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承智刻意透露消息給他,讓他破壞倪月杉事成。


    這還不足以證明,倪月杉帶走邵樂成絕非皇貴妃所願?


    所以鄒陽曜有恃無恐!


    “月杉。”倪高飛看了倪月杉一眼,讓她給出合理的解釋。


    倪高飛相信倪月杉不是胡作非為的人,所以他才跟任梅來。


    倪月杉張口欲迴答,有下人過來稟報:“將軍,四皇子來了。”


    眾人轉眸看去,景承智玉樹臨風的身姿緊跟著出現。


    “見過四皇子。”


    倪月杉眉頭皺了皺,他來了,是想破壞?


    “將軍府今日好生熱鬧,本皇子沒來錯吧?”


    他問的悠然,好似一點都不知內情。


    楊琬琰主動開口:“四皇子你來了正好,這倪小姐非要說,她受了皇貴妃的命令提走一個采花賊,皇貴妃有沒有下過這種命令,四皇子或許清楚?”


    她一臉壞笑,等著倪月杉被拆穿呢。


    景承智有些意外,“是麽?”


    他看向倪月杉,沒有正麵迴答楊琬琰的話,也沒有否認有這麽一迴事。


    當真是狡猾!


    倪月杉神色冷漠,並不著急。


    鄒陽曜卻是沒有多少耐心了:“倪小姐,還請說出皇貴妃提人的原因!”


    “說出真相也可以,但下人們都得退下,此事不可外揚。”


    今日不給出一個冠冕堂皇又說的過去的借口,怕是難以蒙混過關了!


    楊琬琰鄙夷的看著倪月杉,“什麽事情不能讓下人聽?倪小姐,你這是在故弄玄虛吧?”


    倪月杉冷眼掃了她一下,楊琬琰莫名有些害怕,她咽了咽口水,搖晃鄒陽曜胳膊:“將軍,她這是糊弄玄虛!以為大家都是傻子呢?”


    倪高飛冷聲質問,“楊姨娘,小女並未讓你退下,談何故弄玄虛?”


    楊琬琰語塞,她不敢頂倪高飛的嘴,隻好作罷。


    “本皇子很好奇,倪小姐的難言之隱是什麽,將軍不如讓人退下?”景承智主動開口提議。


    鄒陽曜這才鬆口:“都退下吧。”


    下人們退下後,一眾人的目光重新落在倪月杉的身上,等著倪月杉好好解釋解釋。


    如果今日給不出完美的解釋,倪月杉與邵樂成勾結的嫌疑是洗不幹淨的。


    她或許會被抓。


    倪月杉表情嚴肅,她看向了景承智,眼睛微微眯著,透著一絲危險與警告:“事情涉及隱私,所以諸位即便聽了去,也莫要外傳!”


    如果景承智拆穿她,就算會毀壞名聲,與景玉宸的婚事也會成了板上釘釘的事情,她也要救下景玉宸。


    “采花賊前段時間作了一次案,擄走了一名女子,後來女子被家人尋得,卻是失了清白。”


    “隻是現已有身孕,所以......此事隱晦,不得外揚。”


    簡單的將事情交代了一下,在場人覺得清晰了許多,竟是因為這個?


    可誰相信?


    楊琬琰鄙夷的看著倪月杉,“皇貴妃怎麽會管這種事情?莫非女子家人找皇貴妃主持公道不成?而且為何讓你提人?簡直漏洞百出!”


    編造的是什麽借口?太爛了!


    倪月杉也不見慌張,歎息一聲,一副同情的表情:“此人是我朋友,她向我哭訴,我才想著幫她的。”


    “就算孩子父親是個采花賊,可孩子是無辜的,如果采花賊願意負責,等同救下了一個孩子,也算功德無量!”


    “我承認,此事與皇貴妃一點關係都沒有,聲稱是皇貴妃,是因為四皇子給了皇貴妃的令牌。”


    “令牌在手,借助皇貴妃的權威也好,畢竟沒人會為了這件事情去皇貴妃麵前質問吧?”


    “可鄒將軍這般咄咄逼人,不肯擺手,秘密最終沒保住......是我無能了!”


    倪月杉一臉惋惜的表情,她所說像極了真的,但在場又有幾人信?


    謊言編造的極好。


    “至於,我朋友的名諱,我不能告訴你們,萬一你們大嘴巴子說出去,豈不是毀了別人一生?”


    楊琬琰皺著眉:“你不敢透露名諱,是因為根本沒有此人吧!”


    倪月杉白了她一眼:“不要用激將法,我是不會說的,說出去後,還讓她如何做人?你這是在逼我逼死我朋友?”


    “你......”楊琬琰還想反駁什麽,可她卻發現,反駁不了。


    景承智嘴角微揚,倪月杉應變能力不錯?


    鄒陽曜卻是臉色鐵青,就這樣放了倪月杉?


    不可能!


    “你假傳皇貴妃口令,讓人覺得皇貴妃擁護一個采花賊,你該當何罪?你為了你朋友,那些女子就活該被白白侮辱嗎?”


