陣鳥雀亂竄。


    忽然,兩人動作停息下來,兩道交織的身影分了開來,相對而立,雲肅單手持著噬魂劍,玄衣墨發,衣袂翩翩,不染纖塵,清風拂動發絲,身上依舊帶著不曾消失的肅殺之氣,麵色沉靜如水,看了一眼對麵的白衣男修,挽了一個帥氣的劍花把劍一收,便裝逼地轉身往遠處的宮小竹走去,步履沉穩,不急不緩。


    鳥都不鳥那個白衣男子一眼。


    好吧!其實雲肅一直都這麽酷帥狂霸拽,但不排除有取悅宮小竹的成分。


    與雲肅相對而立的白衣男修也收了法寶向坐在石桌邊的宮小竹走來,此人容貌俊美,溫潤如玉,笑容溫和,頗有君子風範,隻不過與雲肅絲毫不亂的衣著相比,他本來雪白的衣角卻染上了塵土,也破了數道口子。


    “沈前輩請用茶。”宮小竹見兩人已比試完,便拿起石桌上的茶壺為沈青霄蓄滿茶水,完了才又為雲肅蓄茶,“雲大哥喝茶。”


    “多謝宮兄。”沈青霄對宮小竹點點頭,端起茶杯斯文地喝了一口茶,微微一笑,轉頭對著雲肅道,“今日和雲兄比試一番,在下感悟甚深,許久不曾如此痛快了,實是酣暢淋漓,還要多謝雲兄的一番指導才是。”


    這名白衣男子絲毫不介意自己被雲肅冷落,經過不到一個時辰的相處,他已經了解到雲肅就是這樣的性格,所以雲肅不主動和他交流,他便主動去和雲肅交流,相信就算是鐵人也會被他打動的。


    這人是畢雲宗內門弟子沈青霄,沈青霄是郎鈳的師兄,隻不過不是一個師尊,而是玉魂堂太上長老,即肖延唯一的親傳弟子,金木雙靈根。


    此人雖比金靈根的郎鈳大了個十來歲,但其修為卻比不過郎鈳,目前隻在金丹後期。


    沈青霄雖然不是和郎鈳一個師尊,但因為平時郎鈳的形象就特別高大,爽朗大方,對同門師兄弟特別照顧,雖不到有求必應的地步,對相處地不太熟悉的弟子有著淡淡的疏離感,但看見別人的時候都會甩一個微笑的表情,和煦如風,溫暖著畢雲宗弟子的心靈,於是在眾人的心中,郎鈳就是他們的男神。


    無論男女,看到他,就是一副醉了的表情。


    由於郎鈳這種見人三分笑的性格,就有這麽一個臉皮厚的沈青霄時不時地蹭到郎鈳這裏來,請教大師兄修煉上的問題,請大師兄療傷,借大師兄靈石,找大師兄一起外出曆練等各種理由找一大堆。於是,他們就漸漸地熟了,雖然交往程度不比阮寒嫣和蘇雲霓等人,但也算得上最親密的人之一。


    關於沈青霄為什麽在這裏,這就要從剛才郎鈳離開翠雲峰的時候開始講。


    話說郎鈳剛走,宮小竹和雲肅兩人正在院子裏交流修煉心得,其實是雲肅單方麵講給宮小竹聽,就發現有人來了。


    這個沈青霄由於經常來郎鈳這裏,把整座翠雲峰都逛熟了,一個迷蹤陣自然攔不住他,等他大搖大擺地走進來院子,見著雲肅和宮小竹就問郎鈳的去向,得知郎鈳去了阮修那裏,也沒有離開,隨即和兩人聊天,聊了一會兒,他對雲肅的稱唿便實現了從雲前輩到雲兄的轉折,相當地自來熟。


    當然,話說得最多的自然是宮小竹和沈青霄,雲肅的話那是相當地簡潔。


    沈青霄見雲肅這麽強大的氣場,就斷定他實力很不錯,就想和他比試一番,可是雲肅卻沒說話。


    不過這怎麽難得住他呢?


    於是,他轉而忽悠,啊不!是向宮小竹求助,希望通過他得到雲肅的答複,宮小竹也特別想看雲肅和別人比試,希望從中得到某些體會,便一句話搞定了雲肅,於是就有剛才雲肅和沈青霄打得熱火朝天的一幕。


    其實雲肅最開始確實不想和沈青霄比試,因為沈青霄的實力,說實話,不僅和他沒法比,與郎鈳的實力相比也差了十萬八千裏,雖然在整個內門還算不錯。


    不是雲肅故意鄙視沈青霄,要不是雲肅故意讓著他,他早就趴地上起不來了。


    也就是郎鈳這般實力的修士才能有資格和雲肅比試一兩下,沈青霄的級別真不夠,再多的比試也是浪費時間,也就是宮小竹才能說動他。


    好吧!雲肅其實想在宮小竹麵前刷好感值來著,不斷耍酷的節奏,意圖很明顯。


    “不客氣。”雲肅微微頷首,雖然他嘴裏如此說著,但其神色卻沒有絲毫推辭的意味,非常淡定地接受了沈青霄的謝意。


    話說這時,郎鈳從碧霄峰迴到翠雲峰,剛到門外,正好感覺到沈青霄也在洞府裏,於是就要推門而入,便聽見背後傳來一聲輕唿,迴過頭一看,原來是阮寒嫣拉著一名比她高半個頭的紅衣女子緩緩走來。


