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終是沒有下去手,想到倪月杉曾為了他毀容,他如何忍心借機殺了倪月杉。


    而倪月杉的箭險險擦過他的耳邊,怕是故意的!


    至於青蝶......


    鄒陽曜攥緊了手中的箭,今日不傷一人,或許景承智覺得他沒用吧!


    二人同時舉起手中的箭,在所有人屏住唿吸時,沒有任何遲疑和征兆,二人放開手中的箭矢,箭矢劃破長空,“咻”的一聲飛出!


    倪月杉眉頭緊鎖著,箭飛來,青蝶閃身飛快去躲,箭矢擦著青蝶的肩頭,墜落。


    站在青蝶身後的人,嚇的一聲尖叫,虛驚一場。


    而鄒陽曜悶哼一聲,同樣是肩頭的位置,不是躲閃的快,便會命喪於此。


    二人誰都沒有手下留情,隻想借機殺了對方。


    倪月杉眸光眯了眯,走上前關心的詢問:“你現在如何了?”


    青蝶捂著受傷的肩膀,低聲說:“太子妃,奴婢在箭頭抹了毒。”


    倪月杉訝異的看著青蝶,她竟然有這種心思。


    在倪月杉微愣之際,景承智開口:“鄒校尉,你的箭法好似還比不上太子妃!”


    之後他看了倪月杉一眼,輕笑著,陰柔的麵容上,掛著一抹陰險,極其明顯。


    倪月杉隻平靜的開口:“郡王,你還沒出場。”


    “剛剛鄒校尉和你的丫鬟打成了平手,也確實該輪到本王了......”


    他目光在現場掃過,之後落在一人身上。


    一眾人跟著視線轉移......


    然後所有人目光落在一個胖嘟嘟的女子身上,在場人皆陷入一副緊張的狀態,隻有她好似胃口很好,心情很不錯。


    她手中端著一個盤子,開心的吃著,突然所有人看向她,讓她眼裏閃過意外。


    “幹,幹嘛?”


    景承智笑著說:“本王想和你比一比箭法!”


    朱寶兒將一塊沒有嚼碎的糕點生生吞了下去,噎的她半天喘不過來。


    她驚訝的看著景承智:“這,我,我箭法不行,我不能......”


    她擺手,一副拒絕參加的表情。


    景承智則是輕蔑的看著她:“你不信任本王的箭法?”


    不由分說,景承智拉著她,走出人群。


    倪月杉眯著眼睛,景承智是故意的。


    當初在狩獵現場,她與朱寶兒還有楊婉清為一組。


    知道她與朱寶兒有一些交情,現在就故意將朱寶兒拉出來做炮灰。


    但倪月杉並不是很在意,隻揶揄道:“這位姑娘你也別害怕,閉著眼睛瞎射就行了,你若能傷到郡王也是你的本事!”


    朱寶兒緊張的身子發抖,她將手中盤子丟了,“我不行,我不行!”


    但沒有他拒絕的權利,人被推著朝對麵的方向走去。


    倪月杉雙手環胸,就算朱寶兒的父親隻有五品,可輕蔑的傷害五品官員女兒,景承智還沒有那個膽量吧。


    倪月杉湊近青蝶低低吩咐:“趁著沒人注意,你趕緊......”


    下麵的話,倪月杉的聲音壓的更加低了,青蝶明白的點頭。


    景承智此時已經自信的拿起弓箭,對準前方的一個方向,在場人皆目光跟著落過去,根據景承智的箭頭方向來判斷,此時他的箭正指著朱寶兒!


    景承智在逼著她出手?


    倪月杉眼裏閃過輕蔑,覺得她會在乎朱寶兒,出手幫助朱寶兒?


    景承智怕是打錯了主意。


    她邁開步子,離開。


    在場人還等著看好戲呢,誰知道倪月杉就這麽走了?


    朱寶兒大叫一聲:“得罪了!”


    然後她怒吼著放出了手中的箭矢,箭矢朝著上空飛出,然後飛快落下,“啪”砸在地上......


    不少人哄笑出聲。


    倪月杉已經走遠,田綺南默默跟在後麵,青蝶得手後,也悄悄跟上。


    等她走到她身邊,倪月杉小聲詢問:“你怎麽想到下毒?”


    “鄒陽曜和郡王很明顯聯手了,二人若是對太子府不利,奴婢不能不管!”


    倪月杉眸光閃爍,“你膽子什麽時候起變的這麽大了?”


    “箭矢有毒,那也是田家備的,鄒陽曜死,也是讓太子府減輕負擔!奴婢犯罪,不過賤命一條,也值了!”


    倪月杉眼神怪異的看著她:“以後不準說這種話!去上藥包紮吧!”


    青蝶的肩膀擦傷,她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隻是無所謂的笑著:“好,奴婢去上藥,太子妃你小心應對這群虛偽的人!”


    倪月杉點頭,青蝶便離開了。


    田綺南瞄準了機會,走上前,開口:“太子妃,你現在去賽馬?你的馬兒,綺南早早給你準備好了,最強壯也是最溫順的馬兒,保證跑的也最快!”


