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邵樂成將一切告知了景玉宸,讓景玉宸趕緊下決斷。


    “咱們迴去拿兵,咱們將風言風語給壓製一下,你在這裏堅持尋人,卻是無果的!”


    景玉宸雖然內心很是抗拒,但最終還是點頭了。


    隊伍趕迴京城,沒再慢下速度,景玉宸選擇騎馬,用了三天三夜的時間後,景玉宸迴到了京城。


    但還沒有進宮前,宮內有公公前來求見。


    “太子,老奴是皇後的人,皇後讓老奴前來告誡你,太子妃名聲不保,隻會被休,為了皇室體麵,你可千萬別更皇上僵啊!”


    景玉宸斜飛入鬢的眉,緊緊蹙起,那眼神森冷,看的公公頭皮發麻,公公最終無奈道,“太子,你自己想,老奴已經將話給你傳達來了!”


    之後景玉宸前去進宮,但讓人想不到的是,在他的身邊卻是跟著一個女子。


    女子身穿冰藍的長裙,頭發簡單的挽著,麵容被一個同色的麵紗遮掩著,讓人看不清楚她的相貌,可是那身形是倪月杉嗎?


    之後,二人朝皇帝跪下,皇帝威嚴的看著下方跪著的二人,他這次沒有平靜,隻有風暴雨。


    他將桌子上的硯台砸下,怒道:“景玉宸,你視江山社稷為何物?你將儲君質問之位置於何地?”


    皇帝龍顏大怒,宮人慌張的朝地上跪下,一個個不敢發出任何聲響來。


    最後皇帝微眯著眼睛朝那女子看去:“月杉?”


    被詢問的女子抬起頭來,看向皇帝,之後開口:“兒臣無用,被圖梵的人抓走,逼問金礦線索,可兒臣哪裏找出來另外一塊金礦地點?兒臣讓皇室蒙羞了!”


    她對皇帝磕頭,皇帝奇怪的看著她,“為何戴麵紗?”


    “逼供時,劃傷了兒臣的臉,現如今,麵目可憎......”


    皇帝眼裏隻有狐疑,她目光緊緊的盯著她看,想看的真切一點,但怎奈女子低垂著頭。


    “讓太醫看過沒有?”


    “迴父皇,現如今已經上了藥了,等傷口恢複即可!”


    “當真是圖梵人所為?”


    皇帝的聲音威嚴,顯然沒有輕易的選擇相信麵前的女人,女人老老實實的迴應:“是!”


    在殿外,有宮人走了過來,開口“皇上,殿外親王求見!”


    皇帝神色間隱有不悅,但最終還是開口妥協了:“讓人進來吧!”


    很快,邵樂成從殿外走來,之後下跪:“兒臣見過父皇!”


    皇帝看著他,眼神中隻有冷漠:“何事?”


    “父皇,兒臣懇請父皇可以派兵突發圖梵?圖梵人挾持了太子妃也就算了,可就連兒臣的親王妃也不放過,圖梵太過囂張,為了金礦,已經魔怔了!”


    “可金礦就那麽一塊,兒臣等人還能變出一塊新的礦山嗎?”


    皇帝沒想到結果是這樣的?


    怎麽會是倪月杉和段勾瓊一同被抓,然後倪月杉的麵容還被毀?


    心裏雖然意外,但很快,皇帝釋然了,如此也好,對皇家聲譽不會有任何影響,這個人即便是假冒的倪月杉卻還是成功的幫助了皇家,解決了名聲問題。


    至於景玉宸除了關心倪月杉太過了,其他的沒有問題,這件事情處理得當啊!


    皇帝有些疲累:“討伐圖梵不是朕一人下令,就發兵的,朕要與大臣商議商議,你們,迴去好好的休息休息!”


    景玉宸和邵樂成一同離開後,二人對視一眼,不得不說,真是有驚無險啊!


    邵樂成看了一眼肖楚兒,好奇詢問:“你這一招高明啊?”


    “是太子想出來的法子。”


    她的迴答聲音淡淡的,好似並不怎麽上心。


    景玉宸看著她,最終吐出一句話:“辛苦你了,今後你遇到什麽難題都可以來找本太子!”


    邵樂成聽見這話,瞬間雙眼一亮:“我也幫忙了啊?我演戲了啊!你怎麽不獎勵我?”


    景玉宸看著他,眼神中帶著不悅:“那你看看她的麵容吧!”


    之後景玉宸邁開步子飛快的走了,徒留邵樂成詫異的看著他遠走的身影。


    他看向了肖楚兒:“太子的話,是什麽意思?你的麵容怎麽了?”


    肖楚兒低垂下頭,沒吭聲,邵樂成出於好奇,將她的麵紗給摘了,隻是這一看,不由驚訝。


    肖楚兒這才解釋說:“是為了防止皇上讓我揭開麵子,看真容,所以將臉提前化花了......”


    邵樂成咽了咽口水:“太子出的主意?”


    “嗯,雖然有點殘忍,但這個辦法確實好使,而且我也願意,太子已經答應照顧那些村民們一輩子了!我沒有覺得什麽不滿!”


