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宸微微勾了唇,開口詢問:“那些人是本王選定入宮獻藝的,但反......本王還真是有些糊塗,不明白。”


    景玉宸太過氣定神閑,即便那些人都去追殺苗晴畫了。


    苗守正一雙鷹眼陰冷的看著景玉宸,之後,有大批侍衛朝這邊湧來,然後將景玉宸包圍在其中。


    “攝政王宮宴謀反,將人拿下!”他一句發令,不見任何遲疑。


    景玉宸孤傲的站在包圍圈內,“本王的身份,也是你想拿下就拿下的?怎麽著,也得太後的命令吧?”


    景玉宸視線在一眾人身上一一掃過,眼神過於冰寒了,讓在場人,往後退了幾步,神色有些遲疑。


    苗守正心中不悅,抽出了身旁侍衛的刀,朝景玉宸主動出擊而去。


    景玉宸閃身躲避,一時之間,大臣們早就撤的遠遠的了,不敢湊上前,任由二人在包圍圈中打鬥。


    邵樂成口中叼著一根剔牙棒,開口提示:“鄒陽曜,你不去救肖楚兒?”


    鄒陽曜如夢初醒,立即大跨步的離開了。


    這段時間,一直都配合著苗晴畫,自然苗晴畫經常安排他和肖楚兒見麵,肖楚兒被安置在哪裏,鄒陽曜輕車熟路。


    邵樂成嘴角揚了揚,也轉身離開了。


    皇宮中,一眾宮人簇擁著苗晴畫飛快撤離後,有刺客不斷的衝上來,苗晴畫身邊的宮人,便在不斷的殉職。


    但身邊的人越來越少,少到苗晴畫愈發覺得自己不夠安全了。


    看見路過的侍衛,苗晴畫立即開口:“攔住那些刺客!”


    侍衛們阻擋住了刺客的去路,與之交起手來。


    苗晴畫長出了一口氣,覺得自己逐漸安全了下來,她對身邊剩下的寥寥幾個宮人,開口:“為何宮外還沒有消息傳來?”


    “或許攝政王妃和郡王妃已經被抓了,隻不過,因為太後你到了此處,不知去哪裏稟報啊!”


    苗晴畫有些氣惱的開口:“還想著今日,直接將攝政王拿下,但沒有想到,那瘟疫節日的扮演者,都是武功高強的刺客,那些女人不是花樓選出來的嗎?”


    苗晴畫的表情看上去非常的鬱悶,宮人在一旁有些無奈的迴應:“那些扮演者,皆戴了麵具,或許其實根本不是花樓選出的那些女子!”


    苗晴畫覺得這話也在理,帶著人,匆匆到了慈寧宮內。


    宮殿內,相比較禦花園,便安靜許多。


    她朝座位坐下,之後開口:“將肖楚兒帶來!”


    苗晴畫一個開口,宮人立即退下前去辦。


    而與此同時的一處宮殿內,鄒陽曜直接和守在門口的宮人打了起來,然後闖進了屋裏。


    肖楚兒聽見外麵有異常,還正擔心鄒陽曜會受傷呢,看見鄒陽曜毫發無損的衝進來了,她長出了一口氣,上前抱住了鄒陽曜,將臉緊緊埋在他的胸膛。


    “夫君,我好想你!”


    鄒陽曜也同樣抱著肖楚兒,伸手安撫順著她的背,“現在你趕緊離開皇宮,等我忙完這裏的事情,就和你去會麵!”


    肖楚兒抬起頭,看著鄒陽曜的眼神中帶著些許遲疑:“可是,我不見了,太後第一個懷疑的就會是你,你留下來,豈不是讓自己深陷險境?”


    “乖,現在沒有時間解釋那麽多了,快離開吧!”


    肖楚兒無奈的垂下眸子,臉上滿是擔憂,卻還是乖乖的點了一下頭:“那好吧!”


    之後,有侍衛催促肖楚兒,趕緊隨他們走。


    肖楚兒不放心的看向鄒陽曜,鄒陽曜對她點頭:“離開吧。”


    肖楚兒最終狠下心,邁開步子,隨著侍衛們離開了。


    前來帶肖楚兒的宮人,看見地上躺著侍衛,而鄒陽曜站在房門處的位置,立即開口怒斥道:“好啊你,太後以禮相待鄒夫人,可你卻傷了看守侍衛,鄒將軍你是想謀反嗎?”


    說話之人是苗晴畫身邊的嬤嬤,此時說話時,非常的趾高氣昂,仿佛她也是一個身份尊貴的主子一樣,不爽了就可以嗬斥嗬斥他這個將軍。


    鄒陽曜朝她一步步的走去,嬤嬤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朝她壓迫而來,臉色逐漸變了變,然後指著鄒陽曜怒道:“你,你想幹什麽?我可是太後......”


    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完整,鄒陽曜已經一掌劈在她的脖子上,人立即暈倒了過去。


    苗晴畫沒有等到嬤嬤前來稟報,隻看見滿身殺氣的鄒陽曜堂而皇之的闖入了。


    有侍衛被甩飛到了內殿,裏麵站著的宮人,大叫一聲,皆站了起來,朝鄒陽曜神色怪異的看去。


    鄒陽曜眉頭緊緊皺著,開口:“太後,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為什麽我第一時間去找夫人,可她卻還是不見了人?”