    麵對田綺南的諂媚,倪月杉輕輕笑著。


    “田小姐,聽說你被皇上下令,以後不允許嫁入皇家?”


    田綺南有一些遲疑的看著倪月杉,不知道倪月杉提及這茬是?


    “是,說來慚愧,這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倪月杉長歎一聲:“不知道蒼烈皇室你有沒有興趣?”


    田綺南雙眼瞬間一亮,她藏下激動的神色,“太子妃,若能為綺南的未來做主,田家人必定以太子府馬首是瞻!”


    “就怕你看不上。”倪月杉有些惋惜的看著田綺南:“你的氣質不錯,人生的漂亮,聽人說琴棋書畫也好,隻是可惜了,斷了你的路,也或許,這是冥冥之中注定的?要讓你入蒼烈的皇室呢?”


    田綺南害羞的垂首:“綺南能入蒼烈皇室是高攀,綺南多謝太子妃!田家定會好好扶持太子府!”


    “那我這幾天就好好想一想誰合適你,另外現在就有一件事需要你去效勞!”


    倪月杉的話,讓田綺南感覺到欣喜,她愈發對倪月杉恭敬了。


    景承智原本想利用朱寶兒好好的刺激刺激倪月杉,讓她挺身而出,但倪月杉竟然自己走了!


    他眉頭鎖了起來,倪月杉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絕情許多。


    在他糾結之際,朱寶兒睜開了眼睛,發現景承智,好端端的站在那裏,她大大鬆了一口氣。


    正準備開口詢問她是不是可以走,一旁的鄒陽曜卻是突然神色一變,口中吐出一口鮮血,倒在地。


    在場剩下的寥寥幾人,皆是一臉詫異。


    朱寶兒距離鄒陽曜極近,她駭然的看著鄒陽曜:“啊,啊校尉,你你,你怎麽嘴唇發紫啊。”


    景承智快步走上前,看向倒在地上的鄒陽曜。


    此時的鄒陽曜口中吐出的鮮血帶著黑色,嘴唇發紫,不是中毒又是什麽?


    景承智神色嚴肅起來:“請大夫!”


    鄒陽曜伸手抓住景承智的手臂:“郡王,或許,是那箭有問題!”


    說完之後,又是一口鮮血吐出,人暈了過去。


    鄒陽曜中毒,被人抬下去,看大夫,而景承智則是找到落在鄒陽曜身邊的箭,帶著去找倪月杉。


    射鄒陽曜的箭他知曉是青蝶射的,所以此時鄒陽曜出了事情,自然是找青蝶!


    但他並不知道青蝶是去上藥了。


    倪月杉還在看田綺南給她安排的駿馬,景承智怒氣匆匆而來了。


    “太子妃,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這箭頭上為何有毒?”


    景承智陰柔的麵容上,帶著一絲薄怒,他將箭矢拿出,質問。


    倪月杉輕笑一聲:“有毒?”


    然後她看向田綺南:“怎麽迴事?”


    田綺南一臉錯愕:“不該的,府上沒人與鄒校尉有仇。”


    “這箭是太子妃你的婢女碰過的,她人呢?”


    倪月杉聳肩:“自然是去擦藥了!”


    景承智眉頭緊鎖,出了這等事情,還這般風輕雲淡......


    “本王要將青蝶抓了,拷問拷問她,為何下毒謀害鄒校尉!”


    倪月杉眼裏閃過鄙夷:“箭矢是田府準備的,鄒陽曜出頭也是郡王你推出來的,我的奴婢好端端的站在那裏,也是你點的名,郡王,你栽贓陷害的手段不太高明啊?”


    “今日我氣走了那位叫什麽閔小姐的,你便出頭了,難不成你與她之間存在什麽關係?”


    倪月杉的聲音帶著嘲弄的語氣,眼神也是充滿了鄙夷,看的景承智十分不爽......


    “田,田家是不會下毒的,那是自掘墳墓啊!還請郡王和太子妃明察!”


    “覺得冤枉,那就想辦法自證清白!”


    田綺南心裏還想著將來成為蒼烈皇室中人,雖然景承智幫助了她,但她更加覺得倪月杉有利用價值。


    她眸光微微斂起,開口:“我去查箭矢。”


    田綺南轉身去辦事,景承智斜飛入鬢的劍眉蹙著,站在一旁,走近了倪月杉。


    “太子妃,你什麽時候變的這麽鐵石心腸?朱寶兒你都不在乎?現在毒下在箭矢上,怎麽,你想利用青蝶的手除掉鄒陽曜?”


    “青蝶獲罪,也不會怪在你頭上,你還真是讓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倪月杉隻淡淡的迴應:“郡王,不要在這裏陰陽怪氣的說話。”


    沒多久,田綺南迴來了。


    身後是抬著箭矢而來的下人,田綺南神色凝重的開口:“箭都在這裏,但為了不弄虛作假,也為了自證清白,今日便當著太子妃和郡王的麵好好的驗一驗這些箭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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