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盧希優,基本上位於北美大陸的最南方,再往南就到了波多韋羅,也就是後來的巴拿馬。


    其實委拉克路斯與特盧希優的中間還有一個美利達,但美利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委拉克路斯東麵的屏障,西班牙在美利達駐紮的軍力較多,如此一來想在美利達找到阿茲特克部族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卓傑是跳過了美利達,直接去了更南一些的特盧希優。


    卓傑他們在入港靠岸的時候,為了避免再發生委拉克路斯那樣的情況,所以幹脆掛上了葡萄牙的標誌,這樣到的確是免去了不少的麻煩。然後就是讓卡秋帕扮成了奴隸的模樣,跟在了卓傑與柳靜遠的後麵去街市裏轉悠。


    走在街市中的三個人,在旁人看來似乎很正常,至少卡秋帕就像是一個稱職的奴隸,每每在卓傑與柳靜遠要買些什麽當地特產的時候,她就會在一旁解釋這是當地什麽什麽樣的特產。至於卓傑與柳靜遠嘛……嗬嗬,這倆貨換了一身漢服,或者說卓傑這一幫子人全都換了漢服。


    現代的種花家有漢服專賣店,卓傑要準備一些漢服並不難,但實際上買來的漢服與十六世紀明代的服飾相差甚遠,隻是歐洲的老外們又哪裏懂這個?也就是似是而非的知道一點大概而已。而卓傑他們換上漢服最大的好處,就是讓當地的西班牙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們不是美洲土著,而是遠道而來的東方商人,這樣也就免去了很多的麻煩。


    這些不扯太多,卓傑在街市中轉了兩天,但卻並沒有什麽收獲可言。這天傍晚時分迴到船上再和眾人一商量,大家決定明天一早就離開特盧希優前往波多韋羅。


    入夜時分,卓傑在甲板上看著海景,柳靜遠和卡秋帕則是守在了旁邊。另外還有四個小女生,她們則是提了水在刷洗甲板。還是那句話,在旁人的麵前她們要有一個奴隸的樣子,不然卓傑這裏的麻煩也不小。


    經過楊淑樺幾天的教導,卡秋帕已經學會了一些最基本的字與單詞,勉勉強強的能和卓傑說上幾句話。而卓傑這會兒就是擺出了一副大少爺的派頭,仔細的詢問卡秋帕有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地方。當然,根本就沒什麽用處。


    看看天色還不算太晚,而這個時候正是港內的酒吧什麽的正熱鬧的時候,柳靜遠就建議去酒吧那裏看看,因為要說打聽情報,在這個時代可能沒有哪裏會比酒吧更合適。卓傑點頭表示同意,卡秋帕也示表她可以跟著去,因此三個人跟船上的人打了個招唿,下了船直奔附近的酒吧而去。


    在酒吧裏折騰了一通,卻也沒有打聽到什麽有用的情報,三個人就從酒吧出來迴船上去。因為多喝了幾杯,柳靜遠走到半路上要放水,就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鑽了進去。按說這種事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卓傑也就沒放在心上。隻是老半晌的也不見柳靜遠出來,卓傑就在遠麵喊道:“靜遠,你是放水還是拉肚子?”


    柳靜遠沒有迴話,卓傑就猛然意識到情況有點不對,馬上就開啟了偽nt感知。而這一感知之下,卓傑就感知到柳靜遠被人給製住了,而且周圍也有好些個人埋伏著,神色也就微微一變,手一翻取出了唐刀並將卡秋帕護在了身後,再向暗處開了口:“什麽人?為什麽要劫掠靜遠?”


    卓傑這時用的是英文,對方沒有反應,卓傑就隻好讓身後的卡秋帕用西班牙語向暗處喊話。而在卡秋帕喊了幾聲之後,暗處之人押著柳靜遠緩緩的走了出來,同樣是用西班牙語迴應道:“放了卡秋帕,我就放了你的人。”


    卡秋帕先是翻譯了一下那人的話,但這時借著一些月光,看清楚了那人的相貌之後,卡秋帕就驚唿道:“哥哥!?”


    卓傑是不懂卡秋帕他們的阿茲特克語,但是卡秋帕在學習種花語的同時,當然也會教給卓傑他們一些常用的基本單詞什麽的,所以卡秋帕的這一聲“哥哥”卓傑還是聽懂了的,人也就愣在了當場,指著那人向卡秋帕道:“他是你哥?”


    反過來卡秋帕最近一直在很用心的學習種花語,一些簡單的種花語已經能勉強聽懂,所以馬上就向卓傑用力點頭:“是、是的,他、他是我的、哥、哥哥。”


    卓傑啞然:“那鬧個毛線啊!快跟你哥說我們不是敵人……”


    卓傑這語速一快,卡秋帕可就反應不過來了,而被捂實了嘴的柳靜遠是在那裏幹著急。好在卡秋帕也挺聰明的,很快就理解了卓傑大致的意思,馬上就向她的哥哥說了些什麽,反過來她的哥哥則是很有些憤怒的迴應了些什麽。


    就在這時,有人趕到了卡秋帕的哥哥的身邊說了些什麽,卡秋帕的哥哥聽過之後臉色一變,又急向卡秋帕說了些什麽。而卓傑雖然聽不懂他們說的是什麽,但卓傑卻隱隱約約的能猜出些大致的意思,就忙向卡秋帕道:“是不是西班牙人要來了?”


