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鈳關好兩個元嬰修士就又迴到船頭,與雲肅等人一同等待墨華返迴船內。


    宮小竹從掃描係已然知曉這被擒住的兩名元嬰修士,一人名為賈善,另一人名為賀鼎。


    方才郎鈳等人擒住他倆時,就把賈善和賀鼎臉上的麵具去掉了,賈善和賀鼎從容貌上看起來稍顯老態,大概五六十歲左右的樣子,頭發黑白相間,臉上也有少許的皺紋,雖說兩人長得豐神俊朗,身形偉岸,但現在卻顯得狼狽不堪,且神色羞憤,一言不發地怒瞪著雲肅等人。


    剛處置好賈善與賀鼎兩人,幾人便聽見前方傳來一聲波動,定睛一眼,原來是墨華已破除了那高級困殺陣。


    雖說擋住眾人去路的困殺陣級別之高不易破除,但奈何操控陣法的賈善和賀鼎已經被他們捉拿住,因此並未耗費墨華多少功夫,隻是拿著從賈善手裏奪來的陣旗到陣法內尋覓了片刻便輕而易舉地破除了陣法。


    其實這套陣法並不隻有困陣和殺陣,也許是考慮到雲肅等人會乘著飛行法寶路過此地,於是賈善和賀鼎又在陣法中加入了高級禁空陣,真是煞費苦心。好在雲肅等人並沒有誤入陣法,這些布置倒成了無用之功。


    不過宮小竹和雲肅稍微想了一下便知道這套陣法一定是丹雲尊者拿給賈善等人的,若不是這樣,單憑賈善等人的資質,在劍仙門是斷不能有如此財力得到這種價格高昂的高級陣法。


    墨華由遠及近往飛雲舟飛來,一襲翠綠色長裙被風吹得衣袂翻飛,竟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待他迴到飛雲舟之後,他便把手裏的幾麵陣旗遞到雲肅的麵前,“主人,這是困殺陣的幾麵陣旗,隻可惜墨華沒記住陣法裏麵的布局,也不知道能否在那兩個人身上找到布陣方法,唉?主人,那兩個壞蛋呢?要不我們在他們身上搜一搜,興許能找到,那主人我先去了。”


    墨華一開始還有點小得意,然後便是苦惱,最後想起說不定能在賈善和賀鼎兩人身上搜到一些寶物,便高興地找借口往船內溜去。


    宮小竹被雲肅握著手,看著墨華猴急地往裏麵奔去,心裏便有點啼笑皆非,宮小竹素來便知道墨華不僅愛吃,還喜歡搜尋各種寶物。


    雖是如此,墨華卻不是那種為了貪圖小便宜便為非作歹的人,最多隻是對著雲肅和宮小竹賣萌撒嬌,討好他倆便會得到一些打賞,偶爾看見坊市裏有看得上眼的東西也會央求雲肅和宮小竹為他買,隻要不是太過分,宮小竹都會依他,雲肅也看在宮小竹的麵子上不和他計較,由他去了。


    “雲兄,宮兄,我們也進去吧!”郎鈳看墨華跑開,尋思著關押那兩人的房間外麵設了禁製,想來墨華也進不去,便想去幫忙,便邀雲肅兩人一同前去。


    於是,三人客氣一番,就一同走了進去。


    “唉!郎鈳,這裏的禁製是不是你設的,快點來打開。”墨華在房間門口摸索了一陣都不得其法,正好看見郎鈳來了,便催促道。


    “小墨,不可直唿郎兄的姓名,要叫郎公子或者郎兄。”宮小竹瞪著墨華說道,郎鈳好歹是畢雲宗的首席大弟子,有身份有地位,雖然不見得郎鈳會不高興,且墨華和郎鈳的修為一樣高,但也不可太過無禮不是。


    宮小竹也沒有怪墨華的意思!知道墨華以前是妖獸,沒和人類修士相處過,不懂得人類修士之間的相處之道實屬正常,隻能慢慢教了,所幸經過這些年,墨華已有了不小的進步。


    郎鈳聽見墨華直唿姓名卻覺得沒什麽不妥的,左右他也喜歡墨華這種性情,“宮兄見外了,墨兄性情開朗,正和郎某的意,直唿姓名也無妨。”


    “好吧!小竹我知道了。”墨華撇撇嘴,好似沒聽到郎鈳所言,“那郎公子,你快點來把禁製去掉吧!”想了一下,又補一句“多謝啊!”


