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帶球跑後前夫火葬場了 作者:仗馬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江寄厘嚇得失聲,差點摔下去,被戎縝及時的抱進了懷裏。 這裏的裝修整體都是木質材料,一旦二樓的地板燒塌,那最危險的就是一樓,這裏會迅速被大火卷噬。 果然,沒一會,剛才掉下帶火的木梁的地方,又開始接二連三的墜下更多的火塊,幾乎攔住了樓梯前所有的去路。 江寄厘驚得渾身都軟了。 “戎縝……” 話還沒說完,頭頂上就罩下來一件黑色的外套,男人把他抱了起來。 世界好像一瞬間靜了下來。 江寄厘的視線一片漆黑,他蜷縮著靠在男人的胸口,感覺到自己在移動,也感覺到有火舌在吞噬著身邊的水汽。 突然,耳邊又傳來一陣巨大的響聲,頭頂有東西狠狠砸了下來,江寄厘聽到男人一陣悶哼,駭人的血腥味便瞬間充斥在他整個鼻腔。 甚至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皮肉燒焦的味道。 江寄厘嚇壞了,忍不住小聲哭道:“別死……” “不死。” 男人的聲音含著血氣。 江寄厘已經來不及去思考為什麽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室內坍塌的轟隆聲讓人心驚肉跳。 男人的腳步似乎越來越沉重,但依然在一遍一遍的低聲對他說:“別怕。” 不知過了多久,江寄厘猛然吸入了一口沁涼的新鮮空氣,身上的大衣被扔了出去,墜在冰冷的路邊,下擺燃起的火苗在寂靜的空氣中升騰著。 江寄厘正要抬頭,眼睛就被一雙手捂了起來。 戎縝氣息粗重,緊緊的抱著他:“太醜了,不要看。” 江寄厘被他氣瘋了,在他懷裏掙紮著打他,然後張口咬上了他的肩膀,咬到滿口都是腥甜的鮮血也沒有鬆開。 “瘋子!” 江寄厘淚如雨下,渾身都在顫抖。 - 這是桐橋最冷最漫長的一個冬天,三月份才慢悠悠地入了春,不過好歹,總算是暖和了起來。 “江老師!小桃發芽啦!” 明亮的落地窗玻璃前站著一群驚奇的小孩,他們圍著桌子上的一個花盆,滿臉興奮。 被叫到的青年笑著走過去,很配合的和他們一起驚奇。 小桃是一盆很普通的小雛菊,名字是琴行的小朋友們一起取的,可能是因為太冷了,養了足足一個月才悄悄的冒了尖。 “我想和小桃合影,江老師,我想合影。” “我也想!是我給小桃澆的第一次水!” “那小桃發芽前最後一次水還是我澆的呢!” 小朋友站在江寄厘身邊七嘴八舌的爭吵著,這時,琴行的門開了,邵維灰頭土臉的走了進來。 “對麵裝修動靜怎麽那麽大,嗆我一臉土。” 江寄厘無奈的笑了聲,遞給他一包濕巾:“你又過去幹嘛,裝修有什麽好看的?” 邵維:“哎呦,大老板,你不去監工,那當然隻能我去了,以後我還得靠著江老板養活呢。” 江寄厘:“少胡說,跟我沒關係。” 邵維嘖嘖嘖的笑著,邊招唿吵鬧著想拍照的小朋友們拍照,邊迴頭問道:“他怎麽樣了?魏老板那邊怎麽說?” 江寄厘:“不知道。”他輕輕的捶著肩膀,不動聲色的溜達走了。 邵維“嘿”了一聲:“這就害羞了。” 江寄厘沒搭理他,默默坐到沙發上掏出了手機,上麵有一條未讀消息。 發信人赫然就是之前說要迴淮城處理事情的魏老板。 魏老板:先生前段時間已經醒來了,正在調養身體,您不用太過擔心。 江寄厘點了下聊天框,前麵的標簽變成了已讀後,默默關掉了頁麵。 琴行外又貼出了新的招聘信息,但也還和以前一樣,門庭零落,並沒有多少人來應聘。 江寄厘孕期將近六個月,生活開始變得循規蹈矩,上課,下課,迴家,吃飯,休息,很多事情都堆給了邵維,身上的懶蟲每天都在作祟。 這天阿姨做著飯發現調料沒了,說要出去買。 結果剛出去沒多久,江寄厘喝了一口水的工夫,阿姨就又迴來了。 極輕的兩聲敲門聲,江寄厘趿著拖鞋過去,問道:“是忘記拿鑰匙了嗎……” 門“哢噠”一聲開了,江寄厘的話瞬間頓住。 他僵在原地,張了幾次嘴都沒有說出來一句話。 門外的男人穿著剪裁得體的西裝,身上披著一件風衣,恍然間好像還是曾經高高在上的那個人,但一切都不一樣了,他張了口,嗓音帶著病氣的沙啞。 “厘厘。” 江寄厘鼻子一酸,扭開了頭。 “還以為是阿姨迴來了。” 他一聲不吭轉身往迴走,走了幾步後,腳步突然停住。 江寄厘說:“站在門口幹什麽,洗手,吃飯了。” 正文完。第82章 chapter82 孕期陪伴 江寄厘其實並不太適應兩個人的生活,準確點來說是,他有些不適應戎縝。 