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人的勸說下,景玉宸最終是鬆開了手,猩紅的雙眼也在逐漸的恢複平靜。


    褚寧央剛剛體驗了一把在死亡邊緣掙紮的感覺,她用力的咳嗽著,心裏害怕極了。


    而在鄒府的倪月杉,被迫試穿了嫁衣,不得不說,鄒陽曜對她的身形很是了解,可以輕易的給出尺寸,做出了與她完全合身的嫁衣。


    倪月杉看著銅鏡中的自己,麵容美豔出眾,媚而不妖,豔而不俗,卻又明豔動人。


    站在她身後的丫鬟忍不住感歎:“咱們少爺還真是會選人呢?少夫人也太好看了?”


    倪月杉聽著這話隻覺得嘲諷,她冷漠的迴應道:“你覺得我,看上去,像是心甘情願嫁人的麽?”


    丫鬟錯愕,之後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巴,沒有再開口說話了。


    陸瑤眸光微斂,不知道景玉宸能不能在及時的情況下趕到?


    第二日,鄒府嗩呐的聲音此起彼伏,倪月杉即便坐在喜房內,卻還是清清楚楚的聽見了,下人走來,開口:“少夫人,你隨著奴婢一起去門口,坐花轎去吧?”


    “難道這裏不是新房麽?為何還要坐花轎?”


    房間的布置極其喜慶,而且看的出來每一樣都不是在敷衍人,每一樣都是用心的在布置,加上她頭上的這頂鳳冠,做工精巧細致,額前垂下一排金質的流蘇,遮擋著臉,卻又可以讓她看清楚麵前的道路與人。


    這鳳冠和她嫁給景玉宸的時候,有的一拚。


    如果鄒陽曜隻單純的想著讓他生不如死,那麽他的方法還真是與眾不同?


    “新娘子坐花轎在四周轉一圈,也算是走完所有程序了。”


    倪月杉站了起來,跟著下人朝外走去,在門口停靠著一個花轎,而在旁邊是身穿新郎服飾的鄒陽曜。


    但今日的鄒陽曜戴著了麵具,將麵容遮掩的掩飾,他看見倪月杉時,才翻身下馬,然後朝倪月杉這邊緩步走來。


    等走到了倪月杉的身邊,伸出手。


    四周圍觀的百姓們很是興奮,倪月杉將手搭了上去,全程配合。


    鄒陽曜嘴角微揚,迴應:“知道麽,自從知曉,你是當年救我的小女孩之後,我便對你一直存在著愧疚,曾在腦海中設想過太多太多次,我重新為你舉辦婚禮時,你是什麽樣的,你會不會很開心,而我是不是也覺得很幸福?”


    他站在倪月杉的身前,手抓著倪月杉的手,二人目光對視在一起,一個深情款款,一個深色冰冷森寒無比。


    最後一旁有人催促:“新郎可以接新娘上花轎了!”


    之後倪月杉被鄒陽曜帶著上了花轎,花轎起。


    眾人看熱鬧的看熱鬧,祝福的祝福,在外人看去,或許他們就是般配的眷侶吧。


    花轎在大街上遊蕩,繞著轉了一圈後,就可以將花轎抬迴府中拜堂成親。


    倪月杉一開始還在期待著,景玉宸可以找到她,並且救下她,拿下鄒陽曜。


    但坐在花轎上時,她的心跟著逐漸的涼了,感覺有點來不及了。


    景玉宸以及其他人,還沒有放棄尋找倪月杉,之前分析說,距離鄒陽曜帶著倪月杉的時間還不久,所以鄒陽曜應該帶著倪月杉走的不遠。


    他們隻要繼續堅持尋找倪月杉,就一定可以找到人。


    這是有嗩呐的聲音在耳邊掠過,這旁人成親的聲音,讓他聽去就覺得心裏煩躁。


    段勾瓊在一旁無奈道:“這誰家啊,還真是會掃人興,在這麽悲傷的日子裏,辦喜事!”


    邵樂成無奈的看著段勾瓊,這話說的有毛病。


    景玉宸沒吭聲,拍開了房門,房門打開後,對方顯然是不認識景玉宸,景玉宸亮出一個侍衛的腰牌之後,開口:“我是來奉旨查探的,讓我進去搜一搜!”


    村民雖然遲疑,但他們不敢也民都,乖乖讓開了身子,任由景玉宸到處搜查。


    但是附近的一家全部都看了一遍,根本就沒有可能藏著倪月杉以及鄒陽曜。


    直到那嗩呐的聲音越來越近,近到他們看見了前方的道路,一個大紅色的花轎,在馬匹上,一個戴著麵具的男子騎著馬,那偉岸的身姿,即便隻是一眼,景玉宸已經認出來對方該是誰?


    邵樂成和段勾瓊卻是沒有半點反應,景玉宸快步走了過去,攔住花轎的去路。


    “喂,你是什麽人啊?別亂擋道啊!”


    隊伍中有人開口質問了一句,顯然很不悅突然冒出來的人。


    景玉宸眸光緊緊盯著戴麵具的男子:“麵具摘下來!”


