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月杉在一旁也開腔道:“還請邰尚書,帶我們二人前去,看望看望!”


    二人這架勢,分明是,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邰尚書長歎一聲:“好吧,請隨下官來!”


    三人剛準備走,有下人匆匆而來,開口:“太老爺,太老爺,親王來了!”


    倪月杉和景玉宸對視一眼,二人沒想到邵樂成也會跟來,真是陰魂不散?


    邵樂成看見倪月杉和景玉宸二人時,故作一臉驚訝:“你們兩個也在啊,那還真是湊巧,可是,本王是來看望本王未來妾室的,你們這是看望什麽?”


    倪月杉目光冰冷的看著他,嘲諷道:“親王何必明知故問?惹人厭煩?”


    邵樂成輕笑一聲,之後對邰尚書道:“勞煩帶路,我也去看看半雪!”


    邰尚書一臉為難,這麽多外人,去一個未出閣女子閨房......


    心裏雖然鬱悶,但他沒有拒絕的權利,乖乖的帶路去了。


    等三個人被帶到房間時,看到房間的床幔低垂著,關於床榻上的邰半雪情況究竟如何了,也看不真切。


    邰尚書看向一旁的邰老:“半雪這究竟是怎麽個情況?”


    “今早,隨著爹你一起去上朝,倒是不知道半雪病了,還是下朝迴來後,聽府上的下人說的,後來請了大夫,大夫......”


    他遲疑的看了一眼景玉宸等人。


    倪月杉眉頭皺著,邰老的反應,像極了,有難言之隱,不好開口說什麽。


    邰尚書心裏愈發不安了起來,看來邰半雪這病的還挺嚴重?


    他走上前,想要撩開床幔看一看,邰老立即阻止:“爹,你就站在原地,跟半雪說說話就好,別靠近,大夫說,會傳染!”


    邰尚書錯愕的看著邰老,會傳染的急病?這還真是奇怪?


    “爺爺,半雪現在不方便露麵,隻能隔著床幔跟你說話,半雪怕傳染到了爺爺,爺爺你別擔心半雪,半雪定然會扛過去的!”


    邰尚書卻是眉頭緊緊的擰著,很是疑惑:“究竟是什麽病,怎麽好似很嚴重,還會傳染......”


    邰半雪歎息一聲:“都是半雪身子弱,才讓病症入了體,爺爺,你不用為半雪擔憂。”


    聽著二人說了兩句,景玉宸耐不住開口了:“邰小姐,我是攝政王,今日是審問相爺的日子,原本你該出麵作證,可你卻遲遲未曾露麵,又聽說你病了,我們才前來,看望你。”


    聽到景玉宸的聲音,床幔內的人,有很長時間的沉默,之後歎息一聲:“我,身子此時極虛,躺在榻上,沒有力氣可以使,就連搭話都覺得耗費精力,有些不願開口了!”


    “作證怕是去不了了,也還請攝政王不要勉強半雪,半雪無能為力。”


    之後便開始咳嗽,那聲音聽上去確確實實柔軟無力,像極了患了重病之人,隻不過,一個女子,一夜之間,得了會傳染的急病,還真是奇怪?


    “邰小姐,不如,給你請個太醫如何?”倪月杉開口詢問。


    未等邰半雪迴應,邰老已經率先一步開腔道:“已經請過太醫了。”


    說著幽歎一聲,對於邰半雪的病症十分憂心,卻又無能為力。


    邵樂成在一旁,跟著歎息一聲:“那還真是不湊巧了,若是晚一天發病,就能為相爺作證了,真是可惜。”


    倪月杉白了邵樂成一眼,淨說一些風涼話。


    景玉宸此時卻是在一步步的朝邰半雪走去,邰老立即阻止道:“攝政王,不可,這是傳染病!”


    但景玉宸卻好似沒有聽見一般,依舊往前走著。


    邰老有些著急,床幔後的邰半雪咳嗽著,透過床幔,看見那逐漸接近的身影,眸光閃爍,最終主動開口提示說:“我得了瘟疫。”


    一句話,讓景玉宸腳步頓住,倪月杉詫異。


    “瘟疫方子不是誰都有?吃點藥就好了,為何你們邰府這般防範?”倪月杉覺得奇怪。


    邵樂成在一旁提示說:“你還真是,見識淺,瘟疫分為很多種,城中之前爆發的瘟疫,確確實實人人都知曉藥方。”


    “可邰小姐得了瘟疫,邰老爺還這麽緊張,足以說明,這瘟疫,是其他種類!”


    邰老立即迴應:“沒錯,是其他瘟疫,所以才讓人犯難!”


    邵樂成繼續說:“瘟疫是會傳染的,最好將邰小姐隔離,不然再次一場瘟疫傳播而出,令城中百姓皆遭了殃,你們邰府可承擔不起!”


    邵樂成的一席話,讓邰老歎息一聲,而邰尚書也聽明白了,究竟是怎麽一迴事。


    邰尚書一臉憂愁,很是著急:“這,怎麽會好端端的染上了瘟疫,這,這瘟疫若是沒有方子可以解,那可怎麽辦啊......”


