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月杉輕笑一聲:“我相信,二皇子的人,不會看我被打死都不敢傷鄒將軍的!”


    他是戰功赫赫,可她還是二皇子未來的側妃呢?


    還是第一次,覺得這個身份其實挺好的。


    而且暗中指不定還有邵樂成保護她呢?


    其實景玉宸和鄒陽曜不一樣,不能因為鄒陽曜,就否定景玉宸!那是對景玉宸的不公平!


    房間內,景玉宸躺在床榻上,雙眼緊閉,昏迷著。


    倪月杉歎息,坐在旁邊,丫鬟提示道:“倪姑娘,要不,你先迴去歇息著,這裏奴婢守著就好,你也是受傷的人?”


    倪月杉搖頭,她現在就想親自守在景玉宸的身邊。


    倪月杉在景玉宸身邊待了好一會,有下人過來稟報,清風去山寨迴來了。


    倪月杉站起身子,看了一眼丫鬟:“好好照顧二皇子。”


    然後,倪月杉抬步離開。


    天牢內,又重新添加了一批囚犯,這裏所有被關押的人,都與走私硫磺等各種禁物有關。


    不過後進來的這一批人,很多人都受了傷,掛了彩。


    他們不需要老實坦白什麽,被當場抓獲,已經是人贓並獲了,可直接定罪。


    “但凡可以提供其他線索的人,可派大夫醫治,沒有線索提供的人,那就自己慢慢舔傷口,等複原吧!”


    倪月杉說完後,轉身離開。


    清風這次也受了點傷,倪月杉準其休息幾天,等恢複了再繼續守著她!


    相府內。


    田悠原本被禁足,卻被抓入了牢房,提供了線索後,從牢房被放出,迴府第一件事情,並不是老老實實去鄉下,而是去找林品兒報仇......


    倪月杉可以隨意打開魯班鎖,說明魯班鎖就是倪月杉的!


    但東西是林品兒給的,說明二人已經串通!


    她帶著她院子裏的老人,順便叫上了倪月霜院子的人,去找林品兒算賬。


    林品兒武功不錯,對付她自然要帶足夠的人!


    倪鴻博進宮當差,林品兒還覺得無趣呢。


    見田悠來了,她眼裏閃過意外,勾唇笑著看田悠。


    “喲,小娘啊,你帶了這麽多的下人來是幹什麽?”


    雖然嘴上是不明的問著,可她已經明白的抽出腰間的皮鞭。


    皮鞭往地上重重一抽,一條白色的鞭痕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略顯猙獰。


    田悠冷哼一聲:“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和倪月杉那賤人串通起來,害我?今日就讓你死!”


    “上!”


    田悠怒吼一聲,下人們朝林品兒衝了過去。


    林品兒並不懼怕,隻目光冰冷的看著一眾人,鞭子揮舞起來,抽在人身上,便是一條血痕。


    田悠臉色陰沉著,一點都不怕事情大!


    林品兒陪嫁過來的人,被人抓了起來,田悠看著林品兒威脅道:“你現在,最好住手,否則,你的人,人頭落地!”


    林品兒分神看去,她的人被押了!


    林品兒眼神似要噴火一般,怒吼道:“你敢!”


    田悠臉上閃過一抹譏誚;“那就試試看!”


    她身邊一個小廝舉起手中的砍刀,對準了林品兒下人的人頭。


    林品兒瞪大了眼睛,怒吼:“你住手!此事與她無關!”


    田悠的人趁著了林品兒怒吼,一拳擊打在了林品兒的肚子上,疼的林品兒身子蜷縮,冷汗直冒。


    她咬牙切齒的瞪著田悠,滿眼都是怒火。


    田悠冷笑一聲:“你害我受了牢獄之災,我怎麽著也該給你還一份大禮啊!”


    林品兒咬著銀牙看著田悠,田悠冷笑:“將她手裏的鞭子拿過來,給我!”


    林品兒想抗拒,但看到她的人就在田悠手上,最終是忍著沒有發怒了。


    鞭子被奪走,林品兒鄙夷的看著田悠,田悠接過鞭子,傲慢的說:“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你和倪月杉那個賤人聯合起來對付我,你也好不到哪裏去!”


    說著一鞭子揮出,抽打在林品兒的身上。


    林品兒身子抖了抖,咬著牙強撐著。


    “哼,我看你骨頭還能硬到什麽時候!”


    揚起手中皮鞭,再次一鞭子揮出,隻是,一道喝止聲在她的身後響起了:“住手!”


    田悠一愣,朝身後看去。


    是帶人匆匆而來的倪月杉!


    她不是在二皇子府上嗎?什麽時候迴來的......


    田悠看著她神色多變,倪月杉神色冰冷:“田姨娘,放你出來,沒有讓人監督你收拾東西去鄉下,你就裝糊塗是吧?東西收拾好了嗎?就來這裏欺負林嫂子?”