    一句十分冷漠的話,帶著命令的口吻,如若不服從,或許景玉宸就會出手傷人了!


    有人走了過來,開口道:“這位兄弟,成親大事,耽擱不得,你若是想討個吉利,還請將這東西給收了!”


    對方一個出手,手中便是一貫銅錢,沉甸甸的,足夠!


    然而景玉宸卻是不為所動,目光直勾勾的看著高頭大馬上的人:“我叫你麵具摘掉!”


    這句話的口吻已經明顯有些不耐了,若是再不摘掉,他動粗。


    “公子,你嫌少?”對方準備在袖子中,再拿出一貫銅板,打發人走,但景玉宸仿佛是腳下生根了一般,目光直直的看著騎在高頭大馬上的人。


    在眾人這才意識到景玉宸真是來找茬的時,騎在高頭大馬上的男子才緩緩的拿下了自己的麵具。


    當他的那副容貌映入在場眾人眼中時,皆是訝異。


    因為那麵貌太可怕了,半張臉被大火燒過一般,皺了起來,看上去恐怖極了,怪不得會一直戴著麵具呢?


    因為麵目可憎?


    景玉宸所期待的是鄒陽曜那張臉,但在看見麵前的容貌,時眼裏隻有意外,他眸光閃爍,之後讓開了道路。


    新郎好似遇見了事情也不知道驚慌,隻從容的戴上了麵具,重新處罰。


    段勾瓊和邵樂成站在一旁看著迎親隊伍遠去。


    段勾瓊和邵樂成皆是一臉鬱色,“太子,剛剛你所做真的太過惹人嫌了!”


    可,景玉宸也是沒有辦法,他太期望將倪月杉給找出來了,但是找了這麽久,依舊沒有什麽線索,他該放棄麽?


    在他無比鬱悶時,他目光重新朝花轎離開的方向看去。


    邵樂成和段勾瓊皆發現他的眼神有些不對,邵樂成奇怪的詢問:“你,你打算幹什麽去?”


    景玉宸眉頭緊緊的蹙著,開口:“我覺得那些新郎的眼神十分熟悉。”


    邵樂成抓著頭:“你該不會說那眼神與鄒陽曜相似吧?你是找月杉找的著急了,所以糊塗了吧?”


    在邵樂成訝異的目光中,景玉宸快速朝花轎的隊伍而去,似乎,他覺得倪月杉就在那裏。


    段勾瓊和邵樂成皆是無奈,他們沒有辦法隻好跟在景玉宸的身後,一同前去看看了,免得景玉宸一時衝動,鬧出了什麽不好挽迴的事情。


    花轎在鄒府門外停下,之後鄒陽曜重新翻身下馬,對花轎裏麵的位置伸出了手,倪月杉眉頭緊緊蹙著,很想拒絕,但最終還是伸手搭上了。


    她知道,跑的了和尚跑不廟,所以省點力氣,還能真的找到了機會,好逃跑。


    在圍觀群眾那祝福的目光中,鄒陽曜帶著倪月杉一起走向了大廳,而與此同時,景玉宸和邵樂成等人已經趕到了,他們正看見新娘子被新郎帶著進去。


    段勾瓊在一旁無奈開口說:“太子你就別多想了,那怎麽可能是月杉姐姐?畢竟月杉姐姐不會自願的跟隨新郎進去不是?”


    “你看出來了,那有一點點的強迫了麽?”


    景玉宸站在原地沒有動彈,他目光死死的盯著前方的位置,最後開口:“月杉!”


    一聲唿喊,很大,足以讓在場的每一個人皆聽到了。


    眾人朝著大喊之人看去,正看見在半路上攔住去路不要錢,非要新郎摘麵具的怪人。


    有人衝了過來,對景玉宸警告似的開口:“這位大兄弟,你還是趕緊走吧!”


    但那被新郎牽著的女子,身子頓住了,她轉身往後看去,這一看,二人的目光對上,多日不見,甚至想念。


    倪月杉訝異的看著麵前的景玉宸,怎麽會,這麽輕易的就被找到了?


    在她以為,今日真的要行拜天地裏的時候,景玉宸就這樣毫無征兆的出現了。


    而且沒有帶兵,沒有其他多餘的人,鄒陽曜的人手也沒有著急對景玉宸出手,看上去似乎還有一點小和諧。


    倪月杉快步的走上前,想與景玉宸一起迴去,但手卻被鄒陽曜攥住了。


    他眸光透著一抹薄涼,好奇般的開口:“難道你覺得,他可以找到這裏是他威武?”


    倪月杉訝異的看向鄒陽曜,不知道這話是什麽意思?


    是在嘲諷嗎?


    見倪月杉的眼神中逐漸的開始出現了慌亂,鄒陽曜大笑了起來,他當著景玉宸的麵,將倪月杉給打橫抱起,然後朝著正堂而去。


    而在門外的景玉宸等人看見那新娘子真是倪月杉時,皆錯愕不已,邵樂成反應過來,趕忙開口怒道:“你們這幫賊!那可是當今太子妃!你們好大的膽子!”


    一句話,怒吼出聲,足以驚訝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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