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有人大喊一聲:“小心!”


    田綺南驚愕看去,正是一個木棍飛來,田綺南瞪大了眼睛,然後就是一聲痛唿,那木棍結結實實砸在了她的臉上。


    如果那木棍砸在的地方是她的後腦,反而更加體麵......


    田綺南的鼻管緩緩流下了兩道血來,然後人暈了過去......


    侍衛們見自己現身的刺客,一湧而上。


    倪月杉認出了是景玉宸沒錯,但她留下來就是累贅,最終倪月杉咬著牙,朝一個方向,緩步而去,離開一步是一步啊。


    景玉宸與人交手後,很快拉開了距離,然後撿起砸暈田綺南的棍子,朝一種侍衛砸去,侍衛們閃躲之際,他已經飛身而去,飛快在平地上掠過,他抱住了倪月杉的搖身,快速離開。


    倪月杉原本不安的心跟著平靜了下來:“果真如此,我......就是累贅啊!”


    景玉宸輕揚薄唇,狹長的鳳眼,甚是邪魅。


    “若不是你將刺客吸引來了,我今日就被發現了。”


    倪月杉心裏隻覺得慚愧,想著悄默默的走人,但偏偏,太高了,摔傷了......


    “那沒我,你也不用引開侍衛不是麽?”


    景玉宸帶著她幾個起落,在屋頂上掠過,又落下,有夜色掩蓋,很快不見了他的蹤影。


    景玉宸隻淡然迴應:“半斤八兩吧!”


    等迴到了府上,景玉宸點燃了燭火,開始翻找藥箱,拿著跌打的藥來了。


    他掀開倪月杉的裙子,將冰涼的藥膏擦在她的腿傷:“活血化瘀,消腫止痛的!”


    “為何田綺南要戒備森嚴,為何在等刺客?”


    景玉宸抬首,“......或許等的不是我們?”


    倪月杉:“......”


    田府內,田綺南緩緩轉醒,外麵天色已經亮了,而守在她身邊的,是她的父親。


    “爹......”


    田永長長歎一聲:“女人才情最為重要,可女子的相貌亦然重要,你先前已經小有破相,現在......”


    昨天那一木棍......


    田綺南聽見他的話,立即眼圈逐漸紅了。


    “一直在等那個可惡的采花賊出現,但沒想到,人卻是沒有抓到!”


    田永長卻是神色凝重道:“昨天分明就是兩人作案!而且其中一人武功很弱,但卻非要帶著累贅來,這是為什麽?”


    田永長的分析,讓田綺南錯愕了。


    他繼續道:“我猜測,是讓那女子親自手刃於你!”


    田綺南訝異的看著田永長,什麽人想著來手刃她?


    “你最大的敵人是誰?”


    田綺南,然後激動的開口:“太,太子府......”


    “嗯。”


    沉沉的迴應,讓田綺南的心,愈發的拔涼拔涼。


    她起床看了相貌後,氣惱的一頓亂打脾氣,她將能砸的東西,一樣不剩的,全都砸了,然後起身,換了一件寬大的風帽衣,出府。


    而太子府內,倪月杉吩咐青蝶前去驛站約褚郡主湖邊遊湖。


    青蝶訝異:“不是要偷偷摸摸用信鴿麽?”


    “這次就需要正大光明!”


    青蝶老實轉身去傳達消息,人走後,很快消息傳達到位,到了午飯後,倪月杉才跟景玉宸說了這件事情,需要景玉宸跟著一起去,景玉宸有些訝異。


    “幹嘛?三人行?”


    倪月杉嘴角微揚:“一起去吧。”


    到了約定的湖麵,景玉宸扶著倪月杉緩緩下了馬車,褚郡主早早等候了,看見倪月杉和景玉宸前來,畢恭畢敬的行禮,隻是那麵容看上去,依舊神色冷漠,好似什麽都提不起興致一般。


    景玉宸這還是第一次見這位褚郡主,隻是這三個人,總是讓他感覺到怪異......


    “太子,今日我約了她來遊湖,便是想讓她撫琴給你聽,加上她泡茶的技藝極其的高,這樣的美人,哪裏找去?想想便覺得雅致極了。”


    她舒展著腰身,之後撫摸著腹部的位置,“走吧,咱們一起去遊湖。”


    景玉宸攙扶著倪月杉,神色間隻有擔憂,哪裏有朝這位褚郡主看去?


    褚郡主卻是完完全全不在意,默默跟著上船。


    果然,在畫舫上,早以及備好了琴與茶桌。


    隻見她淡雅的落座,然後纖細的手指,在琴弦上,淡淡撫過,美妙的琴音便流轉而出,倪月杉對景玉宸挑著眉,看去:“如何?”


