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是倪月杉所為,她能忍?


    田悠看向旁邊的倪高飛:“老爺,你瞧一瞧啊,這個嫡女,不給相府爭光也就算了,被休了還趾高氣昂的去大理寺鳴冤,現在好了,還歹毒的想害我霜兒!”


    倪高飛神色陰沉,隻嚴肅道:“不要哭了,影響太醫診斷!”


    田悠止住了哭聲,心裏有些埋怨,她擦了擦眼淚,朝外走去,倪鴻博快速跟上。


    倪月杉並未走,就等著有人來找她麻煩呢。


    “倪月杉,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老爺養你這麽大,難道就是讓你來害我女兒嗎?”


    她唿嘯著巴掌朝倪月杉扇來,倪月杉閃身去躲,並未被打到。


    “姨娘這是做什麽,你有證據證明是我謀害她麽?”


    倪鴻博此時站在一旁,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倪月杉:“我親眼目睹一切,你當著我麵還有臉不承認?”


    倪月杉冷哼一聲,“難道你沒發現那些人根本不聽我的使喚?”


    倪鴻博狠狠剜了倪月杉一眼,然後看向跪在地上的一眾人:“說,你們的主子是誰!”


    幾個男子瑟縮起來,一致看向倪月杉,還用說?他們的主子當然是倪月杉了!


    “你還有什麽好說的?”倪鴻博滿臉怒容,恨不得將倪月杉給撕了。


    倪月杉無奈的長歎一聲,“大哥,他們誠心陷害我,自然會咬定是我,可我是如何聯係他們的呢?他們收了我什麽好處呢?而我又是如何做到讓倪月霜跟我去墳地的呢?”


    經過倪月杉的提點,似乎還有很多疑問。


    倪鴻博略感意外,田悠在一旁冷冷道:“別聽她在這裏狡辯,不過是想洗脫罪名而已!”


    倪鴻博覺得也是,差一點就懷疑他親眼所見了!


    倪月杉目光直勾勾的看著田悠,“怎麽,被陷害了,還不能狡辯?”


    今日一事,不得不說倪月霜這個苦肉計,用的實在是高明!


    田悠目光鄙夷:“來人,這個女人到現在還在狡辯,還在想著否認,隻能用刑!家法拿來!”


    當初她所受的家法,到現在還覺得身上疼呢,今日抓住了機會,自然不會放過倪月杉的!


    倪月杉看著田悠,目光並不畏懼,隻冷聲道:“你這個靠著兒子拿錢,才被放出來的人,現在開始發號施令了?”


    田悠心中惱怒,但並未想過放棄,隻冷聲道:“都還愣著幹什麽,家法!”


    下人們趕緊轉身去辦,去拿家法。


    倪月杉目光冷冽,不見一絲慌張。


    下人很快將家法拿了過來,倪鴻博伸手拿過一根長鞭,長鞭上扭著鐵絲,抽在身上必定皮開肉綻,滿身傷痛。


    倪月杉雙手環胸,絲毫不畏懼:“你想執行家法?隻怕你還不夠資格,去將父親請過來吧!”


    倪鴻博隻當倪月杉想著讓倪高飛來,是讓倪高飛幫助她,但今日的事情,證據確鑿,倪高飛來了也沒用!


    倪鴻博親自去請倪高飛,他就讓倪月杉死心死心。


    倪高飛和倪鴻博走了出來,看見在外麵站著的倪月杉,倪高飛神色沉著。


    倪鴻博主動開口說:“爹,這件事情所有人都指證是倪月杉所為,你要為月霜做主啊!”


    倪高飛目光落在倪月杉身上:“你說你無辜,可有證據?”


    倪高飛沒有直接定她罪,倪月杉鬆了一口氣。


    “簡單啊,這些人若真是聽命於我,那麽必定收了我的好處?”


    倪月杉站在幾人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好似在看一群表演的醜角。


    幾人跪在地上,瑟縮。


    “好主子,這,這,你大哥都看見了,這,我們也沒有辦法再狡辯什麽,你還是認了吧!”


    倪月杉輕笑一聲:“認?抱歉呢,我還從不是輕易認命的人!今日一事,看上去確實沒有任何地方存在問題,但細細琢磨後,卻發現了很大一個漏洞!”


    在場人疑惑,哪裏?


    倪月杉看向倪高飛:“爹,剛剛楊婉清來了對吧?還是她到的及時才救下的人,隻是,楊婉清怎麽找到那處地方的?搜索搜到的?那地點距離楊家甚遠,想要搜查去,途中到底是搜了多少地啊?”


    “那又能說明什麽?”倪鴻博不服氣的反駁。


    “是誰泄露了倪月霜失蹤的消息給她?我們倪家有派人去他們楊府麽?”


    如果是其他辦法得知,那就說明是楊家時時刻刻關注著倪家的消息了,楊家關注倪家幹什麽?


    意圖不軌的盯梢?


    “你懷疑是楊婉清設局陷害你?”田悠皺著眉,滿臉都是不屑。


    倪月杉點頭:“沒錯!”


