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婦鬥膽猜測,將軍不知道他們是誰派來的刺客,所以他的反應是,追隨刺客們入了二皇子府,其實將軍是想殺了刺客,保護二皇子!”


    “這也是將軍為何與刺客一同入府,身上被刺客刺傷的原因!”


    瞧瞧,聽一聽,這話說的有理有據,竟讓人有些反駁不了。


    景玉宸看向大理寺卿,“不知道寺卿大人,如何看?”


    楊琬琰拚命的搖頭:“不是的,不可能,我從未做過,她撒謊,汙蔑!”


    楊琬琰憤怒的叫囂著,她是冤枉的!


    鄒陽曜眸光複雜的看著倪瑩瑩,倪瑩瑩何時這麽聰明了,似乎很奇怪。


    之後他將目光落在楊琬琰身上,眸光陰寒,感覺到鄒陽曜的眼神,楊琬琰瑟縮了一下。


    如果倪瑩瑩的話成立,她就是罪人,如果倪瑩瑩的話不成立,鄒陽曜就是罪人。


    如果她反駁,等同是自己求活,定然是讓鄒陽曜無比寒心,對她失望......


    選擇很難!


    景玉宸看著倪瑩瑩,有些好奇般的問道:“本皇子很想知道,楊琬琰與本皇子無怨無仇,為何要害本皇子呢?而且本皇子的人頭隻值五百兩?他們還敢接任務?”


    倪瑩瑩有些報赧的開口說:“民婦派人去查過,交易時,五百兩足以買一個人的人頭,但二皇子身份尊貴,五百兩,隻夠傷及二皇子,涉及不了性命。”


    所以那幫人才會那麽菜,景玉宸一根汗毛都沒有少。


    景玉宸:“......”


    協議上麵隻有賣兇組織的印章,沒有楊琬琰的畫押,如果搜查這家賣兇組織,在裏麵搜查到楊琬琰買兇殺人的檔案,鄒陽曜將徹底得救。


    康學義沉默,目光悠長,一旁的景玉宸神色淡漠的扇著扇子。


    這時有人走了過來,呈上將軍府內的賬本。


    康學義和景玉宸翻開查看了查看,上麵清楚寫著,楊琬琰支出銀票五百兩。


    “將軍府這麽有錢?一個姨娘竟然可以預支五百兩?而且她竟是一點積蓄都沒有,支多少銀票,就花多少錢買兇?”


    “這個民婦就不得而知了,二皇子不如問一問這位楊姨娘!”


    楊琬琰身子一抖,她覺得她比誰都要冤枉,可是張口喊冤,鄒陽曜隻需要一個眼神就能殺死她!


    “楊姨娘?”


    被提及,楊琬琰咽了咽口水,她的迴答關乎於,究竟是鄒陽曜死,還是她死。


    她隻瑟縮著發抖著,並未及時迴話。


    如果想護著她,鄒陽曜怕是早早就開口說了吧?


    景玉宸沒等到迴答,他蹙著眉,問道:“啞巴了?”


    楊琬琰害怕的開始磕頭:“二皇子饒命二皇子饒命。”


    這話等同是在承認一切都是她所為。


    將軍府的賬本可以由倪瑩瑩偽造,買兇協議也可以偽造,就連楊琬琰也可以後知後覺做假證。


    景玉宸眯起了眼睛,質問楊琬琰:“這個殺手組織,叫什麽,地點在哪裏,怎麽交易,一一說出來。”


    楊琬琰臉色發白,她如何說?她從未做過的事情如何說出細節?


    她不停的發抖。


    倪瑩瑩在一旁迴應說:“除了二皇子府上遇刺那天,楊姨娘離開過將軍府,其他時間並沒有府上出入記錄。”


    “所以楊姨娘未曾出府,或許買賣付錢這種事情是楊姨娘身邊的丫鬟下人所為!”


    自然細節隻有丫鬟下人知曉了,問楊琬琰,楊琬琰也不清楚。


    景玉宸眯起了眼睛,倪瑩瑩的迴答妙哉妙哉,他不相信這是倪瑩瑩想出來的主意。


    “既是她下人所為,那就將下人都抓起來,一個個的問,看看究竟是誰為楊姨娘辦事,明知要的是本皇子的命,卻還不加勸阻,助紂為虐。”


    其實事實上根本不存在買兇殺人,不過是景玉宸陷害鄒陽曜的伎倆而已。


    康學義沒發現漏洞,對人吩咐道:“將這位楊姨娘下人都帶過來!”


    楊琬琰臉色發白,全身發軟,她癱瘓一般,坐在地上,都坐不直,她開始哭泣,這次死了,死定了。


    “曜......”她伸手拽著鄒陽曜的手臂,雙眼中蓄滿了淚水:“曜,救我。”


    鄒陽曜應當清楚知曉,這不過是倪瑩瑩為了救他,而使用的詭計罷了。


    鄒陽曜還沒有開口說話,倪瑩瑩在一旁張口提示:“將軍,當年你小時候有個女孩救你,被燙傷了,你一直覺得是楊姨娘救的你,可,她是冒領了他人功勞!”


    楊琬琰不是想讓鄒陽曜救她麽?


    將這個說出來,楊琬琰哪裏還有資本在鄒陽曜的麵前博同情?


