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勾瓊口中有鮮血噴出,口中腥甜之味蔓延,她朝地上倒去,邵樂成趕緊將人扶住:“你,你為何要衝上前?”


    段勾瓊一臉無辜似的說:“我,我是怕他們傷到你,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她虛弱的笑著,沒忍住,一口鮮血再次吐出,她看著邵樂成,雙眼微微閉著:“你快走吧,不要被我連累,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的活下去。”


    一句話說完後,人跟著暈了過去。


    邵樂成內心著急,立即呐喊:“你沒事吧?不要閉眼,快醒醒!”


    可段勾瓊卻是沒有半點反應,一旁的刺客沒任何停歇和顧忌,朝邵樂成再次攻擊而去。


    邵樂成眸光逐漸變的猩紅起來,他撿起地上的長劍,對刺客迎刃而上......


    雙方糾纏打鬥在一起,兵器交響聲不絕於耳,隻是邵樂成逐漸的疲累了,開始落於了下風,他手中撐著長劍,半跪在地上,他不能倒下,他要撐下去,帶著段勾瓊離開,去看大夫。


    隻是他實在是沒有力氣去抵抗,去維護,眼見著刺客手中的刀刃朝他這邊刺來,在不遠處一眾兵隊趕到,有人射出手中的弓箭,刺客們麵麵相覷,有人立即道:“快,撤退!”


    一眾人飛快撤離,而邵樂成已經暈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邵樂成一直都覺得昏昏沉沉,他被人帶走,之後便是一陣顛簸,之後平複下來時,他似乎躺在一個溫暖的地方,鼻尖有中藥味,還有人的說話聲。


    夢有些沉,夾雜著現實中的各種雜音,配合著夢境,讓他愈發不知身在何處。


    等他清醒過來時,他是驚坐著起來的,看見四周的環境是陌生且熟悉的,他立即翻身下床,在門外有人守著,看見邵樂成清醒了過來,臉上有一絲驚喜。


    “邵爺,你醒來了?太好了,奴婢去通知太子和太子妃。”


    原來這裏是太子府......


    他皺著眉,邁開了步子朝外走去,隻是太過虛弱,步伐有些不穩。


    他伸手撫向胸口,有傷,泛著疼,他記得他殺紅了眼,所以根本不記得自己有受傷了。


    在他呆愣之際,有人朝這邊飛快走來。


    “你感覺如何了?怎麽自己就下床了?”


    倪月杉走上前,滿臉的擔憂,而在她的身旁還跟著一個虞菲,也是同樣的一臉擔憂。


    邵樂成看見二人時,心裏的那份牽掛並未消散,他有些疑惑的詢問:“公主呢?”


    倪月杉和虞菲對視一眼,並未著急迴話,邵樂成有些奇怪的看著二人:“公主呢?為什麽不說話?”


    倪月杉無奈歎息一聲:“人,比你傷的重,目前還在昏迷當中,不清楚究竟熬不熬的過......”


    這話聽上去,多麽的讓人不安?


    邵樂成著急詢問:“人在哪裏?帶我去見她!”


    段勾瓊以往住著的房間內,倪月杉和虞菲沒有跟進去,邵樂成走到她的床邊,看著昏迷當中的段勾瓊,眼裏有自責與心疼,他看著她,伸手握住她的手,著急道:“醒一醒,不要一直閉著眼睛好不好?”


    但段勾瓊蒼白著臉,雙眼緊緊的閉著,根本沒有半點反應,邵樂成繼續擔憂的開口:“你不是說,你想在蒼烈和我賽馬嗎?”


    邵樂成的話響在段勾瓊的耳畔,但段勾瓊卻沒有半點反應,邵樂成眼裏隻有失望,他鬆開了段勾瓊的手,朝外走去。


    倪月杉和虞菲此時正站在門口,看見邵樂成走出來了,二人有些訝異,這麽快?


    邵樂成走在倪月杉的身邊,疑惑的詢問:“究竟是什麽人要刺殺我和公主?”


    倪月杉皺著眉:“我隻知道有官兵及時趕到,救下了你和公主,至於兇手是誰,還不清楚,人當時逃的飛快......”


    邵樂成沉默了下來,倪月杉疑惑的詢問:“你們與刺客交手,有沒有什麽發現?那些刺客究竟是刺殺你的,還是刺殺公主的?”


    邵樂成陷入沉思當中:“當時,我以為是刺殺公主的,可公主明明中劍了,倒地了,可他們沒有走,還繼續對我出手,這分明是衝著我來的!”


    “衝著你,你不過是個普通人,為何要刺殺你,除非是皇貴妃?”


    倪月杉想起那天夜裏的刺客,他們懷疑是皇貴妃,今日又遇見了刺客,難不成又是皇貴妃?


    倪月杉的猜想與邵樂成一致,他攥著拳頭,一臉的冰寒,顯然很是憤怒。


    皇宮中,皇帝聽完跪在下方人的稟報後,氣的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


    那人低垂下頭,一臉惶恐:“皇上息怒!”


