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步走了進去,看見屏風上搭著一件衣服,還正巧是他喜歡的月牙白!


    景玉宸嘴角的笑意加深,到屏風後,將外袍脫掉,準備換上新衣服。


    但在房門的位置,響起了敲門聲,“王爺,沐浴水抬來了。”


    景玉宸冷漠的開口:“進來吧!”


    房門被人打開,聽著腳步,大概是幾個人,景玉宸並不著急將外袍穿好,目睹著人,將木桶抬進來,之後放在垂簾後。


    有宮人稟報:“王爺,熱水已經備好,衣服馬上就到!”


    “不用了,本王在這裏瞧見了一件很合本王心意的!”景玉宸隨意搭了一句腔。


    而前來送熱水的宮人,全是一些太監,那宮女並未再出現過。


    “那奴才們便先退下了,王爺還有什麽吩咐,隻需要揚一揚聲,奴才們必定第一時間進來伺候!”


    太監說完後,規規矩矩的退下。


    景玉宸沒吭聲,看著人走光了,才朝帷幔垂簾後,走去。


    裏麵確確實實是放著一個木桶,還有熱氣呢,但,裏麵卻還存在一個人。


    一個躺在旁邊小榻上,睡著的女人。


    景玉宸的眸光轉移,落在一旁放著的香爐上。


    在房間外,不遠處,一宮人正帶著鄒陽曜前來:“太後說了,隻要按照她的要求辦事,以後多的是機會,讓你和將軍夫人見麵,隻是,若你不聽話,將軍夫人在宮中的日子便難過了!”


    鄒陽曜聽著威脅的言論,心情很是不好,但又不能動怒,隻沉沉的“嗯”著。


    到了一個房間後,宮人開口:“將軍自己進去吧,奴婢守在外麵,相信將軍夫人看見將軍你,一定會非常開心和驚喜的!”


    麵對宮人所說的每一句話,鄒陽曜皆懶得搭理,他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在房間裏,屏風上掛著男子的外袍,外袍的款式看上去,正是今日景玉宸所穿?


    鄒陽曜眉頭緊緊皺著,可明明這裏隻該有肖楚兒不是麽?


    鄒陽曜朝裏麵緩步走去,開口唿喊:“楚兒?”


    但裏麵沒有人迴應,他朝裏麵繼續走去,看見的......


    他原本還在平靜唿喊肖楚兒的名字,但下一刻卻滿臉暴怒,怒吼出聲:“畜生!”


    在門外守著的宮人,聞言,嘴角揚起一抹笑來,之後邁步離開。


    在宴席,邵樂成和段勾瓊已經早早迴來了,此刻有宮人快步走來,對太後著急道:“太後,不好了,鄒將軍和攝政王打起來了!”


    在場人,誰沒有聽聞過關於景玉宸和肖楚兒之間的事情?鄒陽曜和景玉宸打起來,莫非就是因為那件事情?


    在場人,神色皆是無比精彩,顯然都在看好戲呢。


    倪月杉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開口質問:“為何?”


    那宮人一臉為難,好似難以啟齒一般,見宮人沒有言明,倪月杉怒吼:“問你話呢,聾了?”


    端莊坐著的苗晴畫,此時開口了:“攝政王妃,先不要急躁,讓著宮女慢慢說!”


    “都打起來了,怎麽可能不急躁?當初在外流傳的傳言,全都是子虛烏有!此刻打起來,一定另有原因!”


    倪月杉根本沒給苗晴畫麵子,帶著怒氣,之後她看向了席間的邰半雪:“邰小姐,你說,那是不是流言?”


    邰半雪臉色有些發白,此時緩緩站了起來,開口:“自然,王爺怎麽可能會和將軍夫人有什麽呢?王爺若喜歡將軍夫人,早就可以比鄒將軍先動手,畢竟是王爺先認識的將軍夫人的啊!”


    在場人聽著二人這話,心裏的狐疑,依舊沒有消散。


    倪月杉滿意的聽著,最後將目光落在了宮女的身上:“你且大膽說!”


    “奴婢,奴婢不敢啊!”宮女一臉的糾結,神色間,滿是糾結。


    倪月杉眉頭緊緊皺著,將手中的酒杯朝宮女砸去:“不敢?不敢的你,前來宴席,跪下就說二人打起來了?你不該,視而不見嗎?現在裝什麽裝?若不快說,我便要了你的命!”


    倪月杉的話,聽上去非常的犀利,讓宮女瞬間嚇破了膽子,在地上連連磕頭。


    “奴婢知錯,起因是,是......攝政王衣衫不整,和將軍夫人獨處一室,而鄒將軍拜托了宮人,帶他去見一見將軍夫人,誰知,將人帶去後,竟然看到那麽無恥的一幕!”


    “之後二人便打起來了,攝政王妃,奴婢所言,句句屬實,求攝政王妃饒命!”


    在場人將宮女的話,聽得是清清楚楚,一陣唏噓,沒人膽敢主動說什麽。


    但席間的邵樂成,卻輕嗤一聲:“剛剛還以為,那些流言真的是謠言呢,卻沒想到,還真有這麽一迴事!攝政王妃,你還想著,為你夫君解釋麽?”


