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月杉愕然:“那,不如就今晚,補一桌,叫上邵爺。”


    “我是沒問題,邵爺會不會來我就不清楚了。”


    倪月杉有些奇怪的問:“什麽意思?他明明因為我的失蹤而自責,得知我好端端的不該鬆了一口氣麽?怎麽會不來?”


    “因為他這個小子,膽敢隱瞞老娘,救下你的事情,老娘生氣!”


    虞菲在桌子旁坐下,手中的團扇狠狠砸在桌子上,表示很生氣......


    倪月杉歉疚的看著她:“虞姐別生氣,這一切都怪我,是我讓他隱瞞的。”


    見倪月杉一副知道錯了的表情,虞菲搖晃著團扇:“嗨,其實也沒什麽,你讓人去傳信吧。”


    虞菲說是生氣,但她在邵樂成來的時候,並沒有開口怪罪。


    倪月杉鬆了一口氣,還好沒有出現矛盾啊。


    倪月杉一個勁的給邵樂成和虞菲夾菜,一旁的景玉宸咳嗽咳嗽再咳嗽,但倪月杉仿佛沒有聽到一樣。


    景玉宸一副委屈的表情:“你......果然,得到了本皇子就是不一樣,對本皇子好一點你都不願意!”


    他將筷子放桌子上重重一放,好似非常生氣。


    倪月杉笑著迴應:“二皇子,他們兩個是客!”


    而她和景玉宸是主。


    主與客,自然是主照顧客啊。


    景玉宸愕然,內心卻還是有些不是滋味,虞菲在一旁笑著說:“二皇子原來是個大醋壇子?”


    “沒錯。”景玉宸用筷子敲著自己的飯碗,“我要那塊肥瘦剛好的五花肉。”


    他用眼神在示意,讓倪月杉手上麻利一點,趕緊給他夾。


    倪月杉掃了一眼盤子,伸筷子去夾菜,筷子接近景玉宸的碗,十厘米,五厘米,眼見就要到了景玉宸的飯碗中,倪月杉卻突然轉了一個彎,放入了自己的口中。


    邵樂成和虞菲見了,皆是一愣,然後各自笑了起來。


    景玉宸一副怨婦的表情,看著倪月杉,倪月杉暗暗吐了吐舌頭。


    一頓飯將三人的關係重新緩和了起來,吃完飯後,相府中的青蝶前來皇子府,聽說她現在要做皇子正妃的丫鬟,不再是倪月杉的丫鬟。


    青蝶內心有點難以接受,她走進了倪月杉的房間,對坐在梳妝台前的倪月杉,行禮:“奴婢見過二皇妃。”


    倪月杉臉上塗抹好了藥膏,轉頭看了一眼青蝶,青蝶此時跪在地上,低垂著頭,等待新主子的發令,她背挺的筆直,不知道此時作何感想?


    倪月杉心裏存在絲絲好奇,她將麵前的妝盒故意朝地上打翻,盒子落在地上一聲清脆的響聲,裏麵的東西散落,青蝶立即伸手去撿。


    倪月杉托著下巴看著她,嘴角揚起一抹笑來。


    青蝶將東西歸入盒中,然後朝梳妝台放去,從始至終,她一直低垂著頭,垂下眼眸,沒有正眼去瞧倪月杉一下。


    之後她又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等候主子叫她起身。


    “你這個人怎麽辦事的?還沒讓你伺候人呢?你就將本皇子妃的妝盒給打翻了?”


    倪月杉怒聲嗬斥,對她施展下馬威。


    跪在地上的青蝶,身子一怔,攥著拳頭,開口說:“奴婢有罪,二皇子妃盡管責罰!”


    她的怒氣顯然在強製壓抑,不讓自己爆發,倪月杉長歎一聲:“這麽沒脾氣,這性子,得改改。”


    這句話,倪月杉的聲調放緩和了,青蝶的身子再次一怔,她抬首朝倪月杉看去。


    倪月杉正對著她親和的笑著,那笑容平靜且隨和,麵容清麗脫俗且又覺得嫵媚妖嬈。


    青蝶盯著倪月杉看了許久,最終趕緊低垂下頭,內心起起伏伏,總覺得倪月杉眼熟,可又怎麽會眼熟?


    倪月杉笑著伸出手,去拉她:“好了,不逗你了,起來吧!”


    這聲音,熟悉到,讓青蝶懷疑人生。


    但麵容卻又是陌生到懷疑人生。


    倪月杉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沒瞧出我是誰?就算相貌變了,可聲音呢?”


    青蝶愣然:“你,你是主子?”


    她錯愕的看著倪月杉,眼裏寫滿了驚喜和不可思議。


    倪月杉點頭微笑:“是的呢......”


    青蝶由一開始的不敢置信,變成了驚喜,她看著倪月杉直接朝倪月杉抱去:“主子,你還活著,實在是太好了!”


    倪月杉被青蝶來了一個熊抱,她笑著迴抱著青蝶:“好了好了,多麽大的人了,怎麽還跟個孩子一樣?”


