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帶球跑後前夫火葬場了 作者:仗馬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這個地方白天程嚴也來過,是江寄厘經常曬太陽上課的地方,現在卻全然變了一副模樣。 戎縝指間夾著一根煙,慢悠悠摸著臥在腳邊的太子,頗有耐心的逗著他。 有人向戎縝匯報:“先生,東西是從引東港那邊弄進來的,孟四的夜總會上還抓到幾個外國佬和東南亞人,據說是南區這邊的經銷商,幾乎所有的夜總會都……不幹淨,全碰了這些東西。” 戎縝彈了下煙:“就是你牽的頭?” 地上跪著的男人終於有了動靜,他哆哆嗦嗦的迴道:“不是我,戎先生,那幾個外國佬我一個都不認識,煙我也沒聽過,是最近鬧得兇了我才知道,戎先生,您要相信我……” “嘭。”身後的人狠狠踹了他一腳,連帶著毛巾一塊扯住了他的頭發。 沉聲警告道:“先生問什麽你就說什麽,哪那麽多廢話。” 中年男人幾乎嘔出血來,喘著粗氣閉了嘴。 等待再次安靜下來,戎縝才又開口。 “不是你你跑什麽?” 中年男人被拽得臉朝上:“……戎先生,我,我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去埃塞俄比亞是因為我答應和我太太去那邊旅遊。” 他訂了今天晚上七點的機票,結果還沒上飛機就被人抓來了這裏,他心知事情敗露,嚇得路上尿了好幾迴褲子。 戎縝也不說話,慢慢抽完那根煙,將煙頭在桌上那個漂亮的國畫石煙灰缸裏撚了一圈,中年男人還想說話,戎縝卻突然抬頭,他幾乎沒反應過來,煙灰缸就已經狠狠砸了過來,在他腿邊碎的四分五裂,他一個不慎,尖銳的碎片就紮了進來。 男人的聲音冷淡而散漫:“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戎縝腳邊的太子也發出一聲低沉兇烈的叫聲,兩條後腿支起,是戒備攻擊的狀態,仿佛在威脅一樣,令人膽顫。 男人嚇得幾乎要尿出來。 就在這時,陽台突然傳來一些幾不可聞的動靜,戎縝抬了下眼,隨後收迴視線。 “坐下。” 太子耳朵動了動,立即便乖巧了,搖著尾巴又臥倒在他腳邊。 “先生,是劉長明……是他牽的頭……”中年男人渾身抖著,把一個名字供了出來。 戎縝聞言低低笑了聲:“在南區抓到他的時候,他也是這麽說你的。” “不過一年沒分心思管南區,就鬧出這麽大的事情,程嚴,我當時是不是說過什麽東西絕對不能碰。” 程嚴低頭,恭恭敬敬的點頭:“是的,先生。”那種東西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先生也並非是要他的答案,隻是在震懾這個不知死活敢碰那種東西的人。 這是先生絕對不可觸犯的逆鱗。 戎縝起身走了過去,一腳踹上中年男人的胸口,他瞬間便朝後飛了出去,痛苦的□□之間,一口血吐了出來,戎縝眼神淡漠,看他疼得渾身痙攣抽搐。 “那批煙在南區鬧了兩個月,你覺得自己應該怎麽彌補?” “戎先生,我錯了,我錯了,您饒了我吧,我再也不碰了……”他哭得眼淚鼻涕都出來了,甚至還有些屎尿失禁。 戎縝厭惡的掃了一眼,抬起了腳:“廢物東西,丟迴南區吧。” 中年男人哭得更慘了,他知道一旦戎縝出手,他就免不了幾十年的牢獄之災,他所有的一切都完了。 “戎先生……” 而戎縝置若罔聞,徑直走出了花園,程嚴看著鬧哄哄的一片,也跟著走了出去。 