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夏捧著它商量,作為迴應,珠子內的羽毛閃爍了兩下後又熄滅了。


    這是沒“電”了?


    羅夏從戒指中取出小瓶,倒出些藍色晶體。他用珠子把晶體碾碎,果然高濃度的以太被通通吸收,金色的羽毛恢複些光澤。


    “吃飽了就幹活。”羅夏冷酷無情地命令:“要你找的人叫安德烈,比我年齡略小的青年,這是他的衣物和經常使用的東西。”


    珠子在衣服上滾過,然後停在炭筆前,它似乎對這玩意有了心理陰影。


    接著羅夏鋪開瓦盧瓦納的地圖,還是最早在行會領到的。他投擲彈珠,落點從研究大樓開始,一路往城市的邊緣滾動。


    可別出城了。羅夏緊張地注視巴蘭之珠滾動,終於在一處富人區打著旋停下來。


    好方便的占卜。羅夏滿意地做好地圖標記,以防萬一把珠子也貼身帶上。


    “羅夏你的麵包。”帕斯卡敲門進來,分給羅夏一份餐點。“就有結果了?”師兄很驚訝,他想不出羅夏用了什麽法術,他還沒見過這麽便捷的預言係魔法。


    “走。”羅夏咬了一大口麵包再次踏上尋人之路。


    奧特優爾是瓦盧瓦納最大的高檔住宅區,穿袍貴族、大作家偏愛在這裏買下獨棟住宅,隨便走兩步就能到達一家茶館。


    安德烈的位置停在一棟毫無特點的宅邸,和其他的獨棟一樣,前後帶著大小有限的院子,停靠馬車都十分勉強。


    它的優勢在於寬敞的地下室。這裏經過魔法改造,不但空間有所擴展,還有更好的防護措施。經過屋主人的改造,現在竟成了一座迷你的地牢。


    安德烈被捆住手腳,綁架他的人把他往牢房裏一拋,用秘法鎖加固。


    “別想耍什麽花樣,你一舉一動我都能看見!”得到這樣的警告後,安德烈就一直呆在這,躺在潮氣侵染的草墊上。


    和他同樣命運的還有幾個年紀相仿的男女,綁架者把安德烈關進去後,從隔壁房間揪出一個少年,推搡著離開。


    不一會,安德烈聽到了慘叫、聞到血腥味彌漫在整個地牢。


    此時他的嘴巴被捂住、頭套著麻袋看不到。其他人也一樣,有的十分虛弱,受到慘叫聲和血腥氣的刺激昏了過去。


    要出去!他想了很多辦法,由於手腳都被死死綁住,完全無法行動,更讓人絕望地是,他發現環境中的以太無法被自己控製,意味著不能施展魔法。


    該死該死!雖然不清楚綁架到地牢的目的是什麽,但剛剛的叫聲和血腥味表明自己的下場肯定不會好。


    他嚐試用頭頂門,但這是可笑的行為,魔法加持的鐵門紋絲不動。接著安德烈不斷摸索狹小的單人牢房,隻摸到冰冷的岩石、泥土和快要爛了的草。


    到底想幹什麽?徒勞的安德烈掙紮許久,地牢主人也沒有送飯的意思,他現在又渴又餓,躺了下去節省體力。


    自己這是睡著了?從噩夢驚醒到了另一個噩夢,依舊是陰暗的牢房,他撞擊鐵門發出些響動,得到同樣“哐當”的聲響作為迴應。


    還有其他人,這叫安德烈稍稍安心,盡管處境並沒有改善。聲音還引來了綁架者,他暴躁的嗓音迴蕩在地牢:“*的,叫你們老實點!”


    有一扇門被打開,應該是又有人被他拖著不知去了哪裏,不知道幹什麽,但應該就在地牢內。完全未知的恐怖給他的神經施加了巨大壓力。


    現在安德烈整個人的神經都繃緊到了極致,反正看不到,他幹脆閉上眼睛。失去視覺後,除了聽覺、嗅覺,他仿佛獲得了更敏銳的觸覺,好像周身都被強風吹襲。


    在煉金部學習過的他逐漸意識到這是周身的以太,而自己的魔法如同狂風下的火苗,凝聚一點就會被吹散。


    安德烈,快想想以前是怎麽施法的!他告誡自己,可怕的事情隨時都會降臨


    噗!


    安德烈奇跡地燃起火苗,開始在他的身上焚燒!


    劇烈的痛感襲來,但他咬著牙讓火焰灼燒著,過了片刻才滾向濕噠噠的草堆撲滅。全程安德烈都要把後槽牙咬碎了,忍著沒有出聲。


    雖然皮膚被灼傷,但他成功燒到了捆綁自己的粗麻繩,手腳一用力就掙開,恢複肢體活動能力的安德烈一把扯下頭罩,很快雙眼能看清自己的環境。


    與此同時,地下室內有兩個法師,他們都曾出現在格拉諾爾的小型聚會上。


    他們一老一少,年輕的把兩管血漿混合振蕩,確認混合後的狀態:“沒有凝結,他的血可以用。”


    這座別院是費爾南家族的產業,老費爾南和小費爾南都是法師。老費爾南卡在中階遲遲沒有晉升,他感到自己年老力衰,需要延壽的法子。


    他從古籍上找到一個辦法,可以先給自己放血,然後輸入年輕人的血液。作為尊貴的法師,當然普通人的血是不能玷汙自己身體的,小費爾南又不夠孝順,不願把血液迴報給父親。


    而小費爾南則以一家兩代法師自豪,可是命運喜歡給驕傲的人教訓,他的後代,無論嫡子還是私生子都沒有展現魔法天賦。


    他想要研究魔法天賦是如何出現的。


    父子倆的需求剛好被覺醒了施法能力的高師學生滿足。他們驚喜地發現,其中有些學生居住在螞蟻窩似的下等城區。


    如果是有身份地位的人、甚至鄉村的小孩失蹤,可能還會有治安隊、教會找上門,而這些棄子再好不過,沒人會注意到,沒人.


    按古籍記載,確認過不會凝血後,小費爾南從奄奄一息的少年體內抽出更多血漿。作為供血者,少年被皮帶牢牢捆在床上,雖然不固定他也沒力氣動彈了。


    “我們是不是應該省著點用?”他對老爹的延壽計劃不感興趣,上一個和費爾南血脈衝突、會發生凝血的家夥成了小費爾南的實驗體,現在地下室的血腥味就來自那個沒用的東西,如今已經打包好準備喂給獵犬。


    “我要新鮮健康的!這個人抽完後,給他吃喝、恢複的時間,再找下一個,可以讓血包們輪著來.”老費爾南躺在另一張床,就在供血者的旁邊。


    “好吧,如您所願。還要我親自喂這些賤民,麻煩”


    他給父親掛上豬尿泡做的血袋開始輸入,自己去地牢尋找下一個目標.昨天的新貨不錯.


    來了!安德烈聽到地牢再次響起腳步聲,他屏息躲到牢門的側麵。


    噠噠噠.安德烈的精神緊張到了極點,綁架者真的停了下來!停在自己的牢門前。


    秘法鎖、鐵鎖依次解除,鏽蝕的鐵門咿呀一聲開啟。


    “人呢?我記錯了?”


    小費爾南踏入牢房想用【光亮術】照清楚情況,安德烈從門側撲到他的背上死死絞住綁架犯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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