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宸的女人......


    這不也是皇後和婉妃的意思?


    但倪月杉可沒有想過再嫁人。


    她勾著唇,上嘴咬了一口兔肉,入口果然如想象中的一樣,肥而不膩,滿嘴都是香味。


    倪月杉對他豎起了大拇指,未曾迴答他的話。


    之後幾天的狩獵,倪月杉腿腳不便,沒去參加,偶爾和朱寶兒待在帳篷裏閑聊兩句就各自歇息了。


    倪月杉還在熟睡當中,外麵卻是響起了一陣騷動。


    倪月杉被驚醒,她披著外衫,對守在門口的侍衛詢問:“發生了什麽事情?”


    “倪小姐迴去歇息就好,聽說是發現了一個通緝犯混在隊伍裏,正在捉拿,但倪小姐放心,我們會好好守著,倪小姐不出帳篷就不會有事。”


    “通緝犯?哪個通緝犯這麽大的膽子,膽敢在皇家隊伍裏顯身?”


    倪月杉雖然是這樣問的,但在她的心裏,隱約有了一個人選,那個人莫不是邵樂成?


    他的樣子知道的人可不少,所以倪月杉並不怎麽放心他跟著隊伍的,而且這裏也沒有什麽東西好撈的!


    “好似,是一個采花賊......”


    倪月杉猜測是他,沒想到還真是......


    “知道了,多謝。”


    倪月杉迴了帳篷,邵樂成輕功不錯,加上他還有侍衛的衣服,不應該會被抓住吧?


    還在想著呢,房間內出現了一人,嚇了倪月杉一跳。


    還好她沒驚叫出聲。


    一個侍衛打扮的男子,捂著手臂,跌跌撞撞的倒在了倪月杉從床榻上,倪月杉看見完好的帳篷被劃開了。


    倪月杉皺著眉掃了他一眼:“你傷的很重?”


    邵樂成沒去看倪月杉的表情,隻虛弱的應了一聲:“嗯。”


    倪月杉有些無奈,“你稍等!”


    倪月杉重新走了出去,讓侍衛將她的丫鬟任梅叫來。


    然後,倪月杉迴了帳篷,她打開邵樂成的手,他捂著的是腹部,腹部受了劍傷。


    倪月杉伸手將他的衣衫撕開,邵樂成雙眼緊閉,陷入了昏迷。


    而他的腹部還在血流不止。


    任梅從外麵走了進來:“小姐?”


    隻是任梅看見倪月杉的床榻上躺著一個重傷昏迷的人時,瞪大了眼睛,她快步上前:“小,小姐這是誰啊?”


    “你針線活應當不錯吧?去,將帳篷縫起來。”


    任梅雖然心裏有諸多疑惑,但她知曉,現在不是多問的時候。


    倪月杉給邵樂成清理傷口,用景玉宸的藥給他塗傷口。


    外麵響起了搜捕的聲音:“有沒有發現?”


    “血跡到了這一塊地方就沒了,應當就藏在附近!”


    倪月杉的眸光一變,人搜查到了帳篷外,血跡在附近,若是進帳篷搜查,她豈不是立即暴露了?


    倪月杉看向任梅,她還在著急縫帳篷......


    “會不會溜進了誰的帳篷裏?”


    有人開口詢問一聲,倪月杉的眸光微變,她朝外走去。


    掀開帳篷後,倪月杉開口道:“還請諸位能夠輕手輕腳一些,我睡眠質量極差,容易驚醒!”


    一個侍衛聽見了說話聲,轉身朝倪月杉看去,倪月杉眸光微眯,倪鴻博!


    倪鴻博目光在倪月杉的身上掃視:“若是你睡眠差,那就第一個搜查你的帳篷吧,搜查完了,證明你無辜,自然可以讓你先休息。”


    在相府的時候,倪鴻博可沒忘記,邵樂成出手幫過倪月杉,所以,這次邵樂成也來了狩獵,指不定是因為倪月杉?


    而倪月杉又怎麽會見死不救,說不定就讓人藏在她的帳篷裏麵呢。


    倪月杉皺起眉:“怎麽,你的意思是,我帳篷裏藏人了?”


    倪鴻博朝著倪月杉緩步靠近:“為了自證清白,怎麽著,你也該配合著讓我們搜查搜查啊?”


    倪月杉輕笑一聲,極為不屑:“我這門口守著兩個人呢,你這是覺得,他們兩個擅離職守,放了人進去?”


    守門的二人一臉無辜:“倪統領,我們一直未曾離開!”


    倪鴻博目光依舊死死的盯著倪月杉,可倪月杉神態平靜,沒有半點緊張與慌張,這不該是一個心虛之人,應當有的表情。


    莫非,真不是藏在倪月杉這裏?


    “倪統領,血跡,就是在倪小姐這帳篷附近不見的!”


    倪鴻博本來覺得倪月杉或許是無辜的,但聽見這話後,倪鴻博對身邊的侍衛命令道:“進去,搜!”


    倪月杉依舊擋在帳篷門口,並不允許有人進去。


    “女子帳篷,想搜就搜?大哥,要進去可以,咱先說好,若是裏麵沒人,你當如何?”