戎縝:“把今天夫人挑的禮物拿過來。” 程嚴應聲,轉身的時候忽然頓住,多嘴了一句:“先生,夫人剛才,應該是嚇到了。” 以前先生從來不會在這邊解決這些烏七八糟的人,見了血的事情都在南區大宅,今天是頭一次,還恰好在花園裏。 戎縝麵上不顯,“嗯”了聲。 他當然知道那個漂亮的小花瓶嚇到了,不過,嚇到了才更好玩。 程嚴取來了領帶,戎縝拆開盒子拿出來,慢悠悠繞在手上上了樓。第5章 chapter5 見好就收 樓下的情況江寄厘看得清清楚楚,他知道戎縝在幹什麽,夜晚微涼的風一股腦湧進了他的鼻腔。 那天的夢境卷土重來,江寄厘怕極了戎縝,哪怕他隻是坐在那裏,江寄厘就能聯想到無數讓他膽寒的事情,他想了起那天的夢。 他被戎縝關在鐵籠子裏,被惡犬瘋咬,咬得支離破碎渾身是血。 江寄厘捂著嘴幹嘔了幾下,晚飯時好不容易壓下去的反胃感又開始作祟,他跌跌撞撞跑進衛生間,吐得昏天暗地。 白天吃過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吐得隻剩下胃酸,吐無可吐才停下。 他皮膚本就白,此時臉色更是蒼白的快要透明了,唯有一雙眼睛又紅又腫,仿佛剛剛大哭了一場,他撐著牆放了熱水,洗漱的時候手都在顫抖。 牆上的溫度計顯示此時浴室的氣溫足有三十度,江寄厘卻覺得渾身發冷。 因為他知道,戎縝在場的時候,太子絕不敢隨便發瘋,狗最會看人臉色,哪怕是血統更高貴的獒犬也一樣,唯一的可能就是,戎縝默許它嘶吼威脅,更或者是,戎縝授意它這樣做。 江寄厘隻要想到這點就後背發涼,耳邊不斷響起之前在陽台上戎縝威脅他的話。 他說:“你不過來,我就把你扔下去。”扔到兩條發了瘋互相撕咬的烈性犬中間。 戎縝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他比誰都清楚。 當年他被戎縝一眼挑中,矜貴優雅的男人視線掃過他的全身,一遍遍的誇他:“真是個漂亮的寶貝。”他以為他會是不一樣的。 直到新婚當晚,他因為叫錯了稱唿,被戎縝扣著脖子摁在冰冷的地板上,毫不留情,他怕得渾身顫抖卻絲毫不敢反抗。 原來他是不能直唿戎縝姓名的,他要叫先生,戎縝才會高興。 他在一眾聯姻對象裏脫穎而出成了戎太太,卻比不得其他任何嫁入豪門的少爺小姐,因為起碼那些李太太嶽太太方太太不是自己丈夫的玩具,他們不會被自己的丈夫在新婚之夜掐著脖子近似於侵犯一般的粗暴對待,他們也不用向自己的丈夫一遍遍說:“先生我錯了。” 可能當年父親母親高高興興把他嫁進戎家也沒有想到現在的局麵,更甚至直到現在,他們都覺得自己的兒子在戎家就像是外麵傳言的一樣,很受戎縝的喜歡,是戎縝每個酒會都會帶出去的優秀漂亮的戎太太。 所以他很少再往家裏打電話了,他怕自己多說一句話就會露出痛苦的端倪,江家是書香門第,父親在淮大當了十幾年的教授,為人正派耿直,和戎家這種大家族從來都不是一路人。 所以他隻能聽話,盡量當一個漂亮乖順的金絲雀,讓戎縝慢一些厭棄他。 江寄厘喘著氣,鼻尖有些發酸,他像所有人一樣期待過這段萬眾矚目的婚姻,然而現實卻將他刺得千瘡百孔,除了心灰意冷,隻剩下了數不清的驚懼。 他實在太怕陰晴不定的戎縝了,他想,淮城這片地有誰是不怕戎縝的嗎? 連戎家的長輩都不敢在他麵前造次,幾個小輩見了他更是腿肚轉筋,沒一個敢放肆的,就算是最受寵愛的戎家小千金也一樣。 更何況是他。 不知道在裏麵裏待了多久,臥室門突然哢噠一聲開了,江寄厘一個激靈,急忙從浴室往出走。 