    “朕叫你們和公主演戲,製造出受重傷的假象,好讓樂成心疼她,照顧她,和她增進感情,將來閑常就會有一位真正的蒼烈公主留下來和親了!”


    “可你們倒好!不敢出現?看見有刺客在,那就直接上前殺了所有人,也不耽誤你們演戲!若是勾瓊公主在閑常真的丟了性命,你叫朕如何和蒼烈的人交代?”


    皇帝的話帶著質問的,帶著怒氣,讓跪在地上的人愈發的不知道如何反駁才好。


    皇帝氣惱的扶著額,跪在地上的人隻覺得委屈極了,他們不是反應極快的去叫官兵前去救人了麽......


    但他不敢說,是低垂著頭,默默等候皇帝再繼續說什麽。


    “去查,查一查,究竟是哪一路人,想著殺人,他們究竟是衝著誰去的!”


    “是!”


    得到了指令,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立即起身,朝外走去。


    太子府內,有太醫到,前去查看段勾瓊的傷勢,段勾瓊尚在昏迷當中,唿吸極弱,臉色是失血過多的蒼白,唇瓣的顏色也淡淡的,躺在床榻上氣息很是薄弱,讓人忍不住心疼。


    邵樂成站在一旁著急詢問:“如何了?”


    太醫搖頭歎息:“這傷勢,一劍直刺胸腔下方,有點險......”


    “我不想聽你們說什麽險不險的,你隻需要告訴我,能不能救?她能不能活?”


    太醫一臉為難與糾結:“這個我也不敢保證啊,除非,除非她自己身體頑強,恢複力極好,搭配著大補救命的千年靈芝和血參......”


    聽著太醫在這裏廢話連篇,邵樂成有些暴躁的說:“你不要在這裏說這些了,快去煎藥,皇宮中可不缺什麽千年的東西!”


    太醫有些無奈,但沒有反駁發怒,搖著頭,朝外走去。


    倪月杉站在一旁神色凝重:“太醫等等!”


    朝外走的太醫腳步頓住,迴頭看向倪月杉,倪月杉有些遲疑的開口詢問:“胸腔的傷口,是否傷及了內髒組織?還是皮肉愈合就好?”


    太醫覺得倪月杉這句話有些奇怪,他遲疑說:“傷口愈合確實可以讓人好轉,有清醒的可能,但內在是否有損傷,這個不好估摸,畢竟,老臣看不得那傷......”


    段勾瓊是女子,而身為女子,如何讓一個太醫去看身子?


    倪月杉著急:“我去看,我將症狀說出來,你細細的聽,然後揣測一下,傷口的確切情況,如果傷口愈合就有救......我有辦法!”


    太醫將信將疑,跟著倪月杉重新走了迴去。


    此時的段勾瓊尚在昏迷之中,倪月杉將床幔放下,掀開段勾瓊衣服去看情況。


    她在軍中從醫過一段時間,醫術談不上,但這種刀劍傷,她最熟悉不過,所以倪月杉覺得自己看一看,不會有太大的出入吧。


    站在一旁的還有邵樂成以及虞菲,虞菲歎息一聲:“這京城怎麽就這麽不太平,總是有歹人想要刺殺人來達到目的,這皇家就沒一個好東西!”


    虞菲謾罵,邵樂成沒有搭理,站在一旁,神色有些緊張嚴肅。


    虞菲歎息一聲,朝門口看去,也沒見景玉宸迴來,不知道調查真兇如何了?


    郡王府內,景承智聽完了下方的稟報,一臉詫異的站了起來:“什麽,你們沒刺殺成功那個男的,將女的給刺死了?”


    黑衣蒙麵人一臉疑惑,不知道景承智為何反應這麽大?


    他遲疑的詢問:“這個女人有什麽特別之處嗎?當初她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而且傷口是胸口,她若是內力不深厚,死,倒是絕對的!”


    聽到絕對二字,怎麽聽著蒙麵人還有一些得意呢?


    景承智被氣的不輕,一腳就飛了過去......


    蒙麵人被一腳踢飛,捂著心口,隻覺得口中腥甜,他詫異的看著景承智,景承智被氣的不輕:“簡直就是廢物,你傷了那女人,等同將本王往死路上逼!”


    皇帝知道他傷了段勾瓊,可能將段勾瓊給害死了,指不定這次就會放棄了他,讓他陪葬!


    蒙麵人這才知道事情嚴重性,“可,可當時,是她自己撲上來的......屬下也是無奈啊。”


    景承智一個淩冽的眼神掃了過去:“你還狡辯?”


    蒙麵人低垂下頭,不敢再吭聲,隻捂著胸口,景承智長歎一聲:“罷了罷了,事情已經發生,那就隻能先收手了,千萬不要再給出什麽線索,讓他們抓住了把柄,帶著兄弟們先避一避,千萬不要露麵!”


    “是!”


    蒙麵人恭順退下。


    景承智歎息一聲,閉上了眼睛,隻希望段勾瓊沒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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