    鄒陽曜詫異的看著倪瑩瑩,倪瑩瑩無奈歎息一聲:“從前看在楊姨娘與二姐關係好的份上,我一直沒說,可將軍,妾身不想隱瞞了。”


    其實因為倪月杉在將軍府大門口敲鑼打鼓大鬧那一日開始,關於這些事情已經傳開了,根本不需要她告訴鄒陽曜,等鄒陽曜恢複了自由,自然會知曉。


    鄒陽曜現在在大理寺,暫時消息堵塞了而已。


    經她的口告訴鄒陽曜,鄒陽曜現在就可以與楊琬琰決裂!


    楊琬琰臉色慘白如紙,她瞪向倪瑩瑩,怒吼出聲:“你胡說八道!”


    倪瑩瑩卻是不屑的開口說:“你不過是吏部侍郎府中的庶女,當年宮宴你我皆沒有資格去參加!你怎麽可能是為將軍擋災的人!”


    “將軍當時本已經找到了相府,可二姐,她卻咬定是你,而非是大姐!就因為你們同為庶出,你們關係好,就將這麽大的恩情,推給了你!”


    也不成全她!


    “可憐的大姐,被燙毀了容顏,那天她高熱不退,差點就死了,臉上散發著熟肉的味道,你說那該究竟有多疼!”


    倪瑩瑩開始默默擦眼淚。


    景玉宸不是說,鄒陽曜隻會記著楊琬琰的好嗎?


    獄卒不是一直說,這些天鄒陽曜和楊琬琰在牢房中那是夜夜動情嗎?


    楊琬琰身為庶妾,憑什麽跟她爭?


    她才是正妻!


    鄒陽曜心裏掀起了波濤,怎麽會,怎麽會是這樣......


    “不,不,這不可能!”鄒陽曜一直搖著頭,嘴裏重複著這句話。


    他,他當時也以為是倪月杉啊!即便他追到了相府探望,可倪月霜一句話,竟然騙了他這麽多年!


    還有楊琬琰,竟然聯合欺騙他,一直用當年的事情換取他的憐惜,他還為了楊琬琰休了倪月杉!


    在將軍府他那麽羞辱倪月杉!


    鄒陽曜眸光逐漸泛紅,他攥著拳頭,周身的氣息逐漸威嚴冰冷了起來。


    他看向了楊琬琰,楊琬琰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的濃烈殺意,楊琬琰害怕的咽了咽口水:“將,將軍,不要衝動啊!”


    鄒陽曜扼住她的脖子,手中用力,楊琬琰唿吸頓時跟不上來了。


    她用纖細的手指去扣鄒陽曜的手指,可半點也扣不動。


    “將......將軍......”


    楊琬琰的臉頰開始漲紅,雙眼開始充血......


    倪瑩瑩被嚇到了,鄒陽曜發起脾氣來,模樣太可怕了。


    倪月杉那幾年在將軍府是如何熬過來的?


    康學義見鄒陽曜這是要殺人,他拍了一下驚堂木:“來人,將鄒陽曜攔下!”


    現在的鄒陽曜紅了眼,著了魔,根本聽不見康學義的聲音,旁邊官差上前,將鄒陽曜與楊琬琰分開,楊琬琰這才得到了機會,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氣,用力的咳嗽著。


    看了一出戲,景玉宸覺得很妙,很精彩。


    這時,堂外,有官兵走了過來,稟報:“大人,在將軍府抓下人時,發現一個下人自盡了!那人是楊姨娘的貼身丫鬟,叫什麽紅柔的!”


    楊琬琰詫異的瞪大了眼睛,紅柔,竟是她死了......


    “啊,原來是紅柔這個丫頭替楊姨娘辦事啊!”


    倪瑩瑩故作一副驚訝的表情,然後看向楊琬琰:“楊姨娘,你獲罪,將軍沒事,真是皆大歡喜!”


    所以趕緊認罪吧,替鄒陽曜認罪吧!


    鄒陽曜眼中的猩紅漸漸退卻,他咬牙著,看向了坐在高位上的景玉宸,倪月杉現在是景玉宸的人!


    他眯著眼睛,攥著拳頭,然後再次看向了楊琬琰,那眼神依舊冷漠到讓人膽寒。


    原本看似平靜的他,卻是再次出手,隻不過這次,他是直接扭斷楊琬琰的脖子!


    欺他瞞他,誆騙他,還讓他對真正的救命恩人施以暴行,楊琬琰必須死!


    在場人皆震撼在鄒陽曜的兇殘行為中......


    倪瑩瑩嚇的倒抽一口氣,那聲脖子斷裂的聲音,讓人頭皮發麻,還以為鄒陽曜與楊琬琰是有真情在,不可能殺了她的!


    “鄒陽曜你竟然當著本官的麵,殺人滅口!”


    康學義惱羞成怒,楊琬琰這麽重要的一個證人!


    鄒陽曜隻是目光冰冷的看著康學義,嘲諷般的說:“大人麵前現在擺著的證據還不夠給這位楊琬琰定一個死罪嗎?”


    即是死罪之人,殺了又有何妨?


    即便二人做了這麽多年的夫妻,可他卻是沒有一絲的同情與憐惜,隻有絕情和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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