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昨日的事情你不是都親眼目睹了嗎?”苗晴畫冷冷的質問,對於倪月杉的請求,可沒有想過要答應。


    倪月杉站在一旁繼續說:“確實是親眼目睹,所以當時選擇相信了,但......昨夜迴去後,細細想了想,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特此,現在求見太後,想見一見將軍夫人。”


    “攝政王妃不相信?哼,其實哀家也不相信,正好,今日就來好好的驗一驗!”


    苗晴畫的話,讓倪月杉有些意外,驗一驗?怎麽驗?


    在倪月杉奇怪的目光中,宮人退下去請肖楚兒了。


    很快,肖楚兒被帶來。


    她在看見倪月杉也在時,微微愣了一下,但很快轉移了視線,朝苗晴畫看去,行禮。


    雖然剛剛隻是一眼,但肖楚兒那憔悴的模樣,已經被人看了個清楚。


    雙眼紅腫,眼下有很深的黑素,臉上未施脂粉,略顯得蒼白。


    倪月杉看著苗晴畫,奇怪的詢問:“太後,剛剛你的意思,是什麽?如何驗?”


    苗晴畫對一旁站著的嬤嬤使了一個眼色,嬤嬤立即明白走上前,對肖楚兒開口:“將軍夫人,還請隨奴婢來。”


    肖楚兒疑惑的抬首朝嬤嬤看去,顯然不知道嬤嬤是想幹什麽。


    在她疑惑的目光中,苗晴畫也開口了:“將軍夫人,跟這位嬤嬤進內殿去!”


    肖楚兒遲疑的看著苗晴畫,之後看向嬤嬤,嬤嬤上前開口:“請!”


    雖然不明究竟要讓她幹什麽,但肖楚兒沒有拒絕的權利,隻好站起身,朝一旁的內殿走去。


    倪月杉也同樣不明的看著苗晴畫,苗晴畫這才開口解釋:“讓嬤嬤查驗一下,肖楚兒是否屬於處。”


    一句話,讓倪月杉瞬間明白過來。


    當即立即開口:“可是,將軍夫人,曾在很早之前與將軍住在過一起,未必當時,二人就沒有什麽!”


    “但也有一定的幾率,她還是個處!”苗晴畫一字一句的說著,聽在倪月杉的耳中,隻覺得有些嘲諷。


    倪月杉遲疑的開口:“所以,太後就是用這個來確定,昨夜肖楚兒和攝政王有沒有過......”


    苗晴畫倒是神色平靜的迴應:“對!”


    倪月杉眉頭緊緊蹙著,之後邁開步子,朝內殿走去,苗晴畫並沒有開口阻攔,任由人朝裏麵走去了。


    在殿內,肖楚兒被宮人按壓著躺了下去,這一刻,肖楚兒才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她皺著眉掙紮著:“你們幹什麽!”


    嬤嬤站在一旁,笑著開口:“將軍夫人莫要害怕,老婦,給你驗一驗是否是清白之身!”


    說著已經開始上手解肖楚兒的腰帶了。


    在門外的倪月杉快步走了進去,“住手,都住手!”


    原本要動手的嬤嬤奇怪的看向身後,“攝政王妃,你不也想知曉,攝政王與將軍夫人是否有過什麽嗎?現在馬上就可以知曉,王妃,你在阻攔什麽?”


    倪月杉嘴角揚起一抹笑來:“自然想知曉,可你若是一個用力,反而將清白的人毀了,到時候攝政王即便與她沒有什麽,但在鄒將軍的麵前也不好解釋了!”


    嬤嬤眉頭皺著,對於倪月杉的話,略有不爽。


    “老奴會小心一些的!”嬤嬤開口保證。


    但倪月杉聽在耳中卻是依舊不怎麽相信。


    倪月杉解釋說:“你會不會小心,本王妃並不知曉,但本王妃還有一個更加穩妥的法子!”


    嬤嬤一臉為難,但還是勉為其難的詢問:“還請王妃明示!”


    倪月杉十分自信的開口:“簡單,宮中女子,在入宮前,皆會點上那守宮砂,若並非清白之人,不就點不上?所以......明明有更加穩妥的法子,直接讓你驗身,豈不是風險太大?”


    嬤嬤聽著,似乎在理,但依舊存在遲疑,最終開口:“還請等老奴詢問過太後的意見!”


    嬤嬤抬步離開,去請示去了。


    等嬤嬤走後,倪月杉緩步走上前,看著肖楚兒,嘴角揚起一抹笑來,那笑容十分的邪惡:“肖楚兒,你若被查出是個處,那倒好,若不是。”


    倪月杉的手伸出,捏住了她的臉頰:“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像極了一個狐媚,現在越看越覺得相像。”


    肖楚兒被按壓住了雙手雙腿,想掙紮,想反抗,卻是沒有半點作用。


    她氣的臉色逐漸漲紅了,倪月杉輕蔑的笑著:“你應該感謝本王妃,不然被嬤嬤當眾驗你的身,多羞恥啊!”