    鄒陽曜逼視著倪月杉,倪月杉想輕易救走人?


    妄想!


    倪高飛冷冷的開口:“鄒將軍說的有理,小女壞了皇貴妃的名聲,自有皇貴妃處罰,至於那些女子的清白,此采花賊確實該抓。”


    “但他暫時的逃離,若能挽救一個孩子的性命,無可厚非!他日重新將這個采花賊抓獲就好!”


    說完,他看向了倪月杉:“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跟我迴去!”


    “是。”倪月杉低垂下頭,一副知錯的表情。


    鄒陽曜出聲阻止道:“丞相大人,她放走逃犯,你想包庇?”


    “本相會出兵力,將采花賊抓獲,彌補小女過錯。”


    倪高飛冷漠的說了一句,抬步朝外走去,倪月杉默默跟著。


    有個有權威的爹,感覺不賴。


    鄒陽曜攥起了拳頭,臉色鐵青,又一次讓倪月杉僥幸逃脫了。


    一旁的景承智歎息一聲:“可惜了,這種謊話她也編的出來。”


    楊琬琰一臉錯愕,心有不甘:“四皇子為何不拆穿她?”


    景承智冷漠勾唇,自然是因為他有不能拆穿的原因。


    倪月杉迴到相府後,倪高飛神色陰沉的可怕,他看著倪月杉渾身散發著威壓。


    “之前你大哥說你與采花賊有染,我倒是不信,可現在你如何解釋?”


    倪月杉目光坦然:“實不相瞞,他雖是采花賊,可多次救我於危難,他是采花賊,可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所以你為了自己的恩情,大膽妄為?”


    倪月杉沉默,沒反駁,算是如此吧。


    “為何尋四皇子幫忙?”倪高飛質問。


    “二皇子自身難保,所以求了四皇子。”


    “求?四皇子這個人,唯利是圖,怎麽會無緣無故幫你,你是不是許諾了什麽?”


    倪高飛目光如柱,洞察一切,很是銳利。


    “爹爹請放心,絕不會連累相府!”


    “哼,你真是大膽!”倪高飛閉了閉眼,“罷了罷了,去祠堂跪著!什麽時候反省了什麽時候出來!”


    倪高飛斥責了一聲,背過身,走開。


    倪月杉沒有為自己求情,老老實實的退下去,罰跪。


    這事情她確實做的不周詳。


    入夜,祠堂內。


    燭光忽明忽暗的燃燒著,四周寂靜,隻有窗外偶爾唿嘯而過的風聲,吹動著窗戶。


    倪月杉跪在蒲團上,背挺的筆直。


    祠堂內到了下半夜,溫度愈發降了下去,微涼,她忍不住瑟瑟發抖了起來。


    可,罰跪期間,也不能讓人探視,給她飯菜,或是添件衣服。


    在祠堂外,有一抹身影鬼鬼祟祟的靠近,然後將麻袋打開,裏麵竄出了幾個小身影......


    倪月杉聽到了異常響動,轉眸看去,目光沉了沉。


    沒多久,寂靜的相府內,響起了慌亂的聲音。


    “不好了,不好了,祠堂走水了!”


    倪高飛已經歇息下,聽見下人的慌亂聲音,他坐了起來。


    走水?祠堂?


    等出了房門,看見一個方向冒著濃煙,倪高飛眉頭一蹙,


    那個方向就是祠堂!


    他快速跑去,有些慌亂。


    等趕到,看見下人正慌張的給祠堂救火。


    “怎麽迴事?”倪高飛怒吼一聲,有個下人止住了腳步,迴稟:“相爺,祠堂走水,目前正在極力滅火!”


    “倪月杉呢?”倪高飛質問,倪月杉今日在祠堂裏麵罰跪,若是祠堂起火,她應當最清楚祠堂裏麵為何會起火。


    “......不知。”


    這時,府中田悠、倪月霜還有倪瑩瑩也都趕了過來。


    “老爺,這,這怎麽起火了!”


    “聽說大姐今天被父親罰跪?大姐可有逃出來?”


    倪高飛看著趕來的三人,質疑。


    “此事與你們可有關?”他質問。


    田悠三人一致搖頭。


    “老爺,你怎麽能懷疑我們呢?今天跪祠堂的是月杉,我們都在歇息!月杉出來了吧?可以問她!”


    田悠作勢尋找倪月杉蹤跡,但掃視了一遍四周,根本沒沒有發現倪月杉身影。


    下人們救火,倪高飛陰沉著臉離開,讓人找到倪月杉,讓她前來見他!


    大廳內,田悠三人也緊隨其後到了,落座過後,倪月杉也來了。


    倪高飛抬眸看去,倪月杉衣衫整潔,形象並沒有被煙火熏過的半點痕跡,她神色更是淡然從容,好似她並未經曆一場火災。


    倪高飛厲聲質問:“你去哪裏了?”


    如果在大火中逃生,不該他趕到的時候,未見到倪月杉的蹤跡,不是嗎?


    除非她在大火之前就不在祠堂內。


    田悠三人不懷好意的看著倪月杉,祠堂被燒,這該是多大的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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