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間的房門被重重的關上,裏麵馬上就傳來了卓傑的嘔吐聲和抽水馬桶那嘩嘩的衝水聲,見此情形,眾人之中有不少人挺關心卓傑的,卻不知卓傑這會兒其實正懷抱著雙臂背靠在牆上,滿臉不爽的暗自嘀咕道:


    “喵了個咪的!我今天隻是想混一頓牙祭而已,全讓鄭韻這個死三八給攪了。現在到好,我都已經是‘爛醉如泥’了,再坐迴去大吃大喝可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別的還好說,要是被人看出來我其實沒醉,結果又被鄭韻個死三八給逮了就不好玩了。”


    想想餐桌上的那些大魚大肉,卓傑不由得直嘬牙花子。要知道卓傑的身上還背著貸款,為了早日還清貸款,平時也算得上是省吃儉用了。雖然說還不至於到那種平時在吃飯的時候連點肉都舍不得吃的地步,可兩年下來也真心沒吃過什麽好的。


    裝模作樣的又嘔了幾聲再放水衝衝,卓傑的嘴都撇去了一邊。沒辦法,太久沒吃過什麽好的,這會兒肚子裏的饞蟲都被勾起來了。但還是那句話,這會兒就出去再接著吃,太容易被人看出些什麽來了點。再想了想,卓傑忍不住輕輕的給了自己一個嘴巴,自嘲道:“靠!老子臉皮厚,有什麽不敢說的?”


    拿定主意,卓傑也沒忘記從置物空間中把那瓶貨真價實的五糧液拿出來先小小的灌上一點,讓自己的身上有點真正的酒氣,這才重新收好再跑去開門。隻是門剛一打開,卻見林若潔站在門前,看那樣子是正準備伸手敲門。


    卓傑準備開門的時候已經有所準備,所以一見到林若潔就擺出了醉薰薰的姿態,問道:“若潔你要上廁所嗎?”


    林若潔搖搖頭:“你剛才喝得太猛了,我怕你有事所以就過來問問。卓子,你沒事吧?”


    卓傑迴以憨笑:“沒、沒事,就是上了點頭……”


    說著卓傑探了個頭出來,朝眾人喊道:“哥幾個,吃不完的記得打包給我帶走哈!兄弟這兩年混得太慘,現在是靠撿破爛過日子,都不知道有多久沒見過葷腥,所以這好酒好菜的可別浪費了,我打包迴去還能讓我應付幾頓的。”


    眾人聞言一齊啞然,心說你卓傑混得有沒有這麽慘?而卓傑在吼完了這麽幾句之後再次的伸手捂嘴,轉身關門又迴去“吐”去了,把一眾人等給鬧了個哭笑不得。


    林若潔輕歎了口氣,轉身迴到了座位那裏重新坐下,鄭韻便探頭過來輕聲問道:“喂,那家夥怎麽樣?”


    林若潔皺了皺眉:“好重的酒氣。韻姐,這是不是也鬧得太過頭了?”


    鄭韻聳聳肩:“我也沒想到這家夥會那麽誇張。一瓶酒哎!三下兩下的全灌下去了,攔都攔不住。”


    林若潔搖頭苦笑:“還不是都被你給整怕了?哦,你等我一下。”


    說著林若潔又離開座位並且出了包廂,過了好一會兒才迴來。不過迴來的時候,手上就多了好幾個打包用的飯盒。


    鄭韻奇道:“你這是幹什麽?”


    林若潔打開飯盒,將餐桌上比較好的菜品都挑了一些盛進去,解釋道:“卓子也挺不容易的。本來今天他也算是難得的吃頓好的,結果卻被你給鬧得菜沒吃幾口就醉倒了,所以我想給他留點像樣的菜帶迴去吃。”


    鄭韻愣了愣,隨即湊到林若潔的耳畔低聲壞笑道:“若潔,你是不是對他……”


    林若潔淡然搖頭,微笑道:“想到哪去了?原先在大學裏的時候卓子幫過我不少忙,現在我幫他留點好菜又怎麽了?”


    鄭韻擺擺手指:“你的脾氣我知道,不過你這樣很容易讓這些臭男人誤會的。”


    林若潔再次搖頭:“卓子不會。真要是有那麽容易誤會,那幾年前他早就該誤會了,可是直到畢業,我們好像也沒發生過什麽吧?”


    鄭韻攤攤手:“這到是,你和他之間是很純結的友誼。”


    林若潔的手頓了頓,然後就在微笑中又一次的搖頭。


    接下來的宴會也算是愉快,卓傑雖然因為“醉酒”之故得躲在沙發上裝睡,沒能如願的吃上幾口新鮮熱唿的飯菜,卻也因此躲過了鄭韻進一步的“迫害”,以及白月初可能會到來的怨恨。說真的,剛開局沒一會兒的時候他和鄭韻來了那麽一下,很有點搶了白月初的風頭的味道,白月初當時的臉色有些難看。但隨著卓傑的“醉倒”,眾人也就沒有將目光再集中到卓傑的身上,白月初自然而然的重新成為了眾人的焦點。