    “哼,人家好心幫忙,到了你這裏就成了真兇了!老爺,你也太慣著她了,這次做了這麽大的錯事,還想著狡辯,誣陷旁人,老爺,若是不嚴懲,今後還得了?”


    倪高飛沉默著,田悠繼續勸慰:“人證俱全,霜兒的傷也不是假的!若是老爺還想著包庇人,妾身就是忤逆老爺你,也要為霜兒報仇!”


    她拿起旁邊的鞭子,朝倪月杉氣勢洶洶的衝來,她一鞭子揮出,氣勢兇悍。


    倪月杉沒有閃身躲開,伸手將鞭子抓住:“田姨娘真是迫不及待,我指出了疑惑點,你何必這麽著急傷人!”


    倪月杉拽住了鞭子,迫使田悠動彈不得。


    她瞪著雙眼看著倪月杉,倪鴻博將鞭子接了過去,用力一拉,皮鞭在倪月杉的手中溜走,手心火辣辣的疼。


    倪鴻博咬牙道:“你讓月霜受了那等苦,抽死你,又何妨!”


    一鞭子揮出,倪月杉趕緊躲避,鞭子抽在了地上,一條白色的鞭痕觸目驚心!


    倪月杉咬著銀牙隻覺得惱怒。


    “大哥這麽迫不及待的傷人,是想讓我身受重傷,無法開口為自己辯解麽?”


    “難道你不想知道真正謀害倪月霜的兇手嗎?如果不是我,真是她楊婉清,你讓倪月霜繼續與她交好,不覺得危險?”


    倪月杉句句質問,倪鴻博嗜血的眸子逐漸清明了起來。


    “爹,一日,隻需要一日,我就可以,找出真兇!”


    倪月杉站到了倪高飛的身邊,希望倪高飛能夠再相信她一次,即便這一次證據確鑿!


    田悠趕緊道:“老爺,如今,月霜還在床榻上躺著,那傷口可不是假的!若是你放了她,月霜清醒過來豈不是傷心難過?”


    倪高飛神色陰沉,倪月杉在一旁道:“爹,隻是一日而已,我還跑了不成?田姨娘和大哥這麽心急,總讓人覺得有問題啊!”


    “而且,一個是我謀害月霜,一個是楊婉清謀害月霜,哪個更加容易讓人接受?”


    自然是楊婉清謀害人更加容易讓人接受,按照道理,倪高飛就應該選擇相信倪月杉,而去懷疑一個外人。


    最終,倪高飛疲累的說了一句:“那就給你一日時間,若是不能證明自己是無辜的,到時候你大哥,還有田姨娘若想怎麽樣你,我就不管了!”


    倪高飛轉過身,疲憊的走開。


    倪月杉躲過一劫,田悠覺得心裏鬱悶極了,她惡狠狠的看著倪月杉,“就先便宜你一次!”


    然後她轉身離開。


    倪鴻博目光森森的瞪了倪月杉一眼,拿著鞭子一樣離開了。


    倪月杉暗暗鬆了一口氣,若是倪高飛不給她一天時間,那麽她也沒轍。


    她看了一眼地上的幾人。


    “你們的膽子不小,本姑娘也敢陷害?”


    幾人跪在地上,瑟縮成一團,不敢吭聲。


    倪月杉嘴角揚著一抹輕蔑:“將人帶下去,倒吊起來,記住,別給飯吃!不管他們用任何理由,都不要放下來!”


    不打,不折磨,倒吊就夠了!


    倪月杉迴到房間,發現任梅並不在,房間黑漆漆的,她人呢?


    “在找我,還是找誰?”


    一道聲音幽幽的在房間內響起,黑暗中一個人吹亮了火折子,倪月杉抬眸看去,邵樂成?


    “你總是這麽神出鬼沒的?”


    “因為沒有家,覺得你這裏溫暖,就常來坐坐了!”


    倪月杉:“......任梅呢?不會被你給昏迷了吧?”


    倪月杉環顧四周,也沒看見任梅暈倒。


    “你這小姑娘遇到了麻煩,我是來,給你解決難題的!”


    邵樂成一襲白衣長袍,嘴角噙著一抹淺笑,目光直勾勾的看著她,此人雖然紈絝不堪,可卻幫到了她不少的忙!


    倪月杉沒有質疑他,走過去,坐下:“說說看?”


    “你不是想找楊婉清麽?偷香竊玉我最在行,我幫你啊!”


    倪月杉愕然,她笑著問:“你都聽見了?”


    “當然了,若是那鞭子你接不住,我鐵定出現幫你擋了!”


    或許這個人,才是真正對她無條件好的人吧?


    倪月杉不感動那是不可能的!


    “你為何對我這麽好?”


    倪月杉覺得任何難題在邵樂成麵前好似都簡單輕鬆了起來。


    邵樂成手指敲擊在桌麵,最後對倪月杉勾了勾手指,倪月杉湊近,他開口一字一句的說:“因為,我有強烈的預感,你將來是我老婆!”


    倪月杉狠狠瞪了邵樂成一眼:“你能不能正經一些?”


    邵樂成笑的得意:“那好吧,我現在就去偷人,你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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