他習慣了早上七點十分起床,七點十吃早餐,七點四十出門,也習慣了在琴行自由自在的上課,習慣了迴家以後和阿姨商量晚餐,和江崇拚積木,給肚子裏的小家夥聽胎教錄音…… 習慣本就是個可怕的東西,現在男人依賴他依賴得如此不正常,江寄厘總覺得很別扭,還有一絲微妙的尷尬。 像是大吵過後突然的和好,心裏五味雜陳,很難立即迴到相處自如的狀態。 而且戎縝太黏他了,幾乎每時每刻,無論到哪裏男人都要跟著他,一旦江寄厘離開他的視線一小會,男人就會瘋了一樣的找他,直到見到他,把他抱進懷裏確保他好好的才能放心。 在家裏也就算了,江寄厘去上課他也要跟著。男人的車子會停在琴行附近的路邊,江寄厘在裏麵教小朋友們彈琴,他安安靜靜在外麵等著,等一上午,等一下午。 有時候江寄厘也會看到他皺著眉處理一些文件,是程嚴千裏迢迢從淮城送來給他過目的。 勞斯萊斯的車門敞著,程嚴站在一邊,時不時弓身遞一遝文件進去。 這種畫麵和桐橋格格不入,那麽招眼的一輛勞斯萊斯,那麽招眼的一個人,把小朋友們的視線全都搶走了。 強迫自己無視了一段時間後發現不行,江寄厘無奈,隻能出去走到車旁,敲他的車窗,悶悶的說一句:“迴去。” 男人的車後座放著不少東西,保溫水杯,睡覺用的頸托,江寄厘愛吃的各種零食水果,腿部按摩儀,甚至還有一床小被子。 他伸手抱住青年,眼神緊緊的注視著他:“寶寶,是不是累了?要不要睡一會。” 江寄厘頭疼死了:“迴家,下課再來,琴行還要上課呢,你這樣太影響我們了。” 戎縝抬眼朝琴行看去,發現落地玻璃前擠著一堆看熱鬧的小蘿卜頭,接觸到他的視線,又害羞的一窩蜂散開了。 見青年臉色不虞,戎縝小心翼翼的拉住他的手,輕輕揉搓著他的指尖,說道:“他們好奇,我讓他們來我這裏玩一會,你也正好休息一下……” 江寄厘:“你……” 他抽出自己的手,有點生氣,直接下命令:“你要是實在沒事做,就迴家把衣服洗了,小朋友們來這裏是上課的,不是和你玩的。” 男人沉默了下來,片刻後低聲道:“寶寶,別生氣,我聽你的。” 江寄厘咬了下唇,扭開頭不說話。 最後戎縝好歹是離開了,但江寄厘沒想到男人真的會迴家洗衣服,他下課後男人來接他時欲言又止的樣子江寄厘就該察覺出不對勁,而不是迴家看到滿衛生間撲飛的泡沫才反應過來。 江崇正蹙著眉用水衝盆裏的泡沫,看到江寄厘時半點麵子沒給留的告了通狀。 “我提醒過他不要加太多洗衣液的,幹洗和濕洗的衣服分不清,還要往裏麵加漂白液……” 男人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在這個並不大的衛生間裏實在有些局促,江寄厘想到他手忙腳亂的樣子,有些想笑,但看著眼前亂七八糟的狀況又笑不出來。 洗衣機的滾筒還在轉,白色的泡沫盈滿了整個透明罩,連裏麵的衣服都看不清。 江寄厘更頭疼了,無奈的看了他一眼:“那件米色的外套你沒有扔進去吧?那件我要送幹洗店的。” 男人站在門口,看了眼洗衣機。 “我去送吧。” 江寄厘懂了。 這天,男人一個人默默在衛生間收拾爛攤子收拾到半夜,同時對於洗衣服這項新技能有了一個初步的掌握。江寄厘是起夜的時候才發現人不在的,他迷迷糊糊披上外套出去,正好撞上了在洗拖把的男人。 江寄厘懵在了原地,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他在幹什麽。 男人和記憶裏高高在上的戎家家主大相徑庭,但依舊尊貴優雅,剪裁得體的黑色襯衫勾勒出他健壯的身形,袖子挽到了手肘附近,可能是洗拖把的時候沒注意,上麵沾上了一點水漬,並不太明顯。 他的動作不緊不慢,是在很認真研究到底怎麽洗幹淨,不像是在洗拖把,反而像是……江寄厘想起了男人曾經在南區大宅的時候,靠在棋室的檀木椅上慢悠悠下棋的樣子。 沒什麽區別,所以江寄厘才有些發愣,等意識到男人的確是在洗拖把拖地的時候,才恍然覺出了割裂感。 男人已經擦幹淨手走了過來,把他抱進了懷裏。 “我吵到你了?” 江寄厘剛想搖頭,又想到了什麽,臨時改口道:“有點,很晚了,早點睡吧。” “好。” 男人把他抱迴了房間,輕輕放在床上,猜到江寄厘起來可能也是渴了餓了,給他手邊放了零嘴和一杯溫水,自己才又去洗澡。 等到他滿身水汽迴來時,江寄厘已經睡著了,青年蓋著被子背對著他,房間亮著昏暗的燈。 戎縝就那麽站在原地看了許久,像曾經無數個渴望到發瘋的日日夜夜,現在的他依舊渴望,唯一不同的是,青年就在身邊。 戎縝走過去輕手關掉了燈,然後躺上床,從背後緊緊的抱住了他,他的唇摩挲著青年的後頸,一寸一寸,愛戀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