    倪月杉自信十足,未曾覺得自己有半點問題。


    倪鴻博輕笑一聲,倪月杉這些天淡定自若的樣子,他看的多了,所以現在倪月杉就算再淡定,但他就是覺得她有鬼!


    “裏麵若是沒人,那也是我例行公事,搜查而已!”


    倪鴻博要進去,倪月杉眸光銳利,倪鴻博心中隻有不悅,伸手用力一推:“讓開!”


    對倪月杉,他從未當做是親妹妹。


    倪月杉心裏隻覺得不妙,快步跟著踏入。


    帳篷內,倪鴻博理應第一眼就看見邵樂成,但倪月杉意外了,她看見的並沒有邵樂成......


    隻有任梅,任梅在床榻上睡覺,被突然闖進來的倪鴻博嚇了一跳,倪月杉一臉驚愕。


    任梅拽著被子:“小姐,你不是說害怕有刺客,讓奴婢陪你睡覺比較安心,這,怎麽,怎麽能讓少爺也進來呢?”


    倪月杉掃了一眼那被縫補過的地方,因為距離的遠,並看不清楚上麵的針腳,倪月杉嘴角微勾,這個任梅愈發成為她的左右臂了。


    “有些人心裏懷疑人,非要搜查!”


    倪月杉看著倪鴻博:“大哥,還想看到什麽時候?”


    在進來的時候,看見任梅在床榻上,香肩外露,他就已經別開了視線,別處他是一眼都不敢多看。


    他自知理虧,轉身就走。


    沒有半點遲疑......


    倪月杉跟著走了出去,對著倪鴻博的身後提示:“若是任梅因此嫁不出去,今後你可要負責!”


    聽見這話,倪鴻博走的更快了。


    倪月杉看向守在門口的二人:“多謝二人這些時日的把守,隻是看樣子,沒什麽用,二位還是請迴吧!”


    剛剛二人沒有阻攔倪鴻博,所以倪月杉這是生氣了。


    倪月杉沒有等他們兩個解釋什麽,抬步走進了帳篷。


    任梅從被窩裏出來,若不是她聽外麵的情況緊急,著急之下鑽入被窩,隻怕就要暴露了!


    倪月杉看著昏迷的邵樂成歎息一聲。


    轉眼,狩獵的日子也到了時間,眾人啟程迴京。


    倪月杉讓邵樂成清醒過來後,早些離開,不要多留片刻。


    邵樂成看了倪月杉一眼,虛弱的勾唇笑了笑:“你還欠我一次人情,我走了,不要太想我!”


    邵樂成趁著夜色,朝外飛快溜去。


    任梅有些擔憂的說:“可是,他還那麽重的傷。”


    “留在這裏,不好躲藏,走了才好,而且那金創藥,我也給他了!”


    太醫說極好的東西,她已經領悟到了,第二天結痂,恢複很快。


    隊伍往返京的方向行駛,倪月杉縮在馬車內,繼續足不出車。


    到了用膳的時間,吃完飯,方便一下,就上馬車。


    鄒陽曜負責保護大家安全,自然也沒時間和倪月杉較勁。


    抵達京城之日,倪月杉讓任梅給她傳話。


    任梅走到騎在高頭大馬的鄒陽曜身邊,仰頭看向鄒陽曜。


    囁嚅的開口:“鄒將軍,我們小姐說,希望鄒將軍和楊姨娘能夠自覺,迴到京城後,去左盈和柳月的墳前認錯,不然,小姐會親自去將軍府請二位。”


    鄒陽曜眉頭緊蹙,隻覺得惱怒不已:“她竟然當真!”


    任梅一臉為難:“奴婢隻是傳話的,話已帶到,鄒將軍切勿忘記。”


    然後,任梅轉身走了。


    鄒陽曜眼中滿是怒火,這些天,因為這個倪月杉,他沒少受氣,而倪月杉也當真忘記的快,對他的深情好似從未有過。


    並且倪月杉身上太多與從前不一樣的地方了!


    他偏不配合,看倪月杉究竟要鬧成什麽樣!


    隊伍抵達到了城內後,開始分道揚鑣。


    景玉宸快馬到了倪月杉的馬車外,對著倪月杉提示:“關於讓你考慮的事情,倪小姐,可別忘記。”


    倪月杉掀開了馬車簾子看向景玉宸,倪月杉沒有忘記,倪高飛曾說過,現在時局尚未確定之前,不管是二皇子還是四皇子,她都應該保持距離!


    所以景玉宸讓她考慮是否做他的側妃,倪月杉不應該考慮的。


    “多謝二皇子看得起,隻是可惜,我,沒有打算再嫁人!”


    倪月杉放下了簾子隔絕了景玉宸的視線,景玉宸也不意外,若是倪月杉輕易就答應了,他反而覺得倪月杉沒有挑戰性,他會略感失望的。


    景玉宸嘴角微揚,看著馬車離開的方向,揚聲道:“本皇子會繼續努力的!”


    聽見景玉宸的聲音,其他人朝著這邊看來,景玉宸這是要繼續努力什麽呢?


    麵對旁人狐疑的視線,景玉宸絲毫不在意,調轉了馬兒,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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