    她將麵紗重新戴上,然後朝宮外走去。


    邵樂成看著肖楚兒離開的身影,眸光微眯,不得不說,肖楚兒與倪月杉之間的氣質皆屬於清冷類型的,加上以上眼眸皆是那麽好看,戴著麵紗還真的挺像的!


    他歎息一聲,好好的一個美人沒有了,景玉宸還真是不知道憐香惜玉呢?


    出了宮後,肖楚兒自然是以倪月杉的身份住在了太子府內,隻不過太子府內太過肅靜,她被下人叫到了客廳去。


    一個丫鬟對“倪月杉”這般口吻說話,足以說明在客廳的人身份不一般,肖楚兒跟著慎重了起來,朝客廳走去。


    在客廳的位置,遠遠的看見是一個身穿黃色宮裝的人,那人發髻梳理的一絲不苟,遠遠看去便感覺出來那人的端莊氣勢。


    這般強大的氣場,加上,景玉宸又在地上跪著,肖楚兒很快猜到麵前的人是誰。


    她走了過去,然後跪下,然後:“見過母後!”


    皇後轉眸看向肖楚兒,眼神中帶著一抹銳利:“從前覺得你是一個懂事聽話的孩子,現在怎麽總是讓人這般不省心?”


    一開口便是責備的語氣,肖楚兒低伏在地,很是恭敬。


    沒聽到肖楚兒吭聲,皇後哼了一聲:“作為太子妃,就要有太子妃的樣子,不要做成了鄉村民婦!”


    肖楚兒低低的迴應:“是!”


    皇後轉開了視線,原本還想繼續在多說什麽的,但最終隻是化為一句,無奈的歎息聲:“今日本宮如果不來,完全想不到,在太子府內,有人被欺負的這麽慘烈!”


    聽見這話,肖楚兒的身子一僵,她知道又是衝著“倪月杉”來的!


    “將府上的那什麽複雜的規格改一改,你們兩個鬧的倒是又去的緊,可若是讓外人聽去,那不是笑話麽?”


    皇後站了起來,甚是頭疼的看著肖楚兒:“好好的,做太子妃,太子妃一般都是端莊的,優雅的!又識大體,可懂?”


    肖楚兒沒多說話,隻迴應:“是!兒臣謹記!”


    肖楚兒的態度太過好說話,皇後沒了請他的心思,她抬步離開,景玉宸趕緊起身恭送,肖楚兒也跟著站了起來,朝外走去,相送。


    等皇後走後,肖楚兒看向景玉宸,很明顯是鬆了一口氣的,景玉宸則是佩服般的說:“沒有想到你的適應能力這般強?”


    肖楚兒被誇讚沒有任何自豪的感覺,隻淡淡的迴應道:“現在就算沒有被識破,但就怕將來,還是需要盡快的找到月杉姐姐!”


    “那這段時間,你就留在太子府,好好的扮演月杉這個角色?”


    肖楚兒沒有異議:“自然是,幫人幫到底!太子也不要忘記了你的承諾!”


    景玉宸低沉的“嗯”了一聲後,抬步離開。


    倪月杉在昏迷中醒來後,發現還是在鄒陽曜的身邊,雖然覺得鬱悶,但鄒陽曜好似心情很糟糕,倪月杉想著,他一定是吃癟了。


    但景玉宸的臉色很是蒼白,他是被傷的不輕吧?


    看著正在溪水邊,洗手喝水的鄒陽曜,倪月杉攥著拳頭,伸手朝發簪上摸去,她將發簪拔下,攥在手掌心中,之後朝鄒陽曜走去。


    鄒陽曜聽見了腳步聲,奇怪的詢問:“你也口渴了?”


    倪月杉點頭迴應:“是啊,隻許你口渴,不可以我口渴?給我打水來!”


    然後倪月杉轉身繼續朝樹下坐去。


    鄒陽曜按照倪月杉的要求給她接來了水,鄒陽曜無奈道:“現在沒有了金子,也沒有了銀票,所以你要委屈一下!”


    “跟了你還要受委屈,鄒陽曜,這就是你報答恩人的方式?你還真是奇特啊!”


    倪月杉的眸光帶著森寒的光芒,看著他,沒有絲毫的敬畏。


    鄒陽曜垂下眸子:“我會好好掙錢的!”


    他剛剛是在反思麽?自從身份曝光後,倪月杉覺得確確實實,鄒陽曜並沒有那麽的討厭了,但她痛恨啊!


    倪月杉站了起來,沒有去喝水,直到:“也沒有馬,沒有吃的,隻有一個水壺,還是路上撿來你洗幹淨的,家徒四壁都比現在強吧?還有我......入夜後會冷,需要被褥,等等要求!”


    倪月杉像極了一個對生活不滿的女人,各種挑剔,各種抱怨與要求!


    景玉宸看著她,眸光深邃,堅毅的麵部輪廓,緊緊的繃著,但是沒有戾氣,隻有柔和,最終他“嗯”了一聲,蹲下了身子,開口:“我背你!”


    倪月杉看著他的背影,現在是行刺的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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