    “六師叔!”阮寒嫣和那紅衣女子走進郎鈳招招手,歡快地叫道。


    “原來是三師姐和嫣兒呀!”郎鈳上前幾步,笑道。


    “六師弟,你怎麽不告訴師姐你今天迴來?這樣我也好去接你啊!”那名紅衣女子踏著蓮步同阮寒嫣一起來到郎鈳的身前,責怪地看著郎鈳,眼中似有埋怨之意,然而臉上布滿喜色,沒有絲毫不悅。


    這位女修身形纖細窈窕,身材高挑,舉止投足間溫婉賢淑,頗有大家閨秀的風範,肌膚勝雪,人比花嬌,麵如桃花,眉如柳葉,眼含秋波,一顰一笑暖人心扉,一雙纖細修長而白皙的手在紅袖中若影若現。


    若說阮寒嫣是一名嬌俏可愛的清純少女,那北宮素琴便是一名五官柔美的大家閨秀。


    “三師姐,大師兄不是說你在閉關嗎?怎麽今天出來了?”郎鈳嗬嗬一笑,摸摸鼻尖,轉移話題問道。


    其實他真不是故意不告訴三師姐的,而是不想興師動眾麻煩她而已,不過若是這樣的話說出來,他美麗的三師姐一定會更加埋怨他的。


    “是啊!你師姐我是在閉關,不過得知六師弟迴來了,便馬上出關來見你,你倒好,迴來了都不通知我一聲,真是太傷師姐的心了!”紅衣女子說著更加幽怨,手一揮,從儲物戒拿出一張帕子就往眼睛上抹了抹,一副“好桑心,好心痛,人家不想活了”的樣紙,泫然欲泣,惹人憐愛,若是不知緣由的人見了,一定會認為是郎鈳對她做了什麽人神共憤的事情。


    真的是,說變臉就變臉!


    這名紅衣女子便是郎鈳師出同門的三師姐北宮素琴,北宮素琴十歲被家人送上畢雲宗修道,因資質不凡被郎鈳的師尊收為記名弟子。若幹年後,她的師尊見其刻苦修煉,進展神速,而且偶得機緣,其靈根資質從金火雙靈根升為火屬性單靈根,實力更加不凡,便將其收為第三個親傳弟子。


    郎鈳見北宮素琴一副悲痛萬分的樣子,隻能無奈地哄道,“好啦!三師姐,小弟錯了,下次一定通知你,你就別哭了,啊?”


    北宮素琴抬起眼皮,淚眼朦朧道,“怎麽啊?難道六師弟你還打算有下一次?”說著眼裏的淚水好似隨時準備掉落下來。


    郎鈳內心扶額,道,“不!小弟我說錯了,沒有下一次,隻此一次。”他伸出一根手指頭比劃,然後又把手一翻,一堆東西出現在手中,伸手遞到北宮素琴的麵前,“三師姐,這次小弟迴來給你帶了一些好東西,這一瓶養顏丹和一套寶儀月華衣便送給三師姐當做賠罪,希望你不要嫌棄才是。”


    這養顏丹和駐顏丹有所不同,一般而言,修士若服用了駐顏丹,其容貌便永遠都不會老去,無論壽元幾何。不過若是修士的容貌已經不再年輕,服用駐顏丹之後也不會恢複年輕時的模樣,所以隻有年輕修士服用此丹才會有效果。而養顏丹便可以使修士的容貌越來越年輕,服用得越多,容貌就越年輕越漂亮。


    另外,養顏丹和駐顏丹還可以配合著使用,效用自不必說,除了這兩種能夠永葆青春的丹藥,還有一種迴顏丹,這種靈丹的效果比以上兩種丹藥更加強大,隻需一粒迴顏丹,修士便可恢複年輕時的美貌,永遠不會老去,而且老少皆宜。


    寶儀月華衣是郎鈳在碧波城的拍賣樓裏得到的,這件法衣是一件極品寶器,防禦力強悍,而且外表華美,色彩亮麗,繡工細致,對於出竅中期的北宮素琴來說,正合適不過。


    這兩樣東西都花了郎鈳不少的靈石,本打算等過幾天北宮素琴出關之後再送的,不料她現在就出現在郎鈳的眼前,所以就順便拿出來了。


    北宮素琴聽此,便立馬破涕而笑,把東西接了過來,“那就多謝六師弟了,其實剛才師姐並沒有要責怪六師弟的意思,隻是多年不見六師弟,今日太過高興,喜極而泣而已。”


    麵部表情簡直收放自如,比現代的明星還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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