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月杉站在洞口張望,等待邵樂成迴來, 等看清楚來人後,倪月杉趕緊讓開身子。


    大夫捂著胸口,恐高,想吐。


    倪月杉在一旁,著急的說:“多有怠慢了,隻是裏麵有傷者,腳踝中箭,有些著急。”


    在京城中,青蝶找到景玉宸稟報倪月杉去尋邵樂成一事。


    景玉宸立即停止在京城繼續搜尋,前往寺廟。


    劫囚這種事情,這麽危險,倪月杉和虞菲也有膽子幹,真是氣死他了!


    他的肺都快氣炸了,等見到倪月杉定然狠狠敲她的屁股!


    等他到達寺廟,四處很安靜,很祥和,隻是邵樂成和倪月杉在哪裏?


    “二皇子是在找人麽?”


    一道漫不經心地聲音在黑暗中傳來,帶著許些調侃的意味。


    景玉宸順著傳來聲音的方向看去,一個黑影在屋頂上跳了下來。


    他一臉痞笑,伸手挑了挑額前碎發:“二皇子,可是在找人?”


    景玉宸眉頭緊鎖,邵樂成這麽氣定神閑的說話,看來倪月杉是沒有什麽危險了。


    “沒錯,帶路!”


    山洞內,點燃了火堆,將四周照的燈火通明外,洞中的陰暗潮氣也被熏散開去,變得幹燥起來。


    景玉宸快步走入,看見在石床旁邊站著的倪月杉時,緊緊皺著的眉頭才鬆開,他將倪月杉撈入懷中,緊緊桎梏:“你這女人,怎麽這麽不讓人省心,恩?”


    倪月杉看見來人是景玉宸,眼裏閃過詫異,“二,二殿下,你何時來的,你......”


    她看見後麵走進來的邵樂成已經明白了。


    倪月杉慚愧的低垂下頭:“對不住,又讓二殿下擔憂了!”


    “你跟本皇子說對不住有什麽用?你就不能自己長點心?你以為清風是什麽人?神仙嗎?一個人就可以對付所有官兵將你和虞菲安全帶走?”


    “還有紀恆遠是什麽人?也值得你冒險?”


    景玉宸一開口就是斥責,倪月杉滿臉錯愕,一時沒反應過來,邵樂成也是目瞪口呆。


    “......嗯,你說的對。”倪月杉弱弱的縮著脖子,迴了一句,景玉宸尤不滿意,痛斥:“若是再有下次,我打斷你的腿!”


    景玉宸一巴掌朝著倪月杉的屁股拍去,很用力,很響,在洞中還有迴音......


    倪月杉叫了一聲,也有迴音......


    不過瞬間,倪月杉臉頰爆紅,羞的恨不得鑽入地縫中去。


    邵樂成嘴角一抽,汗顏。


    大夫原本專心致誌的準備拔箭呢,身子忍不住一顫,這是處罰人呢,還是秀恩愛呢?


    倪月杉紅著臉,雙眼倔強的瞪著景玉宸,“你,你幹什麽啊?”


    景玉宸兇悍的迴瞪眼睛:“感覺不出來嗎?本皇子在教育你!”


    隻是剛剛彈性極好,還想再來一次......


    倪月杉耳根跟著紅了起來,低垂著頭:“......是,我錯了。”


    邵樂成尷尬的咳嗽兩聲:“二位,咱們是不是應該去外麵,不要打攪到大夫醫治。”


    倪月杉抬起頭,重重點頭:“對!”


    當著外人的麵,這樣教訓人,很丟臉的好不好,大家可都是成人了,她要麵子的......


    景玉宸繼續瞪著倪月杉,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圈住她的脖子,拽著往外走。


    邵樂成尷尬的不知道自己是跟著出去呢,還是留下呢?


    洞外天色黑沉,夜幕上點綴著點點星辰,四周安靜如斯,風吹過帶來絲絲涼意,景玉宸放開倪月杉,將身上披風解開給她披上。


    “我,我不需要......”


    倪月杉話還沒說完,景玉宸已經一個嚴厲的眼神瞪了過去,倪月杉老實的住嘴。


    倪月杉找了個石頭,坐了下去,開口詢問:“清風呢?你有遇見他嗎?”


    “放心吧,官府誰都沒抓住。”


    倪月杉鬆了一口氣,“那我當時簡單的蒙著麵,沒被人認出來吧?”


    “沒有,不過虞菲的畫像被貼出來了。”


    倪月杉眸光沉了沉,沒有說話。


    景玉宸卻是無奈道:“不必多想,畫像一點都不像!”


    當時一切發生的那麽快,根本沒來得及看清楚虞菲究竟是長的什麽樣子。


    這下換成倪月杉瞪人了,“你就不能說話不半句半句的?故意讓人擔憂嘛。”


    景玉宸勾了勾唇,“誰叫你讓本皇子擔憂。”


    “咳咳,二位。”


    邵樂成在二人身後開了口,倪月杉與景玉宸轉眸看去,邵樂成摸了摸鼻子說:“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你們兩個人,還是早些迴去吧。”


    倪月杉和景玉宸對視一眼,二人站了起來。


    “那就有勞你在這裏盯著了。”


    邵樂成無所謂的聳聳肩:“你們為那群孩子犧牲不小,照顧一個女人而已,沒什麽問題的。”


    他說的信誓旦旦,一切包在他身上!