    景玉宸不知道倪月杉究竟是什麽目的,平白無故邀約一人。


    但他還是賣麵子的迴應了:“不錯。”


    淡淡的聲音,像是誇讚一般,卻又多少有點敷衍。


    倪月杉不在意,這位褚郡主自然也是不甚在意。


    一曲琴音終了,景玉宸倒是沒有什麽反應,但在橋岸的兩邊,卻有行人紛紛張望,什麽樣的人,琴聲彈的這般動聽?


    之後這位褚郡主開始為倪月杉和景玉宸沏茶,淡淡的茶香散發而出,沁人心脾一般,甚是好聞,倪月杉眸光流轉,給景玉宸倒了一杯。


    三人坐在畫舫前身,兩邊是泛著波瀾的湖水,湖水清澈,隱約可見遊走的小魚。


    行至中央時,倪月杉緩緩站了起來,對褚郡主說:“可否幫我把披風拿來?”


    褚郡主神色淡然,起身去拿,但倪月杉卻是嘴角微微上揚,朝她推去。


    背對著倪月杉的褚郡主,並不知曉,倪月杉會突然出手,狠狠推向她。


    然後人朝湖水中央栽去,一聲“砰”的聲響驚擾了岸邊不少的人。


    景玉宸訝異的看著倪月杉,倪月杉這是在幹什麽?


    倪月杉扶著肚子一副痛苦的表情:“啊,肚子疼,剛剛本來想扶著她的,怎麽就將人推下去了......


    景玉宸心中著急,趕緊對著船夫道:“快,靠岸!”


    船夫訝異,現在水中還有一位......


    “快啊!”


    景玉宸怒吼一聲,他的聲音怒不可遏,不容抗拒。


    船夫最終是硬著頭皮,沒有去救人,而是劃船靠岸......


    景玉宸和倪月杉穩穩落在岸上時,他抱著倪月杉走的飛快,很快消失在了圍觀群眾的視線中。


    太子府內,許多穩婆趕到,但一一查看了狀況後,皆無比肯定的說:“還沒有臨盆征兆,隻是普通的腹痛,不要緊!”


    “沒有出血!”


    “沒有破羊水,不要緊!”


    幾個穩婆的議論聲是一致的,倪月杉好似疼暈了,雙眼閉著,昏了。


    而景玉宸在外著急的走來走去,聽見的稟報都是一致的,他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之後景玉宸快步走了進去,原本雙眼緊閉的倪月杉此時也睜開了眼睛,她看著景玉宸淡淡的笑著:“我裝的如何?”


    景玉宸皺著眉,看她:“你為何要裝?你想幹什麽?”


    倪月杉哼了一聲:“晚些你就知道了。”


    到了晚上,褚郡主在驛站內,一聲接著一聲的咳嗽,顯然是受涼了......


    丫鬟將藥端來,褚郡主慢慢的喝著,看著小臉有些蒼白,很是虛弱,她的父親,則是著急的走來走去,有些憤恨的咬牙道:“太子妃憑什麽推你下水?”


    褚郡主擦了擦嘴角的藥汁:“她是腹痛,原本想著扶我身上,誰知將我給擠掉了水中!”


    但郡王顯然不相信,他皺著眉道:“你以為我是傻子?當時圍觀群眾那麽多,看見的人可不少,明明就像是推!”


    “你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子,衣衫被打濕了,那多少男子眼神盯著你看?還有那下水救你的男子!就算他是出於一片好心,但他是個男子!大庭廣眾之下,與你摟摟抱抱!你的清譽都沒了!”


    麵對她父親這些急躁的話,她卻是神色冷漠,沒有太大的興致,見自己的女兒絲毫都不在意,郡王氣不打一出來,最終哼了一聲,抬步離開。


    等郡王走了,褚郡主才著急的詢問:“救我的人呢?是不是還在外麵跪著?”


    “可不是麽?一個男人接觸了你,就算長跪不起,隻要咱們王爺不原諒,他就不能起來!”


    褚郡主沒有難過和傷心,隻是嘴角微不可查的上揚了,那男人......


    跟她來了京城,經常在驛站外麵徘徊,因為她不知曉麽?


    真是個傻子!


    “偷偷給他喂一碗薑湯吧,就算是個男人,那也是人,得風寒的可能也是有的......”


    段勾瓊和邵樂成得知,倪月杉在畫舫上,有將臨盆的事情後,趕來了太子府。


    “這女人懷孕真是可怕!若當時站在旁邊的不是那什麽郡主,而是你,掉水裏去的不就是你了?”


    段勾瓊可憐兮兮的說著,看著倪月杉肚子,之後又驚奇道:“該不會是這小夥子保護你吧?”


    倪月杉摸著自己的大肚子,迴應:“一個孩子如何保佑?又不是菩薩!”


    之後倪月杉看向邵樂成:“誒呀,你們就別總是盯著我看了,我當時是裝的!”


    段勾瓊和邵樂成皆是一臉錯愕,裝的?


    在二人不明的眼神中,倪月杉緩緩迴應:“昨天那是一個局!”


    邵樂成和段勾瓊對視一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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