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已經是天黑了,吳庸看著漆黑一片的山路,在吳庸眼裏卻是一片光明。


    “這條山路對於普通人或者是低級修煉者來講,真的是一個走不通的路,但是對於我來講,卻什麽都不是……”


    在牛歡的記憶力,牛歡要走足足半天的路,在吳庸的腳下,卻隻是30分鍾的事情。


    吳庸所過之處,猛獸毒蟲,還有毒蛇,各種屍體撒滿山路。


    在不遠處的雲霧之中,都能夠隱約看到一座巨大的石門,足足有十米之高,上麵隱約寫著神醫兩個血色大字。


    就在這時,吳庸看到了一男一女走到山路的山腳之下,其中那個女的,就是吳庸在早上公交車救下的那個靦腆的女生。


    吳庸錯愕了一下,心裏暗想,那個女生和神醫門有什麽關係嗎?


    吳庸靜靜地走到那個女生和黑衣男子的百米之內,因為已經是深夜了,而且吳庸在山路旁邊茂密的樹林之中,那個女生隻是一個普通人,而那個胸前有神醫門標誌的黑衣男子,也隻是一個宗師而已,並沒有發現吳庸就在他們的不遠之處。


    雖然那個男子也隻是一個宗師小成,但是眉目之間卻帶著傲人的神色,看向身旁的女生,閃過一絲貪婪的神光,然後很為難地說:“小柯,並不是傑哥不想幫你啊,隻是真的有點難呢。”


    那個男子名字叫安心傑,隻是神醫門的一個普通供奉而已,但是卻滿臉的傲氣,心裏更是得意地想著:“沒想到孫老鬼竟然有如此嬌滴滴的女兒啊,看來今晚老哥我有可能一嚐芳澤了呢。”


    女生的名字叫孫柯,父親孫老鬼曾經是神醫門的一個宗師供奉,就在前一段時間,中了奇毒,不但是醫院沒有辦法救治,而且請來多個道長和和尚,都沒有辦法解決。


    孫老鬼已經走不動了,躺在床上,孫柯隻好帶著地圖,尋上了神醫門,在路上的公交車上就和吳庸相遇了。


    孫老鬼曾經也是和安心傑同事過一段時間的,但是後來孫柯長大了,孫老鬼在神醫門當供奉十年,也湊下了不少的錢財,於是就迴去老家陪妻子和女兒,打算安安穩穩地看著女兒長大,讀書,結婚,生子,就當個富家翁過一輩子就算了。


    作為武道宗師,很少人會像孫老鬼這樣“沒誌氣”地打算在小縣城裏過一輩子,就拿安心傑來講,他在神醫門當供奉的第一年,就拿到了近百萬,這十年以來,安心傑的修為基本上沒有提高,但是憑借著自己在神醫門裏當供奉,接見各地慕名而來的富豪,都收到了不少於一千萬的錢財了。


    安心傑打算再幹二十年才退下來,就去華國最繁華的城市之一的上京買房買車去了,在上京,一千萬隻夠買一套房子,不吃不喝不玩肯定不行的,所以安心傑是打算在神醫門幹三十年的供奉,然後拿下兩三千萬退休!


    孫老鬼怎麽說也是和安心傑一場相識,安心傑看在孫老鬼的臉上,就來接應一下孫柯,反正孫柯求救又不是求到他頭上來的,要求也是求神醫門裏麵的眾多神醫。


    然而安心傑看到孫柯之後,心裏卻起了別的意思。


    他開始沒想到,孫老鬼長得像個鬼一樣,他的女兒孫柯竟然長得像朵茉莉花般的清純嬌美,臉上並沒有濃妝厚抹,然而有一股清新的感覺,看著讓人憐愛。


    孫柯聽到安心傑說求藥救父的事情有點難,頓時臉色一暗,連忙說:“安大哥,這是怎麽迴事?難道我父親在神醫門當過供奉,他們都見死不救嗎?”


    安心傑看到孫柯焦急的樣子,裝作一副為難的樣子,歎息了一聲說:“不是的,不知道為什麽,從昨晚開始,神醫門裏的各大長老,還有供奉們,都進去議事廳裏了,不知道在商量著什麽緊急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他們要商量多久,所以你父親的事情可能要耽誤幾天呢。”


    孫柯聽到安心傑的話,頓時花容失色,孫柯她父親孫老鬼已經躺在病床上,隨時都要仙遊了,根本上就等不了這麽久的。


    能夠盡快就好,這裏拖幾天,那裏拖幾天,都不知道多少天才行。


    於是孫柯就說:“安大哥,可是我父親他身中奇毒啊,等不了這麽久,你幫幫我吧!”