    倪月杉隻冷冷的掃了一眼邵樂成,之後對宮女厲斥道:“帶路!”


    宮女匆匆起了身,然後朝一個方向快速走去。


    倪月杉緊隨其後。


    等到了地方後,果然看見打鬥的二人,而景玉宸,此時上衣確確實實不完整。


    苗晴畫派了宮人跟來,而現場的,隻有邵樂成和段勾瓊、倪高飛跟來了。


    “住手,都住手!”倪高飛率先開腔,滿臉怒容。


    倪月杉神色間,也帶著怒火,她冷著臉,沒吭聲。


    聽見是倪高飛的聲音,景玉宸和鄒陽曜,自然是停下了打鬥。


    倪高飛快步上前,“你們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這裏是皇宮,那些大臣們都在宴席上,你們這般胡鬧!這是覺得之前的流言傳的還不夠沸沸揚揚?”


    景玉宸撤開去,看見倪月杉也跟來了,趕緊上前解釋:“月杉,鄒將軍不知為何,剛進房間就要對本王出手,我也鬱悶的很啊!”


    鄒陽曜聽見這話,立即惱怒道:“你鬱悶?你當本將軍眼瞎?之前,隻當,是你昏迷,那些人瞎猜的,亂傳!可現在呢?現在是我親眼所見!”


    “攝政王,不要以為現在的我,是你提拔的,我就對你要忍氣吞聲!你毀了楚兒的名譽也就算了,如今還要毀了她的人!”


    倪月杉聽聞鄒陽曜氣惱的話,立即邁開步子,朝房間走去,她打開了房門,裏麵一個女子,瑟縮在軟塌的一角,抽泣著。


    看見倪月杉來了,更是將自己捂的緊......


    即便是個沒眼力的,也該看出來了,這究竟是什麽情況......


    倪月杉在重新走出房間時,景玉宸主動走上前,準備開口解釋,但倪月杉卻是率先一步,一巴掌唿了過去,扇在景玉宸的臉上。


    一旁的鄒陽曜緊緊攥著拳,雖然沒吭聲,但明顯是暴怒狀態。


    景玉宸訝異倪月杉的舉止,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倪月杉,倪月杉氣惱的甩袖離開。


    景玉宸想要跟上前,但鄒陽曜卻是開口:“攝政王,我們的賬,還沒算清呢,你這就走了?”


    景玉宸的腳步頓住,迴頭冷漠的看著鄒陽曜:“若想比試,那就約在明天!”


    說著,人快步朝倪月杉追趕而去。


    在一旁站著的倪高飛,捋著胡須,歎息一聲。


    宴席上,也因為景玉宸和肖楚兒的事情,議論的沸沸揚揚。


    坐在座位上的苗晴畫,嚴厲的開口:“在座的諸位,皆是朝中大臣,豈能,如市井之人,聽見一點風吹草動,便在這裏妄議?”


    苗晴畫的意思,等同在說,他們不要再議論了。


    之後,苗晴畫歎息一聲:“看來哀家今日挑的日子不好,諸位大臣,哀家還需要處理一下事務,不如各自散了吧!”


    苗晴畫這樣說,在場的人,自然是,沒有理由繼續留下來,紛紛開口:“那臣等就先出宮了!”


    苗晴畫點頭。


    之後一眾大臣散去。


    邵樂成以及段勾瓊還在看熱鬧呢,他們兩個人看著鄒陽曜,邵樂成嘲笑般的說:“就這麽讓人走了?你還真是慫!”


    鄒陽曜攥著拳,臉色陰沉著:“怎麽,你想跟本將軍比一比?”


    邵樂成不屑的“切”了一聲:“有本事你跟本王比輕功,你若能跑贏本王,本王任由你處置!”


    鄒陽曜眉頭緊緊蹙著,沒有吭聲,這時在房間裏麵,穿好了衣服的肖楚兒在房間裏快步跑出了。


    鄒陽曜眉頭緊緊皺著,喚了一聲:“楚兒!”


    肖楚兒的腳步沒有停頓,頭也沒迴的,離開了。


    鄒陽曜隻好追趕上去,邵樂成還在鄒陽曜的身後不知死活的開口:“這樣就走了?真是慫蛋!有本事就對攝政王出手啊!”


    但鄒陽曜好似沒有聽見一般,繼續邁開著步子,前去追趕肖楚兒。


    肖楚兒雖然跑的極快,但鄒陽曜的步子更大,很快追上了肖楚兒。


    肖楚兒在鄒陽曜的懷中掙了掙,鄒陽曜著急開口:“我的好楚兒,咱不羞,我相信你!”


    苗晴畫此時帶著人,正趕來,迎麵碰見了邵樂成以及段勾瓊。


    苗晴畫開口詢問:“人呢?”


    段勾瓊無奈的迴應:“肖楚兒跑了,然後鄒陽曜追了上去!”


    苗晴畫沒再開口,段勾瓊走上前幾步,主動說:“那臣妾和夫君便算是任務完成?”


    苗晴畫卻是神色依舊凝重:“三人雖然上演了這麽一出,那些大臣固然相信了,可哀家想知道,他們究竟有沒有發生點什麽?萬一,隻是做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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