    倪月杉的表情森寒,語氣嚴肅,莫名的,田悠心裏有一絲畏懼,但她並不願意屈服倪月杉。


    她故作鎮定:“去鄉下那麽大的事情,怎麽可以不跟老爺當麵道別?我可是生了獨子的人!”


    倪月杉輕哼一聲:“獨子又如何,你不過是個姨娘!”


    林品兒看見倪月杉迴來,欣喜的掙了掙,脫離了下人的桎梏,她看向倪月杉一臉委屈的說:“還好你迴來了,這個田姨娘真是兇狠,帶這麽多人欺負我一個!”


    她躲在倪月杉的身後,尋求庇護。


    “我就說你們勾結在了一起,果然!當著我的麵,勾肩搭背,是你們陷害我的!我才不認罪!我是不會老老實實收東西去鄉下的!”


    “我管教府上一個吃裏扒外的小妾,那也是我這個做小娘該有的權利!倪月杉,你最好別多管閑事!今天要麽她老老實實的讓我打一頓!要麽就等著我兒子的一封休書!”


    她語氣滿是威脅,今天顯然是吃定了林品兒。


    林品兒聽見休書二字,瞪大了眼睛:“什麽?你要讓他休了我?”


    田悠愈發得意:“他是我兒子,你聯合倪月杉陷害我,我讓我兒子休了你又怎麽樣!”


    林品兒雙眼噴火一般看著田悠:“好啊你,那今天就將你趕去鄉下,讓你沒機會讓他寫休書!”


    林品兒激動的朝著田悠撲去,田悠身邊的下人看見倪月杉迴來時,已經老實了。


    林品兒與田悠掐架,一時之間也沒人上前阻止。


    田悠抽出林品兒的皮鞭,林品兒輕輕鬆鬆抓住皮鞭,一個用力,皮鞭奪迴手中,順便迴抽了一鞭子在田悠的身上。


    田悠慘叫一聲,跌倒在地,再無法爬起來。


    林品兒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質問道:“你還讓不讓你兒子寫休書了?嗯?”


    林品兒的質問,田悠臉色陰沉,咬牙切齒的看著她,真是反了反了!


    她開始咆哮大哭:“兒媳欺負婆婆了,沒天理了!來人啊,快看啊!兒媳欺負婆婆了!”


    田悠這操作,驚訝到了林品兒,她錯愕。


    倪月杉輕嗤一聲:“將田姨娘帶迴去,當著她的麵好好的收拾她的行囊出來,備好馬車,送她去鄉下老宅!”


    田悠聽見這話,蹭的一下在地上爬了起來。


    “倪月杉,你別太過分,你不過是個嫡女!我可是相府的姨娘!就算真的要趕我走!那也是老爺親口下令!你還不夠資格!”


    “所以你這是要食言了?”


    倪月杉反問一句,聲音森冷,田悠莫名覺得心虛。


    她咽了咽口水:“我要等老爺迴來!讓老爺決定我的去與留!”


    倪月杉輕笑一聲:“也行,那就先去牢房裏麵等著我爹迴來吧!”


    田悠瞪大了眼睛:“什麽,你讓我進牢房?”


    她又重新坐在了地上,“沒天理了,沒天理了,媳婦聯合嫡女欺負我一個姨娘了!這是想將我往死路上逼啊!”


    從前的田悠冷傲如霜,手段毒辣,絕對不會做出這種坐在地上撒潑的人。


    她也是清楚,府上她沒了大權,倪月杉又有景玉宸做靠山,所以她沒了反抗的資本,才變的潑皮。


    “你們別欺負我小娘!”


    在眾人身後,一抹倩影飛快跑來,然後撲在田悠的身邊,一臉心疼的看著田悠。


    “娘,你別怕,別怕,我不會讓人欺負你的!”


    她將田悠抱在懷中,相貌出眾,氣質超群的她,怒瞪著倪月杉:“我小娘的去與留還需要爹爹來決定,就算在我小娘房間搜出了硫磺,卻也是你們栽贓陷害的東西!你們沒有資格逼迫我小娘!”


    她本是被禁足的人,可現在擅自跑了出來......


    倪月杉輕笑著問:“違反我爹的處置,出了你的院子,二妹,你這是不是違反家規?應該受家法吧?”


    倪月霜從地上扶著田悠站了起來,無比倨傲的看著倪月杉:“是又如何?那也要等著我爹迴來,讓我爹親自處置我和我小娘!輪不到你!”


    她滿身怒氣的攙扶著田悠往外走,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倪月杉隻目送著二人離開沒有阻攔。


    不過蠻橫處置人,並不是她的作風。


    一旁的林品兒,心裏不爽的說:“就這樣讓他們走了?”


    不應該趁熱打鐵,好好教訓教訓嗎?


    “我處置人,向來不屑以強淩弱,處置他們我可以用正當理由,公公正正的處置!”


    她迴相府,也是想看看田悠會不會耍什麽花招,不迴鄉下。


    沒想到趕迴來,就碰到田悠帶了一院子的下人到林品兒這裏,欺負人。


    倪月杉目光看向了一眾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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