    “自當如此!”郎鈳點點頭,微微一笑。


    門一打開,墨華就連忙走到賈善兩人身邊,從他倆手上取下兩枚再普通不過的儲物戒,把神識一抹,往裏一探,便發現許多價值不菲的財物。


    這儲物袋裏除了幾千塊下品靈石和幾百塊中品靈石,剩下的便是一些玄級丹藥,下品到極品的都有,不僅有補充真元的,還有治療傷勢,有些還是價格比較高昂的,而除了這些,又有幾件稍稍能夠入眼的法寶和幾個玉盒,想來裏麵便是一些靈草之類的東西。


    除此之外,其中一枚儲物戒裏還有五個儲物袋,墨華把儲物袋拿出來一看,裏麵的東西卻是沒有儲物戒裏的多,無非是些下品靈石和幾瓶丹藥,以及不入流的法寶,不過其中一個儲物袋卻難得的有一遝符籙。


    不過這一遝符籙雖然數量大,品級卻不高,多是一些黃級符籙,隻有寥寥數張是玄級下品,還隻是水屬性的。


    想來這五個儲物袋便是剛才被墨華滅殺的五個金丹修士的,不過就這些東西在雲肅等人眼裏完全不夠看,可見劍仙門的普通弟子有多麽窮!當然這隻是相對雲肅等人而言,這些財富對那些低級門派的弟子來說,卻是一筆很大的財產。


    墨華把這些東西都看了個遍,終於發現一枚玉簡,而且裏麵記載著高級困殺陣的布陣方法,除此就再也沒發現其他一些比較特別的東西,不過秉持著“蚊子再小也是肉”的原則,他還是好好地把這些東西整理好,連著玉簡一塊兒遞到雲肅麵前,“主人,你收起來吧!”


    雖然有點肉痛,但想著他儲物戒裏的幾萬塊下品靈石和幾千塊中品靈石,就不那麽在意即將上繳的財物了,不過心裏還是期待著主人不要拿走那些東西,就希望主人來一句“這些東西便交予你了。”


    雲肅看了他一眼,一言不發地從他手上拿走儲物戒和玉簡,然後把兩枚普通的儲物戒收入須彌戒中。


    於是,墨華打的算盤就落空了。


    被宮小竹一隻手捧著的炎華,歪著頭看看雲肅,便張開翅膀從宮小竹的手心裏飛起來,想要跑到雲肅的肩膀上去,卻在半空中搖搖欲拽,不到一秒的時間,終於還是咚地一聲落到了地上,激起一地的灰塵(?)。


    炎華再接再厲,從地上爬起來,邁著兩隻爪子晃悠悠地跳到主人的腳背上用嘴啄了啄他的鞋麵,然後仰起頭,卻發現自己看不見主人的臉,於是沮喪地蹲在主人的腳背上,默默無言。


    宮小竹看著炎華,無奈地搖搖頭,把它捉起來放在雲肅的肩上,果然靈寵親近的還是他的主人,雖然平時宮小竹照顧炎華的時間居多。


    想著以後若是有時間,一定要去找一隻妖獸當做自己的靈寵,不說助自己一臂之力,拿來當寵物養也不錯!


    炎華見自己趴在了雲肅的肩膀上,終於精神抖擻地蹭了蹭雲肅的脖子。


    雲肅把玉簡裏記載之事粗略看了一遍,便遞給了郎鈳,至於儲物戒裏的東西還是算了吧,相信郎鈳並不缺那些東西。郎鈳見他要給自己,便伸手拒絕道,“雲兄這是為何?既然這東西已在雲兄手中,雲兄收好便是。”


    雲肅一言不發地點點頭,便收進儲物戒,眼睛裏閃過一絲滿意,他也隻不過客氣一番,並沒有打算真的就送給郎鈳,盡管玉簡裏的東西他早已記住。


    看來結交郎鈳這個人並沒有做錯,郎鈳的性情和做法果然符合他的口味。


    ......


    此後飛雲舟一路飛行,再也沒有遇見剛才之事,不過片刻時間便已到達畢雲宗山門外。


    眾人從半空中遠遠看去,便見畢雲宗門內皆是許多巍峨壯闊的高大山脈屹立於此,亦有許多山峰隱沒在雲霧之間,影影綽綽,一片仙家之地,山峰上屋舍儼然,亭台樓閣,飛簷翹瓦,被一片綠意盎然,生機勃勃的樹木花草掩映其間。


    透過護山大陣,雲肅等人也能看到許多修士或禦使法寶,或腳踏靈寵,來往於山峰之間,神情肅穆,姿態瀟灑,淩空而行,頗有大門派弟子的風範 。


    被各大小山峰圍繞其間的一座主峰,山頂上矗立著一座散發著威嚴氣息的殿堂,並隱隱從裏麵傳來高階修士的威壓,郎鈳站在船頭便指著那座巍峨的建築向眾人介紹道:


    “此乃碧霄峰,碧霄峰上的大殿名為萱堂大殿,這裏便是我派宗主與諸位長老議事之處,亦為我宗宗主居住所在,而郎某的居住地便是碧霄峰旁邊的翠雲峰,現下因郎某已為元嬰修士,便獨自一人居住在此,諸位進了畢雲宗便可隨我到翠雲峰居住。”


    “那就有勞郎兄了。”雲肅點點頭。


    收了飛雲舟,郎鈳帶著雲肅等人站在山門外,卻正好見著一名身穿粉色羅裙的靚麗女修向眾人飛來,此女薄帶束腰,頭上步搖微微晃動,皮膚白皙,腰身纖細,五官精致,一雙黑眸熠熠生輝,眼含秋波,朱唇輕抿,勾起一個誘人的弧度。


    這名女修名為阮寒嫣,是畢雲宗宗主阮修之唯一的女兒,芳齡二八,修為在練氣三層,風水雙靈根,資質不凡,不過由於阮修對她尤其寵愛,見其不喜修煉,便也由了她去,因此如今才隻有練氣三層的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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