    倪月杉看了一眼山洞方向:“這裏沒有女人的東西,明天我再來吧。”


    虞菲現在的處境,不適合迴京城,要在這裏避一段時間的風頭才行。


    景玉宸送倪月杉迴了相府,倪月杉站在門內,看著景玉宸,目光複雜,甚至有些羞澀。


    “那個,嫁衣已經讓人著手準備了。”


    聲音有些小,她臉頰也微微泛紅,很是害羞。


    景玉宸輕笑一聲,原來,高冷狠厲的倪月杉,現在也知曉害羞。


    他伸手在倪月杉的額頭上狠狠彈了一下:“好,本皇子知道了,這段時間好好養著,洞房花燭夜,本皇子要看明豔動人的你。”


    倪月杉白了景玉宸一,迴你的皇子府去!”


    她伸手推著景玉宸,嘴巴真的沒個正經了。


    “好好好,本皇子走。”


    他心情不錯的說著,人轉身,飛向了屋頂。


    倪月杉心跳的極快,一個轉身,發現房間內竟站著兩個人。


    她瞪了瞪眼睛:“你,你們怎麽在這,莫非,剛剛二皇子所言你們都......”


    那該多丟人啊!


    任梅和青蝶對視一眼,裝糊塗:“剛剛二皇子來了嗎?”


    “啊,小姐你哪裏去了,這麽晚才迴來,你擔心死奴婢們了。”


    青蝶和任梅一左一右,裝傻充愣,拉著倪月杉往房間裏麵去。


    “你們一直在等我迴來麽?對不住了,讓你們擔心到現在。”


    翌日,倪月杉起的比較早,讓任梅準備了一些起居用品,和換洗衣物,帶了些補品,和青蝶一同前去寺廟。


    現在相府沒人管倪月杉,想出門自是十分自由。


    寺廟後山,青蝶身上挎著個包裹,山洞內,柴火已經熄滅了,站在外麵看去,黑漆漆一片,誰能想到極窄的山洞口,裏麵別有洞天?


    倪月杉抬步走進去,山洞內,大夫和邵樂成席地而睡,在石床上虞菲閉著眼睛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昏迷了。


    倪月杉走進來,邵樂成慵懶的睜開眼睛。


    “你這麽早?”


    邵樂成從地上坐起來,伸展著懶腰。


    這種地方睡一夜,著實委屈人了。


    “不早了,今天沒太陽,所以天看起來陰沉沉的,已經中午了!”


    關鍵是她不會輕功沒辦法做到很快趕來。


    邵樂成揉著眼睛,一旁的大夫也坐了起來,一臉惺忪。


    青蝶將吃的拿出來,倪月杉在一旁詢問:“大夫,不知道她情況如何?”


    “放心吧,箭已經拔出來了,隻要好好休養,除了有疤,並不會有其他問題,隻是......大夫人那裏,我失蹤了,大夫人若是尋我......”


    “大夫放心,我已經讓任梅去說了,說讓你給我一個朋友看病。”


    大夫這才放下心,邵樂成和大夫在旁邊吃飯,倪月杉走近虞菲,伸手一摸,她的額頭很燙。


    “大小姐放心,高熱退後,人就會清醒!”


    倪月杉鬆了一口氣,看向一旁的邵樂成:“吃完飯後,還請弄點熱水來。”


    她要給虞菲擦擦身子,這個愛美的虞菲,豈能允許自己邋遢。


    邵樂成心情不美麗,“唉,麻煩。”


    因為虞菲的問題,將小孩子們接到山下需要推遲幾天,為了方便照顧陪伴虞菲,倪月杉沒打算迴去。


    到了接近傍晚時,山洞內打理的已經像個居住人的地方了。


    邵樂成滿意的打量四周:“不錯,不錯,想到要離開寺廟住在京城,突然舍不得這裏了。”


    “沒人讓你住京城。”


    邵樂成白了倪月杉一眼:“那些孩子離不開我的!”


    二人還在說話,聽見石床上躺著的虞菲口中喃喃出聲:“水,水......”


    倪月杉趕緊倒水,“來了。”


    水遞到虞菲麵前,虞菲嘴唇幹裂,明顯早就口渴了,水送到唇邊,急切的咕嚕嚕喝了個痛快,原本緊緊閉著的眼睛,也跟著睜開了。


    她看清楚是倪月杉,先是迷茫,之後眼裏閃過意外。


    “石芝呢......”


    她抓著倪月杉的手腕,聲音沙啞虛弱,很著急。


    倪月杉蹙起眉:“你應當看見她被射中了好幾箭。”


    所以最多隻剩下屍體!


    虞菲雙眼逐漸通紅,淚水跟著滑落。


    倪月杉張口安慰:“先養好自己吧,屍體......二皇子派人去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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