    孫柯看到安心傑搖搖頭,咬著牙,拿出一張銀行卡,上麵夾著密碼的小紙條,裏麵有著一百萬。


    這是孫老鬼近年來僅剩給孫柯的嫁妝,孫老鬼是打算自己一死了之的,不要害了女兒孫柯,但是孫柯卻不願意看到自己老爸就這樣離開自己,於是就拿了這些錢過來,打算來求神醫門出手。


    安心傑看到孫柯拿出一張銀行卡,愣了一下,微微一笑,直接抓住了孫柯柔軟的小手說:“小柯,並不是我不想幫你,而是人情難還啊,你懂我的意思嗎?”


    孫柯被安心傑緊緊地抓住了小手,頓時臉色微變,下意識地想要抽出手來,可是想起自己父親的怪病,眼裏閃過一絲哀怨,認真地看向安心傑說:“安大哥,隻要你幫我找到神醫門出手救我父親,我,我什麽都可以答應你!”


    安心傑看著孫柯認真的樣子,微微一笑,身子卻直接靠了上來,一手挽住孫柯的腰間,緊緊地抱住孫柯,就要吻了下去。


    孫柯臉色大變,雖然她想犧牲自己來救父親,但是下意識卻猛烈地抵抗起來,要推開安心傑,可是安心傑緊緊地摟住她,眼見安心傑要親下來了,孫柯驚恐地咬住了安心傑的手腕。


    “擦你!咬老子?敬酒不喝喝罰酒是吧,老子現在就教你怎麽才是正確地咬!”安心傑一下把孫柯推倒在地,頓時臉色猙獰地要把孫柯拉進樹林裏麵。


    安心傑這樣等級的普通供奉,根本就不知道神醫門裏究竟發生了什麽大事件,使得所有的大供奉和長老們都進去議事廳了,但是安心傑在這裏都十年時間了,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麽事情,但是知道這樣的事情,至少要維持一天一夜的時間,這樣的時間段裏,根本就沒有人會注意到有誰來拜山門了。


    哪怕是安心傑把孫柯拖入樹林裏麵做什麽事情,隻要毀屍滅跡就沒有人發現了!


    然而在安心傑伸手抓住孫柯的瞬間,身後響起了一個淡然的聲音:“住手。”


    孫柯已經嚇得滿臉蒼白,淚水掛在臉上,都不知道怎麽辦了,突然看到安心傑身後的樹林裏,在皎潔的月光之下,一個明媚的側臉出現了,正是今天在公交車上幫了她忙的少年。


    孫柯頓時愣神了。


    安心傑猛然跳起,轉過身來看著突然出現的吳庸,臉色一驚一乍的,他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竟然被人埋伏在身後,都沒有發現。


    安心傑看著吳庸,渾身充滿著詭異,明明看起來就是一個暗勁小成的小家夥,但是在自己身後,自己竟然沒有第一時間發現。


    “真的是見了鬼了,你是誰?!”安心傑惡狠狠地說。


    ……


    在神醫門的大殿議事廳裏,眾多傳奇境界的長老神醫,甚至還有三個聖境的存在,還有宗師級的見習神醫,然後還有近十個傳奇境界的供奉也坐在其中,全部人都分開坐在兩邊,激烈地爭論了起來。


    而在右邊第一張黃花梨座椅之上,坐著的卻是一個暗勁境界的少年,在一群宗師和傳奇,還有聖境強者之中,顯得是那麽的突兀。


    少年臉上有一股隱晦的鬼氣,身體周圍偶爾會冒出一絲黑色的鬼氣,但是在座的所有人都似乎對少年身上的鬼氣視而不見。


    而仔細一看,在少年眉眼之間,卻和死去的牛歡有七分相像。


    少年雙手緊握,眼裏閃過一絲狠毒的光芒說:“這還有什麽好商量的,我們立即召集人手,直接打那個吳庸一個措手不及,我就不信,找十個聖境還殺不了那個吳庸。吳庸身上估計有大機緣,大秘密,背後還有東江省的眾多資源,要是我們殺了吳庸,這些東西就全部是歸於我們神醫門的了,我們神醫門得到這些資源,說不定就可以重新出世了。”


    “牛歡二長老,你說得容易啊,你自己不就是被吳庸一拳轟殺的嗎?你都是聖境了,都被一拳轟殺,來十個聖境,說不定也隻是吳庸十拳轟殺而已,我們神醫門絕對是承受不住這樣的損失的。”在少年對麵的一個黑袍老者冷笑地看著牛歡說。


    如果不是這個老者說出少年的名字,外麵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也不可能想到,牛歡的神魂被滅殺之後,竟然還能夠在神醫門裏麵複活!


    就連吳庸也沒想到,他明明已經把牛歡的神魂製成了記憶種子,牛歡卻通過某種秘術在神醫門裏複活出來了!