    吃吃喝喝了將近兩個小時,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白月初就按計劃邀請眾人去k歌。卓傑這時也被眾人叫“醒”,問他要不要一起去k歌,卓傑則推說自己真的是喝多了,實在是頂不住,所以是想迴窩去休息。


    除了卓傑之外,另外還有一些人也表示自己就不去k歌了。其實大家都不是傻的,一場小宴下來很多人早就看出白月初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那又何必幹巴巴的跑去當這個龍套還惹來白眼?混了一頓好的,差不多也就散了。


    對這些龍套人員白月初自然是不怎麽上心,客氣了幾句之後大家還是該幹嘛的幹嘛吧。而此時的卓傑充份的發揮了自身臉皮厚實的優勢,向服務員要來了足夠數量的飯盒開始掃蕩餐桌上的飯菜,到惹得服務員在一旁白眼不斷。


    他這裏正收著,肩頭卻忽然被人拍了一下,迴身一看當時愣住:“前任?鄭韻?林若潔?怎麽你們不去k歌嗎?”


    錢仁向卓傑嘿嘿一笑。他的情況和卓傑差不多,自然不會去白月初的k歌現場招白眼。再看鄭韻在一張椅子上大大咧咧的坐下,順手還抄起牙簽剔牙:“去得幹嘛?白月初那點小心思,誰會看不出來?看著都惡心,所以懶得去。”


    林若潔則是微微一笑,幫著卓傑收撿飯菜:“是啊,白月初的目標是柳琳,那我和韻姐去得幹什麽?碰上多事的人,可能還會以為我們是想釣金龜婿……卓子,這麽多,你拿得了嗎?”


    卓傑心說我還真拿得了,隻是你們這一冒出來,我反而不方便了。抓抓頭皮再笑了笑,也不再多作解釋。反正按卓傑的打算,大家出了酒店的門就會分開,自己介時再把這些飯菜收入置物空間就行了。


    過不多時收撿好,卓傑拎著四大袋,錢仁、鄭韻和林若潔則是一人兩袋,聊著聊著就出了酒店的大門。到了門外,卓傑剛想說你們三個把袋子給我,然後你們自己叫輛出租車迴去,鄭韻卻先一步向卓傑問道:“卓子,你有沒有車?”


    “有……啊不,沒有!”


    卓傑這是完全於下意識之下的迴答,鄭韻卻不悅道:“你這算是什麽迴答?有就有,沒有就沒有,沒車姐也不會看不起你。”


    卓傑猶豫了一下,再想了想還是如實迴答道:“我那個不能算是你說的那種車,是我平時收貨用的三蹦子。”


    鄭韻啞然:“三蹦子?有沒有搞錯?你騎著三蹦子跑來這裏吃飯?”


    錢仁在一旁幫卓傑解釋道:“你們不知道,他住的那地方很偏,平時出門都很難叫得到車,這個時候出租一般也不願過去。不過卓子,你和我碰頭的時候也沒看見你騎啊。”


    卓傑無奈,隻好忽悠道:“我其實先到了這附近,把車放在了一個熟人那裏才去和你見的麵,本來是打算散會之後直接去拿的。”


    鄭韻看看手裏的兩袋飯菜,小嘴往邊上一撇:“那還廢什麽話?快點去拿你的破車。這些東西拎在手裏挺沉的知不知道?”


    卓傑有點犯暈:“你們不是吧?這裏叫出租很方便的,幹嘛非要坐我的三蹦子?你們就不怕掉價?”


    鄭韻抬腿作勢欲踢:“少說廢話多做事,麻溜的去把你那破車開過來!三蹦子就三蹦子,正好喝了些酒,坐三蹦子還能透透氣。”


    卓傑還能說什麽?隻好把手上的飯菜先交給三人,自己一溜小跑的跑去了個合適的地方把置物空間裏的三蹦子弄出來再迴來接這三個人。三個人也沒廢話,拎著飯菜都坐了上去。然後在酒店門口眾多人員怪異的目光之下,卓傑發動三蹦子上了路。


    在之前的酒宴裏,卓傑與鄭韻、林若潔聊的並不多,這會兒三蹦子慢悠悠的行駛在路上,吹著涼爽的晚風,幾個人到是好好的聊了聊,卓傑這時才知道林若潔在本市的一間公司裏找了份文員的工作,至於鄭韻嘛……按她的說法是還在家裏宅著,沒去找工作。


    反過來鄭韻和林若潔也詳細的問了問卓傑的現狀,因為之前卓傑雖然在餐桌上有所表述,但卓傑以哭窮裝可憐的成份居多,一些真實的情況也沒說清楚。當聽聞說卓傑現在是一個人住在一棟小樓裏的時候,鄭韻的雙眼閃了閃,不動聲色的問道:“你現在真的是一個人住一棟樓?”


    卓傑氣苦道:“聽起來好像很不錯是吧?其實那棟樓是在爛尾小區的旁邊,房東原本是打算建出來做生意和出租用的。但是因為小區爛尾,加上位置比較偏僻,現在那裏簡直是方圓數裏都再找不到什麽人煙。嗨,反正這種事也不夠新鮮的了,我當初就是因為這個事才掉坑裏的。反正簡單點說,我等於是在幫房東看管房子,然後一樓和院子我用來經營我的廢品收購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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