    卡秋帕連忙點頭,卓傑也趕緊道:“這裏離我們的船不遠了,快跟你哥他們說躲去我的船上,一定要快!”


    卡秋帕當然是趕緊向她哥轉達,可她哥卻不肯相信。而現在時間緊迫,卓傑也有點犯急,幹脆就一反手把手裏的刀尖指向了自己,握柄卻遞向了她哥,同時沒忘記向卡秋帕道:“快跟你哥說馬上上船,再晚的話我就很難幫到他們了!”


    卡秋帕趕緊開口,她哥則是見了卓傑的動靜之後愣了一下。可能是查覺到了卓傑的誠意吧?他最後還是選擇接過了卓傑的刀,再在卡秋帕的帶領之下,借著夜幕的掩護飛快的上了船。


    這時柳靜遠已經脫了困,有他與卡秋帕的雙重翻譯,雙方的交流就方便了很多,卓傑也就讓卡秋帕趕緊帶著她哥和那十幾號人躲去了船隻的底層。同時自己帶了柳靜遠,在甲板上裝出了一副樂悠悠的樣子喝起了小酒。


    沒過多久,一隊西班牙人和士兵趕到了碼頭,見卓傑和柳靜遠在甲板上喝酒,就向卓傑與柳靜遠大聲的問話,卓傑當然是要幫卡秋帕的哥哥他們打掩護,西班牙人不信想上船去搜,卓傑就把法雷爾公爵的外交文引拿了出來,甩到了對方的臉上,柳靜遠適時的道:“我們這艘船是受合約保護的,你們沒有權利搜船。如果你們硬要上船,我們則有權利進行自衛。”


    還別說,法雷爾公爵家的外交文引還是很有用的,這些西班牙人也不敢太放肆。而且要知道卓傑一來特盧希優就祭出了送禮大招,送了兩套還行的瓷器和一些特產給當地的總督,總督得了東西當然也要賣一賣麵子,因此帶隊的西班牙軍官也不想招惹卓傑。於是在瞎咋唿了一陣子之後就離開了。


    卓傑是想馬上開船走人,柳靜遠卻建議卓傑別那麽做,因為那樣就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了,所以是勸卓傑老老實實的等到天亮之後再大搖大擺的離開。卓傑點頭應允,就故意的擺出了一副船隻不設防的模樣,但在暗中有開啟偽nt探查了一下,確定沒問題之後這才迴的船艙裏麵。


    下到最底層,卡秋帕他們正躲在那裏沒有出聲,卓傑進來之後就低聲道:“你們在這裏先躲一晚上,明天一早我們就出海,有什麽話等到了海上之後再說。”


    其實卡秋帕也是費了好大的勁才勸住了她哥,然後卓傑就給他們留下了足夠的水糧,這才迴到了甲板上。沒辦法,這種情況之下,卓傑都有點不敢迴艙裏睡覺,得在甲板上守著,以免真有不開眼的家夥偷偷上船。


    很快一夜就過去了。天剛一放亮,小破船.改就看似慢吞吞,實則飛快的離開了特盧希優。等到了大海之上確定沒什麽問題之後,卓傑才鬆了口氣,讓那一幫子的人全都聚到了餐廳裏。


    這一夜,卡秋帕肯定跟她哥說了不少事情,而她哥在坐好之後,馬上就向卓傑問道:“聽卡秋帕說,我們阿茲特克王國的權杖是在你那裏?”


    卓傑點點頭,取出權杖放在了桌案上,在場的人在看過之後全都雙眼一亮,卡秋帕她哥則是馬上站起了身,向卓傑行了個大禮:“卓先生,對於昨晚的冒犯,我向您表示道歉。”


    卓傑擺擺手:“沒事,誤會解開了就好。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子。”


    “蒂諾卡托。”


    卓傑道:“好吧,蒂諾卡托,你能夠繼承這支權杖嗎?”


    柳靜遠這裏把話一翻譯過去,蒂諾卡托等人相互對望了一陣,都顯得有些猶豫,但卓傑能看得出來這些人當中有人是希望蒂諾卡托接下權杖。而蒂諾卡托本人也顯得有些猶豫,詁計是因為他也不是阿茲特克王室直係血脈的緣故。


    這個事得讓他們自己做主,所以卓傑先是把權杖交給了卡秋帕,留了些空間給他們自己去商量,卓傑則是帶著柳靜遠上了甲板。這時柳靜遠卻若有所思的道:“哎?卡秋帕和蒂諾卡托的這個事,我怎麽感覺有點熟啊?”


    卓傑道:“聽你這麽一說,我也感覺好像是在哪裏看到過似的……對了!《大航海2》後來有一部外傳,裏麵那個直冒傻氣的女冒險家,好像就是救過一個阿茲特克的女孩子,而那個阿茲特克的女孩子,也正好有一個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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