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嬤嬤隻是沉默,沒有立即迴應,倪月杉著急的問:“嬤嬤,你就告訴我吧?我......我和景玉宸著急想辦法!不然到時候措手不及!”


    “再來一個迷宮之類的,隻會讓皇後愈發氣惱......”倪月杉那憂愁的模樣,即便戴著麵紗,也縈繞在臉龐上,讓人不免心疼......


    白嬤嬤歎息一聲:“待會我指給你看。”


    倪月杉雙眼一亮:“謝謝白嬤嬤!”


    二人到了後台後,在後台內,還有正在補妝的戲子,看見身穿宮裝的倪月杉趕緊站了起來,準備行禮,倪月杉卻是開口道:“不用多禮了,我與嬤嬤隨意轉轉!”


    在後台,可看見前台的一切場景,自然那坐落在下方,觀看唱戲的女子們,也一個個的落入了視線之中。


    嬤嬤拉著倪月杉躲在帷幔之後,輕輕揭開一隅,她手指著一個方向。


    “與你隔了三個位置的對麵那位,身穿荷葉綠的那位。”


    倪月杉有些意外,以為會是那位話多的女子,卻原來是一位坐在座位上,十分恬靜的女子,即便是看戲,聽的認真,卻沒有入迷,始終一臉沉靜。


    “她是誰?”倪月杉好奇的詢問。


    “姓褚,另外一位褚郡主,不過一直不在京城,這次皇上召她父王有事,而她也跟來了。”


    “和褚寧央什麽關係?”


    “算是堂姐妹吧,其實不親!”


    倪月杉恍然,二人放下了帷幔,朝外走去,倪月杉走在白嬤嬤的身邊,柔聲道:“今日之事,多謝了嬤嬤了!”


    “這也沒什麽,你隻要別表現的太明顯,讓皇後知曉老奴多嘴就好!”


    “一定一定!”


    白嬤嬤離開,倪月杉長出一口氣。


    之後她和青蝶才重新迴了席間,皇後轉眸看去:“太子妃,觀看的可還盡興?”


    “甚好。”


    倪月杉不想多說,重新落座,隻是這一次,倪月杉卻是看的認真,目光也在是不是的掃向一旁的位置看去。


    那位恬靜的小姐姐......


    一共三場戲,全部演完,基本上天色已經黑了。


    倪月杉和青蝶著急出宮,皇後卻是不急不慢的單獨召見了倪月杉。


    倪月杉走進殿內,趕緊到了一絲寧靜,吵了一個下午的腦袋終於是得到了舒緩。


    “太子妃,你說蒼烈會與閑常聯手麽?”


    一句問話,讓倪月杉錯愕不已,這事情不該是她操心吧?


    也不該是皇後操心吧?


    “母後,這個問題,是為何?”


    “太子妃,本宮隻想與你說,若你還有價值,你就是太子妃,不然,有的是人要替代你!”


    皇後裝了一天,現在終於直接攤牌提示了!


    倪月杉眸光閃爍,倒是沒有太過的意外,隻淡淡道:“兒臣明白!”


    “嗯,出宮去吧!”


    淡淡的揮了揮手,她是耍夠了威風,可憐的倪月杉由青蝶拽著,一路飛趕至宮門處。


    前腳剛出宮門,厚重的宮門,戛然關上。


    倪月杉擔憂的看向青蝶:“你的手臂沒事吧?”


    青蝶搖著頭:“先迴去再說吧!”


    迴到了太子府後,倪月杉將宮內得到的訊息全然說了一遍,而景玉宸,在倪月杉入宮前就一直很擔憂。


    因為倪月杉問他的話,讓他感覺到倪月杉會有所作為。


    現在倪月杉好端端的站在他的麵前,著實是讓人鬆了一口氣。


    “以為你要耍伎倆?”


    倪月杉笑了笑:“開什麽玩笑呢?在皇後麵前?她的地盤?現在白嬤嬤已經告訴了我,人選是褚郡主!”


    景玉宸聽見這三個字的時候,明顯眉頭皺起,那一臉的糾結。


    倪月杉嘴角微揚:“當然不是,你認為的那位褚郡主,是京城外的!”


    景玉宸鬆了一口氣,還以為皇後的眼睛,瞎了。


    倪月杉狐疑的問:“怎麽覺得你好像,對褚寧央有很大的誤會似的?褚寧央怎麽了?她應當挺好啊!”


    倪月杉這話成功惡心到了景玉宸,景玉宸幽歎一聲:“你再說這種話!我讓褚寧央過來給你做姐妹?”


    倪月杉無語的看著景玉宸,然後翻白眼,站在一旁的青蝶這才開口解釋說:“太子妃,你是有所不知......太子他為了找你,尋尋覓覓,又找到了褚寧央的身上,你敢想,是她與鄒陽曜聯手麽?所以現在的郡主,在一次被按壓在地上摩擦,那頭發......這次應當是真的禿了!”


    倪月杉訝異的看著景玉宸,景玉宸沒有驕傲,隻平靜道:“這女人,該!”