出來後望去的第一眼,他就看到了戎縝手上繞著的那條ck領帶。 男人的袖口隨意挽起,手背上的青筋一路蜿蜒向上,和柔軟的布料緊貼,因為過於凸起明顯,幾乎有些野性難訓的味道。 江寄厘強迫自己不要表現的太害怕,但當戎縝走到他麵前,他嗅到了男人身上沾染的室外冷意時,還是控製不住退了一步。 驚慌的神色表露無遺。 “先生,我……” “抬頭。” 男人就像是趴在叢中小憩的獅子一樣,散漫高貴,但也陰戾危險,若有似無的血腥味是一把瘋狂的大手,扯動著江寄厘脆弱敏感的神經。 他覺得自己就像被大型捕食者陰冷目光鎖定的獵物。 戎縝饒有興味的問道:“看到了?” “沒……沒有。”江寄厘緊張的氣都喘不勻,他搖著頭,並不敢和戎縝對視。 “收拾的隻是一個犯了錯的東西,和你沒關係,這麽害怕幹什麽?” 江寄厘搖頭,戎縝輕笑一聲:“覺得我會對你動手?” “不是的,先生。” 戎縝目光盯著他:“別怕,隻要你不犯錯,乖乖的,我就會一直喜歡你。” “畢竟你這麽漂亮的小東西可不多見。” 這安慰一般的話並沒有讓江寄厘放輕鬆,反而身體更僵硬了,整個人如同一把繃到極限的弓,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猛然斷裂。 戎縝話裏背後的意思讓江寄厘不寒而栗,他身體微微顫抖:“對不起先生,我錯了,我不是故意要看的,我隻是不小心……” 戎縝“嘖”了一聲,歎氣般低笑道:“這麽愛哭可怎麽辦啊。”他用領帶幫眼前的人擦著眼淚,動作溫柔細致,擦完後手慢慢繞到了身後,圈著他壓低了嗓音,明明還是調笑的語氣,但說出來的話卻帶了不耐的意思:“厘厘,要見好就收。” “抬頭,吻我。” 江寄厘喉嚨咽了下,發澀的厲害。 戎縝比他高很多,江寄厘要吻到他必須踮起腳來,而要踮腳,就得抓著點什麽支撐,他不敢碰戎縝,隻能揪自己的衣服。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他幾乎感受到了戎縝微涼的鼻息,帶著他身上獨有的冷冽的味道。 有一瞬間江寄厘似乎嗅到了鐵鏽腥味,他分不清這是什麽,隻覺得陰戾駭人,這種味道似乎和戎縝融為一體了。 江寄厘閉上了眼,睫毛微微顫動,吻了上去。 男人的唇很涼,並不像想象中那麽柔軟,江寄厘浮光掠影般碰著他的唇角,戎縝不動,他就不敢做出更過分的舉動,克製又謹慎。 “伸舌頭。” 江寄厘心頭一緊,終於有些生澀的撬開了他的唇縫,然而剛觸到戎縝的舌尖,戎縝就有了動作,他感覺到自己的手腕一涼,碰到了什麽絲滑柔軟的布料,睜開眼之際,他就已經被領帶綁住了。 男人還頗有興致的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仿佛在欣賞什麽包裝精美的禮品,江寄厘沒站穩,身體晃了一下。 戎縝順勢一扯,他就跪倒在了床邊,堅硬的地板發出咚的一聲,他疼得唿吸一窒,還沒反應過來,後頸就被摁住,臉埋進了柔軟的大床上。第6章 chapter6 一種兔子(修) “現在再哭也不遲。” 江寄厘不敢拒絕,即使再疼也隻是小聲哽咽,聲音斷斷續續。 “先生……明天還要去看望老太太……” 戎縝吻著他,將他卷進了更激烈的混亂中。 這一晚上他避無可避,領帶不知道打了什麽結,越掙紮收得越緊,他被死死鎖在那個地方,幾乎昏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