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看向倪月杉:“倪小姐,皇上還在等著呢,你快些施展一下你的針灸之法,你不要想著蒙混過關,當時管家還有府上下人可是看見步驟的!”


    倪月杉不懂複雜的醫術,但倪月杉現在想想何軍醫所傳授的針灸之法確實是有問題的。


    而且當時對明豔用的藥,也頗為奇怪......


    但何軍醫當初說了,那藥是因為明豔久治不愈,所用的奇效偏方!


    自然奇怪!


    倪月杉在就中了圈套,不過還好,景玉宸及早識破,並且在最後關頭保下了何軍醫的性命,隻要他還活著,她倪月杉就有辯解的機會!


    倪月杉目光坦然,“公公,管家說了這麽多,無非就是不想讓我脫罪,可他似乎忘記了,他不過是個管家,相府的下人,而他針對一個主子!這樣的奴才,沒點問題,誰相信?”


    倪月杉在地上緩緩站了起來,公公立即嗬斥:“大膽罪人,你怎麽起身了?”


    他怒斥出聲,瞪著雙眼。


    倪月杉看向景玉宸,對他點頭。


    景玉宸打了一個響指,在屋頂上,青蝶和清風一人抓著一邊肩膀,落在了地上。


    公公一臉詫異,這......


    管家看見被挾持而來的人時,他瞪大了眼睛,怎麽會,何軍醫沒死!


    景玉宸看向公公解釋說:“這位就是教月杉下蠱的何軍醫,本該在羞憤之下,自殺的人!可他如何還活著呢。”


    “這,這又能說明什麽?”公公有些疑惑的看著景玉宸。


    怎麽這麽複雜啊?


    景玉宸渡步走到何軍醫的身前,笑著說:“在軍中的時候就發現這個人有問題,所以故意帶迴京城,等著他露出狐狸尾巴呢,沒想到來的這麽快!”


    “尾巴露出來了,還被當場抓了!他當時寫好書信,準備自殺,不過,本皇子早就讓人盯著他了,不給他自殺的機會,將人帶走,讓替身將剩下的戲給演完!”


    “從而迷惑,他的同夥,引人上鉤,這位同夥就是跪在地上的這位管家!”


    “他們之所以要合謀,要這樣做,因為他們目的一樣,都是為了讓月杉死!可什麽樣的罪可以讓月杉死呢?”


    “大概隻有讓霜嬪流產吧!管家仇恨的月杉死了,何軍醫想要害的月杉死了,相府的霜嬪也丟了孩子,這是不是很大快人心啊?”


    “而且倪月杉是本皇子的人,本皇子豈能見死不救?指不定就觸怒了父皇的龍威,讓父皇動怒之下,將本皇子給貶了!”


    “這一個龍嗣連累的人可真多,這個人的仇敵,是本皇子,也是相府!”


    “所以二皇子懷疑這個幕後的操縱者,他是誰?”


    一道聲音由遠及近,眾人轉眸看去,就見倪高飛從府外緩步走了過來。


    景玉宸摩挲著下巴:“說句拉仇恨的話,這個人本皇子先前懷疑是長公主,可後來覺得軍中死的刺客未必和何軍醫是同謀,而且身為長公主的人戴著長公主的令牌出來辦事太愚蠢了!”


    “本皇子隻能暫且將長公主排除,之後又懷疑上了四弟,其實想想也不該啊!四弟是誰,長公主的弟弟啊,哪裏有這麽害自己姐姐的......”


    眾人聽著景玉宸在這裏講解了起來,隻覺得汗顏。


    “所以呢?二皇子,你還是別賣關子了!”公公在一旁著急的催促:“皇上還在等著呢?”


    “一一排除過後,本皇子懷疑上了一人!那人是田家!”


    公公和倪高飛皆一臉意外。


    “二皇子請注意你的言論,田家與倪家什麽時候起有這麽深的仇怨了?”倪高飛麵露不悅。


    景玉宸笑著說:“相爺是不是還感覺良好呢?田家的女兒不得入皇室,這受連累的可是整個田家!誰敢與這樣的田家結親?與田家的人聯姻後,那不是自斷前程?”


    “這仇恨積累起來,該怨誰啊?還有老祖宗在田家作客,卻死在田家,老祖宗的夫家,真的不怨田家?這明明是親戚,可起了矛盾,爭吵過後,總該將仇恨歸根結底一下,然後指向同一人吧?”


    倪月杉愕然:“所以,我,我是根源......”


    “別這樣想,其實一切根源應當歸在郡王府身上,隻是他們因為你出主意為郡王府化險為夷,才記恨上了你!”


    倪月杉聳肩,倪高飛滿臉狐疑,公公一臉凝重。


    “二皇子,這些全都是你的猜測,證據呢?”


    景玉宸看向身後:“何軍醫!”


    公公恍然:“也是,這個大活人在呢,不招出來一點什麽,也沒道理啊!”


