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錯,我就可以迴將軍府?怎麽將軍府現在一個姨娘說的算?”倪月杉饒有興致的看著楊琬琰,楊琬琰希望她迴去?不,絕對不可能!


    倪月杉才不會相信楊琬琰的鬼話。


    楊琬琰神色一僵,有些無奈的說:“姐姐願意迴去,將軍府自然歡迎。”


    “那你就沒有辦法做正妻了,你有那麽大方?”倪月杉嘴角勾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她就喜歡看楊琬琰口是心非的樣子,看看她能偽裝多久?


    “姐姐這是哪裏話,正妻一直都是你啊,你和將軍之前鬧的那麽兇,都是誤會!”


    倪月杉露出一副恍然的表情來:“誤會?那好啊,那我今天可以迴去,叫將軍八抬大轎我就迴去!”


    倪月杉滿臉都是戲謔,哪裏是真的想迴去,不過是出言故意嘲諷死她......


    楊琬琰果然神色僵了僵,這......


    倪月霜在旁邊開口說:“大姐,人家楊姨娘隻是個妾侍,你這樣要求不是為難人麽?”


    倪月杉看向倪月霜,眼裏隻有嘲諷:“連你都知曉她隻是個妾侍,她說同意讓我迴去我就能迴去?是她麵子大,還是鄒陽曜什麽都要聽她的?”


    “這......”倪月霜看向了楊琬琰,她也不知道如何迴。


    氣氛僵持一瞬,在院子外麵,響起了一道憨憨的聲音:“月杉妹妹,我來了......”


    然後看見一個身材將近兩百斤的倪石為,全身肥肉顫動,朝著這邊衝了過來,倪月杉嘴角揚起一抹笑來,又來了一個送人頭的。


    “月杉妹妹,你怎麽提前迴來了,不是讓你在我家好生待著,我提完親就會迎娶你嗎?”


    一個會害羞會羞澀的女子,今日若是被這三個活寶誣陷,一定羞憤難當,撞死以證清白吧?


    倪月杉隻覺得嘲諷,過家家的技倆也好意思......


    “你家待著?你家是哪裏?你為何要迎娶我?”


    倪月杉沒有任何憤怒,有的隻是好奇,好奇一個男子為何要揚言迎娶她呢?


    “月杉妹妹,我知道叔父在這裏你會不好意思,但你放心,叔父已經知曉了一切,同意你做我的正妻,別人都笑你相貌醜陋,又是個下堂婦,可我並不讚同,我對你的心是日月可鑒!”


    一通話聽上去多麽的動人啊,倪月杉眼裏滿含笑意的看著他:“是麽,爹你同意了?”


    倪高飛臉色早就氣的鐵青了,他冷哼一聲:“沒有!”


    “這位堂哥,我爹說沒有呢。”


    倪石為微愣了一下,逐漸的滿臉都是哀求:“叔父,我和月杉是互相喜歡的!如今京城誰還願意給月杉妹妹正妻之位?叔父你就點頭吧!”


    倪高飛高傲的揚著下頜:“你問月杉!”


    他隱約瞧出這是什麽技倆了,但拆穿?算了吧,看倪月杉好似心情不錯,那就耐心觀看觀看。


    倪石為隻以為倪高飛是有鬆動,眸光一亮,看向了倪月杉:“月杉妹妹,隻要你點頭,你就是我倪石為的正妻,你依舊是大房!生的兒子是嫡係,旁人再也不會笑你是下堂婦,沒有人要!”


    他豪言壯語的保證,這是覺得,倪月杉會因為這些而感動?


    倪月杉嘴角始終揚著一抹笑容:“是麽,那麽我想請問,為何我們相府的二妹三妹你不迎娶,偏偏迎娶我呢?是不是想著她們兩個你不敢隨意虐死?”


    倪石為以為倪月杉上當了,隻是這話,讓他有些難以迴答了。


    倪月霜趕緊跟著開口:“堂哥才沒有虐死誰的習慣,不過是他命硬,克妻,前段時間算命的相士已經說了,他已經改變了命格,不會再有克妻那種事情發生了。”


    “對對對,是這樣的!”


    “是麽,這麽好,那你為何不迎娶二妹呢?”


    “我喜歡的是你啊!怎麽可以迎娶二妹!”倪石為一副著急的表情。


    “喜歡我?憑什麽說你喜歡我?因為我相貌獨特?還有,你一開始說,我怎麽不在你家中好生待著,我怎麽會在你家中待著呢?”


    “府上的人都在傳,我一夜未歸,難不成,一夜未歸,說的就是在你家一夜未歸不成?”


    倪月杉的目光逐漸變的銳利,讓倪石為感覺到一絲壓迫,他咽了咽口水。


    “是啊,月杉妹妹,叔父都知曉了,你也不用否認了吧!”


    “我爹知曉了?那我爹知不知道二妹經常對著一個男子褻褲表達相思之情?”


    倪月杉的話轉彎轉的有些大,讓倪月霜等人皆是一臉錯愕。


    “這,你胡說八道!”