    倪月杉伸手挽住景玉宸的胳膊,景玉宸疑惑:“幹什麽?”


    “我喜歡說該的男子......”


    景玉宸嘴角一抽。


    之後二人一起用膳,準備好好調查這另外以為褚郡主。


    第二天,倪月杉的精神好了一些,前去客棧親眼見見虞菲被燒的客棧。


    客棧隻剩下了一片焦土,有人收拾了,沒有屍體。


    青蝶在一旁提示:“若是太子妃你想看屍體的話,請隨奴婢來?”


    屍體是景玉宸讓人裝入棺槨的,棺槨看上去十分有材質感,造價雖不菲,可偏偏是口棺材。


    倪月杉眉頭緊緊鎖著,青蝶在一旁,將棺材推開了:“太子妃,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之後再看!”


    倪月杉明白,燒焦的屍身,一片漆黑,除此之外,倪月杉還嗅到了一種燒焦烤糊味?


    倪月杉皺著眉,掃視一遍又一遍。


    “此人頭發燒沒了,應當當時在身邊存在什麽首飾沒有燒沒吧?”


    “太子妃你想幹什麽?”


    “留著首飾,戴身邊!”


    青蝶不知道倪月杉的用意,但還是迴應道:“奴婢去找太子時,過問太子吧。”


    畢竟這一具燒焦的屍體上還穿著壽衣,自然之前佩戴的首飾都應當清理過了!


    倪月杉淡淡點頭:“嗯。”


    之後檢查了一番沒察覺出其他的什麽問題,最終倪月杉沒說什麽,和青蝶一起走了出去。


    出去後,倪月杉長出一口氣,虞菲之死,是她連累,可究竟是誰知曉她住在那家客棧,還對她下死手?


    如果是郡主?


    不,郡主被欺負成那個樣子,哪裏還有心情再報複她,自己縮成了烏龜吧?


    見倪月杉神色凝重,青蝶在一旁詢問:“太子妃,現在我們去做什麽?”


    “去那位褚郡主家中走一遭!”


    褚郡主在京城沒有家,隻是住在驛站,倪月杉的馬車停下,之後她下了馬車。


    “何人?”


    侍衛一聲質問,青蝶拿出了腰牌,侍衛立即放行。


    倪月杉走進去,侍衛也在跟著,他開口詢問:“太子妃,你來找誰?”


    “褚郡主!”


    褚郡主此時在驛站中,坐落在梨花樹下,正在品茗,她的神色平靜淡漠,眼中也是毫無波瀾,好似什麽事情都激不起她內心中的任何一絲波瀾。


    而她,聽見了腳步聲,朝倪月杉這邊看來,在看見倪月杉時,神色間隻有平靜。


    之後起身,行禮:“見過太子妃!”


    聲音也是平平靜靜的,好似沒有揭起內心中的一絲情感。


    麵對,突然造訪的太子妃,不該這般平靜吧?


    倪月杉在她身邊,坐下,“可以給我倒一杯茶嗎?”


    她揭眸看了倪月杉一眼,之後默默倒茶。


    “不知道姑娘芳齡?”


    褚郡主抬起眼眸來:“二八年華。”


    倪月杉眸光閃爍,這麽小,卻這麽沉穩,就算將來有一天,她做的是側妃,若是想爭寵,倪月杉覺得她也吃不消......


    在倪月杉的怪異眼神中,她淡淡的詢問:“太子妃你來此,是為尋我?”


    “在宴席見過你,覺得你很特別,這話,你覺得如何?”


    她輕扯了一下嘴角,覺得這話好生虛偽,但麵上,並未表態。


    倪月杉這才又問:“褚郡主,你爹入京城是因為你嗎?”


    倪月杉說話這般直白,雖然目的沒表明,但聽上去,已經可以猜測到了。


    她隻淡然說:“或許吧!”


    “那姑娘可有喜歡的人?”


    這句話讓她動作微微頓了頓:“不曾!”


    說話如此簡潔,究竟是因為高冷,還是因為什麽?


    倪月杉的心情愈發複雜,看著院落中的梨花樹,沒有綻放花蕊,可偏偏,這個女子坐在這裏,好似這樹幹都成了一片風景。


    “不好奇我為何找你?”


    她這才目光落在倪月杉的身上:“大抵是太子吧!”


    “你倒是聰明,什麽都料事如神!”


    褚郡主沒有自傲,隻淡淡的給倪月杉又續了一杯。


    倪月杉端起來品嚐,隻覺得茶香四溢,味道是極美的。


    倪月杉好奇的詢問:“你想不想入太子府?”


    這句話才是倪月杉憋了半天想說的。


    對方放下了茶壺,抬頭看倪月杉時,相貌倪月杉也看了個徹底。


    雖然五官看起來很平常,但她素淨的模樣,讓人卻覺得別有一番韻味,比起那些宮裏的公主以及妃子,簡直就是最合口的青蓮了!


    “太子妃,你來,是想勸退,還是拉我入隊?”


    這話倪月杉覺得有點過於......


    倪月杉尷尬的咳嗽一聲,之後迴應:“我想知道你怎麽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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