    “那好,這位何軍醫,你隨咱家去見皇上吧,還有二皇子,你分析的頭頭是道,不如隨咱家進宮去,咱家最笨,而且咱家也不敢提及啼田家......”


    景玉宸輕笑一聲:“成,我這就跟你走!”


    倪月杉有些不放心:“我,還有我!”


    景玉宸迴頭看向倪月杉:“算了吧,讓你爹去,你爹代表倪家就夠了!”


    倪高飛沒反駁,乖乖跟上。


    倪月杉隻覺得有些恍惚......


    她看了一眼旁邊跪著的管家,若是管家最後不單獨站出來指證她,倪月杉還真不好將他判罪了,但現在......


    倪月杉眯起了眼睛,管家感覺到一抹森寒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抖了抖:“小姐,你,你別怪老奴啊,老奴隻是想,想為明豔開罪,想說明豔是無辜的,她不過是你的棋子啊!”


    倪月杉輕哼一聲:“你這種話說出來,你覺得我會相信?”


    管家有些無力的跌坐在地上,完了。


    倪月杉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其實我還有一個疑惑,你為何與何軍醫合作?你是不是收了田家的好處?”


    管家用力搖頭:“小姐不要冤枉人!”


    倪月杉沒繼續與他多說,隻看向旁邊的下人:“去管家的房間裏搜!”


    倪月杉一個轉身,看見在門邊站著一個人,倪月霜目光落在倪月杉的身上,她的眼神有些冷。


    就算倪月杉這件事情是被冤枉的,但倪鴻博與田悠的事情,倪月杉就脫不開關係!


    倪月杉沒搭理她,跟著下人到了管家的房間進行搜查。


    經過一番搜查後發現,管家竟是多了一座宅子,宅子在城外,但宅子足夠大氣,足夠三百平米,還有不少下人的賣身契!


    又是宅子有是下人的......


    倪月杉看了管家一眼,質問:“你可找的出借口,證明你這房契與賣身契都是你正經賺來的?”


    顯然,管家是解釋不出來的......


    他皺著眉,不知道如何解釋。


    這時任梅走過來稟報:“小姐,霜嬪娘娘提審了明豔。”


    倪月杉掃了一眼管家:“將人關起來。”


    之後倪月杉邁開步子前去找倪月霜,隻是宮人攔在房門前,不願意為倪月杉放行。


    “霜嬪娘娘,你這是幹什麽?明豔是有罪,但你也知道她是被利用的!你應當先處置管家和何軍醫?”


    裏麵沒有聲音迴應她,倪月杉攥著拳,心裏不滿。


    她對屋頂的方向喊道:“清風!”


    清風飛身落下,衣袂翻飛,額前碎發無風自動。


    “讓開。”


    冷漠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滿身的戾氣,足以讓宮人知曉,清風武功很好,他出手不是這些人可以受的!


    倪月杉推開宮人直接闖了進去,此時在內室,跪著明豔,明豔被兩個宮人架住了手臂,按壓跪在地上,倪月杉衝進來,倪月霜投來目光。


    倪月霜斜臥在貴妃榻上,旁邊燃燒著暖爐,室內溫度適度,很是舒適。


    她躺在那裏,臉色略顯蒼白,但眼神中卻有一絲狠厲。


    “倪月杉,擅闖本宮的房間,真的以為本宮用這個無法治你的罪嗎?”


    倪月杉有些倨傲的說:“現在事情還沒有定論呢,你就濫用死刑?”


    “相府所有人都看見了,是她出手傷了本宮,害的本宮流產,現在我身為皇宮裏的嬪妃還處置不得一個這樣的丫鬟了?”


    她眸光愈發銳利了起來:“倪月杉,你就是這麽惡心,明明你害了田家,害了我小娘,還有我哥,可你卻永遠裝作一副無辜又清高的模樣!”


    “還有這個賤婢,她可是謀害本宮子嗣的人,你還想護著?怎麽你又有什麽正義的借口,袒護她嗎?”


    倪月霜對倪月杉深深感覺到了厭惡!


    倪月杉皺著眉:“她還存在價值!你可以晚些處置她!”


    “哼,本宮為何要聽你的?”


    倪月霜滿臉譏誚,然後揚聲:“來人啊,將明豔現在就勒死。”


    有宮人拿著白綾走了過來,朝著明豔靠近,明豔害怕的開始掙紮:“不要,不要,奴婢是無辜的,奴婢什麽都沒有做!”


    倪月杉攥著拳:“你這樣做等於在扼殺證人!你會毀掉有用的線索!”


    倪月霜沒有搭理倪月杉,宮人將白綾往明豔的脖子上套取,明豔驚恐的掙紮著:“不要,不要!”


    “清風!”


    倪月杉實在是無法親眼看著明豔被勒死在她麵前......


    在屋外的清風聽見倪月杉的聲音沒有任何猶豫,飛身闖入......


    而倪月霜身邊的宮人在清風的眼中不過是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而已。


    輕輕鬆鬆將人撂倒在地,他護在倪月杉的身前問道:“主子,下一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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