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非是因為她蠢笨,學不會規矩!


    “你,因為你不自信,你就膽敢用熏香,讓我昏昏入睡?”白嬤嬤氣的胸口上下起伏。


    倪月杉趕緊開口:“嬤嬤莫要動氣,大晚上的請大夫不方便!”


    “你......”白嬤嬤捂著胸口,一臉憤怒的看著倪月杉,這是又要暈了!


    “住嘴!”倪高飛瞪著倪月杉,倪月杉還不長記性?


    倪月杉抿著唇,乖乖閉嘴。


    “大夫!”倪月霜在一旁喚了一聲。


    有下人趕緊去請大夫,白嬤嬤卻是開口:“不必了!若是我管教不了這位倪大小姐,等於辜負了皇後的囑托,我,我不會再動怒了,我定要將你這根朽木,雕好了!”


    她瞪著倪月杉,遇見這樣難教育的,她沒有知難而退,反而越挫越勇。


    倪月杉皺眉,鬱悶。


    “多謝嬤嬤給大姐機會,她其實就是嘴巴笨了一些,氣到了嬤嬤,也非有心!”倪月霜給白嬤嬤順著後背,替倪月杉說著好話。


    倪月杉嘴角微揚,這個倪月霜是說好話給青蝶看的吧?


    倪月杉覺得挺好使,“咳咳,是啊嬤嬤,二妹最了解我了。”


    白嬤嬤瞪了倪月杉一眼:“今晚時間不早了,便算了,明天你可要準時聽課!”


    然後站起身子往外走,倪月霜趕緊跟著,相送。


    人走後,倪高飛瞪著倪月杉:“還不跪下!”


    倪月杉沒狡辯,老老實實跪下。


    “你的膽子好大!”倪高飛厲聲嗬斥,倪月杉縮了縮脖子:“爹,我對二皇子無意,又怎麽會老實學這禮儀?”


    “你!那是聖旨賜婚!”倪高飛瞪著雙眼,他今日也被倪月杉氣的不輕。


    白嬤嬤是皇後身邊的紅人,看著景玉宸長大,皇後穩固後宮地位,白嬤嬤也是功不可沒,可倪月杉膽敢忤逆白嬤嬤到這種地步,實在膽大!


    若真被相府給氣出個好歹來,皇後能放過倪月杉?


    “你就在這裏跪著,不許起來!”


    倪高飛哼了一聲,怒氣衝衝的往外走去。


    倪月杉倔強的沒有吭聲求情,倪高飛走後,青蝶才上前:“小姐,你這是何苦,二皇子他其實人很好的!”


    “你不用替他說好話,就算他人再好,可我終究是個棄婦,我對男人,早就沒了少女情懷,懷著期待,懷著春心!我隻想一個人,逍遙自在,誰都別想撩動我的心!”


    青蝶訝異的看著倪月杉,倪月杉對景玉宸無意?


    “可是,鄒將軍怎能與二皇子相提並論......”


    青蝶糾結的看著倪月杉,想開解,但倪月杉太倔強了。


    第二日,白嬤嬤等著倪月杉前來,卻有下人過來稟報;“嬤嬤,大小姐跪了一夜,著涼,發了高熱,來不了了。”


    倪月霜訝異,“嬤嬤,大姐身子向來強壯,怎麽會說病就病了,月霜過去看看吧,也或許這是故意拖延。”


    白嬤嬤點了點頭。


    汲冬閣內。


    倪月霜緩步走了進去,隻是床幔低垂,看不見倪月杉的情況。


    “大姐,聽說你病了,月霜來看你。”


    但裏麵並沒有迴應,倪月霜奇怪看了看床幔,想透過床幔看看倪月杉的情況,怎奈床幔太厚,看不清楚。


    青蝶在旁邊提示說:“小姐或許睡著了,要不二小姐先迴去吧,你的心意,奴婢會等小姐醒過來,告知小姐的。”


    倪月霜愕然:“嗯,好,隻是待會三妹迴門,大姐這是要錯過了?”


    “若是三小姐迴門了,奴婢會喚一喚小姐的,問問小姐要不要起來看一眼去。”


    青蝶神色突然變了:“對了,廚房還熬著藥呢,奴婢前去端藥來了!”


    之後,飛快離開。


    倪月霜冷眼看著青蝶離開的身影,嘴角不屑的勾起,她朝床幔伸手而去,等她看清楚床幔內的情況時,瞪大了眼睛。


    倪月霜迴到白嬤嬤身邊時,低垂著頭,很糾結。


    白嬤嬤覺得奇怪:“如何了?”


    “嬤嬤,沒想到大姐她竟敢......”說著糾結的歎息一聲。


    白嬤嬤似乎聽出了什麽貓膩,“說啊。”


    倪月霜咬著唇,糾結猶豫:“月霜說了便是對不起大姐。”


    “你不說,才是對不起她!她將來入了二皇子的府,還如此不知收斂,給二皇子惹出了麻煩怎麽辦?”


    倪月霜這才糾結的說:“大姐她,並不在閨房,床上誰都沒有。”


    白嬤嬤站了起來:“沒人?裝病都懶得裝,人又出府了?”


    她開始生氣,朝外快步走去,倪月霜跟在後麵:“嬤嬤你別生氣啊,大姐一定是因為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


    白嬤嬤看向倪月霜:“重要的事情?好個重要的事情,重要到,誆騙我?”