    苗晴畫麵對滿身怒氣的鄒陽曜,沉下了臉,張口怒道:“大膽,你是在質問哀家嗎?”


    鄒陽曜依舊沉著臉,再次質問:“太後,你將人挾持到哪裏去了?”


    “哀家好生款待肖楚兒,到了你嘴裏竟是成了挾持?”苗晴畫瞪著雙眼,滿身怒氣。


    二人還在對質,殿門外有宮人匆匆忙忙的朝這邊跑來,因為太過慌張,跌倒在了台階上,卻又急忙爬了起來。


    宮人直接朝地上跪下,對苗晴畫開口:“太後,皇上,皇上,他不見了!”


    苗晴畫原本還十分淡定從容,聽見這話,瞬間錯愕了。


    “皇上有那麽多人看著,怎麽會不見?”苗晴畫怒聲質問,聲音聽上去很是尖銳。


    下人跪在地上一臉委屈。


    “是,是有一個黑衣人,輕功極好,宮裏的不少人追趕了上去,可是追不上啊!而且他也不是在正門而入,搶走了皇上!”


    “而是在屋頂上,一片片揭開瓦片,然後屋頂順勢而下,迷暈了殿內守著的宮人,皇上他也未曾發出過任何一絲動靜......”


    “就這樣,被悄無聲息的偷走了!若不是照常過去查看皇上是否睡的安詳,根本不知道皇上不見了!”


    宮人解釋了一大堆,在苗晴畫聽來,一切話語皆是在解釋他們有多無辜,對手有多狡猾。


    苗晴畫將桌子上的杯子砸向宮人,宮人瑟縮著,低伏下身子。


    苗晴畫動怒過後,目光轉向了鄒陽曜:“鄒將軍,現在和郡王一同去追趕刺客,若是將皇上找迴來,哀家便不會是計較你剛剛的無禮,否則,肖楚兒得死,你也得死!”


    鄒陽曜立即朝下跪去,仿佛受到了威脅一般。


    “太後若讓微臣去追刺客,需要調動侍衛的時候,微臣怕是沒有權利,太後,可否賞賜一件物什,讓微臣可以調遣部分侍衛?”


    苗晴畫眉頭微微蹙起:“宮中有苗將軍,他可調兵給你。”


    “太後,攝政王膽敢派了殺手刺殺太後,太後覺得,苗將軍對付一個攝政王後,還有時間理微臣嗎?”


    鄒陽曜抬起頭來時,看著苗晴畫的神色很是糾結,甚至還有一些著急。


    著急去救人,但想要拿到的東西沒有拿到,卻又不好走人。


    苗晴畫眉頭皺著,最終是開口了:“來人,哀家要寫一份手諭。”


    鄒陽曜這才沒有多言,默默等待。


    苗晴畫寫的有些著急,手諭交到鄒陽曜手上。


    “多謝太後!”


    之後鄒陽曜站了起來,掃了一眼,在場的宮人:“好好保護太後!”


    言畢,鄒陽曜朝外走去。


    苗晴畫隻覺得鄒陽曜剛剛那句話有些多餘,這些人保護不保護她,哪裏需要鄒陽曜多嘴?


    鄒陽曜朝外走去後,將守在苗晴畫宮殿外的侍衛們,一一帶走。


    侍衛們有些遲疑:“鄒將軍你將我們調走,那太後安危誰來保護?”


    鄒陽曜目光不悅的掃去,拿出手中的手諭,質問:“怎麽,你覺得,本將軍不會看手諭?”


    “鄒將軍誤會了,卑職沒有這個意思。”


    “那還廢什麽話?跟本將軍走!”鄒陽曜嚴厲的說完後,轉過身,朝前走去。


    一眾侍衛們,隻好在後麵默默跟上了。


    偷走皇帝的賊,輕功極好,不少侍衛隻能在地上追,搞的宮中秩序紊亂,而那賊人也不著急抱著皇帝就消失不見,似乎有意擾亂下方巡邏的侍衛。


    看見鄒陽曜帶兵前來,一個縱身,消失在一個方向,鄒陽曜開口命令:“追!”


    隻是那方向,距離慈寧宮越來越遠。


    與此同時,苗晴畫一直沒等來自己的嬤嬤,心裏急躁,對宮人命令:“前去查看為何肖楚兒到現在還沒有被帶到!”


    一個宮人準備出去查看,卻見守在殿門的兩個宮人將殿門突然就關閉上了。


    苗晴畫錯愕的看去,張口怒道:“你們幹什麽!”


    一聲剛怒喝出聲,一把匕首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苗晴畫瞪大了眼睛:“大,大膽!”


    之後苗晴畫扯著嗓門,對外大喊:“來人,來人!有人造反!”


    宮女手中的匕首距離苗晴畫更加近了,苗晴畫的脖子處一陣刺痛,她瞪大雙眼,指著她,滿臉憤怒:“你,你是攝政王的人?”


    那宮人嘲諷般的提示:“太後,你還是省省力氣吧,宮殿外的侍衛,皆被鄒將軍帶走了!”


    苗晴畫滿臉吃驚。“所以剛剛他叫你們好好保護本太後,是因為你們是他的人!”


    “太後,你不如想一想,鳳印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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