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妃懂,你的意思大概是,你手下的人,即便碰了攝政王,還是你下的令,但那又怎麽樣,若你知曉那人是攝政王,你便不會讓他們動手了,但他們確確實實是動手了,也實屬他們有眼無珠,怪罪不到你的頭上!對麽?”


    倪月杉目光落在苗蠡身上,眼神中帶著冷意,很是嘲諷。


    苗蠡攥著拳,很看不起倪月杉這般高高在上的姿態,當下便咬牙切齒的開腔:“對!是的!”


    苗晴畫皺著眉在一旁咳嗽一聲,示意苗蠡別亂搭腔,苗蠡聽到苗晴畫示意,沒再吭聲。


    這時,康學義目光落在另外一個男子的身上:“那天,你又有什麽所見所聞?說來聽聽!”


    “迴稟大人,那天,草民在另外一側,所以關於樓下的一切,草民倒是看的清楚......”


    說著他偷偷拿眼覷了一下苗蠡,苗蠡的兇悍模樣,仿佛要吃人,再觀倪月杉,雖然周身的氣質冰冷,但整個人倒是沒有要吃人......


    他咽了咽口水,接著開口:“那人草民親眼所見,苗將軍在路過攝政王身邊時,有朝攝政王一掌擊去......之後攝政王的臉色就變了!他還沒能走出大門,攝政王就暈了!”


    苗蠡萬萬想不到,竟然有人膽敢這般汙蔑於他,立即惱怒的開口:“你胡說八道!是誰給你的膽子,膽敢汙蔑本將軍?信不信本將軍擰掉你的腦袋!”


    康學義尷尬的看著苗蠡,本想拍一拍手中的驚堂木,叫人肅靜,但苗晴畫在這裏,最終是忍住了。


    那剛言語的男子害怕的往一旁退了退:“草民句句屬實,草民不敢有半句假話!”


    之後他看向康學義,求助般開口:“大人,還請你明察秋毫!”


    說著重重磕下頭,一副十分惶恐的表情。


    倪月杉隻在一旁靜靜的看著,沒有吭聲,這個人替景玉宸說話,倒是讓她意外。


    苗晴畫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原本眼瞅著苗蠡就將無罪釋放,這人怎麽這麽礙事!


    她冷聲質問道:“你若親眼瞧見苗將軍出手擊了攝政王,為什麽攝政王當時沒有大叫痛唿,還在與王妃打情罵俏?”


    那男子一臉疑惑:“草民隻是將親眼所見如實稟報了,至於聲響,草民也隔得遠,難以聽得清楚,隻是那手勢錯不了,他確確實實是在路過攝政王的時候,一掌擊出!”


    聽著他這般肯定的口吻,苗晴畫臉色愈發陰沉了下來,而苗蠡則是憤怒道:“你這般汙蔑本將軍,究竟是攝政王府給了你什麽好處!我苗蠡可以給你十倍百倍!”


    說著他便要撲上前,將麵前的男子個撕了。


    倪月杉皺著眉開口:“苗將軍,沒有人指證你傷人,你便安安靜靜,有人指證你便這般大放厥詞,若是此刻,沒有我在,隻怕你,已經手撕了這個無辜路人了吧?”


    “這般猖狂,目無王法,企圖恐嚇證人,還有你的那些手下也是無辜,也被你推出來做替罪羊,你這品行,還怎麽帶兵打仗?”說著,倪月杉看向了康學義:“大人,我提議,讓人堵住他的嘴免得他再次說出什麽恐嚇人的話來,影響了證人的口供。”


    康學義有些尷尬的看向苗晴畫,這命令,他不敢當著苗晴畫的麵,下啊!


    倪月杉揚了揚唇:“太後,難道你沒覺得苗蠡,一直都在妨礙審案的正常進度?隻有他安靜了,才可以讓寺卿大人好好的審案啊!”


    苗晴畫隻覺得頭疼,苗蠡的性子確實太衝動了!


    “堵嘴倒是不必了!”她說著,看向了苗蠡:“從現在起,沒有問話,你便不得開口!”


    苗蠡心裏覺得委屈,但最終還是忍了忍,老老實實的開腔:“是。”


    苗晴畫這才露出一副滿意的表情來,她看向那地上跪著的男子:“你說親眼瞧見了他傷攝政王,屬實?”


    苗晴畫陰寒著一張臉,看上去十分嚴厲,而且作證的人,在審案當中的隻字片語中,不難聽出,苗晴畫是百分百向著苗蠡的。


    但他卻始終堅定的開口:“是,草民沒有撒謊,確確實實是他出手!”


    苗蠡又想再次怒吼一聲,卻被苗晴畫一個眼神瞪了過去。


    苗蠡心裏氣惱極了,乖乖的跪下。


    苗晴畫這次看向了倪月杉,開口質問道:“王妃,不知道距離那麽近的你,可親眼看見了苗將軍親自出手傷了攝政王?”


    倪月杉輕笑一聲:“我若親眼瞧見了,必然追上苗蠡,痛扁迴去,當時苗蠡路過,但我並未將目光落在王爺和苗蠡的身上,隻單純的,在看樓上下來的人,所以王爺暈倒我才會驚訝的大喊出聲......”


    “所以從始至終,站在王爺身邊的我,也未曾指證過一句苗蠡苗將軍出手傷了王爺,乃我親眼目睹!”倪月杉說著,眸光一轉,視線落在了苗蠡身上:“既然有人證了,相信苗將軍心裏也服氣了?”


    苗蠡自然是不服氣,他看了一眼苗晴畫,苗晴畫臉色陰沉著,現在有一個人,作為有利的人證,她又當如何為苗蠡辯白?


    在場氣氛沉靜的一瞬,門外響起了一道聲音:“這裏好熱鬧啊!”


    在場人朝外看去,走來的人,一身青衫,嘴裏叼著一根剔牙棒,緩緩走來時,神態看去頗為吊兒郎當,紈絝不已。


    “親王?”康學義訝異的站了起來,主動喚了一聲。


    邵樂成隻是輕輕笑著:“寺卿大人不必多禮,本王是作為證人來的!”


    聞言,康學義有些訝異的看著他,作為證人?


    沒有人邀請邵樂成作為證人不是嗎?


    在在場人奇怪的目光中,邵樂成對苗晴畫的方向恭敬的行了一個禮,之後開口:“見過太後!”


    苗晴畫目光定定的看著他,好奇一般的詢問:“為何自稱自己是證人?”


    邵樂成將口中的剔牙棒拿在手中,笑著解釋說:“因為本王那天恰巧,就在那酒樓吃飯!”


    一句話,讓在場人皆恍然了,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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