    然後憤怒的朝汲冬閣而去。


    倪月霜嘴角揚起,倪月杉啊倪月杉等著完蛋吧!


    白嬤嬤到了汲冬閣,青蝶看見白嬤嬤行了行禮:“見過嬤嬤。”


    “你們小姐病了?”


    “迴嬤嬤,小姐已經喝藥睡下了,相信很快就能好轉。”


    “是麽?”白嬤嬤審視的看著青蝶,然後邁開步子朝內走去。


    青蝶跟在白嬤嬤的身邊:“嬤嬤,小姐已經熟睡了,怕是不能去聽課了。”


    白嬤嬤卻是沒搭理,徑直朝倪月杉床榻走去:“我在太醫那裏知道一個法子,可以快速讓人退了高熱,所以將你們小姐交給我吧。”


    她伸手去掀床幔,青蝶擋在床榻前。


    “見效快的法子終究傷身,還是算了吧?”


    白嬤嬤神色一冷:“讓開!”


    青蝶遲疑的杵著沒動,白嬤嬤伸手一推,青蝶被推了開去,床幔也被白嬤嬤給揭開了。


    隻是,床榻上確確實實躺著一個人......


    臉上泛著潮紅,明顯的病態。


    “嬤嬤,還是讓小姐好好養著,不要用什麽急法子吧?”


    白嬤嬤看了青蝶一眼,她依舊不相信倪月杉這是病了。


    她伸手,觸碰到倪月杉額頭時,讓她意外了,竟然真的有些燙。


    收迴手後,白嬤嬤這才神色緩和了一些,甚至有些尷尬。


    “小姐一直昏迷不醒,奴婢也很憂心,但奴婢親手灌了藥,應當會好起來的。”


    “一直昏迷不醒?你是說,她一直躺在床上昏迷著?”白嬤嬤遲疑的看著青蝶。


    青蝶點頭:“對啊,小姐早上本來要去向你學規矩的,隻是走在路上暈倒了,抬迴來過後一直昏迷著。”


    “那二小姐可來看望過?”


    “隻有夫人身邊的人過來看了看情況,沒其他人過來。”


    白嬤嬤皺起了眉:“讓她好好養傷吧,養好了再學規矩。”


    她邁開步子朝外走去,倪月霜陷害倪月杉?


    若是她沒有親自來求證,是不是就錯信了倪月霜的話?以為倪月杉裝病?


    白嬤嬤心事重重的朝外走去,倪月霜迎了上前:“嬤嬤,如何了?”


    “她確實不在,竟然敢騙我!”


    “那嬤嬤打算如何處置大姐呢?”倪月霜藏著眼裏的光芒,有些期待的問。


    嬤嬤歎息一聲:“如此頑劣,應當重罰,但她有病在身,算了吧!”


    倪月霜愕然:“嬤嬤,大姐頑劣,就應當好好管教,否則,將來必定會給二皇子惹麻煩啊!”


    “你說的也有道理,可她還病著。”白嬤嬤歎息一聲,好似很鬱悶。


    “嬤嬤,總有病好的時候啊!”


    白嬤嬤審視著倪月霜,原來她在人前幫助倪月杉說話,人後,便想著處置倪月杉。


    她竟是個表麵背地兩套的人。


    被白嬤嬤的眼神盯的發怵,倪月霜趕緊解釋:“月霜也是為了大姐好,不希望大姐將來有一天給二皇子惹了禍,還連累了相府,唉......”


    在汲冬閣的倪月杉在白嬤嬤走後,就睜開了眼睛,她就知道倪月霜和白嬤嬤會來,這次倪月霜還想裝白蓮花嗎?做夢!


    接近午時的時候,相府門外停了一輛馬車。


    隻是因為苗媛和田悠都尚在養著身子,站在門口迎接的唯有倪月霜和倪高飛以及一幹下人......


    鄒陽曜一襲玄色斜襟長袍,深邃的眸,薄涼的唇瓣,挺拔筆直的身軀,出現在相府門外時,無疑,形成一道悅目養眼的風景。


    他對馬車內的倪瑩瑩伸出了手,體貼入微。


    倪瑩瑩害羞的在馬車內鑽了出來,伸手搭在鄒陽曜厚實的手掌中。


    她倪瑩瑩即便是庶出,可卻做了三品將軍夫人,羨煞了不知道多少人。


    她嘴角揚起笑容,下了車後,對倪高飛恭敬行禮:“見過爹爹,見過二姐。”


    倪月霜趕緊開口:“三妹怎麽這麽客氣,你現在是將軍夫人,我對你行禮才是。”


    倪瑩瑩害羞的低垂著頭:“二姐,莫要笑話我了。”


    鄒陽曜看著倪高飛喚了一聲:“嶽父。”


    當年倪月杉迴門,鄒陽曜根本沒陪同,可倪瑩瑩卻有麵子讓鄒陽曜來了,倪瑩瑩比倪月杉更得鄒陽曜的心啊!


    “快些進來吧。”


    倪高飛朝院內走去,他可不相信,鄒陽曜對倪瑩瑩是真心的,當時他隻單純的為了氣倪月杉而已!


    倪瑩瑩親昵的挽向倪月霜的胳膊:“為何不見小娘還有大姐?”


    “小娘受傷了,倪月杉生病了,你可還記得我們三個要共同對付倪月杉的事情?”


    倪瑩瑩點頭:“記得,怎麽?”


    倪月霜嘴角噙著一抹冷笑:“鄒將軍迴來,何不趁著這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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