    此時的青蝶抱著她,明顯是在吸鼻子。


    青蝶擦著眼淚,放開了倪月杉,她破涕為笑。


    “主子,你活著,怎麽不告訴奴婢啊,奴婢還以為,二皇子他迎娶了公主......”


    說到一半,她突然止住了聲,訝異的看著倪月杉:“不對啊,外麵的人明明都在傳,二皇子迎娶的是公主,不是主子你?”


    “是我,我現在的身份是勾瓊公主。”


    青蝶訝異的看著倪月杉,倪月杉和景玉宸在搞大事?


    聽著就覺得心驚肉跳,更何況是他們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


    “那老爺還有夫人,他們知曉消息麽?”


    青蝶在相府的時候,可沒有聽過任何人議論倪月杉還活著,景玉宸迎娶的是倪月杉。


    “他們還不清楚,不過暫時時機不成熟,我也沒打算告知他們。”


    “那任梅......”


    “不好接過來啊,你是二皇子的人接迴來了倒是沒有什麽,但她不同,實打實的丞相府人,以後再找機會吧!”


    青蝶明白後,又問:“清風呢?”


    “清風在府上養傷呢,你去看看他吧。”


    青蝶在皇子府留下後,倪月杉依舊覺得好似在做夢,她竟成了勾瓊公主。


    *


    四皇子府上,楊婉清已死的消息傳出,楊家人前去四皇子府奔喪,傳出的消息稱,楊婉清重傷過度,沒熬過去高熱所以死了。


    而景承智因為,謀害了田家的大少爺一罪,被判將功補過,前去邊疆苦練三年。


    楊婉清人已經死,自然楊家和二皇子不會因為楊婉清所做的事情負責任,田家主母所犯罪過,定於秋後問斬。


    受牽連的三家動蕩,乃至整個京城也跟著動蕩,二皇子景玉宸,經過皇帝的再三考量,決定封為太子為閑常儲君。


    勾瓊公主,代表兩國友好的存在,故此被封為閑常太子妃。


    景玉宸被冊封為太子,倪月杉和景玉宸一起進宮參加冊封大殿,文武百官皆在場,倪月杉和景玉宸站在眾人所仰望的高台上,台下是一眾朝臣,齊聲參拜。


    場麵讓倪月杉熱血不已,景玉宸一身杏黃色四爪太子蟒袍,此時他站在倪月杉的身邊,對倪月杉勾唇笑著。


    倪月杉身穿太子妃杏黃色朝服,頭上戴著沉甸甸的金質鳳冠,沉重且又華麗。


    一番大典儀式,複雜繁瑣,加上簽訂兩國之間的盟約,從早到晚,多半是跪拜行禮,等結束,已經到了傍晚。


    皇帝親賜府邸,倪月杉和景玉宸出了皇宮後,迴了新府邸。


    二人累的倒在床上,就想睡覺。


    一旁青蝶在相勸:“太子妃你起床吃點東西?還有太子......”


    現在改口叫太子和太子妃,不得不說,青蝶非常的不習慣,倪月杉和景玉宸懶散的躺在床榻上,二人看上去確實是累慘了。


    一身杏黃色的衣服都沒有換一下,倪月杉睜開了雙眼,看著青蝶開口說:“熱水,我要洗澡。”


    景玉宸在一旁也插嘴道:“還有本太子的!一起!”


    青蝶有些紅臉,“那就一桶水......但是是一個大桶......”


    “沒錯,是這樣的!”景玉宸突然來了精神一般,在床上坐了起來,一旁的倪月杉訝異的開口:“一起洗?”


    “是啊?”景玉宸在床榻上下了床,然後開始脫衣服,沒將倪月杉當做是外人......


    倪月杉嘴角一抽:“當著下人的麵,一起洗,這樣真的好嗎?”


    景玉宸卻是無所謂的迴答:“我們是夫妻,有什麽?又不是沒看過?”


    他轉過身,看向倪月杉,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來,那笑容怎麽看怎麽欠扁啊!


    倪月杉嘴角一抽,同樣在床上起身,“旁人會說,太子和太子妃真是沒羞沒臊,剛迴到家,就一起迫不及待的......”


    下麵的話倪月杉沒有說完,但景玉宸瞬間秒懂,他笑著說,“不管別人怎麽說,我們兩個是夫妻,夫妻之間做什麽,別人都隻有羨慕議論的份,而沒有任何指手畫腳的權利!”


    他將倪月杉擁入懷中,垂眸看著倪月杉:“你的相貌,真的美極了,和你母親很像很像!”


    倪月杉愕然的看著景玉宸:“那我爹今日也見到我了,該不會已經認出我來了吧?”


    “不管有沒有認出你來,他都不會傷害你的,知道了也無妨,知道了,他便不會難過傷害難過。”


    “覺得他自己的女兒生死未卜,屍骨未寒,我就擁了另外一個新人在懷中。”


    倪月杉覺得景玉宸說的很有道理,知道後的倪高飛,不至於那麽的傷心難過了。


    倪月杉靠在景玉宸的懷中,感受著他的體溫,微微閉上眼睛,覺得自己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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