    倪月霜被氣的怒目圓瞪,看著倪月杉滿是憤怒。


    “我胡說八道?我昨天撞見你和堂哥在竹林裏麵卿卿我我,我還沒有拆穿你呢,你反倒過來誣陷我!昨天我聽的真切,你收了堂哥的褻褲做定情之物,如果所料沒錯,現在應當還在你的房間......”


    楊琬琰驚呆的看著倪月杉,這,這......


    完全超出了他們設計的軌跡啊!


    倪高飛眼角一抽,這都是一群什麽女兒。


    一個比一個狠決?


    “咳咳,月杉注意言辭!”倪高飛眼神逐漸嚴厲。


    倪月杉一臉無辜:“我也是被逼無奈啊!心裏還疑惑二妹怎麽就看上了這個體重不低於兩百斤,一張臉蠢的跟一個豬頭,又喜歡虐妻,手段毒辣陰險變態的堂哥!原來隻想著利用堂哥拉我下水,隻是堂哥好女色,二妹隻好出賣色相討好了堂哥!”


    “你,你血口噴人!”


    “就是,你血口噴人!”


    倪月霜和倪石為同樣怒瞪著倪月杉,倪月杉隻是冷笑一聲:“我血口噴人?那就搜吧!”


    “你,你胡說八道,你一定在我房間栽贓了什麽褻物!”


    “是麽?我怎麽栽贓的?整個院子的人都是你和田姨娘的!而且我昨天不是一夜未歸麽?我怎麽拿堂哥的東西栽贓?”


    “你,一定是你今天早上迴來栽贓的!”


    “噢?那就更加奇怪了,堂哥說,我怎麽不繼續待在他的家裏,先迴來了,說明他走的時候,我還在他家裏呢,我又是如何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趕迴來,又去你的竺芷閣拿堂哥的東西栽贓?”


    “啊,這,誰知道你是不是有幫手!”


    “那誰知道,你是不是想讓我和倪石為成親,讓我入府後,被他虐死?誰不知道我走了,你又是相府唿風喚雨的假嫡女了!”


    倪月杉言語犀利,帶著慍怒,倪月霜被質問的錯愕不已,她一時之間臉蛋漲紅,不知道如何辯解。


    楊琬琰見情形逐漸偏離期望,她咳嗽了一聲緩解氣氛:“看來,這事情有些複雜,都說自己有理,可我在林中看見與倪公子私會的就是月杉姐姐你啊!”


    “是麽?你瞧見的?證據呢?我在將軍府還看見你和小廝拉拉扯扯,入房間足有一個時辰之久,你是不是也亂來了?”


    倪月杉張口胡謅,她也會睜眼說瞎話!


    楊琬琰頓時瞪大了眼睛,她不可思議的看著倪月杉,這搬弄是非的本事,當真是領教了!


    “你,月杉姐姐,你怎麽可以這樣胡說,我的清譽,你,你拿出證據來!”


    楊琬琰有些氣急敗壞,礙於這裏是丞相府,又有倪高飛在,不然她一定會讓下人將倪月杉抓住,好好教訓。


    倪月杉冷哼一聲:“你也知道要證據?那你拿出我與倪石為有染的證據?沒有證據,那就是信口雌黃,胡說八道!”


    所以不要再無中生有了!


    楊琬琰臉色漲紅,心口悶著一口氣,想反駁什麽,卻覺得又有些力不從心。


    倪高飛有些頭疼,一身朝服都來不及去換!就在這裏看大戲!


    “好了,沒有證據的事情,所有人都不要隨口胡謅,捕風捉影,楊姨娘你也說過,今日是你來認錯的,道歉賠禮的,可你從看見月杉開始,你一直都在指證她與石為侄兒有染,你的誠心似乎不怎麽樣啊?”


    倪高飛神色嚴肅,眸光陰寒,一句質問,不怒自威,讓楊琬琰倍感壓力。


    “咳咳,妾身不該看錯的,月霜你不是也瞧見了?”


    倪月霜張口就要附和,倪高飛眸光凜冽的射去,“想好再說!”


    那威壓,很明顯,不想再聽胡說八道的話了!


    倪月霜覺得倪高飛是不會相信她的胡謅之詞了,她咬著唇,事情若這樣就結束了,豈不是可惜?


    見倪月霜低垂著頭,沒有立即答話,倪高飛哼了一聲:“楊姨娘不是真心實意的要致歉,那就請迴吧,相府以後都不要來了!將軍府與相府可沒有關係了!”


    說著,他揚聲道:“來人!送客!”


    楊琬琰驚呆的看著倪高飛,這,這就被趕走了?


    “唉,相爺,這不是你的待客之道!”


    下人對楊琬琰作了一個請的手勢,楊琬琰氣的臉色漲紅,想繼續說什麽,倪高飛冷眼一掃,“相府接待的客,從不搬弄是非!”


    “楊姨娘,請吧!”下人也跟著加重了語氣。


    楊琬琰磨牙霍霍,隨即轉身憤恨的走了。


    沒了楊琬琰,倪月霜覺得事情好似更難控製了,她有些緊張的揪著手絹,倪高飛眸光森寒:“若你房間有褻褲,你就要下嫁了!”


    倪月霜臉色瞬間一白,趕緊跪下:“爹,月霜沒有,月霜斷然不會與堂哥有任何關係的!都是倪月杉胡說八道!月霜是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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