    倪月杉看向景玉宸,竟然是瘟疫,這瘟疫作祟,誰還敢靠近邰半雪?


    邰半雪今日還有力氣迴話,明天,若是還沒有有效的方子,就怕人,話也沒有力氣搭了!


    倪月杉看向邰尚書:“雖然這件案子有三司的人一起審,但現在已經來不及了,按照邰小姐目前的狀況來看,隻能趁著她還清醒,趕緊讓人書寫下證詞!”


    邰半雪很是愧疚:“說話已經很困難了,手更是無法抬起。”


    倪月杉臉色沉了下來,景玉宸看向了邵樂成,邵樂成作為邰半雪未來的夫君,可他沒有半點的擔憂,反而看上去十分得意。


    得意倪月杉和景玉宸白來一趟。


    景玉宸在瞧著他,邵樂成十分得意的挑著眉:“唉,邰小姐發病的時間太不是時候了,或許這便是天意吧!”


    “一個欽天監的證詞也沒有什麽作用,他需要拿出證據證明自己是收人賄賂,還要幫助你們抓住幕後之人,在讓幕後之人招供才行啊!不然供詞難以服眾!”


    說著,大笑著朝外走去,邰尚書看著邵樂成的身影,不由長歎一聲,他連裝一下關心都不願意裝?


    竟是這般大笑。


    倪月杉看向景玉宸,景玉宸開口提示說:“走吧,迴去。”


    “就這樣走了?”倪月杉有些不太甘心。


    景玉宸好似有些疲累:“無法出麵作證,亦無法寫出供詞,實在沒有辦法了,走吧!”


    倪月杉跟在景玉宸的身後,邰尚書和邰老趕緊上前相送。


    “攝政王,老夫已經請過太醫為小女把脈,得出的結論確確實實是瘟疫,老夫慚愧,不能為相府作證了,可老夫不想失去這個女兒啊!”


    說著,邰老就想下跪,景玉宸伸手攙扶:“邰大人請起,邰小姐若真是得了瘟疫,確確實實難辦。”


    之後景玉宸看向了倪月杉:“你不如去請一下肖姑娘?”


    倪月杉沒猶豫點頭:“好!”


    邰老和邰尚書皆是一臉憂愁,一樣的表情,二人倒是愈發相像了。


    到了門口的位置,邰老和邰尚書停了下來,倪月杉好奇的問:“邰小姐除了在被擄走的那幾天裏,是單獨一個人待著的。”


    “其他時候,身邊皆有丫鬟陪伴左右,若是邰小姐得了瘟疫,下人應當也得了瘟疫?”


    邰老立即接茬:“府上下人並無得了瘟疫的!”


    倪月杉眉頭依舊蹙著:“這麽說來,這瘟疫還很會挑人?”


    邰半雪感染瘟疫的時間就已經讓人很奇怪了,現在感染的人,又隻有她一個,豈不是更加令人覺得奇怪?


    邰老和邰尚書對視一眼,關於邰半雪感染瘟疫一事,愈發讓人覺得其中有隱情啊!


    之後,倪月杉和景玉宸上了馬車,去了鄒將軍府。


    鄒陽曜這段時間確確實實是幫了不少忙,原本倪月杉還想著和鄒陽曜拉開關係呢,但現在鄒陽曜和肖楚兒成親了,她便覺得也沒什麽了。


    鄒陽曜看見二人時,立即詢問:“三司會審結果如何?”


    倪月杉和景玉宸的神色看上去並沒有半點的喜色,由此可見,結果已經不怎麽理想了。


    他眉頭蹙著:“不是有邰小姐作證?為何不順利?”


    之後倪月杉將邰半雪的事情講述了一遍,鄒陽曜便明白了。


    “楚兒,我讓楚兒去邰府!”鄒陽曜主動開口提議。


    倪月杉點頭:“我們前來,就是為了尋楚兒!”


    鄒陽曜保證:“楚兒在外給人看診,目前還沒迴來,等她迴來,我就讓人趕緊去邰府!”


    倪月杉和景玉宸神色依舊凝重著,肖楚兒出馬,雖然是一點希望,但希望隻怕不大。


    瘟疫並非其他病症,常見,好治。


    二人本打算離開,鄒陽曜留了二人一起用膳,叫人去催肖楚兒趕緊迴來,倪月杉和景玉宸便沒有拒絕,留在鄒府等待肖楚兒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距離午飯的時間越拉越遠,還沒等到人迴來,鄒陽曜也坐不住了。


    剛想詢問下人,還沒找到肖楚兒,將人接迴來,就見隨著肖楚兒一起出去診病的丫鬟匆匆走了進來。


    “不好了不好了,夫,夫人和奴婢在半路時,遇見了劫匪,夫人被人擄走了!”


    倪月杉三人,皆是訝異。


    但心裏也隱隱覺得這必然不是會是什麽巧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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