    這就是關乎了神醫門的秘術了,隻有聖境長老才會知曉的秘術,那就是【九轉歸元法】。


    九轉歸元法,是神醫門第一代門主從一塊石碑上麵領悟到的神級功法,隻有神醫門的長老,還有門主才能夠學會,是神醫門的不傳之秘,要立下血誓不能外傳,否則身魂俱滅。


    而且這個秘術要求隻有聖境以上的才可能領悟。


    所以現在的神醫門裏,除了還在閉關的門主之外,就隻有大長老、二長老牛歡,還有三長老蔣鷹三人修煉了這個秘術。


    另外一個聖境的武道供奉,實質上隻是神醫門的供奉,他不願意立下血誓,生生世世為神醫門貢獻,所以也沒有學到這個九轉歸元法。


    九轉歸元法,顧名思義,就是本體死去之後,替身會複活,代替本體,而且替身會得到本體所有的記憶。


    隻是替身的培育,會是普通培養一個同樣境界的人的花費的十倍。


    就拿牛歡現在轉生到的暗勁大成的少年身體來講,實際上要培育這個身體,牛歡要是培養一個後人,都可以把它推入宗師境界了。


    但是培育這個替身,卻隻能培育到暗勁大成。


    如果這個替身永遠不能夠踏入聖境的話,那麽牛歡就沒有辦法再次用這個新的身體修煉九轉歸元法了,等於說,牛歡現在這具暗勁身體,非常弱小,非常危險。


    所以牛歡被吳庸滅殺之後,複活過來非常憤怒,這個替身隻是牛歡最後的王牌了,這個替身一旦被啟用,就說明了牛歡本來的聖境身體被毀壞,被滅殺了。


    牛歡一輩子的資源,除了一小部分是培育替身,大部分是堆到本體之上的,結果大半輩子的積蓄全部被吳庸毀掉了,這怎麽能夠讓牛歡不憤怒,不生氣。


    牛歡都恨不得把吳庸的血肉一刀一刀地割下來,自己吃下去了。


    然而牛歡在鼓動神醫門的眾人,要對吳庸發起進攻的時候,卻被人譏笑了。


    在神醫門裏敢和牛歡叫板的,就隻有實力是半步傳說的大長老,另外一個就是現在說著這個黑袍老者,三長老蔣鷹。


    蔣鷹在神醫門裏和牛歡爭鬥了近百年,卻一直被牛歡壓得死死的,沒想到牛歡沒有被自己鬥死了,反而是被一個大能轉生的少年給轟殺了,這讓蔣鷹心裏大爽。


    當然,蔣鷹不可能把自己心中的爽說出來的,要不肯定會引起神醫門其他人的反感,但是蔣鷹不說,心裏還是爽歪歪的,因為牛歡現在這一副身體,就隻有暗勁大師的境界,說不定這輩子都沒有機會踏入聖境了呢。


    “蔣鷹,就是你這樣慫的人,才會讓神醫門的威嚴,在人世間逐漸消失的,大家都知道,你的一個侄女叫蔣妍的,被吳庸玩弄了好幾番了,現在你屁都不敢吭一聲呢。”牛歡冷笑一聲說。


    牛歡話聲未落,對麵坐著的蔣鷹臉色陰沉,猛然站了起來,青色的聖境領域瞬間向著牛歡壓去。


    聖境領域還沒有來到,才剛剛從蔣鷹身體裏冒出來的瞬間,牛歡已經是滿臉蒼白了,整個身體都不受控製地僵硬了,這是下位者對上位者一種天然的臣服。


    但是這種天然的臣服讓牛歡心裏充滿了恥辱,他牛歡什麽時候會怕蔣鷹?!


    可是今日不同往日了,現在的牛歡隻是暗勁大師,而蔣鷹卻是高出三四個等級的聖境,簡直是螻蟻和大象之間的區別。


    牛歡氣得滿臉蒼白,毫無血色,心髒都感覺被一個無形的手給狠狠地抓住了,這時候,一陣春風撫來的感覺,牛歡頓時感覺渾身輕鬆了。


    坐在左邊第一位上麵的像個普通老頭模樣的大長老,散發出氣息,解除了三長老蔣鷹的領域,淡然地說:“不要鬧了,你們都冷靜一點,牛歡,你現在已經不是聖境了,繼續擔任三長老,我看是難以服眾的,你還是從底層做起吧,從明天開始,蔣鷹你就升作二長老吧。”


    牛歡頓時臉色變得很難看,但是在大長老麵前,牛歡還是選擇了忍辱負重,哼了一聲說:“知道了,大長老。”


    就在這時候,大長老的聲音在牛歡的腦海中響起:“牛歡,我這也是為你好,你現在這個實力,要是繼續坐在二長老這個位置上,我怕你做不久呢。”


    牛歡聽到大長老的話,臉色巨變,頓時領悟過來,心裏反而對大長老充滿了感激。


    大長老看向坐在下麵的各位長老和大供奉說:“吳庸一定要殺,但是我們要從長計議,應該怎麽樣有把握地滅殺吳庸!門主出山在即,我們可以恭候門主出山,再做決議。”、


    聽到門主出山,所有人都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牛歡呐呐看著大長老說:“大長老,門主他……”


    大長老點點頭說:“恩,門主他又晉級了,已經是傳說中成的境界了,那個吳庸再厲害,也不可能是門主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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