    倪月杉這句話說完,在不遠處嬤嬤緩步走了過來,開口:“攝政王妃,太後覺得你的法子可行。”


    宮人聽見這話,才鬆開了手,肖楚兒得到了自由趕緊坐了起來,她的手腕被抓的通紅,她一臉憤怒的看著倪月杉:“我是受害者,為什麽你們一直都在欺負我這個受害者!”


    “因為你好欺負,這個理由夠不夠?”倪月杉質問。


    肖楚兒別開了視線,滿臉皆是憤懣。


    倪月杉出了內殿後,走到了苗晴畫的身邊:“太後,若她沒有了第一次,是不是代表她極有可能與王爺有過什麽?”


    苗晴畫手撐著額頭,一副奇怪的表情詢問:“你之前不是還護著她嗎?怎麽現在反倒,好似充滿了敵意?”


    倪月杉歎息一聲:“昨天出宮後,我和王爺迴了家,誰知鄒陽曜不知死活,到了王府大鬧一場,非要比試,這種沒有尊卑貴賤的人,早就該好好處置處置了。”


    說著倪月杉轉眸朝內殿的方向看去:“大婚之日,就當肖楚兒是冤枉的,她是弱者,可在這皇宮之中,還能再次和王爺傳出那樣的醜事來,若不是她跟著配合怎麽可能又一次!”


    倪月杉說著,便是滿臉的怨憤,那表情,還真是,氣的很啊!


    苗晴畫眉頭擰著:“若不是處,你想如何?”


    倪月杉細細想了想:“給她喝下避子湯吧,免得今後生了個野種!”


    倪月杉的表情看上去確確實實有些怨毒,苗晴畫眸光愈發詭譎了起來。


    等肖楚兒穿戴整齊走出來,宮人已經將驗證守宮砂的東西拿來了。


    肖楚兒站在一旁,眉頭鎖著:“太後和王妃這般逼迫我,不過是想知曉,我和攝政王之間是否清白,現在我說!我和攝政王真的是清清白白!”


    她說話時,雙眼中逐漸含了淚,看上去受了不小的委屈,但倪月杉根本不相信,隻嘲諷道:“口說無憑,還是驗證了再說吧。”


    肖楚兒的手臂被拉出,露出那皚雪般白的手臂,倪月杉和苗晴畫在一旁目光定定的看著,等待著看她,是否會顯出守宮砂。


    倪月杉在一旁靜靜的等待,但在她的手臂上,始終沒有出現他們想看見的東西。


    倪月杉上前便是一巴掌,肖楚兒當場被打的懵了,她不可思議的看著倪月杉:“你憑什麽打我?”


    倪月杉開口質問:“大婚之夜,你根本沒和鄒陽曜圓房,為何你卻點不上守宮砂!”


    肖楚兒眉頭緊緊鎖著:“我與將軍早早認識,當初我們早已經情不自禁......”


    倪月杉又是一巴掌唿了過去:“好個不知廉恥的東西!”


    肖楚兒的臉被扇的偏到一邊去,她氣憤的看著倪月杉,那眼神很是兇狠,但卻沒有辦法將倪月杉如何,隻能忍氣吞聲。


    之後倪月杉將視線落在苗晴畫身上:“太後,勞煩你給將軍夫人喝下避子湯,之後對外宣稱她仍舊是個幹淨的女人。”


    之後倪月杉福了福身,目光直視苗晴畫,希望苗晴畫可以照做。


    苗晴畫卻是輕笑了一聲:“糊塗,就算哀家騙得了旁人,卻唯獨騙不過當事人,所以哀家這謊,又有什麽意義?”


    倪月杉臉色沉著,看上去很不好看,最終她陰沉著臉,開口:“太後,臣妾告退了!”


    也不等苗晴畫恩準,倪月杉已經邁開步子朝外走去。


    苗晴畫看著倪月杉離開的身影,嘴角的笑意加深,一旁站著的嬤嬤開口:“太後,這攝政王妃,太不將你放在眼裏了!”


    苗晴畫隻淡然的迴應:“隨他們再逍遙一段時間吧!”


    苗晴畫轉眸看向肖楚兒時,臉上竟是帶著溫和的。


    “剛剛攝政王妃所做的一切,哀家都看在眼裏,可哀家不能對她發怒,哀家很同情你,身為女子,有太多的無奈,很多事情,不是你可以左右的!”


    苗晴畫突然就變了口風,讓肖楚兒十分訝異。


    苗晴畫繼續說:“鄒將軍跟哀家說,他要做哀家的人,和哀家聯手,要讓攝政王府的人,統統死!”


    肖楚兒詫異的看著苗晴畫,苗晴畫質問:“怎麽,難道你不希望欺負你的攝政王付出代價?”


    肖楚兒眼圈逐漸通紅了起來,淚水也跟著往下墜落,她抽泣了起來,明顯心中有太多的冤屈,卻不好開口訴說。


    苗晴畫歎息一聲:“真是一個苦命的孩子。”


    迴到王府後,倪月杉便是詢問:“王爺呢?”


    下人上前一步迴應:“王爺,去了軍中,說是鄒將軍膽敢來攝政王府鬧事,還想傷及他,他提拔的鄒將軍,但也可以讓其他人代替鄒將軍。”


    倪月杉露出恍然的表情來,“選其他人代替鄒陽曜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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